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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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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古!你在哪里?盘古!回来!”巨蟒在山谷嚎叫,声如洪钟。“你的兄弟等你回来。”
  一群人参鸟受到了惊吓,纷纷向巨蟒张望,有两只鸟儿发现这个叫声就是巨蟒在嚎叫,又飞了回来。
  “巨蟒坏蛋!巨蟒坏蛋!沿江北上,河口拜山!”
  巨蟒也发现了那两只人参鸟,他心里十分恼火,大叫一声,向人参鸟追赶过去。
  “王敢哥哥,凑火妹妹关你何事?别耽误我寻找兄弟。”
  巨蟒一下子竖起身体,腾云而起,叼住了那只人参鸟的一条腿。另一只人参乌即刻向巨蟒冲来,直取巨蟒的眼睛。巨蟒一个甩尾,扫开那只人参鸟。
  “凑火妹妹,凑火妹妹!”另一只人参鸟在巨蟒的头顶盘旋,不离不弃,声声悲哀。
  “王敢哥哥,王敢哥哥!”巨蟒嘴里那只人参鸟叫的悽惨,泪水盈盈。
  巨蟒松开嘴巴,半闭上眼晴,任它们飞开。他也懒得管它们的闲事,只是想警告一下两个捣蛋鬼。巨蟒甩着他粗壮的尾巴,扫开两个碍事的家伙。
  “你们聊事谈天离我远一点。叽叽喳喳闹个没完。还让我睡懒觉不?你们那么早就起身,一点都不遵守乡约民规,还有没有公德?”
  “巨蟒好人,巨蟒好人,沿江北上,河口拜山。”那两只人参鸟在老檀树上停留了一会儿就飞走了。
  那两只叫王敢哥哥和凑火妹妹的人参鸟,一路走走停停,站在巨蟒的不远处。
  巨蟒迅即明白这两只人参鸟是想带他去见兄弟,巨蟒心头一阵感激,连连表示歉意。
  “世间自是有情痴,一对鸟儿心相许。愿你们年年月月在一起,日日夜夜不分离!”
  巨蟒跟着这对人参鸟一路沿江北上,跨过一片草原,又绕过一个山峰。
  这时,天空黑云压阵,林海茫茫,暴雨一直在狂泻。山洪如江河之水从天空倒流,洗刷着山川和平原。
  盘古正端坐在半壁的山崖,看着瀑布从洞口飞逝而下。他半睡半醒中似乎听到鸟儿的叫声,只可惜太远。盘古站立起来,寻找一点点可以裹腹的食物。他在瀑布下抓到几片飞流而下的羽毛,一些草根和树叶。他都放在嘴里咀嚼,一并吞下肚子里,虽素淡无味,但好歹也可以救命。他又找到一只蚯蚓,在岩石边一扭一扭弓着身子前进,看起来有些恶心。但这时他却觉得它很亲爱,也很可口,玄武一口气吞下那只蚯蚓。
  心里略有了一点点温暖。
  雨一直在下,水一直在流。
  “盘古!盘古!”有两只人参鸟在洞口盘旋向盘古呼叫。
  盘古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望着两只羽毛零乱的人参鸟,很自觉地往洞里面挪动。“外面雨大,躲一会雨再走!”
  那两只人参鸟对盘古看了又看,观察了一下洞口的位置,确定盘古不是一个坏人,才站到洞口。“傻子巨蟒,河口拜山,傻子巨蟒,河口拜山!”
  “你从那里来?又到那里去?怎会知道我的名字?”盘古莫名的惊讶,“我们认识吗?”
  那两只人参鸟互相看着,忽然大叫起来,差一点在地上摔倒。“王敢哥哥,凑火妹妹!”
  玄武很奇怪,外面会有什么变故使两只人参鸟惊慌失措靠在一起,还不停抖动。
  “哇,哇,……哇,哇……”
  一只雕在天空盘旋,盯着两只小鸟,向洞口俯冲过来。盘古急中生智赶快脱下自己身上的羚羊皮向乌雕扑去。乌雕并没有看到洞中的盘古,只顾抓鸟,突觉眼前一黑脑袋被什么东西蒙住了。
  乌雕大吃一惊,不断向身后退去,欲摆脱盖在脑袋上羚羊皮。盘古拼尽全力死死按住乌雕的脑袋。
  “嘎,嘎,……嘎,嘎……”
  乌雕猛烈地挣扎,甩动脑袋,想把盘古拱下悬崖。盘古双腿勾住一块岩石,整个身子压住乌雕,双手紧紧捂住羚羊皮,不使乌雕观察到自己。乌雕两眼一团黑,脑袋又被玄武抱住,它那里受过这种待遇,又气又急,用尖喙顶着盘古向悬崖奋力铲去。
  “啊!你这鸟货,竞然害我!”盘古一阵愤怒,掐住乌雕的脖子向洞内滚去。
  乌雕企图用爪子蹬开盘古的身体,无奈盘古整头整脑把乌雕抱得太紧,人雕合一。乌雕用力蹬了几下,总使不上力,于是盘古和乌雕从洞壁滚到洞内,又从洞内滚到洞壁。乌雕拼死也要摆脱盘古,盘古却拼命抱紧乌雕不让它摆脱。每次人雕滚动,盘古都心惊肉跳,万分紧张,一不小心就会坠下崖。
  许多时辰过去了,外面早己星光璀璨。那两次人参鸟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乌雕又奋力挣扎一下,感觉到盘古结实的手臂依然抱得很紧。乌雕累了,也不想动弹,但盘古依然抱得很紧。
  盘古心里好担心,一直这样抱着它也不是办法。他想松开乌雕,又怕它逃走。于是乌雕爪子一闹腾,他就抱得很紧,夹得乌雕眼睛,耳朵有些难受。渐渐地,乌雕侧过面把脑袋靠向玄武,这样人雕合抱不再那么难受,还可以相互温暖。乌雕合上眼,发出均匀的鼻息,它竞然被盘古抱着入睡。
  盘古一手抱着乌雕,一手腾出,扯着洞壁上一根树藤。他把自己和乌雕绑在一起,结结实实从头到脚绕了一圈。这样他就不怕乌雕醒来独自逃走,要死,大家一起死!
  夜深了,月亮移过了洞穴的中央。
  盘古两手抱住乌雕的脖子睡觉,一直都没有松开,昏昏沉沉睡熟了。
  “嘎嘎嘎,嗄嘎嘎嘎……”
  太阳爬到了山坡,乌雕苏醒了,大声地尖叫,很讨厌这个和自己绑在一起的家伙。
  盘古也被乌雕吵醒了,他很生气,想推开乌雕。他推了几下没推开才意识到自己和雕绑在一块。盘古用手掌蒙住雕的眼晴,强迫雕安静下来,不要相互嚎叫,也不要辱骂对方,心平气和地人雕沟通一下。
  “这位大雕,你昨日欺负小朋友,也许没错,关于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也不想了解。而且你还在我家门口动用暴力,被我撞见,这就是你的不对。”
  乌雕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盘古猛烈地抗议。
  “嘎嘎嘎嘎……”
  “这位大雕,你是想说你在正常执行任务,没有预见到我就躲在洞穴,这种行为属于有意守候你的行踪,故意找岔。”
  乌雕马上静下来,不住地点头。
  “那……”盘古有些吃惊,大雕竞明白他的意图。“你不请自来,扰乱这里的鸟群,叫声惊吓了我的小鸟朋友。为了世界的和平,我想请你常住在这里,增强彼此的了解,促进兽类繁荣发展,我们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好不。”
  “嘎嘎嘎,嘎嘎嘎嘎,……”
  乌雕摇晃脑袋,大声抗议,表示不接受这个建议。它坚持它有独立发展的权力,并且要捍卫这个权力。
  盘古愈加愤怒,这次沟通无效。他又用羚羊皮盖住乌雕,不给它水喝,也不给它食物。玄武还不让乌雕休息,一见乌雕打旽,就晃它的脖子。
  乌雕很愤怒,很无奈,既不让吃,也不让睡。盘古自已却趁乌雕不注意喝几口山泉水,啃几下羚羊皮。不几天,盘古就把羚羊皮啃了一个大洞,越来越短,遮挡不住他的***。好在冷了,他就和乌雕紧紧抱在一起,人雕合一就不怕冷了。
  乌雕一连许多天都没有吃食物,盘古也不让乌雕睡觉。它的精神越来越疲惫,力气也很虚弱。
  乌雕也不再专心致志地反抗盘古,反对只会招来更残酷的惩罚。饥饿象一把杀兽不见血的刀折磨着乌雕,乌雕不再把头昂得太高。它开始偷窺盘古,不再惹盘古生气,叫声也委婉了许多。
  盘古悄悄地取下盖着乌雕的羚羊皮,乌雕不再拼命挣扎,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乌雕不自觉地和盘古靠在一起,它的身体有些脱水,羽毛混乱地沾满了尘土,喉咙也很可能呛了尘土。乌雕的叫声有气无力。
  嘎,嘎,……
  “你是不是口渴了,也饿了?”盘古轻声细语的询问乌雕,俨然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
  乌雕微微摇头,靠着玄武的肩膀,不再抗拒盘古的气味,也适应他的声音。
  “这位乌雕,你还是不开食,是不是想绝食?”盘古心头一阵忏悔,担心乌雕会自杀身亡。
  他想用熬鹰的方法折磨它,又担心会加剧乌雕的厌食,损害它的健康,加强乌雕的反感反抗,破坏他和乌雕亲切友好的睦邻关系。
  盘古摸了一下乌雕的爪子和裸露的腿,有些烫。
  “乌雕,你感冒了?身子有些发热,你千万别用死亡来威胁我!”盘古唉声叹气,抱着和他绑在一起的乌雕滚到洞壁的泉水边,沐浴那一线山泉。乌雕慢慢地恢复力气,转动半睁半闭的眼睛蠢蠢欲动。盘古和乌雕就这样抱紧一起歇在山崖的洞穴上浴着风,有时还会一起享受山泉从头顶淋下,淋透了乌雕的羽毛和玄武的肌肤,然后一起到洞口去浴风。
  “你饿了吧,看你越来越消瘦。”盘古咬下了一块羚羊皮,递给乌雕。
  乌雕晃着脑袋躲避玄武的食物,盘古很是不解,“乌雕,你己经饿成这样?还挑食?”
  这乌雕虽是一只大鸟,但它勇猛而聪明,但还不习惯于盘古的食物。它不想将就自己,也不想吃羚羊皮。玄武想人雕合一,我吃什么你也必须吃什么。乌雕倔强地抬起嘴巴,就是用翅膀拍打玄武。盘古死皮赖脸的抱住乌雕,死活不分开。乌雕也没辙,相互适应着对方的无耻。
  盘古终于决定尊重乌雕的习性,耐心细致地为乌雕服务,乌雕才会随他意,带他一起下山。盘古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用羚羊皮蘸着自己的血搓成条,一根一根挂在乌雕的尖喙前。乌雕嗅着新鲜的兽血,一口吞下了羚羊皮,并且胃口大开,吃完还要。
  “乌雕,你这个样子,可不好。下次可不许犯脾气,不吃也不喝。你喝的是我的血,
  吃的是我的羚羊皮,以后一定要加倍还我,可不许抵赖!”
  盘古有时抓住乌雕的双腿,人雕都背朝下一起淋入山泉水,这样洗得痛快。但乌雕瘦得厉害,常常被石块咯得大叫。
  盘古捧着泉水和乌雕共浴山泉,先从爪子开始,再前胸,再后背,逐步淋透自己的身体和乌雕的羽毛。有时,盘古用嘴吸满了山泉水,对着乌雕的脖子上,前额喷水。乌雕开始享受这样的沐浴,
  盘古喷完水后乌雕展翅抖动,甩去水也带走了污垢,然后,坐在山崖沐浴着洞口吹来的习习凉风。
  盘古不再大声地使唤乌雕,
  他从心眼里尊重乌雕,不是任由他来驱使和宰割的奴仆。作为朋友,他是共生共长的,决不做坑害乌雕的傻事。
  山崖细雨纷飞,晨雾弥漫。盘古含泪解开乌雕脚掌上的树藤。
  “乌雕,你想飞就飞吧,我也不拦你了。有空就回来看看我。”
  乌雕在天上久久盘旋不愿离去。盘古怕自已影响雕公子的婚姻大事,便狠心离开乌雕。又怕乌雕赖在洞里,用树枝和枯叶,碎石把洞口遮盖起来。
  又过一晚,盘古刚打开洞穴就听到了乌雕的展翅声,原来乌雕早就立在山崖。它一直望着洞口,只等盘古把洞门打开。
  “嘎嘎嘎嘎,嘎嘎嘎……”
  盘古泪满双颊,恸哭不止,“乌雕,我曾经骂你,打你,责罚你,你却不怨恨我?”
  乌雕泪光盈盈,落在玄武的肩头,梭动玄武的发颉。
  “嘎,嘎嘎嘎……”乌雕嘶声有泪。
  此后,乌雕白天飞出捕猎,夜晚回洞休息,有时乌雕饿了也向盘古讨食。盘古如果故意不理它,乌雕却找机会叼来一只野兔放在盘古身前。
  盘古象以前一样紧紧抱起乌雕。奇怪的是,乌雕不再躲避他,象一个乖小孩感受着盘古的声音和味道,乌雕和盘古一起洗澡。有时乌雕往洞穴里带鸽子、斑鸠向盘古进贡。
  雨季,盘古想回到草原。他越发地想念他的草原和兄弟们,还有他的祖玛。
  他己从凤凰城失踪很久了,也不知道兽族和种植园还在不在。
  “嗡哈,嘛嘛,梭哈,……嗡哈,嘛嘛,梭哈,……”盘古在渡口吹起了骨笛。
  “巨蟒,你在那里?我来找你!”盘古扯着一根树藤沿着悬崖向下探,岩石上很滑溜,他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向下滑。在盘古头顶的上方,他听到树藤发出滋滋的断裂声,盘古紧紧地抓住一截老朽的树藤即不敢松手,也不敢扔下。
  “树藤!你可不能吓唬我,哎呀,今天要挂在这里!”
  ?咔嚓……!
  盘古连着树藤一起向悬崖下落去,他闭紧了眼,耳边有风声呼呼地刮过。一团柔软的东西托着盘古向前飞翔。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正在去往天堂的路上。如果能让我和我的兄弟见上一面,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这些等不及了,死神你慢一点的去天堂,我还想和我的兄弟拉一会儿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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