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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险越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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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又强回去后,与康满园、欧阳颖玉,项目经理陈几列商议对策,恰好阿皮杜处传来消息,按照欧阳颖玉的特别要求,练字已取得长足进展,模拟徐卫国的字也搞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用字唬她吧!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徐高官比她一个正县级高三格,在古代一个是四品大员,一个是七品芝麻官,差距可管用。”陈几列说,“这两月咱公司的采购经理吴少差专门叮嘱几个釆购员,让他们采购东西时一定说徐高官是咱集团老板强总的姑舅亲表叔,你别说,还真管用,很多单位以前与咱的人平平谈,这下绝大多数跟咱们釆购员主动套近乎,该省的不该省的钱都省了。砖给拉的都是上好淤土的,沙地砖一车没给装,关键还没加钱。还有水泥,以前是一袋少半斤正常,现在都足吨,连装车都是咱们优先。”
  “杀鸡焉用牛刀?这个杀手锏得关键时刻才可以派上用场,咱开动脑筋再想想其他办法。”欧阳颖玉建议说。
  “让江河去吧,他是女人都待见的一款。”康满园说。
  “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让他去会会西施褚娜丽也的确是一个好办法,江河毕竟是小鲜肉一枚,虽非人见人爱,也让女人花见花开。”欧阳颖玉说。
  “你只能说,不能摸,可别打人家江河主意^啊v玉狐狸,呵呵呵呵。”康满园又逗欧阳颖玉一回,其实她想把自己的妹妹给江河介绍,只是暂且没有瞅到恰当机会。
  “瞧你这话说的,我是强总的菜,不种他外甥的菜园,好么!”欧阳颖玉说完,咯咯咯咯乱笑一通,引得大伙笑声此起彼伏。
  朱又强也笑了,“玉狐狸整天胡说八道,今天上午罚他做菜,咱们说正事,啊!”
  “我也赞成让江河去。”陈几列长得陈道明似,单眼皮男生又嵌着夏雨。
  “好的,一致通过。”朱又强自信又上来爆棚了,“区规划局、建工局、地震局,康主任抓紧安排人准备好要报的材料,咱这块地势在必得!还有地块前条河,右边是一个老旧公园,水利局、城建局也得早准备报批材料。”
  “不好了,强总!您家大公子出事了。”电话传来保镖焦喘声音,她是司机兼保镖焦汲的同父异父姐姐。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朱又强问。
  “朱正挺开车把一个女生撞了!”焦喘说。
  “人没事吧?”朱又强担心地问。
  “当时只是头践到地上了,淌了一大滩血,但120救护车拉到医院不撑半个小时,就死了,尸体在HD区某医太平间呢。”焦喘故作难过地回答。
  “我的儿啊!你是要我的命啊!”朱又强以为儿子死了,不由自主地痛苦喊了一声。
  “不是咱家正挺,是被撞的女生死了!”焦喘赶紧纠正朱又强的误会。
  “唉呀,娘嘞,你说话别三枪打兔子~有点准头意思好不好……”朱又强缓口气,略显责备地说,“到底咋会事,你赶紧过来说清楚。”
  朱又强先主持散了会,只示意康满园跟他回自己的办公室。约莫半个时辰,焦喘急急忙忙赶来了,为了向老板示勤,她从下电梯到朱又强的办公室这二三十米她用碎步快跑,直到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老板面前。
  “别着急,慢慢说。”朱又强反而安慰她。
  “昨天上午,正挺开车去另外一个知名学府,他跟这美院的一个教授学画人体,他画这个裸体女模画的得心应手,女模也很配合,画完,他与这个教授就喝葡萄酒,以为喝红酒酒精度低不影响开车,喝到傍晚,他开车到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很多,一不留神,把一个女生撞飞了,赶巧头先落地,硍到路牙石棱上了。正挺不知往哪想的,对前来控制他的门卫与男教工大喊:‘我干爹是徐高官!’然后趁乱,一脚油门跑了。然后藏他一个同学家一夜,今天才给我打电话。我也挺自责,要是我不回家相亲,一直陪着正挺他也许就出不这事。”焦喘自责说,然自己的胸部扪了两拳拳。
  “大年五更吃山药~就赶上这一段了,这个不怨你,你平时的工作认真负责这我都知道。都是这个货作的,年轻还不听话!”朱又强反而安慰她,“你相亲相的怎么样了,如果没大牵挂就赶紧飞过去北京吧,赶紧带他去自首,有事勤跟我通报,其他我安派专人去处理善后,你不用担心。”
  焦喘前脚刚走,朱又强赶紧给康满园以及自己的前妻打电话,让二人多带钱去事发地处善后,并嘱咐二人去家属那里备厚礼、低姿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争取被害人家属谅解。
  谁知第二天,半岛都市报头版黑体大字刊发一条新闻《“我干爹是徐高官!有种就告我!”肇事青年口吐狂言,车轮下花季女大学生一死一伤》。朱又强赶紧给康满园打电话,康满园让朱又强静观其变,看看徐卫国一方什么反应再做行动。
  江河带着申请材料去市土地资源管理局去找褚娜丽局长,她一听是亚太的人,直接让办公室人员权他请出去了。
  江河又听从欧阳颖玉的指点,打听出来褚娜丽的住处,打扮成送信的进了去。他把五万元现金码齐用报纸包了,进门看到一大男孩领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玩。他问:“小兄弟,我这里有一封转给褚局长的信,这是现金十万元,请你一定转交你妈妈。
  “你误会了,我是褚局长是我媳妇,我是她家属,这个才是我们的儿子呢。”大男孩指一下身边玩九连环的小男孩。
  江河一听,吃惊不小,心想打听褚局长有一湿一干两个儿子啊,这个男孩怎么会是褚局长的丈夫呢?再说也太年青了。
  大男孩看出江河的疑惑,就主动解释说:“我是在牡丹妆园会所整的形,中间又去了韩国二三趟,做了全面换肤削骨抽脂才变年轻十几岁的,只是这脖子上弄的不彻底,明眼人也能看出来。我经历了千刀才剐可以说是,不过罪受了,也确实苦尽春又来,穿个高领衣服,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其实我四十几岁了。”
  江河睁大眼表示不敢相信自己的所听所闻。
  大男孩继续说:“我有我的生意,是做珠宝的,你也好,你朋友也好,有结婚过生日的来我店选购就行,保证优惠。不过呢,我与娜丽互不干涉内政,各干各的,究竟谁赅她钱我也不大过问,你把该交待的交待清楚,我转交传、话给她都行了。”随后又给了江河一张名片:席跃金,席六福金行。
  江河一看目地达到,连声道谢,接过名片回去向朱又强复命,过程也没忘添油加醋把自己的聪明才志夸了一番。朱又强哈哈一笑,暗自庆幸这个难剃的头竟意外让初出茅庐外甥给剃掉了,感觉外甥成熟了。
  第二天八点刚过,朱又强接到市土管局打来电话,让他尽快去局长办公室。朱又强喜得眉头放亮,几天的压抑一扫而光。他一给欧阳颖玉打电话报喜,欧阳颖玉倒说:“强总,这是个快乐预判,但事未既成,一切为零,还应留个小心为好。”
  “怎么留小心?”朱又强问。
  “我马上让阿皮杜以徐高官的口吻写个条,你带条去见褚娜丽,以防万一。”
  “嗯,你看写什么内容才算恰到好处呢?”朱又强又问。
  “就写:‘褚局长娜丽同志你好,今有我亲戚朱又强前去你局办理土地申请事宜,请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予以照顾,是盼。徐卫国,2005年9月6日。’现在上级领导打招呼多了去了,咱也无中生有一回。”欧阳颖玉做为主抓公关与营销的经理,关键时候就是会顶它一下子。朱又强乐于从善,只待阿皮杜传来书信。
  虽然阿皮杜从扯妹江南被杨钢赎身离职,但经过“**门”事件后TA又开始订会所的客人剩菜,一切顺理成章,徐亚轩一家并未疑惑。每天上午十点左右,可供当天午餐与晚餐的头一天“余粮”会按期送来,TA只需支付送饭人的费用。此人把一个盛有八样菜的精致饭盒送过去,阿皮杜熟练地把菜放到TA自用冰箱,迅速把按指令完成的“书法作品”压在轻塑碗下面,来人收好,又为所谓路费讨价还价,最终阿皮杜多付一些,来人才“满意”高声称谢而去。
  第二天上午,朱又强与苏醒直奔目标,去找褚娜丽局长。褚娜丽依旧在局长办公室等他,朱又强进门不好意地说:“多谢褚局长,材料带来了,我们公司的三证原件与复印件也带来了。”
  “你这个同志,我记得我上次都给你说过了,我这不办具体批件,哪个县市区的辖区你得去哪地区局。”褚娜丽重复一遍。
  “既然不给办批,那诸局长让我们来的意思是……?”朱又强不解地问。
  “你们公司也真行啊,我家那么偏,胡同那么深,你们也找到地方送钱喽!”端座褚娜丽略严轻松,然后脸一沉,又认真地说:“十万元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按法律我可能构成受贿罪,但你也涉嫌行贿罪呀!”
  朱又强一听脑袋像被揍了一拳,但他的企业专聘律师告诉过他,只要不是谋取不正当利益,就构不成行贿罪,但受贿罪是成立的。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你们一个个土地爷似的“只写漂亮标语,光说难听话,不办实际事”,不是你们百般刁难,我们会乖乖送钱,俗话说“挣钱比吃屎都难,化钱比尿泡都易”,我们不知钱中用?不是你们一个个人模狗样卡住我们的脖子,我们是傻蛋啊非得死皮赖脸拿钱往你们兜里送?他又强振精神眼巴巴望着褚娜丽,没敢多说话,生怕再惹恼了她。
  “不过呢,我也不是不体谅人的人,搁别人我早给你交市纪委去,无怨无仇,我也不想整你。”褚娜丽说完把钱往桌子上一甩,示意朱又强拿走。
  朱又强在思考对策,苏醒用脚碰一碰朱又强的脚,他立即想起来欧阳颖玉的临来交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头一下杠起来了,信心十足地说:“褚局长,这是徐高官给你的私信,你看一下。”
  褚娜丽当时就愣住了,心想我不认识省里的高官呢。她将信将疑接过信,一字一字看了,脑子里搜寻关于印象中徐高官的信息。褚娜丽赶紧招呼朱苏二人就座,亲自给二人泡了茶,冰冰的脸上泛起温馨,像一朵久开未败白莲花。
  “你贵姓?对了姓朱,朱经理你们先回去,我们局里赶紧研究一下,三天内,快了的话也可能明天下午就能给你答复。”褚娜丽不敢怠慢,说的每句话都是掷地有声。
  “那好,褚局长,你多操心,咱地方上有企业干大做强也得多靠咱政府部门鼎力支持啊!”朱又强又装起大鸟来。
  “是的,替国家管好土地,为人民把好关口,为企业提供服务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八荣八耻’我们始终牢记心头。你把资料留下,把钱拿走,可以打听一下,我褚娜丽从未收过别人钱财,我家也不需要,党纪国法也不允许!”褚娜丽笑容复现,打着手势说。
  “好,我们回去,静候佳音。多操心,褚局长。”朱又强板起腰板,绅士一样伸出右手。
  褚娜丽也热切回应,用力握了一下,点点头,没说话。虽然她对一个大领导越几级给她私条感到十分意外,但也不能明着去询问啊。之后她拿着笔迹,在电脑上查了徐卫国的题字比对,也没有破绽,她也看了报纸,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干爹是徐高官”铺天盖地的媒体报导让她确信徐朱关系是确凿无疑的,尽管有传言说徐卫国是朱又强的表叔,按此辈份朱正挺应叫徐爷爷,怎么又成干爹了?但不管怎样,这个中细节不必考究,量他朱又强也不敢拿假信忽悠。
  果然,第二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朱又强的电话响了,褚娜丽温婉清亮的声音传来:“朱总啊,照顾不到的地方请多包涵,以后也请你多给提宝贵意见,以改进我们的工作,人民的土管归根结缔也是为了广大人民。”
  不等朱又强问土地的事,褚娜丽接上说:“朱总,我给区局朱水旺打电话了,你们的申请书上土地面积这个数据有一点不符合规定,不过不用担心,我让朱局长给你校正过来了,局里已正式批准同意。”
  “谢谢您褚局长,我这就去拿批复。”朱又强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激得眼框湿润。
  “不用过来了!”褚娜丽忽然说。
  朱又强心里又一沉,生怕又有意外劫道,赶紧追问:“那我们哪天去,褚局长?”。
  “这个不用,大约下午六点前后区局的唐希绸同志会亲自去贵公司送批复,你们安心等待就可以了。”褚娜丽甜暖的音容跨越时空笼罩了朱又强的灵魂。
  “世事难料,没想到歪打正着了!”朱又强挂了电话自言自语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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