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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猪猡纪诸神 / 010 天诛者 一

010 天诛者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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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中土有一幽僻之处,名叫尺方山,山里住着两位绝世高人,师兄叫汲巽,师弟叫傅厓。二十多年前,此二人飘然而至,看中此地远离尘嚣风光秀丽,是个隐居修行的好地方,便落脚下来,相约各自收些徒弟,传授技艺,将来好让他们造福百姓。师兄汲巽选的道场是尺石山,师弟傅厓选的是方石山。师兄收了四个徒弟,师弟收了七十二个徒弟。师兄对四个徒弟苦心栽培,功夫不负苦心人,如今四个徒弟皆学有所成,大弟子祝天奇效力袭国,官至枢密副使;二弟子伍情,虽然学问不凡,但还在寻找东家之中;三弟子刘行止,出身茛国皇族,虽是贵胄,却谦虚谨慎、博闻好学,最得老师宠爱,但近来家庭突遭变故,于是汲巽让二弟子伍情带他去大弟子祝天奇处暂避,伍情完成老师交给的任务后,才去亓国寻找机会的;四弟子汲亢,随老师的姓,却并非汲巽的亲人,而是汲巽从雪中捡来的弃婴,二人关系是亦子亦徒,虽然学问略微不如三位师兄,却也乖巧可人,深得师兄们的怜爱。
  师弟傅厓,效仿孔子,收了七十二名弟子,其实真正的弟子不止七十二名,有百多名之多,只是除了这七十二人,他不再给别人“弟子”之名,只称为学生。这七十二人,又以其中十二人为上上之才,师兄弟往往以十二种动物指代他们,分别是牛、鹿、龙、马、虎、豹、彪、龟、雀、蛇、狐、兔。牛是他们的大师兄,天资并非最佳,却最任劳任怨,深得师父信赖和师弟的尊敬,称为牛,也叫大金牛,因他大名叫沈大金的缘故。鹿就是陆昭了,傅门当中天分最高者,但性格温顺柔和,举止优雅。他和汲门其他弟子交往不多,但和刘行止有渊源,他们都是茛国人,刘行止是茛国皇族之后,陆昭是茛国豪门子弟。
  于是陆昭问伍情:“望之现在可好?”望之是刘行止的字。
  伍情说:“自他家出事后,师父怕有奸人谋害他,由我将他送到我大师兄处暂避。”
  “那么说,望之现在袭国?”
  “正是。”
  陆昭说:“自从家信中得知他家变故,我便惦念着回尺方山一趟,偏偏那时节尼国大雨,百姓受洪灾之苦,遂留了下来和军民一同抗灾。等洪灾过后向皇上告假,皇上听说我要西来,又派了任务给我,让我担任出使贝国、柳国和宇国的使者,我岂敢抗旨不遵?所以一路迤逦,前些天见过了贝国的皇帝,明日便要渡过斧水,前往柳都。要是早知道望之不在尺方山,应该向皇上讨一个出使袭国的差使才对。”
  伍情说:“望之在我大师兄那儿,安全可保无虞,宇焜师兄不必太过牵挂,等完成贵国皇帝交付的事后,再行探望不迟……只是一事不明,想向宇焜师兄讨教。”
  陆昭说:“谈何讨教二字,师兄尽管问。”
  伍情自得知刘行止家变故,虽一路护送着三师弟,却一直未弄清楚他家遭难的真实原因,想到陆昭是茛国上层社会子弟,比自己胡乱猜测以及道听途说的更靠谱,于是问:“敬宜侯一贯忠贞,突然爆出谋逆之事,太过意外。而茛国皇帝手段之狠,处置速度之快,也异乎寻常,令人惊心。”
  陆昭“噢”了一声,提过酒壶给大家续了一碗之后说:“此事来龙去脉,我倒知道些个,说来话长。天德师兄刚才说‘突然’,其实,并不突然,更非意外,反倒敬宜侯不出事,倒意外了。”
  “怎么,此事早有先兆?”
  “是。”陆昭说,却突然反问伍情:“天德兄对茛国了解多少?”
  伍情不好意思地说:“虽说茛国是我三师弟的祖国,但其实我并未太关注过它。”
  “这就是了,茛国在列国中,实在是太平庸了,不入师兄法眼原是意料之中,我要不是茛国人,也不想关注这么个国家。”陆昭说。
  伍情无语。只听陆昭又说:“不过茛国也有几个吸引列国眼球的人物,敬宜侯是其中之一吧?”
  伍情点头称是。
  陆昭又说:“我总觉得,敬宜侯将望之交付师伯,并不单纯是求学之意……”
  “为了避祸?”米褒插口说。
  “你怎么知道?”伍情问。
  “猜的。天德师兄没听清我这是问句,不是肯定句?”
  “喔。”
  “我也是猜的。”陆昭苦笑,“望之家族的惨祸,正是跟敬宜侯的忠贞有关系,说白了,茛国太烂,容不下忠贞之士。”
  “到底是谁在陷害敬宜侯?”
  陆昭摇头说:“此案诡异,竟连首告是谁也无从知晓,我只知道是上军校尉魏忠贤带领西园军抄的敬宜侯府,抄出无数兵器盔甲,当夜,敬宜侯夫妇自尽,其余家人,入狱的入狱,为奴的为奴……”
  “但师兄说早有先兆……”
  “是,敬宜侯位高望重,又是宗室,茛国士人唯其马首是瞻,只是这位侯爷,性如烈火、嫉恶如仇,导致他在朝中树敌不少。所以,侯爷虽然在民间受人敬重,在朝中,倒是恨他怕他的人更多些。”
  “那他一定得罪过一些不能得罪的人,只要把这些不能随便得罪的人一罗列,罪魁祸首应该就在其中了。”
  “师兄说的是,我确实也曾给罗列了一下,但遗憾的是,和侯爷有仇的人,一丈白绢都抄不下,又怎知道是哪位背后下的黑手呢?”
  “那贵国皇帝也该知道敬宜侯的处境,却一点都不怀疑他是遭人陷害?”
  “这个……呵呵,我是不知道……对了,天德师兄和谅生,我想起你们俩在尺方山时就交情不错,这次相携同行,是同去办事还是游山玩水?”
  就这么生生地把敬宜侯案截断,话题转换到他们二人身上。伍情心里转不过来,但米褒本就对那案子不感兴趣,听见师兄问,就把自己如何被父亲逼迫,巧遇伍情来访这段故事说了。
  陆昭听了,将所有的不快抛到一边,大笑道:“你真是个不孝的儿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你败坏了个透彻,居然还作这样的大义凛然状。”
  米褒听陆昭的意思,不但不赞成他的做法,还有挖苦的意思,愤懑道:“难道我只有娶了宦官的侄女才是孝子?孔子曰:小杖则受,大杖则走。这摆明了丢祖宗八辈子脸的事,我不走,难道陷父亲于不义?”
  陆昭听了,收敛了笑容,正色说:“我如今效力的尼国,尚书令荀彧,娶的就是宦官家的女儿。愚兄认为,和宦官扯上干系,不一定是丢脸的事,就算娶了王侯的女儿,这王侯要是祸国殃民,不比宦官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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