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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生死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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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灵儿、叶明师兄弟两人。被那狱吏送出囚牢,就在街上随便找了家酒铺,盛了满满一葫芦酒。又到鸭子店铺买了一只烤全鸭,吩咐老板把鸭切片打包装好。
  两人把所需要的东西购置完毕,这时候集市差不多已经淡了下来,街上人流也仅有那么稀稀拉拉的几个。随随便便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各自再将符纸系在脚上,仍旧念动咒语,施展起速行术来。
  术法启动,脚下犹如生风,不多一会儿的功夫,就又回到了灵山。
  此时道观中的二老正在塌前盘膝打坐休息,旁边还烧着一笼火取暖。他二人上前问好,分别把买来的东西放在塌上,再由灵儿到灶房去取餐具。二老知道他们已经回转,也不当回事,只是睁眼看了一下,就又继续闭目静参。
  而叶明由于是第一次来,对于这里坏境还不是很熟,他就不再多事,凑在火堆旁边取暖。
  不多时,灵儿便取来了四个小碗和一个大盘。叶明也没闲着,上前帮他把酒满上,再将切好的烤全鸭倒入盘中。两人把东西弄好,分别递给二老两碗酒,道:“师父、师叔请用酒。”
  四人简单吃了个晚饭,时候已经不早。因为赤眉真人、霹雳王修行已经有很多个年头,早就不再惧怕风寒,也就不用费心。灵儿、叶明两人还没修成道,加上白天又累了一天,这会儿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他二人分别向二老请安,随后由灵儿带着叶明去他房间歇息不提。
  当晚一夜无话。
  次日凌晨,天刚刚亮,二老已经开始着手修缮道观,敲得到处都在叮咚响。两小还睡得香呢,又被外面叮叮咚咚的声音吵醒,只好跟着起床出去帮忙。
  两人洗漱完毕,叶明见他师父在拼凑碎木,打算也上去搭把手。灵儿见他正忙,从后面敲了他后背一下,示意有话要说。
  叶明不知道这个师弟又有什么事情找,便随着他来到赤眉真人看不见的地方。灵儿急道:“师兄你怎么那么糊涂,人命关天的事情你都不上心,瞎忙活什么呢。快随我走,救人要紧。”
  叶明没回过神来,倒把昨天的事给忘了。
  而霹雳王一大清早的就出去找木材,现在才扛着一根巨木回来。他见两人在那里鬼鬼索索,以为又在偷懒,便骂道:“你这个小王八蛋,又偷懒了不是。还不快些干活,事情有得忙呢。”
  灵儿瞧了师父一眼,也不管他。只对叶明说道:“就是昨天我们去囚牢看的那个王老板啊,今天正是行刑的第十天,要是去得完了,他就必死无疑了呀。你怎么还无动于衷呢,快走、快走!”也不等叶明答不答应,拉着他往山下就走。
  霹雳王正从旁边路过,本来还不在意。听了两小对话,觉得事情蹊跷。将肩上的巨人丢在一边,呵斥道:“你俩给老子暂住,要往哪里去?”
  灵儿道:“师父先不管了,我们还去救人呢。”
  霹雳王飞身一跃,跳到灵儿跟前,上来就是一大耳光。骂道:“救什么人呢,先救你自己吧。就你那点本事,专门给老子到处惹事。”
  这一巴掌下来,不可谓是不轻。打得灵儿有些慌神。
  叶明在旁看了都觉得头皮发麻,慌忙辩解道:“昨天我们下山,遇到一桩冤枉。师弟也是救人心切,冲撞了师叔,还请师叔原谅。那被冤的人待会儿就要行刑,要是去得完了,只怕人就活不下来了。”
  赤眉真人听到这边吵闹,赶着也走了过来。他先不吱声,等弄清楚了情况,才发觉事情不小。忙上来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两怎么不事先和我们商量,就这样鲁莽行动,你们就不怕人没救下,连你二人性命都得搭上?”
  灵儿以为他师父霹雳王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不愿意管这档子的事,慌忙跪下磕头道:“徒儿知错了,还请师父慈悲,救救他们吧。”
  霹雳王见叶明为他求情,又有真人在旁,便不好再发作,只呵斥道:“你先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昨天才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就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来。”
  灵儿口齿伶俐,记性也好,便把包子铺陈老板的原话重复。从书生马睿才为了成全母亲心愿去集市卖陶罐,到他二人去囚牢看望王老板,等等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霹雳王眉头一皱,觉得事情确实有些离奇。看了赤眉真人一眼,也见他面色难堪,似有所思。
  这时灵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好在我昨天给王老板送了一粒龟息丸,他要吃了,这会儿应该就没事了。昨天我们走得匆忙,我也没来得及跟他细说,只怕他不信我,那就真的糟了。”
  霹雳王也不管他说的什么龟息丸,叫两人先不要行动,自己有事要和赤眉真人商量。
  真人也点头示意,叫叶明在旁等候,不要胡乱生事。随后便和霹雳王商量到一旁对策。他二人不便旁听,就在那里坐着,等候结果。
  叶明想起了刚才灵儿说的话,问道:“你那什么丸是做什么用的,我刚听你提起,忽然想了起来。”
  灵儿苦笑道:“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药,就是一些江湖骗术惯用的把戏。我以前在家中读书,闲来无事研究出来的,对于一些不懂行的人来说,轻易是看不出来。”
  叶明听后又疑惑道:“那也救不了他命啊。”
  灵儿长长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自然觉得没有什么。这药吞了之后,不出一个时辰便呼吸停止,全身冰凉,跟死人没什么分别。我想着硬救是救不来了,假死倒是还有一点希望。只是……”
  说到这儿,灵儿又吞吞吐吐,不愿继续往下说。
  叶明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一些沉重,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两小就这么坐着,不时扭头张望,希望师父快些拿主意。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突然听到咻的一声,两道剑光已经停落身前。两人惊慌失措,慌忙往后退去。再看来的人,忍不住又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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