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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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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宝库后,刘雄在全府发出通告,简意为:曹可弃即我刘雄,府上大小事务曹可弃皆可插手,刘府人员皆听曹可弃调度。
  此后几日曹可弃仔细看过有关吞金兽的信息,感觉吞金兽不像是单纯的活物,倒像是石头、金属、和普通血肉组成的一种特殊生命体。
  在资料中有提到,吞金兽并无痛觉,即使是每次剖金,开膛破肚了都没有挣扎痛呼,并且只有一点血液渗出而不是大出血。其生命力也极为顽强,被摘掉一个脏器,也能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活个十来天。甚至曾有记载,一只吞金兽被剁掉脑袋,脑袋一天之内还可以睁开眼睛、吐露舌头。这样的情况之下,普通生物,哪怕是神仙也得殒命。
  吞金兽没有雌雄之分,到了固定年龄会自己产卵,每次产卵5到20枚,如果蓝草摄入量不足会减少2到5成的产卵量。
  蓝草是吞金兽成长发育的关键要素,和铁囊大小及产卵量有极大关系。因此,虽然不能提升出金率(出金率:产生稀有金属的概率),但许多有心人为了增加吞金兽的铁囊容积,都在蓝草上做了诸多努力。
  曹可弃觉得提升吞金兽产量甚至出金率的关键也在于蓝草。
  他召来一个刘家吞金兽养殖场最富经验的一个匠人。
  匠人躬腰恭敬问候:“小人李材见过曹药师。”
  曹可弃直入主题:“听说你对吞金兽极为了解,我问你,倘若吞金兽不吃蓝草有何后果?”
  匠人:“倘若吞金兽长久不吃蓝草,会导致铁囊萎缩,血液凝结,血肉僵硬如金石,一两月内,铁囊内的金属持续增长,最后撑爆铁囊而亡。”
  曹可弃:“倘若大量喂食蓝草会如何?”
  匠人:“吞金兽只会摄入适量的蓝草,哪怕强行喂食,它们也只会消化固定的量。所以大量投食没有用。”
  曹可弃:“你是如何理解蓝草、铁囊、出金率之间的关系的?”
  匠人:“小人拙见,不成道理,曹药师莫轻信小人之言。”
  匠人顿了顿后道:“蓝草是维持铁囊有韧性收缩能力的药物,同时也是防止吞金兽金石化的药物。前头提到,倘若吞金兽不吃蓝草,则血液凝结,血肉僵硬如金石。虽然如此,但不吃蓝草对于吞金兽也有个好处,那就是提炼矿石速度会有明显的提升,也就是说,倘若铁囊不萎缩,相比吃蓝草的吞金兽会产出更多的金属。”
  “出金率会不会提升?”曹可弃问道。
  匠人:“经过我大量的观察,并没有。”
  曹可弃:“你的意思是,假如吞金兽不吃蓝草,同时铁囊不萎缩,则铁囊内的金属含量会比平常高出很多?”
  匠人:“起码三倍数量,甚至可能满肚子都是。”
  曹可弃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到二管家那儿支个两百金饼,就说我说的。”
  匠人一脸喜色:“多谢曹药师,小人先行告退。”说完弓腰倒退出房门。
  曹可弃分析了下匠人的话,感觉可以把吞金兽当成一个有几率提升金属品质的提炼金属的机器。完全金石化的金兽本来是一个完全的机器,可以大量产出高品质金属的机器。蓝草是阻止他成为机器的一个障碍,但同时赋予它们铁囊的收缩性和生育能力。
  曹可弃只要保证吞金兽成为机器的同时,也保证铁囊不萎缩,不被提炼出的金属撑爆即可。
  曹可弃心理有了数,就想看看能不能用炼药手法来平衡这两点之间的矛盾。
  他感觉从蓝草方面入手有戏。
  不过今晚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入夜。
  曹可弃盘膝坐在床上,两眼紧闭,摒除杂念,使自己沉入一片黑暗中。这仿佛是自己出生之前的黑暗,一切的时间和空间还没有起始,世界于自己而言是不存在的。自己的意识仿佛消失干净,又好似无处不在,在一片混沌黑暗中,没有上下左右的方向之分,没有过去现在未来的时间之分,没有喜怒哀乐的情感之分,没有善良邪恶的道德之分,没有美丽丑陋的审美之分,这就是一个新世界诞生的前夜。
  相传,远古时代的人族,肉身孱弱,甲胄刀剑单薄,指挥艺术简陋,被当时的异兽当做一道味道鲜、易猎杀的猎物。人族当中虽然也有体魄强壮、身穿甲胄手持刀枪、经过千锤百炼、看淡生死、被称为“甲士”的强大战士,但在异兽面前也是几爪拍死,几口落肚。
  人族无力抵抗异兽的猎杀,族群数量锐减,老弱病残尽数被异兽吞食,余下的皆是青壮和脑子灵光的人。人族前途已经清晰可见,那就是全部葬身在异兽肚子里。
  大多数人心中自然是绝望的,每日吃饭喝水就是给异兽养着身子,好在某天异兽老爷嘴馋了,能献上那么一条腿或者手。
  少数人宁愿在战斗中被异兽吞吃掉,也不愿毫无反抗地在逃跑途中,被异兽郊游般吃掉。
  正是由于这么一小撮人,人族才正式崛起于世界。
  传说,一队甲士,这队甲士,他们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女、知己、战友,身边的亲近之人全都死于异兽口下。曾经温暖的屋子、亲切的土地、可口的果子和清澈的河水都已经被异兽所踏毁。他们怀着滔天的恨意,怀着对故乡蓝天的思念,最后和来袭的异兽爆发了激烈地一战战斗。
  这一战,甲士们尽数战死。人的血和异兽的血,汇成大的可以淹人、小的可以盖脚的两百个血潭。太阳出来时,蒸的这些血潭往上升起一股股红雾。战地上铺着一层血肉做成的红地毯,其范围之广,传说两天两夜也走不完一圈。天上飞的,陆上跑的,地下钻的食腐动物吃了足足两月也没吃完,倒是许多动物吃的飞不起,跑不动,钻不下。大战惨烈程度至斯。
  本来按照人族的估算,就算人族数量有优势,但也绝对不是异兽的对手。后来存活下来的寥寥几位甲士告诉了其他人原因。
  他们在战斗中濒死,他们感觉到死神的呼唤,感受疼痛的能力在慢慢消失,力气在抽离,呼吸时只能吸进一点空气。最后眼睛一闭,陷入无尽的黑暗。甲士们已经认为自己死了,可是他们就像噩梦惊醒的人一样,猛然睁开眼,但看到的不是天花板,直起腰,看到的也不是床,而是一个只有池塘大小的、光怪陆离、极度扭曲和极度活跃混乱的世界,这世界里有种难名的东西窜去他们体内,甲士们瞬间感觉到生命、力量、希望。他们就是靠觉醒的力量打败了异兽。
  甲士们发现的其实是一种可被人体吸收并运用的能量,因为是甲士发现的,所以称之为“甲气”。
  曹可弃现在便是准备开启感官,感受天地间的甲气,寻找光怪陆离的世界。
  曹可弃脑子里虽然没有相关的经验,但身体还是有的。黎明前,曹可弃到底是开启了。
  曹可弃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一个不断扭曲旋转、色彩互相纠缠、光线忽明忽暗的、像是一个时空隧道的世界。这个世界的空间倒也宽阔,自己眼睛左右比量,身子只占目力所及的、空间宽度的千分之一。想往深处看,却像是一串循环小数,看不到头。他的眼睛对这个世界看的越清楚、他对甲气的感觉越清晰。这个世界越大,他感觉到的甲气越庞大。
  一个人对甲气修炼的天赋如何,只要知道他对“甲气世界”看的有多清晰多大便可。
  曹可弃走出了第一步,正式成为一阶木甲甲士。但目前来说还是很弱,主要的修炼方向是纳气入体,填补体内空缺,之后进行精炼。等甲气在身体里完全安家下来后,方可进行战技的修炼。
  甲气没有修炼功法之说,不存在“某真经”、“某神功”、“某宝典”之分,只有甲气的修炼速度和甲气数量之说。大家修炼甲气的方法是一样的,人人修炼的甲气性质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甲士可以通过战技来运用甲气,实现甲气的作用,其呈现的结果就类似于“某十八掌”、“某销魂掌”、“某狗棒法”等。
  第二日早晨,曹可弃招来刘雄。
  曹可弃还没开口,刘雄却抱拳弯腰喜声道:“恭贺主上突破桎梏,成为甲士,主上贵为龙虎,今后修炼必然畅通无阻,扶摇而上,成就霸业。”
  “哈,刘老爷马屁信手拈来。”曹可弃不领情,“今日请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何事?”
  “吞金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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