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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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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谦革正一脸阴沉的坐在议事堂的首座上,在场的还有心腹罗飞和赵骏。
  “你们也收到消息了,前两日刘家赌兽场有人剖出价值一百三十万金饼的四阶、五阶铸兵材料,他们刘家的名声顿时传遍整个上元城,剖金的都去刘家赌兽场了,咱们这几天的生意也受到影响,足足少了三成的利润。”高谦革咬牙切齿地说道。
  “倘若影响咱们生意的时间不久,我高谦革忍忍也就算了,但是,刘家的五家小型赌兽场和一家中型赌兽场,这几日加起来剖出的稀有金属已经有近二十起了,出金率超过我们三四成,储金量更是远超我们。等上元城的人都知道刘家赌兽场的好处后,谁还会来我高家赌兽场?”最后一句,高谦革一字拍一桌子地说道。
  “你们说吧,怎么个章程。”高谦革平复了下语调。
  赵骏立马道:“自刘家冒头以来,属下便奉老爷之命前去刘家调查,至今已差不多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高谦革转过头望着他:“哦?说来听听。”
  “三个月前,刘雄新聘了一个名叫曹可弃的炼药师客卿,具体炼药能力不明但肯定不低,同时此人在吞金兽一道的造诣无人能及。我们的线人曾传信给我说他待在炼药房里足足一个月,似乎在研究什么,但谁知道他只花了一月,便捣鼓出了提升吞金兽出金率和储金量的丹方。”赵骏娓娓道来。
  高谦革皱眉道:“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赵骏心知自己大意,于是惶恐的说道:“属下知罪,还请老爷责罚。只是,吞金兽一道,无数人在上头得到的成果微乎其微,属下怎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能搞出这么大成果。”
  高谦革也知道这事的出乎预料,所以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丹方可曾拿到手?”
  赵骏苦笑:“事关重大,刘家自然保护的紧密。”
  高谦革再问:“这个曹可弃为人如何?”
  赵骏沉吟了一下:“回老爷,曹可弃到刘府之前的一切信息全都查不到。经属下调查,此人不好色、不贪财、不贪权、只对炼药一道极为痴迷。”
  高谦革:“可有策反的可能?”
  张骏苦笑:“怕是不成,曹可弃与刘雄的关系很紧密,曹可弃平常也就和刘雄会有交流,平常都是待在住处。”
  高谦革转头向罗飞问道:“罗飞你有啥想法。”
  罗飞轻笑道:“哈哈,不是策反不了,只是价码的问题。同时呢,纸包不住火,曹可弃早晚会被众多势力龙头所知晓,想要人,就得抢在他们的前面把人挖过来。我觉得吧,条件给的高一点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老爷能给多高而已。”
  高谦革看的很明白,一脸狠色的道:“最重要的是丹方,即使给他整个刘家,甚至加上高家也在所不惜。”
  赵骏听后心想:“这要是给我多好。”他就是一打工的,只想过过老爷瘾。
  罗飞巴不得高谦革和刘家发生冲突,最近功力到达瓶颈,就差两百条人命就能晋级到三阶铁甲甲士了,光靠高谦革抓流浪汉、乞丐、买死刑犯,这他妈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晋级成功。
  “只要丹方在手,天下的赌兽场就少不了咱们的吞金兽,到时高家只会变得比现在更富有、更高贵、更强大和更受人景仰。”高谦革满怀憧憬的说道。
  罗飞心里冷笑:我管你高家咋地了,有福咱可以同享,有难,你自己当吧,小爷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沙漠重黄铁事件持续发酵,现在不仅是上元城了,连同周边的几座城镇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有许多外地势力已经开始进入上元城了。为了维持秩序,城主府也不得不加派兵力压制这些暴躁的不良分子,并且通过特殊渠道,向所有上的了台面的势力发出了通告:在上元城老实点。
  为了减少争夺沙漠重黄铁冲突所产生的伤害,城主府勒令鸿富阁举行一次公正公平的拍卖会,到时,所有有能力的势力都可以参与到这次拍卖会中。除此之外,其他的宝物也可以放到鸿富阁来拍卖。
  刘雄收到拍卖会消息后迅速赶到曹可弃的住处。入门后,刘雄对着曹可弃行了个礼,之后也不绕弯,直入主题:“主上,七日后,便是鸿富阁开拍卖会的日子,因此,我那三阶丹药,正是打响我刘家丹药名声和卖出三阶丹药好价钱的时机。”刘雄毫不停顿地跪在曹可弃面前,声音诚恳、表情慷慨:“还请主上纡尊降贵,大发善心,教属下三阶丹药炼制之法。”
  曹可弃这近半年与刘雄相处下来,觉得刘雄倒倒是挺听话的,想到未来相处的日子还长,自己也没有控制他的神志,只是攥着他的命,倘若不给刘雄一点甜头,人家鱼死网破也不奇怪。再者,一些小小的炼药之术,对于曹可弃来说无关痛痒,但对于这个不能炼制三阶丹药的人来说,却是无与伦比的奖赏。
  因此,曹可弃装作闲主,带笑的将刘雄扶了起来:“你我共事虽时日不长,但你刘雄之为人之才能,我亦是有目共睹的,区区小事,你不说,我前几日也是想好了要教授与你的。”可以确定的是,刘雄不说,曹可弃也就当做忘了。
  曹可弃在屋内拿了个袋子后,和刘雄来到炼药房。
  站定后,曹可弃对刘雄说道:“对于炼丹一道,炼丹两字太过狭隘,炼药二字则包含更广。倘若你称呼一位已经登堂入室、登峰造极、对炼药一道有自己理解的炼药师为炼丹师,这可以算作是你对他炼药能力低下的一种评价。”
  刘雄:“属下还是首次知晓炼药师的尊贵,那么炼药和炼丹之间的区分是什么?”
  曹可弃:“炼丹,主要包含丹的配方、丹的炼丹手法、丹的形状。丹的配方是以植株和动物为主料;丹的炼制手法主要是以火炼为主;丹的形状主要以球形或近似于球形为主。”
  刘雄:“那炼药呢?”
  曹可弃:“炼药则是配方的原料更广,炼制的手法更多,炼药完成后所呈现的药物形态更多。”
  刘雄:“比如说?”
  曹可弃:“炼药的配方可以包含传统的植株和动物,也可以包含摸得着金属、石头、岩浆等这种没有生命的固体。摸不着的反倒更多,比如飓风、雷电、灵魂、日月之光芒、天地之精华,世界之精气,人类之七情六欲等等,总之一句话,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入药的,倘若有,我直播剁——哦不,是还没有相应的顽疾或者需求出现。”
  曹可弃开始寻找炼制伪三阶丹药的药材了,真的三阶丹药刘雄是不可能炼制出来的,为了让他卖力干活,曹可弃还死了不少细胞弄出了这么一种虽是二阶,却有三阶丹药药效的东西。
  曹可弃一边找药材一边说:“至于炼药手法,也不少呢。有神水炼药法、凝冰炼药法、奇兽炼药法,少见一点的是虚空炼药法、自然炼药法,还有就是天地之间会自动凝结出一些含有神奇效用的东西,也算是一种药吧。其实主要的还是火炼,我说的那些都是在特定情况下,或者为了更大发挥药材药力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的方法,你就老老实实地练你的火炼之法吧。”
  曹可弃开始用入微之技艺配合甲气萃取药材的精华部分,萃取出的精华,有的黏糊糊的像粥,有的是颜色各异的液体,有些是干燥的粉末。而有些曹可弃就是手轻轻拂过,药材一丝变化都没有。有的直接震成雾气飘散在空中,被曹可弃用甲气收在罐子里密封……
  刘雄早已经在曹可弃寻找药材的时候开始了对三阶丹药的学习。
  曹可弃:“最后药物呈现的形态,主要就是三大类,固体、液体、气体,但是,使用的方法不仅仅是简单的内服,如果只是简单的内服的话,那只能说这个这个炼丹师根本不配被称为炼丹师,甚至连一个普通的大夫都不如。”曹可弃开始升炉火。
  刘雄:“那,该是怎么个用药法?”
  曹可弃:“内服、外敷、注射、浸泡,只要让服用丹药的人把药效发挥到最大,看情况组合使用也可以。”
  刘雄却是疑惑的问道:“适才,主上也称呼炼药的最终产物为丹药,这似乎与主上刚开头所说的有点不符。”
  曹可弃:“我刚才说的是炼药师与炼丹师之间的区分,炼药和炼丹的配方、手法、最终产物的形态的不同,这些在含义上就有很大区别,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对于炼药、炼丹的最终产物——丹药,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称呼,这个词的意思已经被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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