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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搜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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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可弃也是怕刘雄撑不过今晚,所以给他配了含有另外毒药的解药,使其不至于脱离掌控。
  当天晚上,曹可弃搬到了一座庭院中,里头有一栋典雅的三层小木楼。楼旁建有池塘和假山,不远处还有一片竹林,环境清幽,景色自然,极为陶冶情操。
  第二天,刘雄就到竹园里来向曹可弃请安。
  曹可弃问道:“刘雄,你家产业收入有多少?”
  刘雄低垂着脑袋恭声回道:“属下祖上既以炼药为生,至属下这一代已有七代,算得上是炼药世家。刘家主要的收入来源于丹药买卖,,每月纯利润有两千金饼,是一笔庞大的收入。只不过最近我在谋求家族生意上的突破,所以急着炼成三品丹药打开局面。我还经营了‘堵兽场’,但规模不大,每月纯利润不过一两百金,我刘家还因此和高家结下了仇怨。除此之外还经营了些酒楼、客栈、药铺、典当行,一月也有近六百金饼的收入。”
  曹可弃又问:“你们家有没有金库、宝库啥的?”
  刘雄听后有点犹豫抗拒,感觉曹可弃是盯上了他刘家的宝藏了,于是一时间沉默了。
  曹可弃见他迟疑不定,便说道:“刘雄你也别心疼你那几个东西,我只是想看看里头有没有什么适合的珍贵药材,我拿来炼制一些丹药。当然,我炼药的时候你也可以在一旁观摩,这对你的炼药技巧是有提升的。”
  刘雄自然不可能违抗捏着自己命的人,但又觉得好处太少,于是委婉地说道:“主上有所不知,家族虽收入颇丰,但每个家族炼药师的培养,每个外来炼药师的招募也是花费巨大的。除此之外,炼药也是有极高失败率的,所以即使以家族目前的财力,也只能维持一只二十人的炼药团队。因此,家族里是有金库,但储蓄不多,即使有,那也是以备不时之需。”
  曹可弃笑道:“这样吧,我用你宝库里的珍贵药材炼成的丹药,我可以给你三成。许多高阶药材你肯定处理不来,不如给我炼药,这样你还能收益一部分。”曹可弃本可以一人霸占全部利益,但自己只是用毒药控制住刘雄的命,而不是控制住他的心神,所以逼的狗急跳墙了,对双方都不好。
  刘雄猜测曹可弃的炼药造诣远远超过他,曹可弃炼的每一瓶丹药所蕴含的价值,即使是三层也是极为庞大的。于是他装作很艰难的样子:“那好吧,主上请随属下来。”
  曹可弃抱上黑帽,一同跟在刘雄手边。
  曹可弃只是想看看刘家的宝库是否有啥好宝贝,那样便可以让黑帽摄入体内,增加进化程度。
  刘雄将曹可弃带到一处假山,也不知刘雄按了哪里,一块假山自动移开,露出幽深黑暗的通道。
  刘雄打头阵,拿起了嵌在通道墙壁上的一块发光的石块,并将石块举起来,一股柔和的白光照亮了向下的通道。
  通道通向地下百米处,不消一刻钟两人便走到底。
  底部有块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刘雄掏出钥匙打开门,率先进入宝库内。
  宝库看起来面积巨大,盛有藏品的铁架子整整排了有上百架,地上还有许多红色的古朴木箱,里头说不好就装了满满的一箱金饼。
  曹可弃左手抱着黑帽,右手翻着装有藏品的木盒,查看盒子里头是啥物件。还没翻几个,刘雄凑上来说道:“主上,这是个假的宝库,做出来掩人耳目的,真正的宝库在另外一个机关后面。”
  刘雄推开一个贴着墙壁的铁架子,露出了墙壁上的四个钥匙孔。只见他掏出四把钥匙,按照一、三、二、四的顺序分别插入钥匙孔,然后又按着某种规律来回的扭转每个钥匙的角度好几次才把门打开。
  “以后每次来是不是都得这么麻烦?”曹可弃问道。
  刘雄:“主上有所不知,我这步骤要是错了一步,就会触发里头的机关,把整个宝库的宝物全部炸毁。”
  曹可弃点头表示理解。
  这间密室的光线挺亮的,屋顶嵌了密密麻麻的二三十个发光的石块。
  “主上请随我来。”刘雄走到一处散发着寒气的小水池旁,“这是冰极寒泉,是一种保存药材的上好载体,只需将药材浸入其中,便可以保持新鲜一百年。”
  有几十根绳子沉入雾气弥漫的冰极寒泉中,绳子在水外的一端绑有木牌,上面刻着药材名,倘若需要哪门药材,按着木牌上的药材名,提上绳子便可以拿到药材。
  “我刘家以炼药立足,最珍贵的便是这些药材了。今主上在此,这些药材不必再蒙灰,主上可物尽其用,将之尽数炼为丹药。如此我刘家便能实力大增,今后也能更好的完成主上的交代的任务。”刘雄假装慷慨地说道。
  “刘雄之忠心,日月可鉴。”曹可弃配合着演。
  曹可弃走近寒泉,一股冷意袭来,忍不住缩了下肩膀。看来自己有必要提升实力了,他暗暗心想。
  与他相反的是,黑帽此时耸动着粉红的狗鼻闻着飘散在空中的雾气,从中分辨出冰极寒泉中浸泡的药材的品质。不过只一小会儿,黑帽转过头去,一副食欲不振的模样。
  “看样子这些珍贵的药材不入你狗眼。”曹可弃对这些药材是否珍贵不知道,但黑帽都觉得不好吃那多半不上台面。
  于是曹可弃索性将它放在地上让它自己找食。
  黑帽扭动着小屁股,在陈旧的箱箱罐罐里纵横腾挪,时不时的打翻一些物品发出“当啷”声。
  曹可弃则拉起绳子查看名牌。
  有些本省特有的药材刘雄也时不时的在旁介绍。
  “这是‘天空之灵’,炼制四阶治疗丹药经常要用到的一种药材;这是‘腐菇’,可以提升毒药毒性;这是‘龙沁焰’,对火属性战技修炼者有促进作用……”刘雄顿了顿,“最后,这是‘梦魇鬼鲛’,五阶著名丹药‘一命祭敌’的主药,如果你战胜不了你的敌人,而你又不惜以生命为代价,那么,这是一款适合你的丹药。”刘雄把所有的丹药都介绍完了。
  “你有没有‘一命祭敌’的丹方?”曹可弃问道。
  “偏方倒是有,倘若不是有这偏方,我祖上也不需花大价钱搞这一个五阶药材了。”刘雄仿佛对于祖宗的败家有点恨铁不成钢。
  “你家出过五阶炼药师?”
  “那倒没有,祖上最高四阶。”
  “那他为什么敢炼五阶丹药?”
  “这偏方和正统不一样,有可能以四阶炼药能力炼制出五阶丹药。”
  “看来好高骛远、眼高手低是一脉相传的。”曹可弃有点讽刺刘雄不自量力炼制三阶丹药。
  刘雄不以为意:“不知主上心中是否已有合适的丹药要炼?”
  曹可弃沉思了会:“观你家药材种类,可以炼几个治疗类、加速修行类的丹药。”
  刘雄笑道:“丹药生意多以这两类丹药为巨。”
  曹可弃赞同,这两种消耗巨大的丹药永远不会嫌多。
  黑帽的这狗鼻子算不得多敏锐,还在不停地翻找。
  曹可弃准备出去,正要提黑帽,却看到它在用小牙磨一个黑色的大铁坨。它咬遍了这个铁坨每一寸肌肤都找不到一块可下口的,于是它愤怒地、用它的王者兽吼向铁坨宣战:“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也不忘向铁坨龇牙。
  它仿佛知道自己幼嫩的叫吼是没用的,于是抬起爪子在铁坨表面,像狗刨洞一样的来了个‘日字冲拳’。结果自然可见。
  曹可弃笑了笑,正想抱它走,却见它猛地张开嘴巴,嘴角撑开到了一个极度惊人的角度,然而这还没完,在这个角度僵持了一两息之后,又像吹泡泡般涨成了个‘山洞’大小,一口把那个一人高的铁坨包进了嘴里。随后像漏气的气球,黑帽的身子迅速缩回原来的大小。从始至终,黑帽只有脑袋变大,身体不变。
  “消化能力真强”刘雄心想。
  “它吃人吗?”
  “它不吃人。”
  “那就好。”
  “它吃的啥东西?”
  “天外陨铁。百年前被我祖上买来。”
  曹可弃抱起一副意犹未尽的黑帽,刘雄在前开门。
  在路上,曹可弃又问:“你有个小生意叫‘堵兽场’,你给我介绍介绍下详情。”
  刘雄:“对于我来说是小生意,对于其他人来说可是比炼药还暴利的生意。这其实和赌博差不多,只是赌的东西不一样。”
  曹可弃问道:“哪里不一样?赌的是‘兽’所以不一样?”
  刘雄:“差不多吧,在地下有种动物叫‘吞金兽’,它们以矿石为食物,配以少量的水和蓝草便可以很好的活下去。在它们的心脏附近长有一个内脏名叫‘铁囊’,里头存储的就是它们提炼后的矿石的产物。铁囊可能会剖出铁和铜,运气好点还可能剖出金和银。当然,运气最好的是剖出稀有金属,这样拿去卖可以得到几百倍的回报。”
  曹可弃:“相比之下,自己挖矿弄金属成本更低,效率更高而且数量还有保证,金属种类只要矿脉种类多,也可能碾压吞金兽吧。”
  刘雄笑道:“那是自然。饲养吞金兽首先得造一个地洞群,它们掘洞为巢。第二,得在地洞群周围上下左右砌上一个袋子状围墙,防止它们逃走。光这两点,耗资最小两万金饼。第三,得买铁矿石,真要论起来,一千只吞金兽一天产的铁还不如一个小炼铁作坊的产量多。第四,还得请专业的饲养员来照顾这些吞金兽,工钱不少。第五,吞金兽必须每隔十到十五天吃一次蓝草,不然铁囊就会萎缩,最后被自己提炼出的铁撑爆铁囊而死。为此,有些堵兽场还自己包了块草场自己养草。”
  曹可弃:“我只看到吞金兽花费巨大,却不知道它如何为我们带来收益。”
  刘雄:“吞金兽有种能力,那就是他们吞食普通金属矿石后,有一定几率提炼成稀有金属。而且吞金兽的表皮极厚,铁囊也不薄,即使是当朝国师也查探不出来它铁囊里头装的是啥。”
  曹可弃问了个关键问题:“如何才能提高吞金兽提炼出稀有金属的概率?”
  刘雄摇了摇头:“到目前为止,属下还没听说过,有提高吞金兽提炼出稀有金属概率的方法,即使是帝都,也没传出相关的消息。”
  曹可弃忽然对堵兽场来了兴趣:“把你知道的有关吞金兽的消息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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