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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暗箭1939 / 第7章 营救

第7章 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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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诺清虽然生气,但却拿这个妹妹没办法,她叹了口气道:“你呀,我是管不住你了,越来越不会照顾自己。”
  杨诺怀嘿嘿一笑,随即抱住杨诺清的胳膊道:“大姐,我饿了。”
  杨诺清看了一眼挂钟,指针指向九点四十三分,她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思考片刻,问道:“你想吃什么?大姐去买。”
  杨诺怀笑得犹如一朵太阳花,她嘟着嘴说:“我什么都想吃。饺子、馄饨、皮蛋瘦肉粥、炸酱面……随便来一点就好了,我不挑食的。”
  杨诺清笑了,看杨诺怀的心情不错,胃口更是好的很,夜里的担心与顾虑一扫而光。她笑道:“行,大姐去买。你乖乖在这儿等着,别乱跑啊。”
  杨诺怀点点头,目送着杨诺清起身离去。她估摸着时间,拔掉手背上的管子,掀开被子走到窗前,不一会儿,杨诺清婀娜的身影走出了瑞金医院,朝大街的方向走去。
  此时时间指向九点四十八分,范升一行人已经顺利进入医院,打扮成医生或者病患,分散在各个角落。时刻准备着一声令下,立即行动。
  杨诺怀出了病房,就看到对面不远处的病房外陈舒白在来回踱步,在充满白色大褂和蓝色病号服的环境中,陈舒白的俊颜实在是太惹人注目。杨诺怀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病房的门牌号,602。
  她微笑地朝陈舒白走过去,陈舒白恰好也看到了她。在短暂的对视中,陈舒白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没事。
  陈舒白见她靠近,问道:“你怎么来了?你还有伤,快回去。”
  在长椅上打牌的几个特务听见有动静,纷纷放慢手中的动作,竖起耳朵听八卦。
  杨诺怀仿佛有点不高兴,“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回去了。”说罢就要走。
  陈舒白一把拉住她,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瞥见杨诺怀头上的纱布,又问道,“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杨诺怀环视周围,注意到角落里几个特务目光有意无意的往这儿瞄,于是对陈舒白勾了勾手指。
  陈舒白会意,把脑袋凑近了些,等待她说点什么。杨诺怀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故作亲昵在他耳边轻轻说:“这里不方便说话,回去再详谈。”
  杨诺怀口中的热气让陈舒白耳朵感到痒痒的,挑动着他的心。他遏制住心底的欲望,眼中含笑点了点头。
  打牌的特务虽不明缘由,但很快脑补了其中的画面,悄悄地躲在牌后窃笑起来。这一切都被陈舒白看在眼里。
  杨诺怀松开手,望了眼半掩半开的门,随意地问:“你一晚上没回去吧?那里面是谁呀?”
  陈舒白回答道:“是陈处长前天抓的地下党。”
  杨诺怀好奇地探出头去看向里屋,隐约可以看见床上躺着一个裹着纱布的人,她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多大的官呀?这么重要?”
  “嗯,据说是地下党交通站站长。”陈舒白见她出来有些许久了,不由蹙眉道,“你快回去,别着凉了。我这儿一结束就去找你。”
  杨诺怀听话般的点点头,临走时还不经意的瞄了眼病房的门牌号。她知道陈舒白在注视着自己,所以先回了病房。没过多久,602病房开了一条小小的缝,杨诺怀找准时机,趁陈舒白一个不注意溜了出来。她双手插兜,装作闲逛般的走下一楼。她来到约定的地点顺利见到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范升,范升正在照顾一个“病患”,察觉到她的到来瞥了她一眼。一楼来往的护士、病患众多,并不适合交谈。杨诺怀迅速向他比了一个手势,508。范升轻微点了点头,继续照顾“病患”。
  完成这一切后,杨诺怀爬上楼去。她远远望向508房,总觉得哪里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她皱着眉头停在楼梯间,时不时看看508旁边的几个病房,正值白天,除了一间病房紧闭大门,几乎所有的病房都是开着门的。她努力回忆最后见到布衣被捕的样子,他被特务拖着,流了一地的血水。有没有伤到头呢?当时天太暗她没有看清。如果有,是什么伤需要严严实实包裹着整个头?如果没有,76号安排这一举动又是何目的?
  她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就要行动了。时间紧迫,她必须弄明白,508号房是不是真的“布衣”。
  杨诺怀走上二楼,仔细观察附近的环境。她突然发现,每个可以通往一楼的出口都有特务在把守,如果有可疑份子上来也难全身而退。她看向508,陈舒白正在走廊窗口边抽着烟。接着她快步走到504病房去,504病房是508病房周围唯一一间没有敞开大门的病房。她趁四下无人,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一片安静。
  杨诺怀敲敲门,没人回应,在陈舒白即将回头的那一瞬间扭开门钻了进去。刚关上门,冷不及防脖子上就被一根凉冰冰的东西抵住了。接着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人,都拿出枪审视她。杨诺怀被吓呆了,事实上也不用装镇定,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她瞪大眼睛,大口喘着气,就在这时她发现了躺在床上的郭诚!
  “你是谁?”背后的人粗着嗓子问。
  “我……”杨诺怀显得十分害怕,“我走错了。各位大哥别开枪,我这就走。”
  杨诺怀颤抖着转过身走到门口去,突然她迅速抄起门口旁托盘上的剪刀,准确无误地划过离自己最近的特务的喉管。其中一个特务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杨诺怀的剪刀捅到了心脏,当场没了呼吸。剩下的特务准备开枪,杨诺怀抓住他手腕,用力一掰,立即脱了臼。特务痛得嗷嗷大叫,杨诺怀使劲用手肘勒住他脖子,他脸涨得通红发紫,手胡乱在空中挥舞,脚不停地乱蹬,就是发不出一个字。就在杨诺怀不经意的时候,特务用尽最后一把力气扯下了她的手表。
  与此同时,瑞金医院一楼储物室失火,许多人捂着鼻子在滚滚浓烟中穿梭,咳嗽着要逃离这个危险地方。在人海中,范升一行人镇定地走向二楼。
  杨诺清提着食盒走进医院,迎面袭来的浓烟让她咳嗽不止,一不小心就被跌跌撞撞的病患撞翻了食盒。杨诺清来不及多想,此时她更担心的是在二楼的杨诺怀,于是急急忙忙往二楼赶去。
  经过刚才那一场,郭诚早就醒了,他望向杨诺怀,发白的嘴唇动了动。他实在是太疼了,汪伪特工的四颗子弹打穿了他的身体,床头边的输液瓶源源不断的向他输着液。
  杨诺怀已经没有时间再跟他多说了,她语气急速,“布衣同志,我们来救你了。”
  郭诚再次开口,这次的声音大了些,他嘶哑着嗓子说:“别管我……走……”
  杨诺怀没有理会,她把门开了一条缝,见无异常,赶忙钻了出去。她看见穿着白大褂的范升正带着几个护士推着医护车赶去508,她飞快地跑上前去,撞到了范升,也引起了陈舒白的注意。
  她大声道歉:“对不起啊医生!”尔后压低声音道,“我们上当了,不在508,在504。”余光瞥见陈舒白上前查看情况,又委屈大呼:“哎哟,我头好疼!”
  范升看了眼上前的陈舒白,转头往504方向而去。杨诺清急急忙忙跑上来,比陈舒白抢先一步来到杨诺怀身边,责备道:“都说了让你别乱跑!”
  杨诺怀捂着额头,更委屈了,“我不跑出来怎么办?都快被熏死了!”
  陈舒白看着楼下飘上来的浓烟,隐隐的觉得不对劲。他转头看了一眼508床上躺着的人,又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巧合。
  范升一行人气定神闲地走进504号病房,一部分队员负责警戒,一部分队员负责打理好郭诚。他们把输液瓶取下,小心翼翼地将郭诚移动到医护车上。郭诚看着战友们,纵然有千言万语,在这一刻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闭上眼睛,任由战友们摆弄,眼角边滑落了一颗眼泪。队员们打理好一切后,给郭诚盖上一层白布。
  范升俯下身子,在郭诚耳边说:“委屈你了,老郭。”说罢给队员做了个手势,队员们将医护车推出了病房。范升跟在其后,他们隐藏在白雾中,行色匆匆,像是急着给死者入俭。杨诺清正跟杨诺怀说着什么,范升一行人推着医护车从她们背后而过,范升与杨诺怀对视一眼又很快移开。风把白布掀开一小块,露出郭诚的半张脸,队员见状伸手抚平。陈舒白望着这支行色匆匆的医疗队,总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
  疯子的一声惊呼把陈舒白的思路打断了,疯子急急忙忙从楼下跑上来,对陈舒白喊道:“陈队长,查清楚了!不是着火,是土制烟雾弹!”
  土制烟雾弹?这东西怎么会在医院出现?陈舒白一脸狐疑。
  杨诺怀则大松一口气般的对杨诺清说道:“我就说吧大姐,一定会没事的,要烧我们早就烧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杨诺清再次嗔道,“一天到晚不知道说个好的。”
  陈舒白觉得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这是陈明武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必须完美完成博取他的信任,以换取自己长期潜伏下去。他对疯子说:“你马上给我查清楚烟雾弹的来源,另外,病房里的人要严加看管,不得有差错。”交代完疯子,疯子便跑开去执行了,他又对杨诺怀说:“你回病房去,没什么事不要出来。”
  杨诺怀仿佛顿时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朝他点了点头。见杨诺清一脸探究看着他俩,便一把拉过杨诺清往房间赶,“走啦大姐!”
  陈舒白目送杨诺怀离开后,准备回508病房,但他认为还是给陈明武打个电话汇报一声为好。想到这,他鞋尖一顿,转过方向朝主治医生办公室走去。借了电话,陈舒白拨动数字,耳边一串静默后,没有人接。陈舒白再次拨动号码,还是没有人接。他挂了电话,思考再三还是拿起来最后一次拨动号码,这次响了会终于有人接了,接电话的是阿魁。
  陈舒白说:“我是陈舒白,我找陈处长,瑞金医院出现了点状况。”
  阿魁了然,他回答道:“陈队长,很不巧陈处长不在办公室,恐怕你得等一会了。”
  “不在?”陈舒白皱了皱眉头,“陈处长现在在哪?”
  “他在审讯室。”
  陈舒白想了想,说:“那麻烦阿魁兄弟替我转告陈处长,瑞金医院出现土制烟雾弹,来源不明。”
  阿魁应允着挂了电话,朝审讯室而去。
  回到病房后,杨诺清就一直盯着杨诺怀。杨诺怀被盯得不自在了,把被子拉上来遮住半张脸,“大姐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杨诺清看看门外,低声向杨诺怀问道:“你老实说,你和刚刚外面那个陈先生怎么回事?”
  “陈舒白吗?”杨诺怀故作忸怩,“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杨诺清双眼满满的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
  杨诺怀打断她,“就这大半年。”
  杨诺清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相信了。男人看心爱的女人眼神是不一样的,如果不是挚爱,就不会赋予真心。她想起急救室外陈舒白的失态,她想起陈舒白看杨诺怀的眼神、跟杨诺怀说话的语气。很显然,陈舒白是真心实意的。杨诺清为杨诺怀感到欣慰,这个大大咧咧的妹妹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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