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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项羽日记之霸王天下 / 七.草原定约

七.草原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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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蒙恬,枉到世间。有一种人,足以让你忘记仇敌的身份,一见倾心,扶苏蒙恬便是这样的人。
  ——项羽”
  倏忽间,我已经十八岁了,这是公元前213年了,这两年间仍是在外面飘荡,东奔西走,也没发生什么危险大事,颇觉平淡。我突然发现,这两年间暴秦对于隐身于草泽的六国后人似乎宽大了些,再也没有像前几年的穷追猛杀了。一个最明显的变化便是我们再也没有被雁鸣追杀,当然,我知道肯定不是嬴政变性而心慈手软了,但是,到底为什么,直到多年后我才知道,原来整个雁鸣组织被嬴政派去寻找长生不老药了!只是,那个叫做赢雷的男人我一辈子都记住了,因为他是唯一打败过我的人。
  走过许多地方,整个天下给我的感觉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哀鸿遍野”。乡村间,十室九空,百姓水深火热,我曾在河南之地,见平原之间尽都是些妇老残弱之人在田间劳作,有些不过两三岁的孩子也在割麦提水,难见一个成年男子。我甚感奇怪,一问之下,才恍然大悟,那些精壮男子都已被拉去服徭役了,但自家要吃,政府赋税也得交清,秦法严苛,赋税根本,不交清便是杀头大罪,乡间之人拼死拼活也不过是想要点收成,艰难度日,好死不如赖活着。我看着这些农民,心中满是同情,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疾奔而走。
  自从两年前蒙恬击溃匈奴之后始,秦国徭役一下子变得无比沉重,筑长城,修驰道,戍五岭,又造阿房宫,建骊山墓,每年服役百姓不下三百万,再加上横征暴敛,赋税沉重,天下百姓当真已不堪重负。一路南下,只见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一片凄凉萧瑟之景。
  路上不少北上的服役的百姓,往往几百人由几个兵士看着,兵士常挥舞手中的长鞭,“啪啪”的声音回响在空中,只见许多百姓背脊之上一条条鞭痕尤其醒目,我几次忍不住想出手,可总是被叔父拦住,我一边愤怒,一边哀叹。“弱肉强食,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太过无用,被人践踏欺负就该站起来反抗。”我心中暗暗想道。
  在彭城的时候,又突然接到一个消息,始皇帝嬴政颁下一道诏令,收集天下图书,聚之咸阳,除了法家等少数典籍外,其他全部焚毁,又坑杀儒生术士四百余人,一时间天下士族无不对嬴政暴秦咬牙切齿,叔父和我心中都窃喜,只是我们两的心思不一样罢了!我高兴是因为我也讨厌那群聒噪的儒生和那群装神弄鬼的方生术士,我对于鬼神之说从不相信,哪怕楚国当年那么盛行,而我对于孔老夫子的学说实在不感冒,总觉的他们都是些夸夸其谈的伪君子,毫无用处,嬴政杀了他们更好,天下会清静许多。而叔父却告诉我,暴秦的日子不长了,百姓,士族,六国世族,这三大群人嬴政已经全部将其得罪,尽失人心,三大阶层联手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到那时候,推翻暴秦便有望了。我没有叔父想的那么远,我只是凭着自己的好恶来决定自己的心情,但是反秦大业却一直不曾磨灭半分,听叔父如此说,我更高兴,后来,事实果然按照叔父的分析发展下去了。黔民陈涉吴广率先起义,天下百姓纷纷而从,短时间内便聚兵百万,接着士族如张耳陈馀叔孙通辈也纷纷响应,最后六国世族如魏咎田间辈也打起复国旗帜,一时间,三大阶层联手,暴秦疲于奔命。
  因为坑杀儒生之事,据说,嬴政的长公子扶苏驱逐出都,被遣往九原蒙恬军中,听闻这个消息,叔父更是欣喜异常,要知道,扶苏文武双全,贤德的名声无论在朝在野都是有口皆碑,嬴政虽没有立太子,但是明眼人谁都知道,扶苏肯定是皇位的继承人,那这样的话,扶苏继位,他可能会采取与他父亲不一样的政法,暴秦失去的民心有可能在他那里挽回,那时候,要推翻暴秦怕也是难上加难了。幸好,如今扶苏与嬴政政见分歧,似已失宠于嬴政,于天下而言,这或许是一大损失,于反秦大业而言,这是一天赐良机。
  本来是决定回江东吴县的,那里有我们的基业,可是听闻这些消息,我突然产生了北上的想法,我给叔父说,我们去九原看看蒙恬三十万的蒙家军到底是怎生的强悍,要知道以后起兵,与这三十万的蒙家军肯定会有一场硬碰硬的激战的。叔父竟然被我说动心了,点头应允了。于是,我们又一路兼程北上。
  经过三川,河东,太原,雁门,直到云中,已经接近九原了。在云中,我看到了正在修建中和已经完工了的长城。看到长城我有种很复杂的感觉,一方面我看到了长城的雄伟壮观,气势恢宏,深深的为之折服,这绝对是一个非常有效的防御工程,我更相信这将是一个奇迹,属于华夏民族的奇迹,可是这奇迹的创造者竟属于我最痛恨的嬴政,我实又心有不甘。而另一方面,我看到了修建长城的艰辛,我同情于正在服徭役的黔民百姓,这里的景象远比种庄稼的百姓们更惨烈,准确来说,长城役民已经不算是人了,他们完全已经沦为了牛马之物,无声无息,默默劳作,偶尔的一声哀嚎换来的是一顿鞭子,或许就此倒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了!这里是一个比战场更惨烈的地方,死亡竟成了一种解脱,我看到长城脚下的天然坟场,那都是些受累而死的百姓,死后却无人埋葬,赤身裸体,残缺不全,一堆堆,成千上万,犹如一座山,矗立于长城脚下,当人数达到一定时,秦军士兵会挖下一个大坑,也算是为他们安葬。
  到了九原城却离九原驻军甚远,九原城是战国之时赵国所筑,主要目的也是为了防范匈奴,秦统一后,设九原郡,以此为郡治,此处也是抗击匈奴的最前线,匈奴南下时时掠夺骚扰此地,不过,自从蒙恬大军击溃匈奴主力军后,这几年间,已太平许多,但与内地郡城相比,此处实在是落魄许多。这些年倒是因为修建长城,似乎才热闹了些,街道上见的最多的是来往商客,其中尤以胡人居多,还有不少散兵,以及正被押解去修长城的徭役。
  “叔父,我想去草原看看。”其实这次北上一是想见见传说中的蒙恬扶苏与蒙家军,二是去看看阴山大草原,听说那里曾发生过战争史上最壮观的骑兵大战。三十万的蒙恬大军与六十万匈奴大军会战,最终蒙恬大军完胜,追逐匈奴几千里,虽然未曾目睹,但是那种场面想来便让我血液沸腾,什么样的地方可以容纳上百万骑兵军队大会战?我一直很好奇。
  草原与内地真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象,我在韩魏赵旧地曾看见过一望无际的平原,也曾在巴蜀吴越看到过连绵不断的群山,可是草原的景象又是另一种的无边无际,似乎比平原更广,比群山更壮阔。同一种颜色的青草,碧绿的却看不出单调,天空中飘动的是白色的云朵,蓝天在流动,似乎是被风儿吹动的,草儿也时伏时起。“在此放羊牧马,也未尝不是人生之乐事。”我笑着对叔父说,一时间心性大发,策马奔驰,正当尽兴之时,却发现坐骑也显疲态,似不堪驱驰,不免扫兴,“真无用,何时,我能有一匹真正的千里良驹?”我在心里叹道。
  忽然间,我看见远方出现黑点,黑点在渐渐的靠近,不一会儿,我看清了,是一群人,在拼命的奔跑,不时见有人扑倒,却再也没有站起来,我才发现,原来后面还有一群黑衣骑士。待我看清时才发现这都是大秦的铁甲骑士,黑衣黑马黑盔甲,长矛长剑连击弩,人数大概百人而已,如此之远我的马竟然止不住的打颤,“真是无用。”我越来越讨厌这匹凡马了。被追赶的那些人衣衫褴褛,全身伤痕累累,一看便知是服徭役的黔民。离我百步距离时,上百个黔民只剩下十余个左右,惊恐不安,已被团团围住,其中几人似怀武艺,虽被包围,眼中犹未失去战斗之色,我看至此,心中早已忍耐不住,以我之性情早已冲上去与秦军搏斗了,但叔父应知我有此举动,早已拉住了我马,而我的马也似乎害怕,竟不敢上前,我们只能在此远远的望着。
  正当黑甲军士准备屠戮这些羔羊时,不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又是几十骑兵马,转瞬及至。待他们走进,我看清了,这应该是一群秦国的高级将领团,从穿着坐骑以及气势便能看出,为首两人更是与众不同,其中一人未穿甲胄,一身布衣朴实无华,在一群甲胄之将中尤其显眼,三十岁左右的年龄,身材健壮,也应是行伍之士,却带有一种清雅俊逸之气,又似文人雅士,堪堪真是人中龙凤,潇洒绝伦,只是双眼中似乎又带有一种忧郁不平之气。另外一人,一副金黑色的战甲便已显现出他的高贵身份,他的坐骑更是与众不同,全身乌黑,油光放亮,唯有四个蹄子白的胜雪,腰短而平直,筋腱壮实,一看便知是匹千里良驹,我心中羡慕不已。那位将军四十余岁的样子,脸中略显沧桑却坚毅,一双眼尖锐而又锋利,泯然而不可冒犯。
  “参见大将军,长公子殿下。”只见先前的百余骑兵全部下马跪于地上。“啊”我心中一惊,原来这就是名震天下的嬴政长公子扶苏与蒙家军主帅蒙恬,没想到今日可于此见到,一看二人,便知名不虚传。
  “起来吧!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路来怎么草原上这么多尸体?”扶苏声音并不急促严厉,但温婉中自有一股威严。
  “回公子,这些都是些长城上逃役的黔民,依大秦律,逃役之人一经发现便可处死。”一为首的校尉说道。
  “哦。”扶苏恩了一声,却什么话都没说。
  “公子,我们走吧,这些事交给下面人来做就行了!”蒙恬说道。
  “大将军,我向你讨个情,可好?”扶苏在沉吟一会儿后,向蒙恬说道。
  “公子,其余事都好说,但是今天这事可不行。”扶苏话还未说,蒙恬早已猜到他想要说什么了。
  “将军难道看不到长城脚下尸骨如山,听不到百姓哀鸿遍野?难道这几人都不能放过?苏实为大秦帝国担忧。”扶苏伤感的说道,如此忧国忧民,果然配的上贤德的名声,对于扶苏我心中颇有好感。
  “公子,不是末将不给你面子,你本已见失于陛下,今天所为之事若传入陛下耳中恐怕又是一番波澜,况且,大秦讲的便是以法治国,这些人违反秦法,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赦免的。”蒙恬对扶苏说道,正当二人说话之时,只见那十余黔民趁着众人懈怠之际,夺剑杀出了包围圈,可惜,秦军士兵也是训练有素,很快反应过来,冲出的不过几人而已,有五人跑到我的身边,我再也不能见死不救了,也不管叔父是否责怪,也不管今日之事如何凶险,我还是出手了,我一举打倒了前来追杀的五名秦军士兵,秦军的注意力已经转向我这里了,一群群的扑了过来。
  “慢着。”两个声音出现在众人耳边,是蒙恬扶苏同时叫的,众人只能乖乖的待着,围住我却不动,扶苏蒙恬等人驱马过来。
  “你是谁?”蒙恬的眼神射过来,如同一块锋利的寒冰。
  “回将军,我们是南方商人,这次来北方做生意,第一次到大草原,便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这件事,这个是我的侄子,自幼有些蛮力,没想到今日在此逞强,畜生,还不过来给将军赎罪。”叔父早已下马鞠躬赔罪,又呵斥我。
  “你是蒙恬?”我没有看叔父,眼神也直直的看着蒙恬,没有一丝退怯。
  “是,你是谁?”蒙恬没有理叔父,只是看着我问道。
  “我叫项羽,听说你是大秦第一剑客?”我嘴角轻轻扬着,这是我动手前的习惯表情。
  “项羽?没听过。”蒙恬思索了一下,忽而道:“你是楚国项燕的后人?”他似乎一下子惊醒了,“那么你是项梁了!”他又对着叔父说道,叔父见已诋毁不过,脸色大变,叹口气点点头,“天下传闻项梁如何英雄豪气,看来还比不过你侄子啊。”蒙恬笑道,“大秦第一剑客不敢当,你是想问问我手中的剑?”
  “听闻大秦蒙恬举国无双,以三十万军队大破匈奴六十万大军,驱逐上千里,一举清除数百年边患,成就盖世奇功。我这次北上,原意便是想见识一下你这位天下传闻的盖世豪杰,却没想到在此种情形下相见,我想和你一赌,你可敢?”我大声说道,这些话却是我的内心肺腑之言,对于蒙恬我一直心存敬意,并不因他是暴秦爪牙有何改变。
  “你未及加冠,竟有如此勇气,项燕有此后人当可欣慰,好,冲你这份豪气,你说赌什么?”蒙恬哈哈大笑,但是我知道他这不是嘲笑,而是爽朗自信之笑。
  “我们就比剑,赌命,你赢了,我和叔父以及这些徭役随你处置,你输了,放我们离开。”我看着蒙恬道,此时我们的双眼已经开始了交战。
  “好,死生不计。”蒙恬盯我半晌,说道,“王离,将你佩剑交给这小子。”一个年轻将军走上前解下佩剑交给我,我抽出一看波光粼粼,却又寒气逼人,忍不住赞叹道:“好剑。”“青虹”,只听见叔父轻叫一声。
  “看不出你小子还真懂剑,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嘛?”蒙恬看着我问道,我仔细端详着这把剑,似曾相识却又不知在何处见过,点点头,又摇摇头,蒙恬说道:“这原是你项家之剑,王老将军破楚之时,你祖父以此剑自刎,王老将军怜其忠义,亲自为他收敛埋葬,但此剑王老将军却不忍使他埋入地底,便收了来,传给了他孙子王离。”蒙恬说完,我才想起,小时候爷爷身上佩的剑便是这把青虹剑,我将剑放于地上,磕头拜了几拜,鼻头一酸,眼中的泪水晃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若是你今天赢了我,我便替王离将军做主,这把剑还于你们项家,如何?”蒙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离,只见王离点了点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当年王翦将军传下剑时便有言若遇项氏后人,便须归还此剑,蒙恬知道王翦将军的遗言,所以才会做此主。“不过,王翦将军曾找人相过此剑,剑是名剑,但杀气太重,配之不祥,于剑之主人一生有碍,到头来说不定会反噬其主。”蒙恬说道。
  我拿起剑突然向蒙恬跪下拜了一拜,说道:“富贵由命,岂能以一剑论之。不管今天胜与不胜,将军此言,深为感激,羽向来恩怨分明。”
  “好,有乃祖之风,来吧!”蒙恬笑道。
  “慢着。”只见一直未说话的扶苏走上前说道。
  “大将军,扶苏虽未拜师,但谁都知道,你是我的师傅,今天这比试让给扶苏如何?”扶苏说道,向蒙恬鞠了一躬。
  “罢了,好,公子既愿意,那就去吧!”蒙恬叹气道,然后又转向我道:“你可介意?”也不知他是对扶苏的剑法自信呢,还是小看了我,反正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随便”
  “好”
  草原上,两个人影,两柄杀气腾腾的剑,你来我往,转眼间已是几十余回合,我察觉到扶苏未出全力,竟像故意求败似的,“他是想放我们走。”我心中一下子明白了,“走是肯定要走的,不过哪用的着你让啊!”想着,我手中已加了几分力道,逼的扶苏不得不全力应对。扶苏的武功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他堂堂贵胄公子,皇位的第一继承人,竟能有此武艺,这得下多少功夫,吃多少苦啊!其实,要胜他不难,扶苏武功虽高,但也比不过雁鸣赢雷,我自信此时已不弱于赢雷,所以才敢向蒙恬发出挑战,蒙恬素有大秦第一剑客之称,比赢雷似乎更为厉害。此时已不是胜与不胜的问题,难就难在我心中正进行着天人交战,“蒙恬说过,此次比剑,死活不论,若借此机会一举杀掉扶苏,不是于反秦大业有利吗?扶苏如此英才,虽说已被嬴政疏远,可是万一有一天,嬴政苏醒过来,立他为帝,这种可能性实在很大,扶苏当政,又有蒙恬辅佐,暴秦更是难以推翻了!可是,在此一举杀了扶苏,我和叔父肯定是难以脱逃了,又何来反秦之说,再说,蒙恬扶苏如此人物,我已有相惜之意,又何忍杀掉他们呢?”几种想法反复出现,以至于好几次可治扶苏于死地的机会我都放过了,我偷偷瞥了一下蒙恬,只见蒙恬手握利剑,随时都可出鞘,脸上虽说毫无表情,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惊恐,“呵呵,谁叫你如此看低我呢?”我心中暗暗得意。“罢了,罢了,待来日在战场中与你们一决雌雄吧!”我心念一定,扶苏的剑已被我打落在地,只见他面无人色,说了句,“我输了!”蒙恬众将忙围过来,“小子,不错,今天我和公子都承了你的情。”蒙恬说道,他早已看出我对扶苏手下留情了。
  “扶苏公子,蒙恬将军,来日与诸君战场相见,到时再一决雌雄。”我朗声说道。
  “战场相见?看来你小子早有谋反之心,你就不怕此刻我以谋逆罪将你叔侄二人拿下。”蒙恬冷冰冰的盯着我看道,眼神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杀意。
  “哈哈,扶苏蒙恬何人?一个天下至贤,一个不世名将,说过的话自然一言九鼎,若不是对着你们两个,我项羽敢说如此话。”我大笑道。
  “好,果然英雄少年,只要你们项家敢动,我蒙恬必定提十万铁骑南下,与君会于战场。”蒙恬仰天大笑道,看着蒙恬,我心中竟有一种亲近之意,可惜,我们终究是势不两立的死敌。那一刻,我将蒙恬看做了我日后战场上的最大对手,往后的几年,我常常想着与蒙恬决战于沙场的情景,可惜,那年我起兵后,带领蒙家军南下与我决战于沙场的统帅已不是他了,他竟然失约了。
  我救回的那群黔民中最后只剩下了五人,他们原是楚人,和他们一起来服徭役的有七百多人,可是在他们逃亡时,已经只剩下了一百余人,他们也多是楚国将士后代,不堪忍受,冒死逃亡,若不是遇见我,应该说若不是遇见扶苏蒙恬,他们也早已身首分离了,他们是逃亡的徭役,已经回不了家了,他们说愿意跟着我,我很欣赏他们那种不畏死,不放弃的精神,又看他们也都是身怀武艺之人,便收下了,朱杰,任平,初灵,惠宜,刘琼。他们日后就一直跟着我,陪着我走向巅峰,又走向末路。
  “若是扶苏蒙恬当政,复国当真已无望。”叔父长叹一声,“走,回江东。”我们旋即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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