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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上毉上兵 /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片痴心付恶郎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片痴心付恶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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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飞云沮丧地一边往他脸上弹水,一边说:“哥呀,俺现在总觉得活着不如死了好。这心中堵的难受!哎,不如跟他拼了。”
  “闭嘴!”杨飞高吓得睁开眼,又无奈合了眼。他是舍不下与凤娇的结合,因而叹道,“唉!先别想那么多了。一会拔飞镖时,俺会大喊一声,凤娇和齐祥嫂听见会冲进来。你要把俺的伤势说的重些。总之把戏给演真喽。只要娇娇信了,就算彭飙有一百张嘴也改变不了娇妹对他的看法,他就是一个杀父、谋位的逆子。来吧!多整出些血来。”
  彭凤娇和齐祥嫂守在门外,焦急地等着。齐祥嫂见娇娇能穿着一身睡衣,忙回屋拿来她衣服和自己的外套。齐祥嫂扣好自己的外套,要帮着彭凤娇整理了一下衣服。
  突然,杨飞高一声惨叫,彭凤娇和齐祥嫂吓得慌忙推门进去。杨飞云正一手拿着滴血的飞镖,一手用干布按住杨飞高胸口,大声说道:“哥,忍着,马上就好。”彭凤娇啊一声急问,“飞云!你哥咋啦?”又看着满脸是汗的杨飞高喊,“飞高,飞高!”偏在这时杨飞云竟把个彭凤娇最不愿看见的飞镖递与她说,“凤娇姐,你拿住这个。俺…俺要上金疮药。”
  彭凤娇全没注意自己接下的一支飞镖,而是紧张着的盯着杨飞高的伤口和正在撒下的金疮药。不一会,杨飞云帮哥哥把绷带缠好,略显轻松的说:“啊,总包好了。”杨飞高表情痛苦的哼了几声,彭凤娇忙呼唤他,杨飞云摆手示意不必搅扰他。彭凤娇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也在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拿的是把带血的飞镖。她似触电一般的将飞镖丢开,悲痛地跪在床前哭道,“飞高,飞高哥,俺对不住你呀!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能没有你。”她含泪把杨飞高的手贴在脸上。
  杨飞高睁开眼,深情地看着她有气没力地应道:“娇娇——,俺…俺没事。你别难过。你难过,俺这痛。”他指了下带伤的胸口,又愧疚的看着齐祥嫂说,“齐婶,俺没本事,没…没抓住他。”齐祥嫂忙示意他说,“飞高,快别说话了!唉,说来俺真不该要你那样做。幸好没事;不然俺…俺…哎,不说了。”齐祥嫂倒是觉得当初真不该要求杨飞高活促彭飙回来,她拿起那些搁在一旁的脏衣服说,“这些俺来收拾。飞云,你在这照顾你哥。娇娇,你也回屋歇会吧。”齐祥嫂麻利的把东西收进盆里,向外走去。突然,“嘎吱”一声,众人回头,原来是齐祥嫂踩到了地上的那支飞镖。齐祥嫂拿开脚,顺手将它拾进盆里,彭凤娇则追上齐祥嫂说,“奶妈,你把东屋给收拾一下吧,俺想让高子和飞云住哪。”
  东屋是彭飙的房子,彭凤娇却要让给外人住,可见已不认这位亲哥哥了。她说罢默默的回自己的房子去了,齐祥嫂径直去到井台。她把盆里的那支飞镖翻出来搁在一边。她是想把它也放进儿子棺椁里。至于为啥要这样做她自己也说不清。洗晾完衣物后,齐祥嫂用手巾把清洗净的飞镖把好歌入兜里,然后去了东屋。
  彭飙的屋子还算宽大,但摆设很是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外,就是墙上挂着的一把大刀和二副飞镖套。齐祥嫂时常过来收拾,因而非常熟悉,可眼下她觉得似乎有些陌生。她打量着屋子,目光逐步落在了墙上的飞镖套,心中陡然升起一团疑云。因为飞镖套里少了一把飞镖,齐祥嫂轻声地念道:“咦,咋少了一把呢?”她先在附近寻找,然后从墙上取下飞镖套。
  彭飙素有“三镖一把刀”的称号。他不仅是飞镖打得好,一把大刀街舞的龙飞凤走、煞是厉害。可自从洋枪在中国面世后,头领们便以能配带一副洋手枪而自豪。身为三花堡的头领,彭飙当然也不例外,只是他依旧是飞镖不离身,而且依然是三把。彭飙的飞镖,细说起来有两个特点,一是质重,二是巧小。正因为巧小,故可以将三支镖一并叠纳在镖套中。
  彭镖一共备置了三副飞镖,每一副的镖柄上分别标有“甲”“乙”“丙”的字样,而他每次出门只带一副,从不多带。再就是,齐祥嫂还不只是彭凤娇的奶妈,还曾照料过小彭飙的日常生活。所以,许久以来彭飙的屋子都由齐祥嫂打理。正是因为这样,彭飙的某些习惯她还是很了解的。说来,有一次她见飞镖套上沾有泥土,便取来清洁。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清洁飞镖。她将飞镖一一从套内取出,用油擦拭一遍后,又逐个插回去。碰巧彭飙回来拿东西看见,忙提醒说:“齐婶,你得按照镖柄的字插回各自的套里。”齐祥嫂是没听懂也看不明,只是看着手上的飞镖说,“这不,插回去都挺合适的,”彭飙近前指着镖上的字道,“这上面都有字,每一套上的字不同,可不要搞乱了。”可齐祥嫂就是无法分辨开来。因为她不认字,再者又都是篆体。彭飙只好劝阻说,“齐婶,您搁着吧,弄乱了俺没法用。”那以后,齐祥嫂就更不去碰彭飙的飞镖了。她看着少了一把飞镖的插套,纳闷的自语道,“不应该呀!这不符合彭飙的习惯。”齐祥嫂想到兜里的飞镖,忙摸出来抖开裹着的毛巾。
  叮当一声,飞镖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彭凤娇站在门口的台阶旁正屋里喊她。齐祥嫂忙把飞镖包起揣好。她知道彭凤娇已特不能接受见到这些飞镖了。事实上彭凤娇连这间屋子也不愿再跨进一步,她背对着门,齐祥嫂下到台阶说:“你咋不多歇一会呢!有啥事吗?”
  彭凤娇转过身来,满目怨恨地说:“齐婶,俺是刚想到的。这屋子的东西多是没的,你都给他扔了!俺以后不要再见到那些东西。”齐祥嫂知道她所说的东西皆是彭飙的物品,可她觉得没有必要全清理掉,便小声说,“娇娇,有些还是可以……”
  “哎呀!俺叫你丢掉就丢嘛。”彭凤娇竟面色仓白的大声道,“你要不舍得,就全搬你哪去。总之,俺以后再不要看到他的东西。”说罢一跺脚,头也不回的离去了。齐祥嫂知首她的这么做全是为了杨飞高小哥俩。她轻叹一声,重又走进彭飙的屋子。齐祥嫂找来一块大麻布,把彭飙的一应衣物以及飞镖和大刀全都包了起来,又取来一箩筐把那些个杂物丢了进去,一并带回了自己的屋子。
  当晚,齐祥嫂仍旧为儿子的离世难以入睡,彭凤娇睡得很香,显然她已摆脱了痛苦。天蒙蒙亮时,齐祥嫂才渐渐入睡,彭凤娇想着要为杨飞高做些可口的早饭,已早早的爬了起来。
  齐祥嫂依习惯醒来,不见彭凤娇,忙起身走出门外;彭凤娇正挎着饭蓝往杨飞高小哥俩的屋子去。齐祥嫂看着,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因想着明天得把猛子的灵柩送回老家,她回屋穿好外衣服,草草的吃了些干粮,便赶去安排明日的行程了。
  杨飞高小哥俩可谓是怀揣小鬼,一晚的不踏实。他俩睡在堡主夫妇的屋子里,躺着稍一翻身便吱吱响的大板床上,只要一闭眼,彭悝夫妇的身影就在眼前晃动,而且稍一迷糊,便噩梦不断。杨飞云多是些怨鬼索魂的梦,杨飞高则是忽而梦见堡主夫人,忽而梦见堡主夫人变作了彭凤娇。两个女人的身影不时的变幻,一会又是幽怨娇楚的凤娇小姐,一会是一身素服,湿漉漉,伸着腊白的纤手啼号索命。
  小哥俩难以安睡,稍一翻身,那床板便发出是有夜鬼推门吱呀声。小哥俩吓得是不敢乱动又不能不动。
  终于,熬着到天蒙蒙亮,杨飞云迫不急待的起身说道:“哥,这屋子咱不能住!”杨飞高也是这么想,可一转念又觉得这样有利于亲近彭凤娇,再者范军师也不会允许他放弃这种可监视彭凤娇的机会。他便忙安慰弟弟说,“飞云呐,俺也想回去住,可现在就离开娇娇会不高兴的。你也知道,俺这伤是不许乱动的,咱也不领情,起不要引起怀疑?”杨飞云确实被昨晚的梦惊吓的够呛,仍旧坚持说,“那你自个儿住吧,俺住下去会疯的。”小哥俩一时都沉默了。
  杨飞高想了一会说:“那~,你先回去住。俺伤好些后,再住一块。”杨飞高认为弟弟不在身边,更便于他与彭凤娇亲近,还可以防止弟弟漏嘴。杨飞云哥哥同意自己的选择,心情好转的看着放亮的窗外说,“哥,俺去做些吃的。”可他话音刚落,彭凤娇拍门轻喊,“飞高哥,你醒了吗?俺给你们做了些好吃的。”
  杨飞高示意弟弟开门,自己忙背过身装睡。杨飞云佯作刚睡醒的样子,趿着鞋子,抽去门栓,拉开门。彭凤娇看着睡眼惺忪地杨飞云,小声问道:“你哥好些吗?俺是不是来早了。”杨飞高慢慢翻过身来,语调稍显沉重的说,“啊!娇妹来了。俺醒了,你坐吧。”彭凤娇把饭篮子交给飞云,走到床边体贴探了一下杨飞高的额头说,“唔,飞高哥,恢复的不错。”又打量着屋子说,“这屋子宽敞,睡的舒服。不过,那东屋也不错。俺让齐婶收拾好了,到时你俩就搬那去住。”
  杨飞高听了暗暗高兴,这说明彭凤娇已把个心思都放到自己这一头了,而且还意味着他可以随时娶她。杨飞云一听却忙摆手说:“不不不,不可以!等俺哥稍好些俺们就搬回去住。”这话杨飞高特不爱听,故意哎哟一声,吓得彭凤娇关切的问,“高子哥!咋啦?别乱动嘛。”杨飞高捂着胸口,假作虚弱的说,“没…没事,不小心扯了一下。”
  他深情的注视彭凤娇,颇显体贴的说:“娇妹!你身子虚,自己也得多注意着点哪。”彭凤娇轻快的从饭篮取出一瓦壶和一只碗说,“高子哥!俺不要紧,俺就希望你快些好起来。来,这是豆浆,趁热喝。”又取了只鸡蛋剥着说,“云子,篮子里有馍,你自个拿。”杨飞云答应一声,取了一只馍,低着头吃着。心中却是痛苦与愧疚,并想「若是是哥哥做下了那些个事,俺有这么位漂亮可亲的嫂嫂是多么的幸福啊。」杨飞高瞥了眼弟弟,知道他是内心愧疚,故意责怪他说,“飞云!凤娇姐亲手给做吃的,你也不说声谢谢?”
  “谢啥呀?都不是外人。”彭凤娇心情愉悦表示,杨飞高见弟弟没有反应忙替她解释说,“昨晚他太累了,一夜没得合眼。”彭凤娇忙像关心自己的弟弟似的说,“那赶紧吃!吃完了去歇息,这儿有俺。”杨飞云这才抬起头说,“凤娇姐,俺没事。”彭凤娇却是快言快语的说“都自家人,别再跟姐姐客气。”她话一出便意识到这话说早了,霎时俏脸绯红,又忙偷瞟了一眼杨飞高,见对方正火辣辣地看着自己。
  她慌忙侧过脸来对杨飞云说:“一会,你就过东屋休息吧,别再回那去了。”杨飞云惶遽道,“不不不,不可以!那那…那是飙子哥的地方,俺不能上那睡。”
  彭凤娇即刻恼道:“不许再提这个人!”意识到自己没必要跟杨飞云发火,便央求杨飞高说,“高子哥,既然东屋腾出来了,以后你俩就先住哪。这屋子嘛……”
  她把剥净的鸡蛋递与杨飞高,并环视着爹娘住过的这个屋子。杨飞高听出这屋将成为他俩的新房,激动双手握住彭凤娇递过鸡蛋的手说,“娇妹,你待俺太好了!俺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彭凤娇是春情满怀,心中荡漾,娇羞的抽出手来,杨飞高手握着鸡蛋,痴痴地看着。杨飞云却突然喊道,“俺是不要住那屋!”说着起身离开。
  他一把拉开门,蚂蚱竟站在门口。范军师要他过来了解一下杨飞高的伤情并通知杨飞云马上跟大伙去执行任务。范军师还特别交代蚂蚱要像对堡主那样对待杨药师。
  蚂蚱抢先和杨飞云打招呼,瞥见彭凤娇在坐,忙拱手表示:“啊!彭小姐。俺是蚂蚱,小的见过彭小姐、见过杨药师。俺是受范军师之托专程来看望您的。”杨飞高一听到范有才,便要撑起身来回话;彭凤娇让他别动,蚂蚱也忙表示,“杨药师,您躺着。俺过来是要俺告诉您,军师要您安心养伤,堡里的事他会替您和彭小姐分担的。”杨飞高轻声应道,“啊!那就有劳范军师了。”
  蚂蚱又假装刚想起似的说:“哦,对了。有件要紧的事范军师让俺向您俩请示。”彭凤娇还真就啥也不管了。她不问是啥事就指着杨飞高说,“别问俺!堡里的事,今后你们直接跟杨药师报告。现在他身上有伤,平常的事就让范军师和飞云商量着办,重要的事你们先商量,再交杨药师拍板决定。”
  彭凤娇这番表态无疑是表明将来的堡主就是杨飞高。杨飞高见说自是心中窃喜,可再一想到自己不过是范有才的傀儡,顿时黯然。他神情的变化当然逃不过杨飞云和蚂蚱眼睛,唯独彭凤娇陶醉在未来的憧憬中。
  杨飞高猛然回过神来,忙表示说:“俺不过是个只懂‘君臣佐使’的药师,那晓得打理堡中事务啊,幸有范军是给撑着。唉,老堡主的冤屈若不是有范军师谋划,还真知是啥后果呢。娇妹,咱们还是多听范军师的。”
  彭凤娇点了下头,忽然又想起事似的说:“是了,齐婶要送猛子回老家下葬,明天就走,俺得过去看看。你们说事吧,俺去了。”。
  彭凤娇刚一走后,蚂蚱坐便到床边,并详细的讯问了彭凤娇的各种情况,然后对他俩说:“皇城庄的人刚刚把彭飙订的那批枪支和弹药送来,是黄家兄弟亲自押送过来的。”
  杨飞高和杨飞云对解皇城庄并不太了解,只知道黄家兄弟在贩卖军火上颇有些手段。因见蚂蚱刻意强调黄家兄弟对这批军火的亲自押运,便认为他俩此来应与彭飙有关。杨飞高忙问道:“咋的!找彭飙的下落了?”蚂蚱瞅了他俩一眼,并不为意的说,“没有。不过,这事先放一放。跟你俩说吧,黄家兄弟不只是送来了军火,还带来了一笔大买卖!喂,你俩可有听过三味真火图吗?这可是一个藏着好几千万俩金银珠宝的藏宝图啊!”杨飞高面露贪婪之色的表示,“哇!这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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