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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九儿下落啊?”满脸憔悴的太子手扶前额,问身边的近卫道。
“尚且不知秦王殿下何在!”近卫道。
“哎!不知他是否知道,最疼他的皇爷爷已经……”太子叹道。
“殿下!国师求见!”从门外走进一位近侍。
“传!不!还是本宫亲自迎接吧!”太子整了整衣冠,走出门外。
“不敢不敢!贫道怎敢劳动太子殿下,亲自迎接,折煞贫道了!”国师赶忙上前,稽首行李道。
“国师不必谦虚,国师虽未曾入朝为官,但道法深厚,甚得先皇信任,而今先皇初丧,孤怎可怠慢!”太子将国师迎进屋内,分主客坐定,问道,“国师此来,可有事要说!”
“哦!贫道此来有三件事,第一件就是,先皇临终前交代,要贫道辅助太子早登大统,国不可一日无君!”
“好!此事就交于国师操持吧!”
“还有一事就是,先皇已选好陵寝所在,出殡之事贫道已做好一切准备,但守孝之事需要一嫡系子孙来做,不知殿下可有人选?”
“这……”太子一时却不知如何是好。
“我来!”此时屋外,跪行至此的朱永棠高声说道。
“九儿!你……你终于回来了!”太子激动的无以复加,上前抱住小儿子,“苦了你了,你皇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父亲,为皇爷爷守孝之事就交由儿臣吧!”
“国师!您看……”太子转头看向国师。
“由秦王殿下亲守皇陵,那再好不过了,如此贫道也就放心了。”国师欣慰地捋着长须点头道。
“那就这样吧!三年后,为父等你回来!”太子郑重的对着朱永棠说道。
“国师!那还有一事呢?”
“呵呵!不就在眼前吗?”
“父亲!此乃皇爷爷身前交于儿臣的密令,乃密卫之信物。而在此次虎牢关一役中,正因为有密卫的存在,一切才那么的顺利!只是,一队和二队的人马,随我前去刺杀西凉国主,现在已所剩不多了!”朱永棠拿出先皇所赐之玉佩,交于太子。
“啊?”太子接过玉佩,不知所措,还沉浸在朱永棠所说之事的惊骇中。
“无量天尊!”国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翌日,太子继位,定年号永和,并宣布国丧!
清晨,先皇出殡,有人发现京城十个大门同时出殡,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没有人知道,帝王的陵寝却在千里之外的江陵万寿山!
而此时,南城外江河之上,几艘硕大的战船已顺流而下,向着东南龙起之地江陵驶去。
甲板之上,少年凭栏远望,京城在眼中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殿下!这里风大,您大伤还未痊愈,进船舱吧!”密卫已被皇帝收入禁军,而一队二队仅剩的几人,却执意加入秦王近卫,跟随朱永棠入江陵,皇帝也欣然同意!此时跟在朱永棠身边的,就是一队长萧梁。
少年不语,依旧看着远方,这壮美的山河,是那么的令人心旷神怡。
少年言道,
“旭日初升波光粼,
江面无风浪自兴,
遥望上京心难平,
心壑百感系黎民。”
看着湖光山色,少年心中百感交集,他对得起天下苍生,却对不起先皇,对不起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萧梁!你们怨恨过我吗?”少年依旧看着远方,问身后的萧梁。
“殿下!没有大周就没有我们,跟随您那天起,我们所有的兄弟,就没早已将生气置之度外了!我们是为大周而生,能随殿下杀退敌寇,击溃西凉,我等兄弟无怨无悔!”萧梁看着前面挺拔却又显得有些失落的背影,郑重地说道。
少年不语,依旧看着远方。
江南富饶,作为留都的江陵,素来是才子佳人的聚集之地,而作为汉江支流的江淮河,横穿整个江陵,而江淮两岸,便素来是文人墨客流连忘返之处。
此时,已是永和四年,上元佳节的江淮河岸边,青年驻足,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有余,可是一切还是那么的陌生。
他记得他叫朱永棠,来自2017年的华夏,作为刑警队长的他,正在追捕一名盗窃及文物走私的要犯,追至一处占地面积不大,却有着深厚历史意义的一处皇家陵园明祖陵的时候,罪犯引爆了身上的炸弹,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自己掉进了一处水下玄宫,醒来便来到了这个世界。
是的,他穿越了,他还发现这并不是他的身体,而且身体里还有着另外一个灵魂的存在,他也叫朱永棠,是大周九皇子,先皇御封秦王。可在他的记忆中,华夏上下五千年便没有一个朱姓的大周皇朝啊。三年来,他们灵魂相融,他消化了他所有的记忆,他也接受了他来到了异世的现实,他消失了,他也不见了,现在他就是他,一个全新的自己,他就是大周九皇子,秦王殿下朱永棠。
守孝三载,他从皇陵中搬出,争得皇帝同意,于江陵建府,秦王府就在曾经先皇称王之时的旧址!回到儿时的家,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恰逢上元佳节,应皇帝号召,王公贵族与民同乐。
朱永棠带着萧梁与几名侍卫,来到这江淮两岸,看着两岸花灯招展,游人如织,不禁感叹这几年来,大周的发展与变迁,遥想当年,兵荒马乱,又有多少人会如此在意一个普通的节日。
有感而发,忽然开口吟道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兄台此言差矣!”黑暗中走出一人,面露不快道,“如今天下太平,圣上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兄台又何出此言呢?”
“是在下孟浪了!只是有感而发,而且此句乃古人所作,并非本人所写!”
“胡说!罔你也是读圣贤书之人,却为何将自己的过错,推到前人身上,我怎不知这是前人的诗句?”
朱永棠略有不快,“你又是何人呢?”
“这乃是新科状元廖永昌是也,也是当朝宰辅李大人之东床快婿!廖公子此来,是为了给当今圣上选美而来。”那人身边一小厮连忙说道。
“荒唐!”朱永棠大为不快,几近暴怒。
“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污蔑朝廷,罪不容诛!”不等朱永棠有所作为,廖永昌却率先发难。
“我看谁敢?”萧梁与众侍卫立刻拔剑立于朱永棠身前。
“你……你们……”廖永昌被吓得连忙退到小厮身后。
这时,巡守的江陵府官兵走了过来。廖永昌一见,便又昂首迎了过去。耳语几句之后,只见官兵便冲着朱永棠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几个放下武器,随我们回衙门!”打头的冲着朱永棠说道。
见萧梁几人依旧拿着依旧举剑横立于身前,朱永棠拍拍萧梁的后背,说道:“把剑收起来,我们就随他们去,看看他们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见朱永棠几人服软,随官兵离去,廖永昌不屑的说道。
朱永棠却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廖永昌说道:“记住,我们没完,我会杀了你!”而后转身走了。
那一刻的眼神,就像死神的利刃,廖永昌永远不会忘记,摸一摸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