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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山易手 / 第二十一章:挥戈向虎豹,死生一笑轻

第二十一章:挥戈向虎豹,死生一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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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会,最好的机会,也恐怕是唯一的机会无论能不能得手他都必须冒险一试,否则如何对得起他错杀的那些人,如何对得起自己。
  前方百步,轿夫四人,护卫五人,一黑衣剑者在前,两名青衣刀者跟在轿子两侧,轿尾是两名拿刀的赭衫汉子,轿子正在转入街对面的胡同中。
  怒意燃烧,梁榭体内内力在不知不觉中依照‘恨刀十二诀’的运行法门前所未有的流转着,功力在此刻暴涨。梁榭身在半空,已尽数了然,单掌在‘沁龙楼’上不断拍打,止缓下落之势,左足在沁龙楼墙上轻点,已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街对面的房顶上,右足勾处,一片残瓦跳入手中。
  八十步,黑衣剑者转入胡同;五十步,前两名轿夫转入胡同;三十步,轿子已转入胡同中,胡同外只余那两名赭衫汉子。梁榭足下用力,三十步一瞬而过,腾身再起,残瓦飞出,直指轿厢。
  两名赭衫汉子蓦然回头,梁榭指间五支断筷激射而出,分袭五名护卫。人未落地,右手抡刀便向两人砍了下去,左手指间又是五支断筷跟出。
  当啷一声,轿子左侧的青衣刀者一刀将瓦片击飞,但瓦片下藏着的断筷才是梁榭真正的杀招。梁榭不管是否命中,手中断筷再出两支。
  瓦片击飞,瓦下半截断筷堪堪碰到轿厢,突然,轿子倏地后移数尺,接着一个旋转,是黑衣剑者从轿夫手中夺了轿子。半截断筷从轿子侧面穿了过去,余势未衰,透墙没入。于此同时两名赭衫汉子倒地,他们能挡开刀和第一支断筷,终究躲不过第二支。
  一声闷哼,左右两侧青衣刀者相继中招。
  两支断筷又至,轿子如活物一般再度挪移闪过。黑衣剑者被轿子挡着,不及打落暗器,只得拖着轿子闪躲。
  剑者单手抓着轿杆,眼神死死盯着梁榭。梁榭深吸一口气,倏忽欺身而进,黑衣剑者眼光凝聚,缓缓自轿子后走出。
  两名轿夫拔出匕首迎了上去,梁榭脚步一滑,躲过轿夫,掌中刀猛劈轿子,四名轿夫紧守轿子,举刀格挡。梁榭倏忽后退,五支断筷两支打向剑者,三支再次打向轿中。梁榭声东击西,剑者避开断筷,同时将身边一名轿夫撞在了轿子上。
  退,再退,梁榭不看战果,足下不停,掌中刀蓦然向后丢起,左右手各执半截断筷刺入先前冲上前去的那两名轿夫。两人未及进攻已失人影,待反应过来时梁榭两截断筷已然刺来,慌忙举手挡住。噗嗤声响,轿夫身中断筷透体而入,却又替武经国挡住了暗器。此时,梁榭刀正好落下,砍在了一名轿夫头上,顿时消掉了半边脑袋。梁榭不待刀落地,伸手接住,一个转身,将身边令一名轿夫拦腰斩断。
  此时对方只剩下一名轿夫和黑衣剑者,而轿中武经国始终未出一声。剑者脸色难看,缓缓取下腰间长剑,长身向前,如一座山般挡在轿子与梁榭之间,二目如电,直直地看着梁榭。
  受伤的几人在地上抽搐等死,梁榭目中火光炽盛,只如不见,黑衣剑者面沉似水,宛若不觉。
  “传讯。”黑衣剑者面无表情。
  “啊?”轿夫慌了神,不知所以。
  “传讯。”剑者又道。
  “哦.....哦。”轿夫颤抖着手,将响箭拉上了天。“嗖——啪!”响箭升空,一个金黄硕大的‘府’字映现天际,在阴暗的天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黑衣剑者目光一凝,倏忽闪了过来,一剑刺出,梁榭用刀挡住,陡然间,九招连环,如机括发射一般直直刺出,‘嗡’一声响,九招尽,两人退回原地,梁榭颈侧渗出了两道淡淡的血痕,这两剑若再往里半分梁榭恐怕要血溅当场。
  雨,终于来了,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顷刻间胡同笼罩在雨雾当中。
  大雨打在梁榭和剑者身上,寒冷生疼。两人仿若未觉,眼中只有对手。
  剑者缓缓屈指,弹剑,顿时长剑嗡嗡作响,剑者长剑平指,剑身震颤不见剑尖,雨水打来,尽数化雾。梁榭长刀圆转,自身周缓缓划动,刀锋所向丝丝作响,将雨点切了开来。
  剑者缓缓踏前一步,长剑与身形一体,亦缓缓刺出,十三个剑尖自长剑上缓慢点出,每一个剑尖堪堪刺中倾盆大雨中落下的一滴雨水,不碰其他。慢与快的相交,剑尖与雨滴的结合,身与剑的兼容,这一剑势必惊天动地。
  时机已逝,梁榭本该抽身而退,可他却发现走不了了。
  气,一种可怕的气自剑者处传来,迎战尚有机会,退走势必败亡。
  所以,他只有用气来抗衡,强者生弱者死。
  梁榭怒,怒到燃烧,怒到沉着,不退反进,将内力逼至巅峰,刀锋圆转中似虚还实,那被刀锋切开的雨滴如一面镜子,正是恨刀十二诀中唯一的守式——‘震刀决’。这一招是梁榭有史以来最强之招,这一击将是胜败落定,这一击必是生死相分!
  梁榭不敢寸动,死死盯着剑者。
  剑者再踏前一步。
  气势若失,立时便败,梁榭亦踏前一步。一股力量似乎推着梁榭的灵魂向后移去,而身体却向前走去。
  剑者再向前一步。梁榭压力更增,亦只得向前一步。剑者长剑闪动,十三个剑尖不似刺出,反倒象是收回一般,梁榭长刀割开的雨滴愈聚愈多,宛若一面两三人大的镜子向前移动。
  再只要三步,便是生死相分,而梁榭的刀却缓了下来,他的功力已将耗尽。
  ‘当~当~当~当~’,几声清脆的竹板声蓦然响起,梁榭身后的胡同口处,一男一女两个衣衫破烂光着脚的乞丐打着板儿一瘸一拐走了过来,大雨天,在梁榭他们动手杀人的时候走了过来。
  “哎~哎~哎~哎,说富贵,道平安,大爷这是闹哪般?又有吃,又有穿,山珍海味桌上端。消消火,把心宽,问问世上谁不难?别人穿衣才嫁汉,婆子嫁汉要了饭。”女的打板儿唱着,毫不避讳地走了过来。
  男的打板儿唱道:“哎~哎~哎~哎,走小巷,串大街,蹭破脚来蹭破鞋。没了娘,没了爹,没人可怜我刘老瘸。粗布袜,破皮靴,剩菜剩饭赏一些......”
  “没钱给你们,赶紧走。”剑者眉头一皱,收剑归鞘,冲着乞丐喊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乞丐,胆子竟然这么大!
  梁榭收刀,缓缓退后,冷笑道:“‘一剑九连环’,‘一剑十三巅’?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津海神剑’竟甘为’无根党’走狗。”
  剑者冷哼道:“哼,‘恨刀十二诀’?堂堂狂刀传人竟会是暗杀偷袭的鼠辈!”
  那男乞丐完全不理会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从梁榭身后绕了过来,梁榭探手抓了几枚铜钱给他,他接过了鞠了一躬又冲着剑者走来,打着板儿继续唱道:“哎~哎~哎~哎,叫声走,我不能走,今天的肚子犯着愁。天上下雨地下流,天黑我瘸子又要睡外头。睡外头,也不赖,没有铺来没有盖,大爷有钱你赏下来,不带灾来不带害。手里攥,土里埋,守着银子你发不了财,生着癞,得着癌,死了臭了没人抬。没人抬,没人管......”
  乞丐越唱越是晦气,剑者甩手丢出一锭银子,眼睁睁看着梁榭出了胡同。
  那乞丐接了银子还不让路,深深鞠了一躬凑得更近唱道:“哎~哎~哎~哎,这位爷,长得好,身强体壮个子高。手儿劲,步儿牢,模样端正也不孬。仙人胡,一大把,人人爱来人人夸,有人爱,有人夸,帮着扶着发了家。发了家,致了富......。”
  梁榭的气劲几乎在方才的数招之内被抽空,他勉力退出胡同,一出胡同便看到了老王,老王一言未发,转身便走,梁榭默默相随。不远处老鹰扶墙而立,浑身颤抖,看见梁榭他们过来也只是笑了笑,说不出话来,显然牵动伤处,痛的厉害,梁榭顿时心里一暖——老鹰和老王毕竟还是很讲义气的。
  两人扶着老鹰慢慢往回走。“这么大的雨,哪来的乞丐?”梁榭自言自语道。
  “沁龙楼附近从来不缺乞丐。”老王道。
  “这两个乞丐胆子不小,打斗杀人的地方都敢去要饭,要不是他们,想要逃走恐怕不易。”梁榭苦笑了一下道。
  老王一笑道:“乞丐要是怕死,这世上就没有丐帮,何况,还有什么比穷更可怕。”虽说我朝立朝以来,太祖便设了养济院等机构以收容孤寡、残障、乞丐等使得丐帮难成气候,但毕竟不能尽纳流民,丐帮还是丐帮。做好事总是不容易的,近些年军费日增,粮食日减,朝廷不堪重负,无力顾及加上不少官吏一手遮天拿着养济院,漏泽园,惠民药房这等利民机构的钱中饱私囊使得乞丐流民又有大幅增长之势,乞丐们勾帮结派,实力日增,皆且乞丐中形形色色既有真正迫于生计的,又有以此骗吃骗喝发家致富的,武林人士,亡命之徒亦所在多有,如果这两个乞丐是丐帮的弟子或什么帮派的暗桩倒也不惧梁榭等人拼杀。
  的确,世上还有什么比穷更可怕,若非穷梁榭断然不至于走上收金买命这条路。
  脚步声响起,内督府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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