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夜 下

　　“什么人，在这里鬼祟。”刚出了县太爷的私宅便见一点微光趁着一个黑影向我这边靠近。慌的我顾不得刚从墙上摔下来的疼痛，大叫一声“拿命祭我刀来”给自己壮胆。
　　那人想是打更起夜的也颇没个胆量，经我一唬转身就逃。看那人走了我也是不则道路，拼了命的跑。
　　眼看快到婆娘的住所了，为防刚刚那厮有诈我只得多绕了几圈才敢敲门。
　　婆娘听到我的声响后也不开门，隔着门对我到“可是从妹夫家来？”
　　“是从姨夫家来，妈妈嘱咐的已全办妥当。”我哆哆嗦嗦的回着婆娘的话。没想那贼婆娘没个完了接着问道：“妹夫可让给老身捎带什么？”
　　我有些懵了，没说让我劫财呀！捎带？我上下看了会自己没多什么东西呀！还少了去时的刺刀。那厮是要表证吗？“姨父所捎只有给儿的一身红衣裳。”
　　这句出口婆娘急拉开门栓把快要僵住的我拉了进去，我一如门那厮立即将门重新栓。上上下下打量了眼衣服手脸都发红的我问道：“可做实了！”
　　“县老爷被杀恁大的事，明早个自会见分晓。”我不想和婆娘搭话只想尽快躺在被窝里暖暖身子。撂下话就小跑进了房间。两三下扒下冻生硬的男人衣裳被子褥子寝衣直往身上裹。
　　身子还没捂热，那婆娘也不避讳分毫，直接闯了进来。在我的箱笼里一阵乱翻，拿出了一套女衣扔在了仅露出脸的我身上。
　　“换上衣服，把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处理掉。”婆子坐在屋的八仙桌上命令着。
　　“不属于？”我有些不懂，更不想离开被褥的包裹。
　　“腌臜的男人衣服，扔远些则个。手脚麻利些而，被抓了老娘可不救你这贼没出息的。若漏了手脚只说是负气自己跑的。”婆娘边骂骂咧咧边走向前一把扯下我的被褥。
　　想是实在是冻坏了，我竟争抢不过这个婆娘。只能穿上她扔过来的衣裳避寒。再一次被婆娘提着打着扯着骂着赶出了大门。
　　我在着陇城县待了一月有余却未曾真真转过这里街道，总共也就出过四五次门。也是！现在这里可是在被围困，兵荒马乱的这里还有人住已经算奇景了，更何况出门溜达。
　　我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多时才将那充满血污的褐色衣衫埋在了一荒宅的雪堆里。为什么要听话去扔？逃的时候我可被人看见了不好好处理掉要是被认出可不的吃官司掉脑袋。谁不愿意多活着一会，况我和花玉生死活该玉莲被连累岂不冤枉。
　　处理好后我自向来时的方向回走，心里一遍遍埋怨着那贼婆娘的十八背祖宗。未想快到主街时偷瞄到巡逻打更竟不偷懒了，数量还多了整整一倍。
　　该死，若是过去定为被发现的。可那些兵卒行径像是挨家挨户搜查，我就此躲藏也不太现实。该怎么不惊动那些人回去？我可不想冻死街头。
　　思绪了半天也无个办法，身体却受不得冷了。就想着绕个远路过去，因我不识路途只能小心的瞎转悠。
　　得了！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丫的人生地不熟就不应该乱跑，现在好了今晚是要宰了。
　　“毋那里来的丫头挡我家门！定是有何鬼祟，快随老汉见官出首。”猛地身后慌宅里出来了个四五十岁的精瘦男人抓住了我的后肩。丫的这等偏僻的旧宅里面居然还住着人，这人一声吼自然唬了我一跳。想要转身看个明白不想脚下一滑打着哆嗦跪在了那老汉面前。
　　因冷话也变的有些结巴“我……与妈妈……几句……口角……”
　　我话还没说完那那人好像已明白我的意思并扶起了我邀请道：“原是良人家的子女，可冻坏了吧！快快进屋与我婆子闺女一起烤烤炉火喝杯热水。现在宵禁不若与我家闺女同睡一夜，明早老汉送姑娘回去讨赏。”
　　要同这个看起来蹊跷的老汉进去吗？他说里面有炭火！和他闺女一起睡！那么多官兵加上我迷路了想是回不去了。
　　“爹爹，怎么还不回来！”远远一个人影自内院半开的门房张望，听着声音不错但是否如花玉那婆娘一样就两说了。
　　寻思了半天的我架不住老汉的盛情邀请和炭火的诱惑虚推了几会就跟着那老汉进去了。我怕什么？我可是个男人总不能被那老汉玷污了。
　　有些不放心的我跟在老汉后面一步远的距离进了屋子。进屋后确确有个老太太和一个十五六岁的闺女围坐在一盘炭火旁吃着烤肉。见我来了也是热情甚至拿出珍贵的食物让我吃？我本不饿只是冷自然拒绝了。
　　这家人真是善的蹊跷，留不相识的人住还愿意分难得的食物。我自然不敢吃更不敢真睡只是为驱寒喝了碗热水。心里骂着花玉与那个清秀娇弱的闺女挨着睡一铺床。
　　讲真的若不算和那个自称天的女人在山洞的那一夜，这算是我头造和女人睡觉。况这次还这般贴近进到我可以听到她鼻息的声响。那二八女子也还算不错，我的身体自然有些反应那里睡得着。
　　想是那女孩听到我粗重的呼吸和慌乱的心跳，伸出一只手摸进我的被窝掐了掐我的胳膊。
　　用手在我胳膊上一下下滑着什么？刚开始我自己以为着女子要勾引我！后一寻思我也是个女的。又觉着女子滑动很有规律，难道是在写字！可我大字不识一个！等等她有事为什么不说而写字，难道她不能说！
　　心中第一个反应是糟了！入了狼窝了！但念想到自己是个大老爷们，面对一个糟老头老太和一个年轻姑娘逃跑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本想说上几句什么，又估计有耳偷听也就没有回应女子只是装睡。未想那女子摸了一会我不见动静后直接起身轻唤了我几声，为弄明白其中鬼祟我依旧装睡不动。女子也不继续，只是打起呲来。
　　不一会外面进来了五六个身强体壮的大汉，由不得我反应绑住我的手脚。用麻绳疙瘩堵住我的嘴，将我扛到一个地窖也似的地方直接扔了进去。妈的！有这人手还用等我是否睡着？
　　一片漆黑的并无半点光亮，也无半点声音。若非刚被扔进来时所见二十来个孩子女人我定然以为此只有我一人。被关在着漆寒之地的我不难想出这些歹人的意图。这会那个所谓的天还会保佑我吗？还能逢凶化吉吗？
　　当然现实并没有那么戏剧，况我向来不怎么相信那女人是所谓的神。我所等来的光亮也只是一个赤裸的大汉闯进来时所带来的恩赐。当然这厮并非救世主，可以看出他是抓我来的人之一。只见那厮就近找了个还算有气的女子发泄了一通。
　　偷瞄着着对方高大的身体和想着外面还有几个这般的人我若逃跑自然没有什么胜算。只能借着难得的光亮打量周遭，有那么几个人身体惨白双眼瞪的老大。还有几个人身体少了那么一部分，在看我躺着的地面一边暗红难闻的血腥气。不用说我们被这些人当做了泄欲工具食物圈抓了起来。
　　果男人发泄完后在女人悲惨的叫声中，自其腿上割下了一大块肉悻悻而去。失去光明的我所感知的只有寒冷女人越来越弱小的呻吟和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