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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秦王出游陷囹圄 判官怒火自难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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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众人被官兵带进江陵府衙,却并未过堂,直接被打进大牢,朱永棠转头看向大堂之上高挂的“清正廉明”的匾额,当真是讽刺至极啊!
  “殿下!怎由得他们如此放肆!”几人并未被分开关押,而是进了牢房,萧梁站在朱永棠的身后,气愤地说道。
  “别急!我倒要看看,他们当真以为天高皇帝远,就能够如此为所欲为了嘛?”朱永棠不屑地说道,“我大周崇尚重典治国,难道先皇所颁布之法令,在他们眼中只是白纸一张吗?”
  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恍若梦一场,他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到这里来,他也没想到,这些年来,他辛辛苦苦守护的大周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感到非常失望。他不怪父皇,欺上瞒下,中饱私囊,滥用职权乃是人之劣根,无论如何都无法杜绝,即使在他的那个时代,华夏之刑律,可比大周严酷的多,可作奸犯科之辈,依旧不少。
  这时,一个华服青年轻摇折扇,走进大牢,牢头一见,瞬间变了脸色,卑恭屈膝道:“呦!这不是小侯爷吗?您这是?”
  “哦!出了点事,再借你这地方躲一躲!”青年人随手给了牢头些银两。
  “您太客气了!我这就去给您收拾间干净的地方!”牢头赶忙收起银两,带着青年往里面走。
  在经过一处牢房的时候,青年感觉有些眼熟,走过几步后,又回过身来,定睛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
  “秦……”青年话还没出口,“咳咳……”便被朱永棠打断。
  “不必找别的地方了,就这间吧!人多热闹!”青年叫住前面的牢头。
  “小侯爷,您这高贵之躯怎么可以和这些莽夫关在一起呢?”牢头说道。
  “废话真多!还不快打开门!”青年不耐烦地指责牢头,生怕他哪一句得罪了这尊活阎王。
  “是是是……这就开……”吓得牢头赶忙打开了牢门,让青年进入,却没敢重新在锁上,心中还想到:现在这些达官贵人都什么爱好啊。
  “见……见过秦……秦王殿下!”待牢头走远,青年赶忙跪下。
  “胡诚!”没错,又是那个奇葩小侯爷胡诚,“起来吧!咱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好像当年,你也没这么怕我吧,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朱永棠好笑的问道。
  “殿下!自……自从您离京之后,关于您的传说,就……就从来没有停过,什么虎牢关夜杀敌将啊!什么西凉国屠灭王族啊!整个京师都是您的传说啊!而在这儿见到您,我能不怕吗?要是您一怒之下……”胡诚定了定心神说道。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怕我作甚?难道你这次又闯什么祸了?不然躲进这大牢干嘛?”
  “没没没……殿下说笑了!此事说来话长!大概是去年吧,我随父亲回江陵祭祖,江陵刺史宋大同乃是我父亲曾经的谋士,两人私交甚笃,建国后,在我父亲的举荐之下,很受圣上重用,几年之间便升至江陵刺史。可却在江陵遇到了对手,江陵长史成钢仗着自己的岳父是当朝宰辅,在江陵可谓是为所欲为啊!有一次,我看到长史府的一个小厮,在鞭打一个小乞丐,我便上前制止,然后就发生了冲突,被抓进了这个大牢,最后通过刺史一来二去便和牢头混熟了。而这一次,是在上元灯会之上,我看见了廖永昌,他就是三年多以前,京城被我砸毁的赌坊的少东家,所以我只能躲到这儿来了。”胡诚娓娓道来。
  “又是这个当朝宰辅!他到底是谁啊?难道是岳伦老翰林?不可能啊!他老人家可是当时大儒,连先皇都对他非常尊敬的,他不可能允许他的家人作出如此之事的啊!”对此朱永棠百思不得其解。
  “哦!您离京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岳老大人已告老还乡,接替他的是太子太傅姜乃文!”
  “原来是他!我早就跟父皇说过,此人不堪大用啊!”朱永棠叹了口气,又道,“对了!我怎么听闻近日宫中要选秀女啊?”
  “哦!还不是那老匹夫想出的点子,太后即将大寿,而自从先皇过世之后,太后便深居简出,身边也只有两名侍女,也因为建国之初,先皇不愿劳民伤财,宫中侍女数量极少!他便以服侍太后的人太少为名,奏请圣上挑选民间女子入宫服侍太后,圣上也不好拒绝,便应允了。其实并非选秀女,而是选宫女而已。可他们却改变由头,巧立名目,在民间大揽其财,此事,圣上想必并不知晓。”
  “嗯!我已知晓,你出去之后,去见江陵刺史宋大同,就说是我说的,让他秘密调查,然后带他来这里见我。还有,这是我的令牌,是当年离京之时,父皇交于我便宜行事之用,让你父亲带你去见两江总督侯一帆,必要之时,强行压制!”朱永棠压制心中的怒火,将令牌交于胡诚。
  “那您,还打算待着这里?”胡诚慎重地接过令牌,却又不解地问道。
  “哼哼!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只是一介布衣,他们会如何待我?”朱永棠愤怒地说道。
  “那我就先去了!您保重……”
  “去吧!记住,如果哪天你为非作歹,下场你知道的。”朱永棠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却让胡诚打了一个寒颤。
  “对了!这是我的侍卫长,他会跟你一起出去,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交由他处理!”朱永棠一指身边的萧梁,让他跟胡诚一起出去。
  “殿下!那您的安危呢?”萧梁赶忙道。
  “即使荒废了几年,可想伤我的人,却还没有几个,再说不还有他们嘛!”朱永棠自信地说道。
  胡诚和萧梁走后,朱永棠便闭上眼睛,坐在草席之上,闭目养神,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但在这份寂静的背后,却酝酿着一场震动整个朝野的巨大风暴,这大概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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