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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者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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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天幕像被一柄战斧劈成两半,流淌出一线霞光。四周山谷依然静悄悄。巨蟒被一缕霞光所刺醒而翻滚扭动着。乌雕仰望着原先混沌一片的天与地由紫色变幻着火红的色调。盘古静穆又虔诚地观望着东方。
  大地慢慢地苏醒。
  太阳出来了。
  紫色的霞光洒满了小河,突然间,太阳喷溅出通红的火焰,照耀着的盘古。主宰者与凤凰城象一块巨石压在盘古的心头。
  乌雕睁着一只雕眼闭着一只雕眼,一副欲醒未醒的模样。此刻巨蟒试探着朝盘古靠拢。巨蟒移动的声响传进了盘古的耳膜,那股强的雄蟒气味漫进了乌雕的鼻孔。乌雕望了一眼,没有表现出吃惊或者慌乱,仍然一只眼睛欣赏着黎明,一只眼睛凝视着黎明。
  盘古和巨蟒,乌雕从河谷出发,从凤凰城绕到大漠的荒原,搜索主宰者和夏红。
  主宰者躲藏在荒原,一个自由的囚徒在这里发抖,假如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愿意用一切珍宝和权力救赎自己灵魂。
  “嘎呀,嘎呀,……”乌雕从天空中发现了主宰者,向主宰者俯冲过去。
  主宰者大惊失色,空中一个巨大的黑影向他投来,急忙拔出一把猎刀向乌雕砍去。乌雕尾羽一个侧转,避开了刀锋,在主宰者的头顶紧紧盘旋,盯着主宰者的眼睛。
  主宰者舌头紧张地发麻“放过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否则我宰了你!”
  巨蟒载着盘古即刻赶到主宰者的身前,盘古扬弓搭箭,挡住主宰者的去路。
  “别做无谓的反抗,投降吧!”
  主宰者搬开盘古的手臂,“亲爱的的孩子,我和你一样喝望自由!”
  “我己经自由!你制造良心的枷锁,兽族要审判你!”
  盘古冷冷的扫视着主宰者。
  主宰者反搏盘古“凭什么你得自由,我却要被不公平对待?”
  “嗡哈,嘛嘛,梭哈,嗡哈,嘛嘛,梭哈,……”
  巨蟒吹响骨笛兴冲冲地朝主宰者移去。主宰者做梦也没想到,刚刚藏进岩石缝就遇见盘古一伙气誓汹凶地杀来。
  “嘎哟,嘎哟,……”
  乌雕用食肉类猛禽那种凌驾一切的目光瞅了主宰者一眼,然后不慌不忙地绕着地面飞翔,一圈一圈向主宰者逼迫。
  “主宰者!凤凰城的荣誉市民,枷锁是为你准备的。”
  主宰者用略带疑惑的眼光目注乌雕。他大概以为乌雕是在准备屠杀他的前奏,正在分析从身体的那个部位开始食用。他就越想越担心陷入一片崩溃。
  “别用那种傲慢的眼神打量我!你的血统并不比我高贵!”
  主宰者过去也常跟一些种植园的走兽开过类似的玩笑。让他们感到极端恐惧和绝望,然后投河而死。
  主宰者虽然外表极其冷酷,但内心却十分挣扎。那一颗惊恐不安的心似乎爬到喉咙口突突地乱跳,快要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主宰者和盘古,巨蟒,乌雕相距太近,面面相对。他不敢露出一丁点儿胆怯,他相信巨蟒会毫不犹豫地朝他扑上来。主宰者两条腿,巨蟒却有四条腿,如果在荒漠上奔跑主宰者无论如何也不是巨蟒的对手。他在迷惑对方,默念灵魂的咒语。
  “天在,地在,我在!今奉天地之名,行世界之令!让四条腿的臣服在我的脚下!让那些会飞的长有翅膀的精灵拜倒在我的猎刀下!若隧我愿,万世敬仰!”
  主宰者贼溜溜的转动眼珠,用拇指与中指在空中轻点在一起,打了一个响指,嘴里念念有词。盘古顿感眼前一闪天昏地暗。巨蟒好想睡觉,找一个地方舒舒服服地躺下,想要躺下来的意识愈来愈强烈且愈深沉。乌雕也不想再飞动,哪怕多扇动一次翅膀也是多余,飞翔是一个沉重的苦役。
  主宰者对玄武,巨蟒,乌雕施下心灵的魔咒。他摩动火石擎着一簇火焰向玄武,巨蟒走去。
  “亲爱的宝贝,双眼睁开!看着这簇火惂,你的头颅,你的鼻子,你的耳朵,你的肩膀,连同你的脚掌跟着我一起掉入黑暗,你的身子会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你支撑不住,再也支撑不住,你向后倒去,倒去……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倒下吧!你的身体和大地相连,紧紧的,你们的脚!己经抬不动,和大地粘合在一起。你们睡吧!舒舒服服的睡吧,你们的灵魂,会越来越轻松,越来越轻松……。”
  盘古和巨蟒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火焰。他的眉头挂着似乎挂着一个铅块慢慢磕上眼晴,脑袋无比沉重地架在身体上。乌雕也觉得翅膀越来越无力,软绵绵地向黑暗的世界坠落。他们的身体象一个开关,正被主宰者强烈催眠。
  主宰者拇指和中指点着盘古的额头,又指向巨蟒尽量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慢慢朝山崖下退去。
  “睡吧,小傻瓜,你们的心智一直都没有长大,还是三四岁的小孩。”他只要盘古,巨蟒再沉睡一会儿,拐过那道山崖,就会从乌雕的视野内消失了。
  假如下山的路一直这样平坦,要是没有这道陡直的山崖,他是一定会溜至大吉的,盘古和巨蟒一时半会还在睡眠不会杀气腾腾地来追击他,他沉着地向山崖那边迈步。他发现祖玛,猎豹,山猫,野狼还有许多兽族正向这边赶来。主宰者再也顾不上凤凰城的体面和尊严,他拔腿向山崖上奔跑。他一路跑到了山顶,前面却已无路可逃,他把心一横纵身就从悬崖上往下跳,当然不想被祖玛和兽族们折磨……。
  这是一道峡谷被山洪冲刷,又不断崩塌,深不可测,覆盖着一片苍翠的树藤和荆棘。主宰者闭紧眼睛,身体始终向深渊坠落。他稀里糊涂地一脚挂在一截树枝上,又立刻陷落下去,像踩在棉絮上,又一脚腾空,身体落在一蓬荊刺上。他本能地挥动手臂,下意识地扯住一根树藤,在空中荡来荡去。
  啪,树藤经受不住主宰者的重量,被岩石的棱角磨断。他再也没有在种植园的洒脱,野狗一样跌倒在岩石丛,从陡坡上咕咚咕咚滚了下去。
  主宰者的一条腿被摔断了,那条断腿在空中不能自制地摇晃。他即不能飞翔,也不能奔跑,疼得哇哇大叫,疼痛又害怕。
  “天上的神!如果你让我的腿,像当初一样完好无损,我向你忏悔。宁愿做一条小野兽,或,一棵树。我宁愿无忧无虑,与世无争。”
  当主宰者一条腿从深渊里站立起来时,乌雕嗥叫一声从云雾翻滚的山崖朝主宰者蹿来。主宰者大吃一惊连滚带爬钻入一荊刺里,扬起一团?团?纷迷的粉尘。这时,乌雕离主宰者只有十几步远。乌雕来不及细想,扑扇起有些潮湿的翅膀,在狭窄的深渊低翔。
  乌雕从山崖上俯冲下来,等到了深渊才发现面前一团荆刺时,已经晚了,乌雕一个凌空翻滚站在刺的边缘,差一点被锋利的尖刺刮伤翅膀,两侧是笔陡的绝壁。主宰者也无路可逃躲在荆刺里。
  “嘎哟,嘎哟,……”乌雕追到主宰者的面前,催主宰者快点出来,但主宰者死活不肯出来。乌雕无可奈何堵住了唯一的出路。
  主宰者陷入了绝境。他目注乌雕从刺蓬中伸出一根中指,使用催眠的诡计,“乌雕,看看我,看着这根中指,你会越来越轻松,越来越喜欢。来吧,来到我这儿,你的面前是一片浩瀚的蓝天,快,过来吧,……快点飞过来,……这儿有你喜欢的蓝天。”。
  “嘎呀,嘎呀呀,……嘎呀,嘎呀呀,……”
  乌雕斗鸡似的耸立着绒羽,竟慢慢地犯起困,耷拉着眼皮。乌雕不时地晃动尖利的嘴壳,仔细地看着主宰者充满魔力的眼珠子,感觉主宰者一下子变得那样亲切,象慈父一样爱护它。乌雕不时抬起一只雕爪,隔着荊刺向主宰者问候。它用身体语言告诉主宰者,乌雕喜欢他慈祥的笑,喜欢那片蓝天。虽然那是一团荊刺,乌雕却视若不见。它直直走向那团荆刺。那刺可以撕伤乌雕的翅膀,割断它的利爪。
  “乌雕,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我喜欢你的勇敢!对!就这样再过来一点,这儿是你的家园。脚步轻轻地过来,不要看两边,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停止脚步。”
  主宰者振振有词偷偷地抽出一把猎刀,正悄悄指向乌雕。他不会让乌雕作任何反抗就被一刀致命。他还要捥掉乌雕的双眼,砍断犀利的雕爪!
  巨蟒从山崖上腾云而下,蛇尾一下缠起乌雕,扯住乌雕的脚掌。巨蟒生生把乌雕拖了回来,抬起乌雕的脖子。
  “乌雕,主宰者是恶魔,不要相信他的谎言他在对你催眠。”
  这一招果然灵验,乌雕在主宰者面前停下脚步。主宰者陰森森的眼珠盯住巨蟒的一举一动,不敢贸然朝巨蟒进攻。主宰者耐心地和巨蟒对峙着,忽而朝巨蟒狂啸一声,忽而朝巨蟒挥起猎刀。主宰者的神经蹦到了极点。巨蟒挥起尾巴,主宰者就会下意识地缩动脖颈,巨蟒又抬动额头,做出厮杀的举动。这样大量地消耗主宰者的体力。主宰者本来就因紧张而身体困乏,他过一会儿便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心烦气懆。巨蟒以逸待劳趴倒在一块岩石上,只见主宰者的嘴角上下抽动着,梦一样地呓语。许多赤红的蝎子,蜈蚣从主宰者的鼻子,耳朵,嘴里爬出来,带着腥臭的食物残渣。
  巨蟒越看越惊呆,他也不敢去吃这些害虫,害怕自己会中毒身亡。那些蝎子,蜈蚣飞快地向巨蟒和乌雕扑来。巨蟒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赤红的蝎子,张牙舞爪咬住巨蟒的尾巴。蝎爪尖刀一样切开了蟒皮,吸血又吞肉。
  “嘎,嘎嘎,……嘎嘎……”
  乌雕毫不犹豫地吞下巨蟒身上的蝎子,肉食动物天然地压制着毫无反抗能力的蝎子和蜈蚣。忽然,主宰者的嘴巴里爬出一条血红的蛇。
  嘶,嘶,……
  小红蛇朝巨蟒吐着舌,昂首挺胸向巨蟒扑过来。巨蟒有些嘲弄地向血红的蛇撇撇嘴巴。
  “小红,你真不知天高地厚,敢来惹我?也不掂量……“
  巨蟒一下闭住了嘴巴,红蛇如一道闪电向巨蟒的一对眼珠扑来。巨蟒一个摇头甩尾,蟒尾楞是把红蛇甩向天空。乌雕凌空飞起叼住了那条红蛇,飞到山崖重重地摔下红蛇,红蛇痛苦万状不断地扭曲。乌雕向红蛇俯冲过去,一口吞下红蛇。
  巨蟒到小溪边吸满一肚子水向主宰者靠近,如一眼自动喷发的泉水向着主宰者劈头盖脑喷吐。然后,巨蟒吸满水又喷,巨蟒来来回回喷了十几次以后,主宰者浑身湿透了,粘满了泥土和草叶。
  主宰者实在不堪忍受这种水刑的折磨,张开浓重血腥味的嘴巴。
  “巨蟒兄弟,你不要再喷水了。我自已出来!”
  巨蟒还不泻气,又对着主宰者的脑袋喷了一身。主宰者湿漉漉地望着巨蟒。
  “那你不许抬头,双膝跪倒,双手抱头,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移动!”巨蟒望了一下狼狈的主宰者,又担心他搞什么阴谋诡计。
  巨蟒扯下一根藤蔓向主宰者移步,当巨蟒低下额头准备将主宰者的手脚绑起来。
  主宰者突然起立跳跃的同时执起一把猎刀,纵身朝巨蟒扑来。巨蟒一昂头被迫和主宰者撞了个眼冒金星,猎刀磕在巨蟒的脑门上。猎刀虽然刺得凶狠,却像是溘在石头上,对巨蟒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主宰者自己的胳膊却一阵酸麻。巨蟒吃了千年人参,现在是身轻如燕,主宰者被巨蟒大尾巴一扫,扑了一个空,猎刀却趁机朝巨蟒的腹部砍来。巨蟒在草地上翻了个滚尾巴甩向主宰者,主宰者立刻被巨蟒掀翻在地,再也不能动弹了。
  主宰者不甘心就此臣服在蟒爪下,他向巨蟒哀求。
  “你再容我呼吸一会,听我讲完一段话,再处死我,好吗?”
  巨蟒一圈一圈将主宰者捆绑起来,用蟒尾冷酷地敲击主宰者的脑袋。
  “求死也罢,想活也好,别耍什么花招?”
  主宰者已无路可退,望着悬崖边缘,现在有一个方法可以摆脱巨蟒和乌雕的纠缠,那就是让巨蟒和乌雕相互攻击,那他就有机会逃跑。
  主宰者探头向巨蟒,乌雕望了一眼,“巨蟒兄弟,乌雕妹妹,听我的话,你们得永生。”
  “有什么话,赶快一沽脑儿地倒出来,别磨磨唧唧耽搁我的时间。”巨蟒本着兽道主义精神,给主宰者一次自我辩护的机会。
  深渊里,云雾凄迷,水流深不可测。主宰者还没有能力飞翔,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跌下来容易,再爬上去却很难。
  “巨蟒兄弟,你愿意化龙成仙吗?我有一个秘密可以使你飞龙在天。”
  “这种骗人的鬼把戏,只有人类才会相信!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巨蟒半信半疑。
  “巨蟒兄弟,你再靠近一点,这是我们之间的咒语,可以让第三只耳朵听见。”主宰者的语言似有一股魔力吸引着巨蟒的脑袋。
  巨蟒渐渐地心醉,等待主宰者向他传达怎样成龙的本领。虽然直感告诉巨蟒这不能实现,可是听一遍也没有坏处。主宰者适当地抬起脑袋露出诡异的笑,拇指与中指轻点在巨蟒柔软的喉头。
  “兄弟,你不用抬头,也不用站立,就这样一直躺着,这样躺着。你会越来越飘浮,越来越飘浮,象一朵云飘在深谷,永远都不要醒来。你也不用醒来!那里是你永远的家园。”
  巨蟒呼吸的速度愈来愈慢,愈来愈迟缓,且愈深沉。巨蟒努力地睁大眼晴,就是弹不开眼帘。
  巨蟒的脑袋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像一团棉絮瘫软在地上。巨蟒进入了睡眠,它似乎也不愿意醒来。
  主宰者滴着口涎从地上爬起来了,捡起那把猎刀,又朝乌雕逼近一步。然后,他朝乌雕浅笑,浊黄结实的獠牙上下磨砺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乌雕妹妹,你的兄弟巨蟒,已经被我点拔成仙了。你也可以成雕界仙女,天广地阔任你遨游。”
  “嘎哟,嘎哟,……”乌雕象见到了魔鬼离主宰者更远一些。它宁愿相信自己的眼晴,也不愿相信主宰者。
  “乌雕,来吧,向我靠近!”主宰者磨动火石,擦燃一簇火焰,步向乌雕。“你不要逃跑,不要回避,看着这团火焰。飞入这团火焰,烧毁自已,你会凤凰涅槃,获得永生!”
  空气里流动着一种诡秘又炽烈的氛围,只要跳入那团火陷就可以得到整个世界。
  乌雕迷惘地看着那团火焰,直直地站在那里。它的身体仿佛己被主宰者施了心灵的魔咒。
  “乌雕,你看着这团火焰,你的身体会被吸入火焰,你的爪子会一直往下掉。你的羽毛,你的翅膀一直掉入这团燃烧的火焰。你的意识与你的身体相连,一直到烧毁你的整个身体。”
  主宰者的用火焰告诉乌雕,火焰马上就要靠近它了。火焰己经碰到乌雕的爪子,更靠近它的羽毛和翅膀,快要烧到乌雕的脑袋了。乌雕要么被那团火焰烧糊,要么被主宰者砍掉脑袋,一阵刺痛从脖子上传来。
  “嘎嘎,嘎嘎,……。”
  乌雕忽然惊醒过来,它怎能甘心成为主宰者的猎物?乌雕宁愿从悬崖上跳下,那怕粉身碎骨也不会惋惜自己的羽毛。
  就在主宰者起身抽力的一瞬间,乌雕睁开眼睛,雕爪用力一蹬,一个凌空翻滚,飞离了主宰者。
  深渊里传来主宰者的失望和愤怒的诅咒声。
  “乌雕,小恶魔!我诅咒你!愿你墮入死亡之海,永不苏醒!”
  乌雕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块石头直往下沉。乌雕出于一种野兽的本能,她忠诚于盘古,她要为盘古贡献自己最后一点体力。如果盘古这样要求她,她将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的全部,包括她的肉体。”
  迎着风,乌雕的羽毛紧贴腹部,她撑开翅膀用力扑扇起来。风灌进乌雕的脖颈,冷彻她的筋骨,她平衡一下翅膀仄转尾羽似乎减缓了些下降的速度。
  乌雕瞄准了主宰者的双眼,她又加快了扇动翅膀然后向下滑翔,慢一些,再慢一些,乌雕希冀飞翔的平缓些,再平缓些,尽自己最大努力减轻翅膀扇动的风声。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雕爪悄无声息地触碰到主宰者的面颊,乌雕的翅膀猛烈地拍打主宰者的脑袋,雕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啄去主宰者的一只眼珠,接着啄去另一个眼珠。
  但是,乌雕还来不及转身就被主宰者扯着一双翅膀,她显然无法摆脱主宰者的双臂,身体还在往下跌落。
  “还我眼珠!还我眼珠!……”一样摆动乌雕的翅膀,将乌雕重重地摔向一块坚硬的岩石。
  呯,乌雕像一个天使躺在深渊的中央,羽毛在零乱地飞翔。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眼珠也不知道丢到哪里了?乌雕!那个贱货,我一定要找到你,吞下你每一寸肌肤,每一缕羽毛。”
  主宰者漫无目的地尖叫,又向深渊里爬动,他什么也看下见,面颊上有两个血糊糊的窟窿。他又爬入那团荊刺,抱着一根树枝在咀嚼,流着满面的口水,擦着粘满羽毛的眼窝。
  “贱货,你是贱货,我是贱货!我们都是贱货!主宰者是谁?我是谁?谁是我?……谁是我?我是谁?……”主宰者抱着那根树枝又爬出了荆刺,一遍又一遍**那根树枝。
  “盘古!你好好睡觉吧,我的孩子!今晚我会保护你。”主宰者小心翼翼地抱起那树枝,把那根树枝搂在怀里。“谁也别想碰我的宝贝!盘古,我会保护你!”
  “主宰者!你快出来!你这个王八蛋!你杀了我的孩子。主宰者!你这个蠢货!出来!”他在自己的脸上,手臂上涂满了自己的狗屎和尿液,一边诅咒着主宰者。
  主宰者己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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