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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上毉上兵 / 第一百二十章 无意之语生疑团

第一百二十章 无意之语生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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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蚂蚱兴奋地说:“是啊!只要得到了这笔宝藏,咱们三花堡就可以招兵买马,进一步壮大力量。范军师同意两家联手,截获宝图。这不,他正跟黄家兄弟商量行动计划。已定下俺和飞云都得跟去。”又对杨飞高说,“军师要你好好养伤,并别忘了把堡中的事务主持好。”
  杨飞高心里暗骂「他娘的!这老贼是在拿飞云作了人质啊。」他看着弟弟违心的赞道:“好,这个安排好。”又提醒弟弟说,“飞云,你要跟蚂蚱大哥多学着点,别让军师失望。你去吧。”蚂蚱忙摆手说,“不忙不忙!军师要俺跟你俩透露个秘密。他知道你哥俩不放心那些个秘密,故而跟黄家兄弟说了一下,意思是让他哥俩出面证明彭飙追杀猛子的事儿。嘿嘿,那样一来别说凤娇小姐,就是堡中所有的弟兄也不会再怀疑这事儿了。好了,俺复命去了。哦,飞云,出发时俺再过来通知你。”杨飞高忙示意飞云去送一下。
  送走蚂蚱后,杨飞云垂头丧气的一屁股跑跌坐在椅子上,杨飞高面色苍白,闭眼不语。此刻,小哥俩最深的感受只有悲凉与恐惧。
  ……
  彭凤娇已渐从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主要得益于其对杨飞高的爱,当然也少不得齐祥嫂的关爱与悉心照顾。然而,明早齐祥嫂就要离开三花堡,彭凤娇很是不舍。
  晚饭后,她探望了一下杨飞高便早早的回来了,齐祥嫂已经睡下。她轻轻地来到床边,本想不再搅扰可总是忍不住的轻声唤道:“奶妈,奶妈!您睡了吗?”齐祥嫂回过身应道,“哪睡得着啊!你回来了,咱娘俩再好好聊聊。唉,俺这一走,也不知啥时候还能见面?”
  彭凤娇上到床来搂住齐祥嫂胳膊,不舍的问:“奶妈,你真的不回来了吗?”齐祥嫂哀伤道,“猛子不在了,你祥叔也终是要回家来的,所以俺打算先不回来了。你有高子照顾,俺也可以放心走了。唉,要不是生出那样多的事来,你俩的婚事早就办了。”彭凤娇害羞道,“奶妈,俺婚礼的时候你来吗?”齐祥嫂赶忙表示,“来!俺闺女的大喜日子,为娘的咋能不来呢。”齐祥嫂正过身,望着屋顶说,“俺得把猛子送回去,还得好想咋跟他爹说啊。唉,这么好的太阳上俺好难啊!”
  彭凤娇忙坐起说:“奶妈,那俺陪你一起回吧?”齐祥嫂拉她躺下说,“快躺下,别凉着。高的还得有人照顾,再说云子和蚂蚱都给安排好了。说来也就一天多的路程。明早,把猛子的棺椁搬上车,俺自个走就行了。”彭凤娇仍不放心道,“奶妈,还是派两个人跟着吧?”齐祥嫂拒绝道,“不用!俺自个走,路上可以跟猛子说说话。唉!不说了,睡吧。”彭凤娇应了一声,可又怨恨道,“咳!都怨俺那可恨的哥哥。俺跟你说吧,他一直认为俺爹是飞高哥俩害死的。这趟出门前,他还跟俺说要去趟灸里镇说是去查找害死俺爹的证据。唉,没想到这凶手……”
  齐祥嫂突然坐起,瞪大眼睛望着空空的前方,彭凤娇见状吓得急问:“奶…奶妈,你…你是咋啦?”齐祥嫂停了一会,转向彭凤娇问,“娇娇!你哥这趟出门不只是卖枪啊?还…还去了灸里镇?”彭凤娇应一声,并不解的问,“咋啦?”齐祥嫂没回答她,而是急着又问,“哪——,这事还有谁知吗?”
  “没有!他叮嘱俺别跟人说。”彭凤娇摇头说,只要少又追问道,“他还跟你说啥了?”
  “他说要是查不到证据就让俺和高子结婚。可他却…却杀害猛子!”齐祥嫂忙大声表示,“不!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彭凤娇诧异的看着齐祥嫂说,“没那么简单!奶妈,你啥意思嘛?”齐祥嫂平伏了下心绪说,“娇娇!这事幸好你提了一下,不然还就这么过去了。不行!俺得核实一下。”彭凤娇觉得奶妈不该再为这事操心,忙劝阻说,“奶妈,你明天还得赶路,早点睡吧。”
  齐祥嫂走下床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娇娇,你先睡吧。正是明天俺要离开,俺才要查一查。不然俺也睡不着。”
  “难道你还在……”
  “你别问!睡吧。”齐祥嫂不容分说的点亮马灯,然后提着向停放儿子棺椁的屋去了。
  她是要拿回在放在棺椁里的支飞镖,看看能不能解开曾经闪现过的疑团。老实说,她内心中是无法相信彭飙会做出如此不孝不义的事情。她了解彭飙,虽说他很要强,不甘人下,但他却是个非常重情重义的人。因而她相信,这样的人是不会做出毒杀父亲、杀害齐猛的事情。至于说他欺骗妹子,谋取堡主之位,她更不愿意相信。因为,娇娇的性格很像堡主夫人,也是位甘愿过着相夫教子的女人。
  所以,当彭凤娇说出了哥哥此行的另一目的时,齐祥小脑海里一下子涌现了许多的可疑画面。她想到了飞高兄弟俩描述齐猛咽气前的那些话和儿子身上的飞镖,想起了收拾彭飙的屋子时少一支飞镖的情况以及那俩担架人所说打出了三支飞镖的话。可要是加上了儿子身上的那把飞镖,彭飙打出的就是四支而不是三支?这怎么可能!而且,她忽然觉得这些事情的背后仿佛总有一个人的身影——范师爷。
  齐猛的棺椁已应齐祥嫂的要求移到了他生前和关林居住的房子里。那屋子与杨飞高小哥俩住着的药库房斜对着,相距离有三十多步远。东北角是一水塘。通常认作是“风水塘”,实则是为救火时方便取水准备的。说来,当年杨飞云趁黑出来抛掷破药锅并把撒夜尿的关林吓一跳的地方就是这个风水塘。此刻,齐祥嫂提着马灯,绕着“风水塘”高一脚低一脚向那屋子走去。
  夜幕下,猫头鹰,静静地猫在硕大的树干上,它隼目四顾,冷不丁暴出一声鸣叫。
  突然,有人厉声喝道:“什么人?”随即是哗啦的拉枪栓的声,齐祥嫂忙应道,“是…是是俺!俺是齐祥嫂。”说着举起马灯以便让对方看清自己。对方并不认得齐祥嫂,他是范师爷布置下的夜哨。
  他走过来,用枪拦住齐祥嫂的去路问:“你是干什么的?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走!”齐祥嫂见他不认得自己,便知他是跟着范军师一齐投靠过来的,便自我介绍说,“哦,俺是齐猛的娘。”
  “什么?您是齐姨呀!”哨兵放下枪,颇显同情的说,“啊!失敬失敬。您这是要……”齐祥嫂悲伤道,“唉!猛子已停放几天了。明一早俺要送他回乡下安葬。因忽然觉得有件西没弄好,跑来看看,省得到时给忘了。”
  “喔,是这样啊。哪我陪您去。”哨兵背起枪,要过齐祥嫂手中的马灯说,“齐姨,您前面走,我给照着。”齐祥嫂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又好奇的问,“小兄弟,这以前是从来不设哨的呀?”哨兵应道,“喔,是范军师安排的。”又指着远处说,“那些地方都设有暗哨。因我是流动哨,可以陪您走走。跟您说吧,齐姨!我还是杨药师临时给安排在这儿的呢。”齐祥嫂闻说,惊讶回过身来看着哨兵说,“啥!他安排的?”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有这样,忙又转过身,边走边说,“哦!是啦,彭小姐心情不好,杨药师和范军师当然是要多担待点了。”她嘴上这么说,心底却在抱怨「这娇娇!还真不是个挑大梁的料。她娘好歹也嫁了彭悝后才交出权力的,可她——,唉!」
  见哨兵并不在意她的言语,齐祥嫂便岔开话说:“这不,俺想着路上颠坡,怕猛子身上的寿衣绑得不牢,便想着再给检查一下。你也知道,一旦上了路就不好再搅扰他了。”
  下葬者的衣裤是不许有纽扣的,用意是无牵无挂,安心投胎。这是当地习俗。齐祥嫂见差不多到了,便回过身说:“小兄弟,那地方不自在,你…你还是把灯给我吧。”
  “齐姨!没事。走吧。”
  “你…你不怕呀?小兄弟。”齐祥嫂有些感动,哨兵颇显真诚的应道,“有啥好怕的!都自家兄弟。您小心!前面有坑。”哨兵举灯照着,齐祥嫂一步迈了过去。
  哨兵继续说道:“小时候,我是很怕见死人的。唉,我十三岁那年,我们那儿闹瘟疫,我一家三十多口,一下子就死去了一大半。家人怕绝户,让剩下的人躲避到道观里。那道观离我们镇有300多里地。道长跟我爷爷是发小,俩人很熟。他用草药防除瘟病,又用粮食救济我们,是这样大家才活了下来。疫情过去后,我没有再回到镇上,而是跟着我四叔去投靠我的二大伯。哦,我二大伯是一个很有钱的商人。可是我俩才走了三天,我叔就被村外野狗咬了。当时也没太在意,可没过几天他就癫狂死了。草埋了四叔后,我独自去找二大伯。结果,路过神山的时候我突然病倒了,幸亏蚂蚱哥救了我,又动员我加入了三山神帮。几年后……,咳!不说这个了。”
  他突然竖起拇指说:“齐姨,我可敬重齐猛大哥啦。他特别仗义!前阵子,范自程欺负我。喔,这范自程是范军师的侄儿。因我识字,弟兄们喜欢我,他却不高兴。但凡见到我要给弟兄们说个故事,写封家书,他总要找茬欺负我。上次,我实在受不了,就顶了他一句,他二话不说就狠命打我。周围的弟兄没有一个敢拦的,因为谁敢拦他就揍谁,而且还总是威胁说‘小心老子把你告到范军师那!’您也知道,我们都是从那边过来的,范军师总怕我们有二心。”
  他看了下左右,然后小声说道:“跟你说吧,这叔侄俩对我们这些兄弟,不是讨好就是威胁。那天,幸好齐大哥过来办事。他一看见,二话不说就把范自程给揍了一顿,还指着我警告范自程说,‘他是俺的老乡,你再欺负他,俺便就砸扁你。’堡里的兄弟都是知道齐猛大哥的威名,他范自程当然也知道齐大哥的厉害,所以他再也不敢再欺负我啦。齐猛大哥真好!还专门让杨药师给我配了几副疗伤的药。唉!可惜呀。”
  齐祥嫂这才明白他如此肯帮助自己,全是儿子积下的德。她因伤感儿子死得突然,也担心范自程对哨兵报复,禁不住叹息道:“小兄弟,然后你自己可要多小心着点啊!”
  “您是担心范自程报复我吗?”哨兵心怀感激的说,“哦,没事。我听蚂蚱说,他已被范军师送外地求学去了。”
  “嗯,是这样啊。”齐祥嫂心思沉重的应了一声,随即岔开话题说,“小兄弟,你家住在镇上啊。难怪你说话行事跟俺们乡下的孩子不一样。”说话间,俩人已来到了屋门前。
  齐祥嫂取下了挂锁,又回身问道:“小兄弟,你哪里人呐?”哨兵回应道,“我是渭阴镇人。”又用手比划着说,“我姓‘庞’,就是一个‘广’,里面一个‘龙’的庞。我叫‘庞友聆’。你就叫我……”齐祥嫂不等他把说话完,便表示说,“哪俺就叫你‘林子’吧,咱这都习惯这样叫。跟齐猛住这屋子里的关林,俺们也叫林子。”庞友欢喜的表示,“好好,这样叫着亲切。不过,我的这个聆字不是双木‘林’的林,而是耳朵旁加一个命令的‘令’。”
  齐祥嫂慢慢的推开门,先自走到了儿子的棺椁旁,庞友聆挑着马灯,静静跟在后面。齐祥嫂冲棺椁默告几句,然后回过脸说:“聆子,这棺盖太重,你帮俺一下。”庞友聆忙把马灯挂起,与齐祥嫂一道把棺移开。齐祥嫂又让他把住棺盖,自己忙伸手去摸那裹着飞镖的小包。齐祥嫂很将它拿了出来,悄悄放入衣兜,又假意的摸索了一会,然后做出放心的样子说,“啊,都好好的。来,咱把它盖回去。”
  棺板恢复原样后,齐祥嫂一再示谢意,庞友聆连忙向齐她表示不必客气,还从内衣兜里摸出一快银元递与她说:“齐姨,我没法请假。这个您收了。送齐猛大哥走时您就替我给他多敬点香事吧。”齐祥嫂忙推开庞友聆的手,感动的说,“孩子!这银元俺不能收。你这份情谊,俺心领了。猛子哪儿俺会跟他说的。俺会告诉他,有位叫庞友聆的好兄弟,一直不忘记你对他的好。俺会求他在天之灵,多多保佑你这个好人。”又关心的对庞友聆说,“聆子,听姨句话!你人好,有文化,找机会离开这儿。这种打打杀杀,刀口上讨生活的日子不适合你。俺离开这里后不打算再来了。孩子,自个要多保重!”
  齐祥嫂带门,接过马灯,看着庞友聆并再次叮嘱他几句后便转身离去,庞友聆背着枪向别处转悠去了。
  齐祥嫂回到屋子时彭凤娇已靠在床头上睡了。齐祥嫂不忍搅醒她,便取来被子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提了马灯回到了自己屋子。
  她把那日给彭飙那收拾来的包裹从床底拖了出来,找出那支飞镖后,又取出兜里的飞镖,一并摆在了桌上。她举着马灯来回地看,没看出有啥不同,并回想彭飙跟她说过的话。忽然,齐祥嫂目光盯在其中一支把柄上,又忙把另一支翻过来,那镖柄上阴刻的篆体“甲”字和“丙”字再次展现在她的眼前。
  她把马灯搁在桌上,拿起两支飞镖靠近灯前仔细辨认。可是在齐祥嫂眼里,那俩篆体字咋看都只像是一种符号,却看不出有啥意思。。
  当初,彭飙告诉过齐祥嫂那是字,可她不识字,更别说是这种篆体字了。她想到了彭凤娇,忙拿着两支飞镖走过去,可刚走到门口她却迟疑了。她晓得娇娇这会对飞镖非常敏感,想来她也未必认得。可是不问她又该问谁呢?突然,她想到了庞友聆,忙提着马灯找他去了。
  庞友聆正等着换岗,见有马灯晃动便以为是换岗的便走出哨位。他发现走来的是齐姨时忙迎过去问:“齐姨,落啥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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