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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玲珑天香 / 第五章 风起

第五章 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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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了,
  他,该做事了。
  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
  夜晚对他来说很特殊,并不是白天他就不敢杀人。
  作为一个杀手,要有敏锐的洞察力,精确的判断力,还有冷静从容的应变能力。
  尤其是当今武林排行第一的杀手,他在夜幕下可以将杀手的各项能力发挥到极至。
  夜,对他来说特别地静,静得方圆十里之内的风吹草动,皆逃不过他的耳目。
  也让他特别地冷,冷得像一块千年寒冰,黑暗中的一个眼神,足以让看到的人后脊发凉畏而生寒,情不自禁地颤瑟发抖。
  夜,让他感到心思空明,全身上下从内到外无一丝杂念,躲藏在夜空下的心跳和血液流动,都会被他轻易地嗅探捕捉到。
  更让他感到舒畅激昂,当别人还在黑暗中适应感知,迟滞摸索时,灵魂却早已被他,从容地带离躯壳。
  他,一袭黑衫,名叫:风寒。
  他,就是让所有江湖中人,都闻风丧胆的第一杀手。这个名字每次出现的地方,都是武林里的传说。
  玉岭山脚下,不远处就是玉岭山山门。黑衫青年风寒悄然跃到树上。借着枝叶的遮挡,查探前方岗哨路况。只见山门处,两根碗口粗圆柱的顶端,横架着一块破旧裂败的木制牌匾。虽经多年风雨侵蚀,还是能看到‘玉岭山’三个黑色大字。紧挨在牌匾后是一个不到五尺宽的山谷谷口,只见上山的道路,经谷口蜿蜒折向右方隐没。
  风寒已然查觉到,右方山谷内,有两个粗重厚乱的呼吸声。由此可以判断出,谷内两个守山门的暗哨岗卫,并未练习过吐纳调息类内功,只是一般仗靠蛮力的简单角色而已。心里略做沉凝:‘山上都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强盗,这群家伙恶贯满盈罪无可恕。要不要直接明火直仗地硬闯,一路杀上山去?虽说自己能力所至,并无畏惧。但是若今晚弄出太大动静,明天肯定会在江湖武林中掀起轩然大波。自己本就介乎在[武林盟]与[绿林盟]之间,黑白不分。又非朝庭执法官差,并无诛匪惩凶的权力。本就与[雷公寨]无江湖仇怨,冒然做得太过,未免会被江湖势力所指责。况且,此行只为尽快了结袁小萍的事。实无必要制造过多的血腥杀戮。’
  打定主意后,风寒折下一段枯枝,掷投向山门牌匾。“咚…!”一声撞击的闷响声,惊扰了黑夜的宁静。
  “谁?”“有人?……”两个拿着长铁叉的哨匪,随着呼喝声来到山门前查看。发现山门口空无一人,并无异状后,才注意到了山门地上的枯枝。其中一名哨匪捡起枯枝没好气的咒骂道:“他娘的破烂枝条,风一吹就乱掉,吓老子一跳。改天老子都给你砍光喽!去你娘的……!”说完将树枝用力的甩向远方。两名哨匪看着枯枝旋转翻滚着,在夜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时,另一道黑影也画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短暂急速的,衣衫破空猎猎作响声。赶忙把目光从枯枝上收回时,一道黑影已至身前。只觉得胸口一痛,感到全身无力心神恍惚。紧接着耳后一麻,头脑一阵轰鸣,顿觉天旋地转头重脚轻。再也无法控制意识,一头栽倒在地。
  风寒连出数指,点住了两个哨匪的‘膻中’和‘耳后’穴道。也不再做过多停留,脚尖轻点施展轻功继续向谷内行去。借着夜色和黑衫的掩护,在连绵不绝的弯曲山路上,行将约摸一盏茶的工夫。一座湖边堤岸横在山道上,堤岸路口有一块成人肩高的方形石碑。勿勿扫了一眼石碑上的字符,依稀看到粗大一些的字是‘清塘湖’,想来应该就是这个湖名称。忙一闪身猫藏在石碑后,打量着当前形势。清塘湖堤岸长约百余丈左右,左边依靠着山崖峭壁。唯一一条上山道路,沿着湖右边蜿蜒通向湖对岸山腰上。山腰上耸立着一座木栅搭建的山寨围城,寨门栅栏岗楼上跳动的火把焰光,把寨门匾额上,‘雷公寨’几个字照映入湖面,显得格外地清晰。从堤岸通往山寨的路上,设有三四座双层的岗楼哨塔,每座哨塔上都有两三人值守。此时正有一队流动的巡查队伍,手执兵器高举火把,从山寨沿路向堤岸行来。
  眼看上山道路无法通行,石碑后也不是久藏之地。风寒当机立断,只得来到清塘湖左边峭壁前,施展已至臻界的‘蜻蜓点水’轻功跃上湖面。每隔丈余跃势用尽时,便用脚尖轻点湖水借力弹起,触碰得水面稍微泛起三两涟漪,不惊涛澜不溅浪花,真犹如蜻蜓轻拂悄无声息。十余丈外的清塘湖右边山路上,巡查岗哨的火把照明范围有限。完全未觉察有人无生无息地,在左边湖面凌空上山。因为他们在水下布置了十几道绳网,每条绳索上都装有钩刺,专防闷水潜游者过湖。本就以为万无一失的机关布置,所以也无意提防峭壁湖面,使得风寒数个起落之间,轻易跃上山腰翻入山寨。
  山寨内除了‘聚义厅’的占地规模比较高大之外,其它的厢房屋舍规模相当,错综复杂布局混乱。既无等级章条划分,又毫无风水阵法方位可言。光从建筑外形还真的无法猜出哪幢房舍属于寨主或头目,要是一间间找的话,想找到雷天豹,估计最少也是天亮以后的事。风寒心里暗道:“既然轻易找不到你,那就只好让你自己跳出来了。”
  “不…好了……,马棚那边着火了……”塔楼岗哨一声呼喊打破了山寨的宁静。巡查守卫等没睡着的匪众,慌乱地奔向马棚。
  “你他娘的别乱泼,那壶里是老子私藏的‘烧刀子’白酒……”
  “啊……”
  “……”
  慌乱的匪众只要看到能装水的容具,急着抢过去泼向火源。本就天干物燥,棚木草料极易引燃,如今火势越加难以控制。寨门岗楼的哨卫,看到寨内火光冲天而起,火势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急忙敲响预警铜锣,混厚宏亮的铜锣声大振。引得所有匪众急忙向寨内集结。原本在寝梦中的土匪纷纷被惊醒,各个房舍接二连三地亮起灯烛。
  由于马棚柱板在火烧中崩毁,驴马畜牧受惊拼命地腾跳奔窜。拖带着[zhe]着[zháo]火的板屑草料四处飞扬,迅速将周遭的木制结构点着引燃。一匹白马缰绳缠系着半截燃烧的马桩,向东北方向奔窜而去。急得几个土匪小头目在后面,边追边喊:“去当家的那边了……”“快拦住那畜生……”“独眼……你赶快先去通知当家的,我们去治住这畜生。”“是……”旁边的独眼土匪听到命令立马应道。
  雷天豹打着震天呼噜,在睡梦中被塌旁妇人摇醒。起床点亮油灯套上裤子,随手抓了一件衣袍急忙奔向门口。回头望见妇人还坐在床塌上扣系肚兜,不禁没好气地催道:“再不快点,就真的烧过来了。”“啊……等等我……等……”“等你妈…啊等,老子先去救火要紧。”说完恼怒地扔下妇人,径自开门走出屋外,看见匪众‘独眼’气喘吁吁地迎面跑来,于是先出声问道:“大当家和二当家起来没?”“喝…两位爷已经起来了,喝……喝…现在正在去指挥救火。喝……小的怕三爷睡得沉,喝…怕火势漫延到这边,前来报知三爷……”听着‘独眼’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告,雷天豹不满地喝断道:“知道了,这点火还烧不死你三爷,你赶快组织人去清塘湖运水上来。”“是……小的这就去。”‘独眼’眼看雷天豹脸色不善,边应声边赶紧转身离去。
  雷天豹看着走远的匪众背影,一边套上衣袍,一边扣拉鞋后跟。突然,感到夜空中有一只黑鸟扑向头顶,心中顿时感到一丝不妙。刚想有所反应时,只觉喉颈间一凉。一阵冷风钻进喉管,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冷。喉结间一片空虚麻木,像似被寒风冰封冷冻一般,呼吸受阻越来越不通畅,最后已经无力提气呼吸。连忙收拾残存的意识,终于看清夜空中的黑鸟,原来是个人影,一个似曾相识的黑色人影。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仅存的一点意识,正在快速地消失。火光,山寨,背影,妇人,房门,黑鸟,星光,明月,还有整个世界,通通都被夜空的黑暗所吞没……
  就在雷天豹落单的一刹那,风寒抓住时机,从房顶暗处腾空而起俯扑下冲。半空中一按腰间机簧弹扣,右手搭住剑柄抽拉。“呛……”一声清脆龙吟,腰间软剑应声弹跳而出。剑身顺势从左向右平划,剑尖挥舞出一道半圆弧线,将雷天豹一剑封喉。当招式用老,剑身挥至右方与肩平齐时,右手松开剑柄,手指崩直变掌。体内默运‘凝霜剑法’的‘寒彻心扉’真力运于掌中。右掌反抓剑柄,真力注入剑身,一层冰霜之力迅速凝聚在软剑剑身,形成一道淡淡的霜雾光晕。
  风寒身形向左微侧,继续俯冲向雷天豹。右臂用劲弯曲弓起,借着坠冲之力,右手反握剑柄对着雷天豹脖颈间,用力一个拉割切斩。当他左脚落地时,雷天豹的首级也正应声滚落而下。左手赶紧甩出,早已准备好的布套,兜住雷天豹首级。顺着下落俯冲之势,右脚跨前一步,腾点借力又腾身而起……
  屋内妇人在雷天豹与匪众说话间急忙穿上裳裙。听到匪众走远的脚步声,胡乱套上襦袍,边整系衣带边走向门口,以便可以跟在雷天豹后面。没想成刚走到门口,只见无头的雷天豹残躯轰然倒地。一个黑色人影跃上屋顶,几个起落间便翻出山寨栅栏。眼前的血腥恐怖场面,吓得妇人魂飞魄散心胆俱裂,发出一声尖叫昏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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