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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帮蠢汉，别给老子耍懒腰腿。快，再快点，慢慢吞吞，是不是陶打。”
大牛登上棚台，气势凶狠地喊道。
“大牛哥，这点小事我来，你去那边歇会儿，不劳费神。”
铁娃见大牛上台，害怕劳工受到他的责打而耽误工期，开口道。
大牛不是个脾气温谦的老好人，他坐上叶家打手团的头一把交椅，大部分靠的是自身能力，并不是族长的扶持。
叶家打手团，不是善茬，管教打手团的大牛，更不是善茬。
“铁娃，对待这帮下贱的苦力，没必要善心。我教你的，做人，要凶狠。这年头，心软遭人欺。”
大牛甩下身上的外衣，露出伤痕布胸的上半身，一脸痞样。
“喂，墙角那个，对，打盹的那个，你，给老子过来。”
大牛指着藏在墙角偷懒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乡村汉子，吆喝其滚上来。
“大牛哥，你喊我有事。”
汉子恐惧地问道，满脸白汗。
这汉子没想到，偶尔偷会儿懒，忽然被那尊凶神发现，硬着头皮滚上棚台。
“你这汉子，有种啊！能够在我的眼皮底下偷奸耍滑，不错。”
大牛走到汉子的跟前，用脚踩住他贴地的面孔，冷笑道。
“看什么看，赶紧给老子干活，还想不想吃肉喝酒了。
大牛哥，我觉得，这件事算了吧，这汉子估计干累了，窝墙角歇脚，就放他一回。
明天是家族最重要的集会，不宜今天在这里见血。”
铁娃知道大牛的脾性，对内温和，对外残酷，常因半点小事伤人性命，特而跑来给汉子求情。
“大牛哥，大牛老爷，铁娃小哥说的对，小人只是干的累，靠墙上歇会。
您大人有大量，绕过小人一回，我保证，记得你的好，拼命干活。”
汉子被踩于棚台板上，不敢乱动弹，卑微地乞求道。
“放过你一马？你觉得老子是那种仁慈的人吗？笑话！被我逮到的废物，还真没有释放的机会。
你们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别以为我在府内，听不到街上流传我的风言风语，‘叶家疯犬’，我知道的。
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疯犬。
铁娃，叫门口的弟兄拿一箱审讯的工具来，我要亲自修理这个蠢汉，给他留点教训。”
大牛不顾汉子的大声哭求，一脚踢翻他的身子，踩住脖颈使得其无法呼吸，感受窒息的憋闷感。
“是，大牛哥，我现在去吆喝外头的兄弟。
你们这帮人，别闲着看戏，是不是也想受罪，我不介意成全你们。”
铁娃知道大牛不会听从自己的劝告，放弃求情，转身向门口守卫的打手团成员走去。
叶家庭院内的各个汉子不敢偷懒，害怕被大牛逮到，遭受同样的对待，不顾一天的劳累，拿出十二分的气力，使在手头的活上。
在汉子们乒乒乓乓的敲打声，搭架声，走动声中，夹杂着一个人絮絮断断的急促喘息声。
“大牛哥，工具我带来了，你看，大热天的，我帮你动手吧。”
铁娃提着一只沉甸甸的木箱走上棚台，放于大牛的脚边。
“铁娃，这次你来上手，让我瞧瞧弟兄们教你的本事熟不熟练。”
大牛拿开踩在汉子脖颈上的右脚，给汉子一个呼吸的机会，不让他活生生憋死。
“别拿见血的玩意，明天是府里的集会，不能触了霉头。我记得箱子底端有件‘哭狗叫丧’的新工具，把它提出来。”
大牛指使铁娃拿出‘哭狗叫丧’，准备对汉子使用。
“大牛哥，那汉子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用不着这件工具吧。”
铁娃提醒道，犹豫着从箱子底部拿出‘哭狗叫丧’。
乡村流传一个说法，讲得是村里有人如果即将死亡，很有可能会有野狗跑到家门口哭丧，或者有黑鸦在屋顶上空聒噪，意寓不祥。
“哭狗叫丧”，物如其名，一件易使人丧命于极致痛苦中的审讯器材，具有闻声夺命的效果，乃是帝都造器坊受刑部所托打造出来的邪恶物件。
这种工具广受刑部审讯人员好评，故而大力推广四方，为同行业者提供方便。
“铁娃，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些蠢物好比畜牲，不能他们当人看。
你对他们好吧，他们不领谢，反而倒打一耙，认为你没安好心，你对他们不好吧，他们又不敢吭声，等事后讲东讲西，随意捏造事实。
你说，这种人，是不是皮痒，欠收拾。
干咱们这行，心软是混不到饭吃的，恶人，就该有恶人的样子。
去，给这帮蠢物开开眼，让他们看看‘哭狗叫丧’的用处。”
大牛走下棚台，端起粗茶碗，一饮而尽掉里面的浓茶，教诲道。
铁娃无奈地扳开汉子的嘴巴，不顾他含糊的告饶声，将审讯工具强塞进嘴中，送进胃里。
“蠢物们，停下活计歇会儿，老子现在让你们瞧瞧叶府审讯罪犯的本事，记得回去讲给你们婆娘关于今天的事件，免的日后她们随意在街口造谣，被老子抓到上刑。”
大牛吆喝劳力们停工，见识下铁娃审讯犯人的过程。
“铁娃，开始吧！别一下子弄死了，扫掉观众们的兴致。”
“是，大牛哥，我开始了。”
铁娃催动‘哭狗叫丧’，将汉子的五脏六腑搅成一团。
半柱香的时间，审讯工具发出类似‘狗哭’的离奇响声，自动转动齿轮，从汉子的嘴中弹出来，滚落于棚台下面。
汉子全身抽搐，倒在台面上不能出声，一阵呕吐后，渐渐失去生命特征，停止呼吸。
在场的有些劳力，心理承受能力不大，捂住嘴巴，强憋着恶心感，不让自己的举动打扰到大牛观看的“兴致”，招来同样的下场。
看到汉子没有意外地死掉，铁娃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捡起‘哭狗叫丧’，到旁边的水槽洗净，擦拭完毕置于木箱底部。。
“歇够了？给小爷干活，再来个偷懒不出力的，我保证下场比他更惨。”
铁娃命令劳力们重新干活，自己一人来到大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