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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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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那里?”
  盘古用力地抓着那一团柔软的东西,风吹着面颊,他抱紧了它的胁骨,揪住一把羽毛。
  “嘎嘎嘎,嘎嘎嘎,……”乌雕向前飞翔。
  “乌雕,是你吗?”玄武嗅着那熟悉的味道,喜极而泣,“我以为你已经飞走了,再也见不到你。”
  “嗡哈,嘛嘛,梭哈,……嗡哈,嘛嘛,梭哈……”
  笛声在山崖下飘扬。盘古正在渡口吹奏骨笛。巨蟒正在山脚下对着盘古张望。它己有日子没有见到盘古,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酸楚。
  盘古拍着乌雕的脖子,“下面那个丑八怪就是我的兄弟,巨蟒好汉。”
  “嘎,呀,嘎呀,……”
  乌雕向巨蟒飞动,停留在一块岩石上。盘古领着乌雕向巨蟒奔跑。
  “你一直在这等我?巨蟒……我的兄弟!”
  巨蟒有些疑惑的看着盘古,又看着乌雕,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前的场景像一场奇异的梦。
  “盘古!你复活了,兄弟们都以为你惨死在住在这的铁锤之下!”
  盘古摸着巨蟒的额头,又摩动乌雕的翅膀,“我到天堂去转了一圈,太阳神又送我回来了。这是我的新朋友,刚才是他从悬崖救我下山。”
  乌雕来自极寒之地,喜阴怕热,喜欢住在悬崖峭吃新鲜的兽肉。
  巨蟒的血腥唤起乌雕的野性,乌雕表现出食肉猛禽的血性,它盯着巨蟒看。巨蟒也有些惧怕乌雕尖利的嘴巴,莫名其妙的离乌雕远一点。
  嘎呀,嘎嘎嘎嘎。
  乌雕扑闪着翅膀,迎着太阳向高空颉颃飞翔,一会儿又绕着巨蟒在低空盘旋。盘古把自己口水的黏液涂抹在巨蟒的额头和它巨大的身躯上,召唤乌雕飞下来。
  “巨蟒是我的兄弟,和我有着相同的气味,你要爱护他,就像我和你一样。你以后会熟悉并记住巨蟒和我的模样、气味、声音。”
  盘古咬破自己的食指,让血径自流下来涂抹在巨蟒和乌雕的脖子上。
  “巨蟒,你也要熟悉乌雕,这样你在找乌雕的同时,乌雕才会找你。我们三个心灵相吸,不允许互相伤害。”
  乌雕晃了晃脑袋,在盘古身边嘶动,巨大的身体滑过盘古和巨蟒,巨蟒半闭着眼睛接纳了这个大怪兽。乌雕把巨蟒当作一块会移动的石头,有时站在上面打盹,有时帮巨蟒驱赶横冲直撞的牛蝇。
  乌雕的嗅觉是很灵敏的,能闻到远处的血腥气味,也能闻出巨蟒的气味。盘古为加强乌雕对巨蟒的记忆,要让自己和巨蟒的气味牢牢印在乌雕的身上。他把唾液吐在鸽子或野兔上,让乌雕吃下去;用手把唾液抹在巨蟒身上,把巨蟒的粘液抹在乌雕身上,还要让巨蟒向乌雕呼气,还可让乌雕贴近巨蟒,让巨蟒记住乌雕的多种气味。盘古困了,卷起烟草向乌雕和巨蟒缓缓吐着烟圈,让乌雕和巨蟒记住他的烟味。
  乌雕站在巨蟒之上,很安静的巡视远方,它没有外耳廓,但耳朵眼相当大,和祖玛的眼睛大小差不多。盘古领着乌雕,巨蟒在小河里嬉戏。乌雕的听觉比巨蟒灵敏,往往在盘古没有察觉时,乌雕疾飞而起抓住了在草丛中钻行的兔子。乌雕对盘古和巨蟒声音的记忆力也很强。盘古要让乌雕牢记他的声音,并呼唤巨蟒和乌雕过来一起吃食。他开始用弓箭狩猎每次都要叫上乌雕,巨蟒去围猎和捕捉猎物。每次狩猎都要带上它俩,巨蟒平时还可以听乌雕说一些久远的故事,他们三个结成一个战斗同盟。
  子时的天空,太阳还没有从东方升起,河谷一片模糊。天空第一道霞光穿过夜幕,来到河谷。乌雕正处于饥饿状态,
  杀气腾腾,随时都有向猎物飞扑之势。
  “嘎哟,嘎哟,……”
  盘古被乌雕吵醒,他和乌雕乘坐巨蟒进入山谷。巨蟒驱赶那些飞禽猛兽四散逃窜,乌雕紧紧地盘旋在草堆树丛的上空,抵近侦察远窜的猎物。
  “嗡哈,嘛嘛,梭哈,……嗡哈,嘛嘛,梭哈,……”
  盘古吹响骨笛,巨蟒昂头迎风,乌雕在笛声里厮杀对方,咬断它们的脖子。乌雕早已习惯和巨蟒协同作战,抵御任何靠近这片山谷的侵略者。
  乌雕飞遍了河谷的山崖,还是没有发现猎物,它撑开巨大的翅膀,静止不动地躺在河谷的上空,俯瞰着小河。平缓的河流和狭长的山谷里,连只可怜的麻雀也看不到。
  月亮给大地投下凄冷的光。巨蟒凭着一种奇异的本能,准确地在河滩的草丛底下或河岸的枯树根下找到老鼠或者经过的野兔。
  那天,盘古和乌雕正在河谷玩耍,巨蟒独自到小河里游泳。突然从小河上游传出一只果子狸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乌雕赶忙飞了过去,它刚盘旋到小河边,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一只肥硕的果子狸被巨蟒死死缠住,果子狸边叫边伸爪子猛抓,巨蟒身上已被挠出好几道血印子。果子狸、巨蟒互不相让,从野树林一直扭打到外面的小河边。一时间,巨蟒与果子狸难分难解。果子狸被巨蟒咬了好几口,金色的毛染红一片;巨蟒同样伤势不轻,被果子狸叼住尾巴扭作一团,巨蟒恼羞成怒“嘶嘶”地吐着信子愈加缠绕果子狸。果子狸凄惨的叫声很快招来了附近的一只壮实的果子狸。那只果子狸向巨蟒扑了上去,对巨蟒又抓又咬。
  “大恶魔放下我妹妹!快放下她!”
  “你的妹妹是只瘸腿,反正她也活不了太久!就算我今天不吞下它,它也会自己饿死!”
  “这就是你的正义吗?就算她是瘸腿,也是我的妹妹,你不能吃她。”果子狸对巨蟒又咬又抓。
  “我已经啃掉一半了,我不吃掉它,我就要饿死!”
  巨蟒负痛,嘶嘶狂叫。乌雕在空中盘旋,紧紧盯着那只凶猛的灰色果子狸,一个俯冲叼住那头灰色的果子狸。
  “果子狸!你不该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一个错误的地方!这是你致命的错误!”
  巨蟒如释重负慢慢吞下那头奄奄一息的果子狸。
  十多天过去了,巨蟒在玄武和乌雕的精心照料下渐渐好转,伤口开始愈合。巨蟒终于完全康复了。又看到它生机勃勃的样子,盘古和乌雕乐坏了。
  巨蟒一天天长大了,他们的食物也在一天天增加。盘古为此苦恼不已。一天半夜,盘古口渴起来找水喝,忽然听见一只大老鼠的叫声,他当时迷迷糊糊,也没有多想。等到第二天乌雕叫他起床,他才发现巨蟒的腹部有一块鼓鼓的地方,玄武想起昨天深夜老鼠的惨烈叫声,玄武恍然大悟,原来巨蟒饥饿难耐夜间捕食老鼠了。
  巨蟒己经长大了,盘古决定让它回归丛林。
  “巨蟒,我们一起从河谷到草原,又从草原来到这里。你为了我吃尽千辛万苦,而我却要送你回家,你一定会遇到钟意的雌蟒。我不能耽误你寻找自己的真爱。”
  “嘶,嘶,……”巨蟒绕着玄武旋转了三圈,嗅了嗅乌雕鼻息,盈满了泪。
  盘古吹响脖子上的骨笛,为巨蟒送行“嗡哈,嘛嘛,梭哈,……”
  盘古看着巨蟒慢悠悠地滑入草丛中时,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朝夕相聚了这么久,心里莫名的悲伤。回到河谷,盘古的心里空落落的,好几天也提不起精神来。有天晚上,盘古睡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觉得脚底凉溲溲的,他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巨蟒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巨蟒温顺地冲着玄武摇摆脑袋,盘古悲喜交加。高兴的是,巨蟒竟然如此恋家;犯愁的是巨蟒如果找不到喜欢的雌蟒就会终身不娶。
  那天夜里,盘古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将巨蟒带到更远的森林。盘古让大蟒蛇饱饱地吃了一只小野猪,然后狠下心来,又将它送到一个更远的瀑布。那里水肥地美,食物充沛,很多鸟儿和食草动物。可是不到一天,巨蟒又跑回了河谷。
  盘古只好放弃了让巨蟒寻找真爱的念头。平时,巨蟒和乌雕在小河边追逐,巨蟒可以载着盘古和乌雕在小河每一个角落尽情地玩耍。
  从那以后,巨蟒和乌雕自由自在常常趁盘古:熟睡时爬到小河边,好像一天不到小河里洗澡就无法入眠似的。看到这个情景,盘古干脆给他们准备了两个枕头,一个乌雕用,竖直绑在树技上,另一个给巨蟒专用。蟒蛇入睡时,喜欢在枕头上蜷成一团,就像一个大线团一样。
  巨蟒身体越长越壮颇有灵性,乌雕的心眼也跟着同步见长。河谷时常发生温疫,一些灵猫豹子因为误食感染瘟疫而死的老鼠和鸟禽而间接致死的事情。可是这只乌雕和巨蟒似乎知道怎么判断食物的安全性,从未发生感染的情况。就算盘古把被染瘟疫而死的鸟类放在巨蟒的面前,它也不为所动。
  更让盘古惊讶的是,乌雕似乎能感觉出盘古的情绪变化。如果盘古高兴,乌雕也兴奋地围绕着他盘旋,站立在他肩头。反之,如果盘古情绪低落,懒得搭理乌雕,或者不言不语,乌雕也不调皮。每当这时,它就会静静地站在盘古肩上,默默地陪他。最让盘古感动的是,有一次他狩猎归来一不小心扭伤了腿,整整几个月而这只生性好动的乌雕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偶尔也去小河边觅食。
  盘古小时候几乎是泡在水里长大的,而巨蟒也是生性喜欢水。乌雕刚开始遇见巨蟒只是好奇又恐惧,远远的看着巨蟒,却不敢上前。后来乌雕和巨蟒相互之间熟悉了,成了好朋友。
  夏天的气温炎热难耐,盘古经常站在巨蟒的背上,肩上端着乌雕一路吹着笛声到小河里游泳。
  巨蟒水性极好,一旦到了湖里,它更是尽情撒欢。巨蟒喜欢把身子浮在水面上,就像一根漂浮的木头,盘古和乌雕往往会趴在巨蟒的背上或者是抓住巨蟒的尾巴游水嬉戏。调皮的巨蟒时不时地用它粗壮的尾巴拍打盘古光溜溜的屁股。但是它知道力度,从来不会用力过重。
  直到有一天,盘古又和蟒蛇,乌雕在河里玩耍,突然遇到暗流,盘古急忙呼救。乌雕在小河的上空盘旋,大声尖叫,嘎呀,嘎呀……。此时,巨蟒似乎明白了盘古退见危险,它把头一昂,伸出尾巴在河水里一缠一带,愣是把盘古从深水中拽了回来。
  这天盘古端着乌雕R坐在巨蟒的脊背上。他们去山崖狩猎,一路上盘古吹响竹笛,笛声在山崖里回荡。
  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来,飞速地向山谷深处奔跑。巨蟒昂首挺胸迎风向野兔急驰,当盘古离那只野兔快几十步左右的距离时,盘古嘴里发出“嘟、嘟”的哨声,把野兔指给乌雕。乌雕看到那只野兔心里猛然兴奋,有一种胜利在手的欲望。乌雕立即向野兔纵身飞起,两眼死死盯住野兔不放,象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嗖嗖的风声,
  乌雕乌色的投影缓缓罩住野兔,那只野兔惊慌失措向树林窜动,跃过一个山坡。乌雕紧紧地尾随那只野兔,窜到一片树林的边缘。乌雕不能再等待了,否则野兔将会逃入灌木丛,就算乌雕的猎爪插入到野兔的脊背也会被它拖入灌木丛,得不偿失。
  乌雕在野兔逃到树林边角最后一刻叼起野兔的脖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又按住野兔的脚掌。玄武立即赶到,马上从这只被捕的野兔身上,割下一块带着鲜血的热肉喂给乌雕。
  夕阳西下,小河上游飘来一朵乌云,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细雨。蒙蒙的细雨被风吹刮着象一层薄纱笼罩住山谷。这是河谷一带常见的雨云。雨云越来越浓,随时都会有雷暴雨。乌雕仄转尾羽想早点回巢,掉头朝山崖飞去。刚飞出河谷,它又犹豫了。
  “难道今天空手而归吗?”
  乌雕重新侧转尾羽,飞回河谷上空。无论如何,他今天再也不能空着手回去了。哪怕是猎到一只灰鼠。
  雨露打湿了乌雕的翅膀,他又向小河飞巡,但河边草坡里仍然看不见野兽出没的迹象。
  小河被苍茫的暮色吞没。乌雕灰心了准备最后再巡一次小河。突然,乌雕看见草坡上,有一个黑点晃动了一下。开始,他以为是幻觉,乌雕飞近了一些。一个灰鼠鬼鬼祟祟趴在草丛里,东张西望。乌雕尖叫一声扑了上去,雕爪狠狠地抓住躲闪不及的灰鼠。灰鼠被突入奇来的变故吓得吱吱怪叫。乌雕稍稍往下压了一把劲。灰鼠发出的惨叫声。
  就在乌雕的猎爪刚要插进灰鼠的当口儿,一只草原狼窥探着乌雕小心谨慎地靠过来。乌雕向草原狼大叫,想吓退草原狼。草原狼在乌雕的周围徘徊,既不靠前也不离开。这是一只十分饥饿的狼,他舔了一下牙齿,又前进了一步。乌雕很恼火,一个蹬腿,借着一块突兀的岩石再次飞上天空,瞅准草原狼的脖子俯冲过去。草原狼在地上打了个滚迅速翻爬起来,龇牙咧嘴朝乌雕扑咬过来。乌雕躲闪不及那如影随形的狼爪,被草原狼扑了个正着。
  “嘎呀,嘎呀,……”
  乌雕忍着剧烈的疼痛,感觉到草原狼的狼爪抓过自己的肩胛骨,又折断了一根漂亮的尾羽。它高声尖叫脖颈上的羽毛根根竖立着,盯着草原狼深蓝的眼珠子,尖利的大嘴壳在空中乱啄乱咬。草原狼不敢轻举妄动后退几步,然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灰鼠迅猛地骑在乌雕的背上,四只狐爪按住乌雕翅膀朝细长的脖颈咬过来。草原狼猛烈地摇动自己的狼嘴,扯住乌雕的脖项,不知是因为羽毛太丰满,还是草原狼没有掌握好力度。乌雕整个身子一下子从草原狼的牙齿中滑落下来,差一点跌倒在地。乌雕愦怒的扇动翅膀,终于又站了起来。它扑闪一双巨大的翅膀卷起一片尘埃迷糊着草原狼的眼睛。草原狼虽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想要溜走,顺着山坡往下逃出好几米。
  “嘎哟,嘎哟,……”
  乌雕振翅飞上天空如一把战剑划过寂静的山野。
  草原狼猛力地咬住乌雕的翅膀,准备把乌雕的翅膀扯掉下来。乌雕感到一阵钻心的刺痛,仿佛它的翅膀已经搬家分离了乌雕的身体。乌雕头昏眼花,一阵天旋地转。但草原狼的脑袋还在猛力摇晃,乌雕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用雕爪想将贴在胸脯上的狼头踢蹬下来,但草原狼象遇见亲人那样紧紧寻找乌雕细长的脖子。草原狼和乌雕一起在山坡上翻来覆去。乌雕的飞翼上的硬羽一会撞在岩石上,一会儿撞击在树枝上。
  乌雕痛苦万分,硬羽爆发出咔嚓咔嚓断响。乌雕巨大的翅膀不停地扇动地面扬起一阵阵沙土。
  天空也昏暗起来,乌雕的翅膀刮得草原狼的眼睛无法睁开。
  乌雕的雕爪猛力地一蹬,扯着草原狼的脖子凌空跃起,划过一条长长的狐线。
  砰!草原狼从天空中砸在石滩上。嘎呀,嘎呀,乌雕向草原狼俯冲直下,叼起草原狼向天空爬升。
  这一次乌雕己精疲力竭,草原狼在它的翅膀下变得越来越沉。乌雕飞一段路,然后停下来栖息在一棵高树上,然后再飞一段路。黑云密密实实遮盖了山谷,还有他望眼欲穿的小河。
  终于看见它熟悉的老槐树,乌雕累得站立不稳,斜倚在盘古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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