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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即将消逝的乡村 / 8.他撕了狼的嘴

8.他撕了狼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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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节故事,有点血腥,可能引起阅读不适,事先向您致以歉意!)
  女儿才四岁,就被撕掉了脸和下巴。狼!要付出代价!
  赫刘勃整理好,祖上留下来的将军铠甲、长枪、短剑,新购置了细绳、水壶、大小两个锤子,大的敲狼脑、小的敲狼牙,只是少了一匹战马。他成了专业的猎户,林子里的狼,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彻底遭殃了!
  他凭着丧脸之恨,所激发的血气之勇。循着狼的踪迹,找到了狼窝。新手总有好运气,恰好,窝里只有五只,六十多公分右的狼仔。赫连勃,眼疾手快,全装进了口袋,一只都没有跑掉。直接回家,他的报复是如此的血腥,以至于许多,有动物保护意识的读者,都气红了眼睛。
  在快到旧居的那片枣树林里,他把二十条狼腿,用细绳固定在,二十颗、分五组枣树上。有几个村民有幸第一次看到了屠杀、虐杀,虽然此后的几十年他们习以为常。
  我们肯定想到了,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撕狼嘴。他撬开一只狼仔的嘴,用钩肉的钩子,直接刺进它的上颚。最大限度的把绳子扯紧,然后准备开始工作。赫刘勃,从狼仔的眼角,看到了泪花,他悟到了,狼有一种眼神叫求情,有一种目光近乎绝望。那一刻,他的心软了,也只是那一刻。等他老了、累了、折腾够了、折腾不动了的时候,他还能清楚地记得这一刻。
  如果,那时候,我退一步,手也软一下,我的后半生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可惜,那时候的他,怎么能体会到,与狼争战半生,虽胜犹败的他所能具有的人生感悟!回想时,竟然落下了类似求情与绝望的眼泪,是给自己还是给天帝。上天啊!宽恕吧!人生毁在了自己的情绪里。
  他的利刃出鞘,在狼的脸画了一个圈,在圈内胡乱划了几下!然后用手一块一块一块地撕呀撕,这一刻,他的血气冲脑、耳朵失聪,直接屏蔽掉一切刺耳的声音!这一刻是他人生又一个分水岭,过了这一刻,手上粘了狼血,他完全有基础变成另一个人,后来他确实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拿起手锤狠敲了另一只狼仔的头,一下子头就耷拉下来了!狠敲第三只狼仔的脊背,一下子尾巴聋拉下来了!拿起小锤狠敲第四只狼仔的牙,一颗一颗地掉下来了。
  他拿起长枪又放下,他再次拔出了短剑,现在是第五只狼。不是嘴、不是牙、不是脑、不是脊背,也不是肚子、也不是腿,对了,是屁股。第五只狼现在最后悔,他来到了世界上。
  赫刘勃抓住狼尾,绕五狼的肛门划拉一圈,慢慢地抽出了第五仔的最后一寸肠。
  他坐下来,抽出烟锅装满老旱烟,打了火烧着纸点燃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五天前的早上,他忙完家里,还要忙地里。锄禾日当午,夏季农家忙,何况他既是婆姨又是娘。走得怱忙,忘了套栅栏门,就把大祸酿。
  他刚到地,还没锄两个来回,心里有点慌,也是坐下抽了锅旱烟。就想起了孩子的娘,要是她还在,我就不会这么忙!家也不会这么乱糟糟的,家!想到家,他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门没套好,他扛起锄头就往家里跑。
  果然坏了,门开着,三个孩子都没在家。哈呀!哎呀!啊呀!他跑着找,四下找,喊人找。四面八方都是山路,谁知道孩子去了哪个方向。警钟!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三声一声,往西!
  当跑到枣树林边时,狼已经被几个村民赶跑了。撕掉了孩子的嘴!
  他跳起来,又拿起长枪,一阵乱戳!乱戳!乱戳!
  他的手气得发抖!
  赫精明说,狼这东西最最短贱!爱喝血、爱吃五脏、吃不上就撕脸!
  拿起锤子又敲了半天狼脑!
  赫刘勃,在看到女儿赫连仁的那一刹那,一心一意只想着报复。有老秀才跟他们说,他们的祖上可能发达过,不是王就是将。赫刘勃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不知什么年代传下来的铠甲武器,到他这里也很有质量。今天,他已经让它们,重见天日,再露锋芒。
  这几天,他作了必要的准备。经过简单的操练,祖先的某种血液,又在他的身上复活,开始流淌!
  三个孩子,已给家门己做好了安顿,甚至交待好了自己的后事。想到了后事,他就想到了狼。狼是一种很灵敏的动物,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赫刘勃,马上收拾好一切,紧急撒离。
  他刚离开不久,狼群聚集,有二三十匹狼,出现在案发现场。将五只狼仔,围在中央。
  太出乎狼的意料了,这很不科学。一年四季都是狼在袭击人,只有冬天,才会有人组织的围狼。狼想不通!当狼们确认五仔已殁,并且尸体无法带走,狼群弥漫悲伤。转而变成了愤怒,哀嚎。群狼哀嚎,村子震颤!
  不能让狼这么放肆!
  当当当!当!
  当当当!当!
  ……
  村人再次会合,狼最怕火把了!迅速撤离。但是,枣树林成了,狼们经常光顾的地方。对赫刘勃而言,这里成了他后半生的战场。很奇怪,他杀了好多狼,狼好像一只也没少。好奇心太重,是不好的。
  狼退人进,枣树林灯火通明。村子里的年轻人惊呼,勃叔太励害了!上年岁的却说,有麻烦!
  赫刘勃却睡着了,呼噜噜、呼噜噜,打雷一样响!这几天他干了太多的活儿。昨天晚上,他给墙加上了最后一块石头,栽下最后一根桩。今儿个,天刚亮,就起床。收拾好之后,去大叔家看了眼孩子。大婶是个精细人,他放心的上了路。大叔叔说:勃!算了!嫑犟!大叔也知道劝说不住!
  后晌赶到枣树林,又忙了半下午!
  整个人,驮着一身,沉重的装备!卧倒在斜坡上!
  仇恨报了!让他,放松放松。
  五只狼仔呀,可惜了!……村民实际想说:糟蹋了!因为他们接着说,狼的皮、毛、肉、血、肝、油,五脏六腑,包括狼粪都有用!
  第二天,他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炕上。当他想到昨天的事情,他有些后怕、后悔!后悔之中也包括:可惜了!或者说,糟蹋了!
  赫刘勃刚准备卸掉武装!
  当当当!当!
  当当当!当!
  ……
  警钟没有惊走那两只狼!
  赫刘勃有了新的职业。
  参考文献:
  (本文给狼上刑部分,参阅:莫言.檀香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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