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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非科学死亡 / 第十八章 斧头

第十八章 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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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开始了么?
  屋子里的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如果只是一个灯因为线路导致损坏,还情有可原,那么所有亮着灯同时出现问题,就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咚,咚……
  陆路脑袋贴着房门,他的耳朵仿佛能感受到那微弱的震动。
  然后就是清嗓子的声音,
  顺着脚底下的门缝传了进来。
  仿佛,有人趴在门口的地板上,透过门缝,想看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回想起了,今天中午的时候,老陈也是这样神色慌张地出现在他家门口,但那时他没有敲门,挂断电话就离去了。
  难道,是有遗愿未了,才选择回来的么?
  大脑还没有适应恐惧的环境,神经反而敏锐了起来。
  真想直接打开门早一刻知道老陈究竟是什么目的,但是,这种意愿根本实现不了。
  他的手慢慢松开门把手,静悄悄地转身走进厨房。
  途中差点被丢在地板上的啤酒瓶绊了一跤,房间里到处都乱丢着报纸、易拉罐啤酒瓶还有脱下的衣服,不小心还不行,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打扫了。
  厨房的大理石石台上放着一把“双立人”牌子的德国中片刀,是苏晴强烈推荐他买的,价格不菲,因为不常在家开火的原因,到现在还没怎么用过。
  刀柄紧紧地握在手中,陆路做着深呼吸,在适应这种气氛。
  打开冰箱,啤酒喝完了,只剩下半瓶50毫升的白兰地,什么时候买的也记不清了,不过拿出来打开盖子仰头就喝,他品的不是酒,而是烈酒划过喉咙的灼烧感,与此同时,他也狠狠地攥着手中的刀柄。
  在光线忽明忽暗的厨房里坐着。
  手机没有信号,他无法跟刘队或者苏晴取得联系,一切又仿佛回到了那个下午,但是这一次,已经有人死了,他不需要杀人就能好好活下去,只要自己不开门,老陈就应该没有办法进屋吧。
  半瓶白兰地喝到见底的时候,陆路已经动弹不得。他感觉到房间里有人在俯视着他。
  而且等陆路回过神,被人注视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咚,咚……
  嗡,嗡……
  敲门声伴随着手机震动,从客厅飘进厨房。
  来电提醒上显示着老陈的名字,
  他还在门口,
  等陆路开门。
  陆路闭上眼皮,他的意识又在脑层里飘荡了片刻。
  再次睁眼时,胸口唯有不快与寒意。
  不能就这么等下去。他还留有思考问题的理性。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握紧了刀柄,另一只手攥着玻璃瓶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灯依旧在闪烁着,陆路故意发出重重的脚步声走到门前,再度从猫眼中向外看了出去。
  走廊里的灯不知何时熄灭了,但是电梯的指示灯,却显示停在一楼。
  “走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弯腰将玻璃瓶放在地上,腾出来的那只手安静地握住门把手,静静地等待着。
  咚,
  咚咚……
  像是脚步声,在消防楼梯里徘徊,片刻后,脚步声停住了。陆路心想:难道老陈中午没走,还回来过?
  门把手静悄悄转动,陆路身体紧贴着门,打开一道门缝。
  咚!咚!咚!咚!
  消失的脚步声突然剧烈响了起来,仿佛就是在等陆路开门,它抓住机会,顺着楼梯就朝门口狂奔了过来。
  陆路反应过来就要关门,迈开双腿,往斜后方退了移步,右脚不小心踩上了刚放在地板上的玻璃瓶,他身体勉强晃了一晃,还是摔倒了。
  没来得及伸手撑一下,胸口与下巴直接撞到地面。
  冲击和疼痛令他无法呼吸,他虚弱地喘息着,挣扎着腰站起来,却忽然听见一旁有踩踏地板的声音。
  他抬起下巴,将目光对准前方。两条粗腿,就在近在咫尺的位置。
  老陈?
  陆路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然后,他看到了老陈的脸。
  起初他以为老陈正蹲下身子看着他,然而他很快察觉事实并非如此。
  老陈的脑袋悬浮在半空中,惨白的脸距离地面几十厘米的距离摇晃着,眼睛睁的极大,眼珠都快从眼眶里跳了出来,纹丝不动,下方粗糙的脖子有个断面,一团缠在一起的器官乱七八糟地挂在上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烂臭味。
  陆路发出了沙哑的惨叫声,身体滚到一边,支起上半身,立起膝盖,抬起双眼。
  一片忽明忽暗的光景中,有个穿着蓝色衬衫的人影。
  臃肿的身材,短小的双腿,身上穿着的特大码蓝色衬衣的胸口,印有“南都人寿保险”的标识,领子和胸口已经变成了藏青色。
  只是,透过领口,可以看见他身后虚掩的房门,领口上面空荡荡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他伶仃大醉的脑袋上浇了一盆冷水。
  陆路不住地摇头,抬起双眼,
  这个人,
  没有脑袋!
  他的脑袋,被自己拎在手里,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把黑色的斧头!
  老陈也拥有一把这样的斧头!
  为什么?
  不等陆路说出口,老陈便举起了手,黑色的斧头划破空气,掠过陆路的鼻头,砸碎了他脚底下的地板。
  陆路及时躲开了,然而,被胸口疼痛拉扯的身体还是不听使唤,他没能保持好平衡,倒了下去。
  砰!
  黑色的斧头再次砸裂了地板,这回,它就落在陆路的左脚边。
  陆路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来不及用手中的中片刀做点什么,毕竟那把斧头太长了,如果不是老陈还需要浪费一只手去拎自己的脑袋,恐怕自己这条腿已经被斧头从身体上砍了下来。
  在斧头举起之前,他穿过客厅跑进卧室,将房门反锁,身体靠在房门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时他忽然想起,卧室门是复合板压缩的。然而,想到这一点,他紧贴着房门的后背,已经被破门而入的斧头劈了进去。
  木门被劈开一道口子,皮肉撕开了,痛苦如同被火烧一般的炙热朝后背袭来,陆路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钳在门里面的斧头被拔了出去,陆路从短暂的昏迷清醒,颤抖着拼命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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