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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初入剑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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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古时期,剑池是仙界剑修圣地。这里聚集着整个仙界最强大的剑仙,他们在这里铸造了仙界最锋利的仙剑;开创了最高深的剑诀。同时剑池还是仙界培养剑仙的场所,年轻一辈的剑修们在这里学习、历练、切磋并成长。仙魔大战仙界崩裂,剑池也在那一战中分崩离析。清河州剑池便是当年仙界剑池的其中一部分掉落在凡间,九天之上坠落再经万年的风雨早已是一片废墟。但是这些仙界废墟大多有着其强大的仙界阵法,其中保存较完善的仙界阵法一直运转至今,若有足够的能量提供给阵眼,这些阵法甚至能一直运转下去。自远古以来,各大仙界废墟不时有异宝出世,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这些仙界阵法崩坏,导致曾经被这些阵法掩藏或者压制的东西重现于世。这么多年以来,各大宗门、佛寺也已形成一种默契,将这些废墟当成年轻弟子们的历练场所,至于能否有所得那就全看各自造化了。
  清河州遍布大山层峦叠嶂,别看这剑池废墟只是当时仙界剑池的一角,可是当它坠落凡间时,却压塌了好几座大山,导致现在这片废墟处在一片群山包围之中。
  道尘和古灵儿驾着光梭从天而降,落在了这剑池废墟外围的一处空地上。此地已是聚集了数十人,道门之修居多,佛门苦修亦有数人。同门之间各自围聚,多的十数人,少则三两人。道尘和古灵儿的到来自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议论纷纷。
  “天梭符!好大的排场!”
  “师兄,你可认识此人?”
  “看道袍应该是玄天宗人。”
  “虽是玄天宗道袍,但又与天字峰有所差别。”
  “那个女子怎像一凡人?”
  “凡人也敢来,就不怕被这乱窜的剑罡给刮碎?”
  “死这里可有点可惜了,多水灵一姑娘。”
  “死在这里也好,只要别把天梭符给刮碎咯。”
  “那是!若是能得到那天梭符,也不枉此行了!嘿嘿!”
  “你要是不嫌命长,我劝你还是别打那天梭符的主意了。”
  “就是!就算你能得到,你保得住吗?你老儿一散修,就不怕玄天宗那几条护犊子的老杂毛把你给活剥了?”
  ……
  在场之人各自议论,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而议论的大多都是在天梭符和古灵儿身上。
  “无须理会。”道尘收了天梭符已是发现又遇熟人,只对古灵儿道。
  古灵儿点头,瞪了一眼那几个议论她的人,即使在场之人都出自各大宗门寺庙她也丝毫不怯场。
  道尘刚收了天梭符,天字峰一行近十人便朝道尘走来,为首者是天字峰峰主之子陈乾。陈乾朝道尘一抱拳,道:“师兄果然是深得师门看重啊!师弟陈乾,家师天字峰峰主紫霄真人。想我此次入世,本想找那老头借用下他那枚天梭符,没想到那老儿死活舍不得给。和师兄一比,我现在真怀疑是不是他亲生的!”
  “肯定不是!哈哈哈!”道尘还未回话,身旁古灵儿就接过话茬。古灵儿看这陈乾神态语气似是好乐,便打趣道。
  陈乾也不介意,于是问道:“姑娘是?”
  “我叫古灵儿,古殇是我二伯。”
  “原来是古殇师兄之侄。”陈乾闻言好感立马大增,想来平日里他与古殇感情颇好。
  “我有办法让你以后不管找你爹要什么宝贝你爹都会给你,你想不想听?”古灵儿对陈乾一挤眼道。
  “此话当真?还请灵儿妹妹相告。”陈乾一听,立马给自己降了一辈,赶紧问道。
  “哈哈!这很简单,你下次找你爹要宝贝的时候不管你想要拿来干什么,你都加上一句是和哪位仙姑一起去。”
  “哈哈哈!我懂了!”陈乾一拍脑门,朝古灵儿一抱拳大赞道:“好办法!灵儿姑娘不愧是古殇师兄之侄,果然聪慧!”
  “过奖过奖!”古灵儿装模作样一副得道高人指点迷津之态,惹得道尘和天字峰一众弟子不禁莞尔。
  “师妹陆诗雨,见过玄字峰师兄!”一番调笑后,众人也一一向道尘见礼。虽道尘并未自报道号,众人也不在意。一是因为玄字峰向来神秘,二是玄字峰在玄天宗确实超然。
  同门之间相互认识一番过后,道尘向陈乾问道:“此间是何情况?”
  “我等昨日到此地后也问过剑宗诸位,他们是最早到达的。据剑宗所言,这剑池内的大阵这几日一直是剑罡乱飞,似有崩溃先兆。而自昨日开始这等情况更为严重,本来我等已进入废墟之中,奈何阵法狂躁,还伤了好几人,无奈之下大家都只好退至此地,静等大阵崩溃。”陈乾向道尘解释道。
  正当陈乾向道尘讲述此间情况时,一名女子向玄天宗众人走来。行至道尘与古灵儿近前,女子朝众人见礼:“陈乾师兄,诗雨师姐。”
  “清池师妹。”陈乾、陆诗雨回以礼。陈乾问道:“清池师妹有何事?”
  “陈乾师兄,清池来此是想找这位姑娘,如有打搅诸位师兄商议事务还望师兄勿怪。”清池看了一眼道尘,又对古灵儿见礼道。
  “找我?”古灵儿诧异,自己与此女并不相识。
  “灵儿姑娘,我叫清池,方才无意间听到灵儿姑娘说古殇师兄是姑娘二伯,所以特意过来有些事情想问问灵儿妹妹,还望妹妹相告。”清池神色黯淡,回道。
  此女脸色憔悴,眉间那缕思愁像极了她那深受相思之苦的姑母,古灵儿心有不忍出声道:“清池姐姐请说,灵儿若是知道一定相告。”
  “清池想知道清一现在何处?近况如何?”清池看着古灵儿问道。
  “清一前辈?你是?”
  “清池师从剑宗,清一是家兄!”说到这清池脸色略显苍白,两眼更是泛红,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免升起几分怜爱。清池又道:“清池年幼时,家兄就拜入剑宗,后来便随同门入世。可是这一去二十年,清池便再也没有见过家兄,族人父母也从不谈起。十年前,清池也拜入了剑宗,和家兄一样拜于剑宗玉阳子门下。之后清池才从师尊处得知家兄因爱上大楚古家之女而不返师门,在二十年前已被逐出剑宗。清池思念家兄,深为其担忧,望灵儿妹妹相告。”
  说到此处,清池强忍的眼泪已从眼眶滑落。眼见清池又欲行礼,古灵儿更是于心不忍,上前一步赶忙扶住清池,拉着她的手宽慰道:“清池姐姐!清一前辈一切安好!来,我们坐那边说去,灵儿将清一前辈的事都告与姐姐。”
  对于清一被逐出剑宗之事,天字峰众人也是皆有耳闻,见得清池思兄如此也不免唏嘘。
  “道兄!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古灵儿与清池刚走开,又一男子从远处行来对道尘拱手道。
  “在下赵楚梵,道兄可还记得?”来人自然便是与道尘在赤阳岛见过一面的赵楚梵。“昔日茶馆一别,在下对道兄当日风姿可是景仰的很啊。”
  “道兄谬赞了!”道尘也不多说,只是回道。
  “刚才那位可是清一的师妹?”赵楚梵向清池和古灵儿方向望了一眼,接着又笑道:“当日道兄出手救下清一,没想到今日又遇其妹,看来道兄与他兄妹二人缘分不浅啊。”
  “顺手为之罢了。”
  “没想到道兄出自玄字峰,道兄此行莫非也对这剑池有所兴趣。”
  “带灵儿来看看热闹。你好像也并非剑修吧!”
  “也许是道兄和在下也有缘。”
  “既然如此,那有缘再见。”道尘一抬手做了个请。
  “有缘再见!”赵楚梵也不介意,极有风度回道,说完便转身离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剑池废墟内的大阵变得越来越狂暴,在外围已可清晰的听到从废墟内传来的呼啸剑气,而此处也陆陆续续又来了数人。在场之人却是异常谨慎,此时虽然一众修行者都看似平静,但是人人都很清楚一旦大阵崩溃进废墟争夺时少不了一场混战。而唯一例外的恐怕就只有古灵儿和清池了,她二人聊得投缘,清池从古灵儿处得知清一一切安好后也一扫之前阴霾。再加上古灵儿这种活泼的性格,两人相处融洽也是必然。
  “灵儿,过来!”道尘对不远处的古灵儿轻喊了一声。
  古灵儿闻言拉着清池一起走来,问道:“怎么了?”
  “站我身旁不要乱走,这剑池残留的大阵要崩溃了。”道尘看了一眼废墟深处,正色道。
  “清池姐姐,你也跟我们一起吧?”古灵儿相邀。
  “灵儿妹妹,恐怕不行,我还是要跟同门师兄师姐在一块,毕竟两宗有别。”清池向古灵儿和道尘抱歉道。
  “那姐姐一定要小心。”古灵儿明白,也不便多说。
  “灵儿妹妹保重。”清池转身朝剑宗同门处走去。
  仅片刻,废墟内一阵狂啸,大阵内剑气暴涨,沉寂万年的剑气终于脱离束缚朝周围宣泄着积压多年的愤怒。剑气呼啸而出,直接向周围蔓延,似是要将所挡之物全部切成碎屑齑粉,众人所在之处也不例外。
  “不好!快结阵!”有人惊呼。
  “道术,三十七,阴阳结!”有善道术者结印念咒。
  “佛怒金刚!”也有佛偈。
  众人纷纷祭出各自本领,护身法宝有之;护身罡气有之;宗门防阵有之。在道尘叫过古灵儿时,玄天宗众弟子也早已准备妥当。呼啸的剑气爆射在天字峰众人所结剑阵之上,两相碰撞发出各种金属撞击般剧烈声响。古灵儿站在道尘身后一步也不敢迈出,看着呼啸而过的剑气将周围一切山石林木全部削成碎屑,不禁一阵后怕。这是古灵儿第一次亲身感受修仙者的世界,这种死亡的压迫是如此清晰、真实。
  “啊!师兄救……”一道惨呼从不远处传出,只见一道剑气直接破开一名男子的护身罡气将其腰斩。气绝倒地的男子脸上带着惊恐,喉咙里还在咕隆着那个没说完的‘我’字。
  “啊!快救救他!”古灵儿看着那名倒在血泊里脸上还带着一股稚气的修道者,情急中拉着道尘衣襟惊声道。
  “灵儿,他已经死了!”道尘看了一眼,出声道。
  “可是……这里是不是本来有人可以救他的?”古灵儿看着周围,喃喃道。
  道尘知道古灵儿的意思,可是并没有说话。
  “这里有很多很厉害的人,你们完全可以像保护我这样庇护他的,是不是?”古灵儿看着道尘又问道。
  随着剑气的肆虐,周围又陆续有人受伤甚至死去。
  “可是你们为什么都不出手?”古灵儿望着道尘,希冀得到他的回答。
  “灵儿,生死有命!从他踏上修行的那天起就做好这个准备了。”道尘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道。
  “这就是你们修仙者的世界吗?”古灵儿神情低落,低声问道:“一条冷漠而没有丝毫感情的路!一个人走在山上,这就是‘仙’吗?”
  道尘闻言心头一震,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古灵儿最后这一句,心道:“这就是仙吗?这是仙吗?这是我要寻的道吗?”
  “救救他吧!”古灵儿又拉了一把道尘的衣襟,指着不远处半跪在地上的另一名修道者,这人腰腹已被一道剑气所伤,半跪于地苦苦支撑。古灵儿于心不忍,脚步不知不觉的朝地上那人移过去,似是想去将他扶起。
  古灵儿的呼声将道尘的思绪拉了回来,道尘一把拉住正要迈步的古灵儿,轻声说道:“灵儿,我来救!”话音刚落,道尘随手一挥剑气脱手而出击在那人身前,堪堪替其挡住一道必杀。
  “愚蠢!居然耗费真气替不相干之人解围,迟早死于非命!”看着道尘连续救下数人,不远处一名独行老者撑着一道光幕低声道。
  “咦?有意思。”远处赵楚梵见到道尘此举也是诧异出声。
  剑池废墟中狂暴的剑气风暴终于过去,众人也都松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眼前场景,皆是默不作声。山间林木片片倒地,在场十数人受伤,五人死于非命,若不是道尘施以援手,这个数字恐怕要更多。
  “没想到只是一个残余阵法崩溃就死伤了这么多人。”陈乾叹道。
  “师兄,服下此丹对回复真气有益。”陆诗雨走过来递出一瓶丹药与道尘道,她之前离得近看得清楚。
  道尘摇头,称谢道:“谢师妹好意,我无碍,师妹还是留以后用为好。”
  陆诗雨略有失望,只道:“师兄请当心。”
  “我们进去吧!没人探路有些人恐怕不敢先进去。”陈乾说完,领着一众天字峰弟子朝废墟内行去,道尘和古灵儿也随其后。
  “这里居然是一座地宫!”陈乾看着眼前一处塌陷的地宫入口道。
  “我想应该是这废墟坠落时压塌了这里的山脉,深陷地底才形成的地宫。而之前这里一直被这大阵保护,剑阵崩溃这才显露出来。”陆诗雨道。
  “大家小心,这里之前从未被人探查过,大阵崩溃指不定还有更多禁制被触发。”陈乾回头向一众同门交代道。
  众人点头,十分警惕的随着陈乾朝那塌陷的入口走去。随着玄天宗众人的进入并未出现任何危险,其他宗门之人也紧随其后。
  玄天宗、剑宗、道衍宗、云隐宗因距清河州较近,所来弟子也是最多,而其中以天字峰和剑宗为最,毕竟两宗剑修最多。除了各大宗门,还有一些散修,他们或独行,或三五结队。
  “师兄,那几个散修里有几个年长的,恐怕不乏有上清境前辈。”陆诗雨对陈乾道。
  “不仅是有,还有好几个!这些老狐狸在外面的时候缩着藏着,等下见到宝贝他们就都跳出来了!”陈乾不齿道。
  “这些散修前辈道行高深,我们只要不落单就没事,他们实力再强也不敢和我玄天宗为敌的。”陆诗雨对一众同门道,说完又看看道尘,似是在提醒他。
  “师姐请放心!”天字峰众弟子道。
  众人沿着坍塌的地宫入口没走多远就来到一座空旷的大殿,紧随玄天宗剑宗之后的其他人也随后而来。尘封万年的仙界剑池一角第一次完整的显露在世人眼中,在场之人无一不被眼前景象所震撼。
  这座大殿由九根巨大的石柱撑起,每根石柱上没有雕龙画凤,却刻着各种由符字组成的剑诀,一道道剑诀无形中形成了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震住了在场所有人。放眼整个大殿,不见一丝金银没有一颗奇珍,有的只是数十个悟道蒲团依次摆放。每个蒲团之后的剑阁上悬挂着各种仙剑,每一把仙剑似乎都有着无可匹敌之威。而首座蒲团之后却只悬挂着一把剑,这把剑看上去平平无奇,可是下首的诸多仙剑发出的阵阵剑鸣却好似都以其为尊般。
  “这是老夫的了!哈哈。”短暂的震惊后一名散修老者瞬间反应过来,双脚一踏便朝最近的一处蒲团疾驰而去,向那剑阁伸手就是一抓。
  “怎么会这样?”老者这一抓却从剑阁上穿透而过,好似在那摆放的只是一道光影般。
  “都是假的!”很快,其他几人也纷纷抓了个空。
  “去首座看看!”
  “也是假的!”
  “哈哈哈!辰箫子,你这老匹夫!看你吃瘪老夫就是开心!”
  “气煞老夫也!”最先出手的辰箫子扑了个空,又被人取笑气得吹胡子瞪眼。
  “看来这里的剑都不过是往日剑池的幻象,不过这些幻象所发出的剑鸣却是如此真实!”陈乾道。
  “那这些剑都去了哪里?”古灵儿好奇道。
  “恐怕早在仙古大战时就已经随其主而逝了!”陆诗雨叹道。作为剑修,剑就是其生命,剑损毁自然就是逝去。
  “奇怪!这些剑招怎么都记不住?”天字峰一名弟子疑惑道。
  众人闻言纷纷朝石柱上刻的剑诀看去,可是刚记住前一招再看后一招时就忘记了之前所记,待到目光从石柱上移开时,记住的那一招也立马忘记。
  “哼!这剑池耍的什么把戏!剑是假的!剑诀也记不住!”有人不满道。
  “何止剑和剑诀,连这蒲团都坐不住!”剑宗一名弟子本以为只有坐在这蒲团上才能感悟剑诀,没想到一坐下去蒲团就不见了,再起身时又出现。
  “恐怕是我等没有得到这里的认可!”又一老者道。
  “道兄,你怎么看?”赵楚梵走过来对道尘道。
  “此地是仙界剑仙圣地,单凭你我又怎能看出其奥秘。”道尘不咸不淡的道。
  “不知为不知,道兄倒是真实之人。”赵楚梵道。
  “一句废话这都能捧?”道尘身旁的古灵儿闻言,一脸鄙视的看着赵楚梵,嘟囔道。
  在场的都是何人?落针可闻。一旁的陆诗雨闻言,一时差点没憋住笑。赵楚梵忙打了个哈哈,化解这尴尬的气氛,抱拳对道尘道:“道兄,在下先行一步!”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无辜的道尘。
  通过一再探究,众人已是发现这殿内宝贝都无法得到,只好各自往大殿四周寻去。大殿四周有众多门道,像是通往其他地方或者偏殿的路径。
  “我们走这边吧!”陈乾寻了一处无人去往的通道,走过去道。
  “灵儿,我们走这边。”道尘拉过古灵儿道。
  “师兄,一起能有个照应,你一人当心被那些散修盯上。”陆诗雨眼见道尘朝旁边行去,劝道。
  “无妨。”
  “既如此,那师兄保重!”陈乾见道尘执意要独自带着古灵儿走另一路也不好多说,只得道。
  古灵儿跟着道尘走进另一通道,贼眉鼠眼问道:“这边是不是有宝贝?”
  “不知!”
  “那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走这边?”
  “他们能自保。”
  “他们倒是能自保,我们恐怕就难说了!”古灵儿顿时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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