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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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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我现在心情不错,不想动手。带上你的人,赶紧回去吃马肉。如果我改变主意……”黑衫青年冷冷的声音响起,平静而缓慢地说道这里顿了顿。突然,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杀气,让人情不自禁地汗毛倒竖头皮发麻。当所有人都被杀气所压迫面露惧色时,黑衫青年才缓缓续道:“就…别…想…走…了。”
  雷天豹感到体内气血翻涌,自知内伤不轻。在黑衫青年强大的杀气压迫下气焰全无,想到对方登峰造极的轻功,弹射石子的深厚内功,从容不屑的应对风格,肯定是个不好惹的硬碴儿。再继续无谓的纠缠,说不定真的想走都走不了。于是也顾不得什么场面话,闷声招呼匪众道:“走。”
  毛石头见黑衫青年用几颗小石子,就把一群山贼土匪打得落荒而逃,轻轻轻松松地让自已死里逃生,不由得喜出忘外感激涕零。拉着张开山到他跟前跪伏在地,磕头如捣蒜般每次磕下都见坑洼。“感谢恩公救命之恩!救我兄弟俩逃出鬼门关,大恩大德永世难报。感谢恩公救…………”相比于毛石头九死一生后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犹如拜神般地重复着感恩之言。张开山茫然地跪望着黑衫青年,木然地问道:“救了我又能如何?继续忍受屈辱和嘲笑吗?我活着也没有价值,反正生不如死,让我死了多好?”“山哥…”毛石头被张开山的异常吓得不知说什么好。
  “价值?我已经听你说了三遍了,难道你活着的价值只是一个女人吗?那你的价值是不是太肤浅了点?”黑衫青年冷冷的不屑道。
  “当然不是…”张开山茫然的眼神突然放出一道光,急着争辩道。但一回想到以前的点滴,又变得暗然失色,茫然失神地哭诉道:“只是我们经历过的事情,还有我付出的所有感情,总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你只知道你们的经历,只记得你的感情付出,但是很可惜她回报给你的只有背叛。所以你的付出和得到的回报之间并不相等,这就是你不对等的价值?那现在你身旁的兄弟今天为了你,差点就和那些尸体一样躺在这竹林里了,他为你的付出你看得见吗?这个兄弟情义的价值又如何算?你回报了什么给他?”黑衫青年依旧不紧不慢地冷冷斥道。
  张开山闻言双眼重回光芒,看着身边的毛石头和周围的尸体,想着从小到大,毛石头一直拿自已当大哥对待。虽不说有福同享,都穷苦哈哈的。但也算有难同当了,不管是小时候打架扛揍,还是当雇工干活时都照顾有加。可自己扪心自问回报过毛石头什么?什么好处都没给过毛石头。还记得自已结婚时,毛石头特地从城里满头大汗地赶几十里路回去随礼,水都没喝一口就急急忙忙地回城赶工。想到这里,愧疚难当的张开山对毛石头哽咽道:“石头,哥确实从小到大都亏久你太多太多……”“山哥,没事,咱们兄弟间本该互相照拂。应该感谢的是恩公的救命大恩。”毛石头和言安慰着张开山。
  张开山整理好情绪,笔直恭敬地跪在黑衫青年面前,伏拜叩首道:“人生的价值,不能只着眼于情爱,而忽视身边的友谊和亲情。恩公之言有如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悟开心结如沐重生。以后张开山愿听恩公差谴,唯恩公马首是瞻。”
  “我也是。”毛石头看到张开山恢复正常,神情庄重。于是跟着一起叩拜附和道。
  黑衫青年看着跪拜的两人,略微沉凝:‘看这两人的架势是要跟着我,可自已习惯了单身一人来去自如的洒脱。不管他们又好像说不过去,还是先打发他们安顿好再说吧。’于是拿出两本书册和一张百两银票放到他们跟前,说道:“站起来吧,以后别轻易下跪了。记住,以前的你们已死,现在你们的命是我给的。你们的价值就是好好地给我活着。这两本拳谱和心法好生练习,只有自强才有能力自保和保护别人。先拿银票去城里买套房宅好生安顿,对你们一起的雇工,尽量结交帮拂着点,别再为了挣几两快钱,稀里糊涂地就把小命搭上。”
  张开山依言拉着毛石头子站起,拿起银票和两本泛黄书册,只见上面写着‘七伤拳谐’和‘上清秘练气功’。忙问道:“敢问恩公如何称呼?日后我们如何听恩公差谴?”
  “日后有缘,口令相见。深山竹林路何方,开山裂石价值现……”黑衫青年形如鬼魅,话未说完,只见黑影一闪飘进竹林深处,当最后一字传来,声音已然去远。
  张开山和毛石头收好银票和秘籍,看着早上还有说有笑的年轻雇工们,此刻成了躺在地上的冰凉尸体,心里唏嘘不已。
  “山哥,你的伤势如何?我看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没什么大碍,被短斧隔挡了一下,有些内伤而已。早点回去也好,走吧。”
  相对于身上的伤,张开山更在乎的是心里的伤。现在感觉世界如此清晰,天空格外地明朗,身旁的兄弟也异常地难得。终于不用再迷茫了,终于找到了活着的价值,终于有了人生的目标。为兄弟尽义,为恩公尽忠,至死不休。毛石头搀扶着张开山慢慢地朝山下走去,他并不知道张开山刚刚暗中咬牙下定的决心……
  风很轻.
  云很淡.
  月朦胧.
  一声凄励的少女泣叫声划破夜空.有如夜莺哀啼.声声泣血。袁小萍此刻万念俱灰。对父亲的惨死,母亲的哀嚎,还有身后紧追的匪众都已经恍若恶梦。
  今天正是自己十五岁的生日,本当正如鲜花绽放一样的年纪,梦想开始的时候,却被这群突然闯入的匪贼恶魔彻底摧毁。放羊归来的袁小萍看到慈祥朴实的父亲,此时四肢正被短剑钉刺在墙上,一柄钢刀深深插进胸口,怒睁的双眼血泪满眶,目睹着妻子在眼前,被土匪玩弄欺辱而无能为力,早已血冲脑门急怒攻心含恨身亡。勤劳善良的母亲,正被一群恶匪压在身下肆意蹂躏,在苍白的惨叫和无力的挣扎中,她承受着巨大无比的痛苦和羞辱……
  哭声骂声哄笑声男人快速耸动身体的肉体碰撞声。随着灯火的熄灭戛然而止.四周顿时陷入了黑暗.随即响起了一阵‘呯嘭轰隆’的碰撞打砸声,还有铁木撞击咒骂吼叫此起彼伏。这群狎嬉玩弄,戏逞兽欲的贼匪.还没有从黑暗中适应过来,一条弱小的身影慌不择路地朝山上狂奔……
  “啊……贱人敢咬老子“,
  “唔……“,
  “小萍快跑~~“
  “啊……“
  “老大,小贱人跑了.“
  “快追~“
  袁小萍惊恐失措.慌不择路拼命的疾跑.听到身后母亲的惨叫声.知道母亲已经遇害了.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还记得最后一刻,母亲咬伤肥胖的土匪头目.随后被重重的一拳击飞扑倒了灯火,趁着黑暗与混乱,死死地抓咬贼匪提醒自己快跑。这大概是母亲最后能为自己争取的逃生机会吧。
  尖锐坚硬的石头树桩磕碰,锋利的挂刺荆棘割伤皮肤,却都没有让伤痕累累的袁小萍感到疼痛。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却有如地狱恶鬼的大铁鎚一样敲击着她的胸口,心脏像是承受不住敲击和挤压,要从胸腔挤蹦出来一样,让她亡命狂奔。蓦然,袁小萍停住了脚步,原来她已经爬上了一座小山顶,面对着自己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绝望和恐惧让她放声嘶吼……
  父亲的眼神,
  母亲的哀叫,
  土匪的淫笑,
  父母的疼爱,
  儿时的笑容,
  面前的绝境,
  袁小萍空洞的眼神望着虚无的天际,脑中闪过一个个画面。她多么希望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这只是个恶梦。可是身上的火辣刺痛感,残忍地破灭了她的幻想,让她无法逃避不得不去面对。她现在急需有一个帮助,有一条能继续跑下去的路,可现在在她面前的只有绝望。务农为生的庄稼汉,平凡老实的老百姓,在这些打家劫舍的土匪强盗面前,都是任宰任割的鱼肉。所以根本就不用奢想会有人来帮助自已,袁小萍看着身上的伤口和血迹,突然咬牙切齿阴沉冰冷地自言自语:“如果,我没死…,如果…我…没…死……“.回头恶毒地看了一眼身后追近的匪贼,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雷天豹看着跳下山崖的小女孩不禁咒骂道:“小贱人跑得真快。”想到今天一连串的倒霉事:‘先是劫贪官赃银被调了包,想杀人灭口又遇强人架横梁,身受内伤心中不快,找个偏居民妇泄火,不料又留下麻烦。’感觉今天像是冒犯了太岁一般,诸事不宜百般不顺。只好吩咐众匪道:“它娘的,不管她了。大伙儿收拾收拾,加紧赶回山寨。”
  在匪贼离开约一盏茶后,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飘到山腰的茅屋前。看到屋内的尸体,黑衫青年心里默默地叹道:‘看来晚来一步,如果白天自己出手灭了那厢,这两个人能否被避免呢?……’借着月光在院里的地上,发现一双较小的脚印通往山上。‘原来还有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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