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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献公见了申生太子的尸体,也觉悲痛,令人给申生下葬。不久,改立奚齐为太子,骊姬心意得到满足,晋国上下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荀息领晋献公令再次来到虞国朝堂,对虞公说:“拜见虞公,晋国要再次讨伐虢国,如能灭虢,所获由虞公挑选,还望虞公准许借道给晋国。”
虞公正要答应,却见宫之奇正使眼色,改口说:“借道之事很繁杂,等我们稍做商议,先请晋大夫到馆舍歇息。”
荀息退出。宫之奇对虞公说:“晋不可启,寇不可玩。对于这种侵略别国的军队不可掉以轻心,不能对晋国开启国门。这种事已有一次就很过分了,怎么可以有第二次呢?”
虞公说:“上次我们也借道给晋国,不仅无事,还得到了许多好处嘛。”
宫之奇说:“上次是因为虢国未灭。虞为里,则虢为表,虢如果亡国,虞国也会跟着亡国。这就是谚语所说的‘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虞公说:“晋国和我国同姓,是不应该攻伐我国的。”
宫之奇说:“虞国的祖先太伯、虞仲,是太王的儿子,太伯因为逃亡离去,所以没有继位。虢仲、虢叔,是王季的儿子,做周文王的卿士,对王室建有功勋而记录在册,记勋的典册保存在朝廷的盟府。虢国与晋国的血缘比虞国与晋国的血缘要近,现在晋国连虢国都要灭掉,还会对虞国有什么爱怜之心呢?况且虞国同晋侯的血亲关系能够超过桓叔、庄伯家族吗?桓叔、庄伯家族有什么罪过,不过是因为争宠逼迫了国君,晋侯就尽行诛灭。虞国同虢国,就好比嘴唇与牙齿,嘴唇没了牙齿就会受冻。”
虞公说:“晋国强大,虢国弱小,失去一个弱小的朋友,而得到一个强大的朋友,难道不对吗?你不要再说,我意已决。”
井伯上前奏说:“君上,宫之奇所说全是事实,虞国只有再与虢国缔结同盟,联合抗晋,才能保全虞国。”
虞公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宫之奇是怎么想到把你举荐给我的,就知道帮宫之奇说话,全都退下吧。”
大家无奈退下,宫之奇对井伯说:“虞国看来不保了,我们都走吧?”井伯说:“与愚人说理,仿佛把美玉扔到尘土里。但我得大夫您的推荐,虞公用我,现虞公将有难,我不忍离开。”
宫之奇叹说:“做臣子的只有随各自的心意了。”不久,宫之奇带着族人离开了虞国。
荀息在朝堂上对晋献公奏说:“国君,征伐虢国已经准备完毕,卜之大吉,随时可以出征。”
晋献公说:“太子奚齐监国,东关五、梁五辅政,里克为主将、荀息为副将,我随军亲伐虢国。”众人说:“诺。”
晋献公亲统晋军,浩浩荡荡离开绛都,一路顺利地打到黄河南岸的虢都上阳,四面围定。几个月后,上阳百姓怒虢公丑无道,竞献城投降,虢公丑急忙逃走,侥幸跑到洛邑,面见天子,虢国灭亡了。
晋军回师来到虞都,里克领军先到,城门外躺在战车上告诉虢国已灭,自己得病了,想要进城治病。井伯提醒虞公小心有诈,不应开城门,虞公不听。
里克领兵进到城来,虞公安排里克疗养,里克在床榻上对虞公说:“里克感激不尽,这次全靠虞国帮助才能灭了虢国。晋侯随后就到,到时虞公可到城外任由挑选虢国所获。”虞公大喜,说:“愿与晋国永结同盟,大夫只管休息吧。”
过几日,人报晋侯已到城外,虞公不听井伯等人劝阻,城中不做防备,带领官员到城外迎接。
刚见晋军到,虞公等人就被晋军团团围住,抓了起来,方才醒悟。这时,晋献公才来到虞公面前,笑嘻嘻地说:“虞公多有得罪了。”虞公只是怒目相视,井伯大骂说:“无信的晋国,用此卑鄙手段,不怕被人耻笑吗?”晋献公说:“老头,这只能怪虞国人笨,如此妙计无人识破罢了。”井伯对虞公说:“只恨此人不听良言苦谏!”虞公羞愧地低下了头。
来到虞都,见城墙上早已插上了晋国旗帜,里克迎入,全没一点病态。荀息忙去寻找那垂棘的美玉、屈产的好马,不多时,献到晋献公面前,晋献公急忙察看,一会儿笑说:“玉还是以前的玉,马儿却白白增长了几岁口齿啊!”回头看那虞公,盯着宝玉良马十分不舍,晋献公说:“传令下去,保留虞国宗庙,不得滥杀,所获虞国重器,连同这个爱玉的虞公,全数送往洛邑,献给周天子看管玉器吧。”
正在此时,忽有急马来报:“秦国攻打晋国河曲。”
晋献公大惊:“如此该如何?”
荀息到:“秦侯必是因穆姬而为先太子申冤,国君只需把虞国俘虏作为嫁妆送给秦国,并答应把茅津渡口还给秦国,说以利害,秦军必退。”
晋献公说:“如此,里克将军和荀息大夫带兵和俘虏前往河曲,我先回绛都。”
众人领命,除留守虞都兵将,各自离去。这正是:
兵能必胜则先隐,寇不可玩恐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