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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与当年相比，如今你的见识和本事着实不凡。这么大的变化，我都想说上一句震惊了。”
陆友九从泥堆后慢慢走出，一身整洁的衣服，没有沾染半点草屑和泥巴。他打量着相貌成熟了不少的陈皮皮，赞叹不已。
“夸我也没用，我有自知之明的。只是你没有特意隐藏自己，不是我厉害。我不觉得你有意躲开我的话，我还能发现你。”陈皮皮毫无得意之情。
“哪里哪里，你太谦虚了。我相信就算我全力施为，你也照样可以看穿我的行踪的。你学习进步的速度也真是了不得，非常人所能也。继续以这样的速度进展，总有一天会超过我，超过芸芸众人的。”陆友九还是笑呵呵地商业吹捧，各种美言阿谀不要钱地往陈皮皮身上扔。
四年时间，掌握了陆友九能提供的所有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是出自《三国演义》吧。”陈皮皮看陆友九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直接强硬地转移话题。
陈皮皮问道：“覆盖一个无垠宇宙、横跨亿万年时间线的地球世界观体系，从各方面来看都是相对完整的世界观，会不会真实存在过？”
在这个世界上，历史是按照海外诸邦变迁、大胜以往朝代更替记录的。而陈皮皮上一世真实存在过的历史，却成为了像DND、COC那样流传甚广的幻想大世界。
曾经的历史流传于世，来历背景有所变化，大多被认为是架空臆想出来的。
这让陈皮皮颇为惊恐，他不确定，究竟哪一种认知才是真实的。
是这个世界荒谬虚假？还是他从那幻想的世界观中逃脱出来，走到了黑箱之外？
陆友九摇了摇头：“诸位先生确实都是惊才绝艳的大才，能将地球世界观构造得如此真实完善。也难免有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兴许这会是真的、可能是我们仍未完全解读的上一纪元文明的历史。”
“不过目前为止，主流还是认为这个世界观是一代一代完善补充出来的幻想。上一纪元的文明遗迹也没有出土任何能够证明其真实性的文物。”
“幻想的世界，确实是有可能诞生。不过本质上是不一样……”关键部分，陆友九含糊其辞，顿了顿说道，“这些还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别想太多，就当是一个能以假乱真的世界观吧。”
陈皮皮面色平静，点头应道：“好。”
陈皮皮应得简洁干脆，可陆友九却有一种感觉，陈皮皮只是嘴上敷衍，心里并没有被说服。
“罢了。”多说无益，陆友九也不打算和陈皮皮讨论各种的幻想大世界观作品设定。
COC、SCP世界观中描述的事物可以出现，经典小说故事里的法宝可以诞生，恐怖传闻中的恶鬼也可以存在……
捏造出来的英雄人物、神魔妖精也可以有……
虽然它们大多是瑕疵品。
陆友九不准备向陈皮皮讲解，这些并不是合约中规定开放的。他没有义务必须为陈皮皮传授解答。
要是真想知道，就拿出足够的诚意来交换吧。
“十万。十万的友情点，与这相关的资料开放给你。不敢说是最完整的，但是比起大多数的中小势力知道得多。”
陆友九强调道：“这已经是跳楼价了。”
“哦。可惜我囊中羞涩，现在买不起。以后再说吧。”陈皮皮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友情点是事务所完成委托后的特殊积分，可以换取谷神天里的各种资源。十万真不是一个小数目。
处理普通的工作，一般只能收获现金等俗物。难度较低的特殊工作，只有寥寥几点友情点。想要得到丰厚的友情点，只有冒着危险去处理危险较高的委托。
不然，这十万点得攒到猴年马月去。
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手段，事务所是挂名附属大胜帝国特安部的。事务所里的许多委托，也是陆友九从特安部里漏出来的油水。
事务所的友情点甚至可以在官方的列表中消费，兑换资源。可能就是官方的任务积分，无非被陆友九换成了友情点，这个满是个人特色的名词。
槽点满满。
你老婆真棒。
按照陆友九的口号说，友情点越高，代表着和我的友谊越深厚，我对他的好感度越高。
谁有大量的友情点，谁就是我最好的兄弟！
其余人纷纷表示，我可去特么的量化友谊吧。
我的人生又不是游戏。
表面兄弟功利情，太真实了，要不起。
要是好感度太高，万一被单方面扯向糟糕的关系，那可更让人感到蕉虑和菊促。
……
“你这次来不仅仅是暗中尾随那两个小家伙吧，不然你也不会跟了我那么久，最后现身了。有什么要紧事必须要当面说的吗？”
“不算什么要紧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陆友九的回答，让陈皮皮感觉到了蕉虑和菊促。
我莫得友情点！莫得好感度！
我不是你的兄台贤弟，不要找上我！
陈皮皮勉强地露出笑容：“我有什么好看的……”
“确认员工的个人状况，更新档案信息。你的现况报备给特安部，才能决定你目前最高能接到什么层级的工作。”
原来如此。陈皮皮明白了，这就是公司能力考核，或者说是小说里佣兵等级的玩意儿吧。
陆友九突然拿出一个手电筒对着陈皮皮晃了晃。
手电筒没有光，但是陈皮皮的身上流转出着淡蓝的光晕。
“你的情况恶化了。”陆友九皱了皱眉头。
陈皮皮的光晕比起四年前黯淡了不少，看起来情况不好。
“你……”
“我知道。”陈皮皮打断了陆友九的话，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尽量平稳气场，回答道，“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我现在有好好地治疗自己的伤势。”
“你看。”陈皮皮晒了晒自己手上的木盒，“我这不就是来找补品的吗？”
陆友九迟疑了一下，收起了笑脸，看起来十分平静的陈皮皮，眼下反而让他都有点不安。
这个人，在群里交流的时候没发觉，当面交流后就能感觉到，变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