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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吕,你开车回住处去把跟这家伙有关的罪证全部拿来,免得他死不认罪。”
冯文承没有回避接头人对吕华英说,一是想诈接头人,他的全部罪证都已掌握。二是冯文承想支开吕华英,万一接头人招供,冯文承并不想吕华英知道全部。
接过冯文承手上车钥匙,吕华英走了。他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冯文承没有指明找谁去拿罪证,而能拿到冯文承所说罪证的只有高依敏,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回去,这是冯文承不想让他参加审讯。
吕华英走后,冯文承对柳松道:“把他铐在刑架上。”
柳松把接头人铐在刑架上时,冯文承翻动着渐渐烧红的烙铁。
“大哥,这人是倭国人让我来。”柳松狠狠地盯看着接头人,对冯文承道。
冯文承把烙铁交给柳松,道:“别弄死了。”
“嗯。”柳松撒开了接头人的上衣,把烙铁从火炉中取出直接按在了接头人的胸口上。
接头人惨叫连连,却并不屈服。
柳松满眼怒火地继续对接头人用刑,直到接开头昏死过去。
冯文承没看柳松怎样折磨接头人,他一开始就打开从接头人身上缴获的皮包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慢慢地看了起来。
看完皮包里的东西冯文承欣喜不已,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皮包里面有一份十八人的名单,涉及参谋总部、海军部、军政部、中统、军队、政府等重要部门。
而且皮包里面还有十八个人向倭国人出卖每份情报的照片,照片后面详细注明了把情报交给“季节”的时间、地点以及“季节”所付的情报费用。
这些人都担任要职,如果还向上次一样不经申请就抓人,冯文承认为是不可能的。现在有了证据就不用花费大量的精力去想办法取证了。
“大哥,他昏了过去。”见冯文承看完重新把照片等东西放入皮包,柳松这才道。
“去打桶冷水来给他浇一浇。”冯文承着接头人道。
柳松打来冷水一桶水倒向接头人,接头人被刺激得醒了过来。
柳松还要继续用刑,冯文承阻止了。
接头人却冷笑着对冯文承道:“想用刑讯从我口里得到什么是不可能。”
“不一定。”冯文承呵呵一声,道:“你也是人,是人就有承受的极限。”
“那就继续来试试。”接头人再次冷笑着藐视道。
这家伙跟山口忠勇一样的人物啊,怕是受过刑讯训练,冯文承心中极度郁闷地想。
柳松年青气盛,见接头人如此嚣张他又跃跃欲试,冯文承喊住了他。
接头人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如果我们做笔交易,你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东西。”
冯文承哈哈大笑道:“你有跟我交易的资格吗?”
接头人挣扎一下,想让自己更舒服一点道:“有,八万美元、三万英镑、十根大黄鱼、一套西式花园二层住宅,外加三名潜伏在你们国家的特高科特工。”
冯文承心道,这还真的有资格跟老子交易。他道:“你想要什么?”
接头人深吸一口气道:“放过我的妻子和儿女。还有我留给我妻儿五万美元、两万英镑以及一些珠宝手饰。”
“就这些?”
“就这些。”
这家伙有钱啊,如果是真的话,这笔交易可做。冯文承并没有马上答应接头人,他故意等了很长时间才点头同意。
他道:“还要加一条,我要口供,把你的基本情况和‘季节’的情况交待清楚。”
接头人同意了冯文承的这个条件。
接头人的中国名字叫邵耀威,是倭国人,倭国名字叫保本寅次郎,1901年出生在大板。
1917年被“季节”远山圭介带到中国代替了上海土山湾孤儿院叫邵耀威的孤儿。并在中国接受远山圭介的特务训练。之后做为远山圭介万一出事后的替代者一直潜伏在中国,代号为“节气”。
他1919年考入沪城商学院,1925年加入广东革命军,参加北伐,现在在南京财政局任科长。
至于“季节”陆天晨也就是远山圭介的情况,就跟一组组长的结案报告上差不多。
冯文承很好奇保本寅次郎为什么不让自己放了他。保本寅次郎说完冯文承问道:“你为什么不跟我交易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保本寅次郎大笑道:“你认为你会让我活着离开中国吗?”
冯文承尴尬一笑,这话问得真是让他难堪,被保体寅次郎一眼看穿了。
冯文承急忙掩饰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出卖你自己人?”
保本寅次郎道:“如果我筹码不大,我不相信你会让我的妻儿安全离开中国。我出卖的人是我自己查出来的,自从我结了婚有了儿女我就必须为他们能活下去做打算。我把自己奉献给我的国家,但决不能让我的妻儿跟我一起陪葬。”
这家伙早就做了必死的打算。冯文承暗想着道:“你那么多钱是从哪里来的?”
保本寅次郎答道:“贪污了一部份,另一部份是远山圭介给的。”
冯文承哦了一声,道:“把你要出卖的人名单说出来。”
保本寅次郎摇头,道:“你去把我妻子找来,我跟她说几句话,我要等她和我的儿女安全后才会靠诉你。”
“哼,我要是放了你妻儿,你如果骗了我,我找谁去,这个条件不可能答应你。”
保本寅次郎一点也不软弱,道:“那你就杀了我,再去杀了我的妻儿。”
保本寅次郎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再也不开口了。
这家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让冯文承很伤脑筋。冯文承想抓了他的妻儿到这里威胁他一番。可看到保本寅次郎的态度,冯文承估计到时这家伙狠心下来,那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冯文承妥协了,他从刑架上把保本寅次郎放了下来。保本寅次郎用日文写了一封短信,冯文承让柳松立即去他家把他妻子带过来。
等了很长时间,柳松才把保本寅次郎的妻子带到。保本寅次郎用日语告诉他妻子藏钱的地方,要也她把房契交给冯文承后,立即带孩去上海,明天乘飞机去香港。
要她和孩子千万别回倭国,先到香港生活一段时间,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再移民南美。随后又要冯文承告诉他妻子一个电台呼号和频率。
并要他妻子安全抵达香港后用平时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到香港电报电话公司发封电报过来。
三天后,保本寅次郎的妻子发来了电报。冯文承把电报拿给保本寅次郎看后,保本寅次郎如约地把藏钱的地方和他要出卖的人的信息和他们是倭国特高科间谍的证据告诉了冯文承。
这些都只有冯文承一个人知道,他听后既惊又喜。
保本寅次郎要给冯文承的钱和特高科间谍的证据都被他藏在家里。冯文承已拿到保本寅次郎家的房契和钥匙,他立即开车去了保本寅次郎家里取走了钱和证据。
再次回到安全房,保本寅次郎笑着道:“我没食言,请你也别食言。”
冯文承保证,不过冯文承已派了两人在香港盯着保本寅次郎的妻儿。只要保本寅次郎没有覆行诺言,冯文承就会对保本寅次郎的妻儿下手。
保本寅次郎问道:“你赢了我们或者说你和远山圭介之间的这场战争吗?”
冯文承皱了皱眉头,道:“至少我没输。”
“哈哈哈……”保本寅次郎大声狂笑,道:“从你抓我的那一刻起你就输了。你能抓到我说明获得了远山圭介的电台频率、密码本和备用的电台频率和密码本。”
“而你抓我那一刻,你辛苦得到的这些东西都成了废物。这一切都是远山圭介安排的。我保本演次郎是一把锁也是一把钥匙,我锁住了你,也给了松尾俊二一把钥匙。”
冯文承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保本寅次郎又一阵狂笑后突然咬破衣角,很快就倒地死亡了。
冯文承相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懊恼地锤打着保本寅次郎的尸体。
刚才听完保本寅次郎的话他突然明白了。那张明单上有一个小小的日文“春”字,那是“季节”远山圭介的“春”间谍组织的成员。
而远山圭介代号为“季节”,保本寅次郎的代号为“节气”。
远山圭介是以中国对气候的划分命名间谍组织,但中国四季有二十四个节气,也就是说远山圭介的“春”和“夏”两个间谍组织以及他还要组建的“秋”、“冬”都应该有二十四名间谍组成。
可冯文承得到的名单上只有十八人,还有六人被远山圭介隐藏起来了。说明这六人在“春”谍报组织中是最高级的间谍。
现在保本寅次郎死了,获得的电台频率和密码本已失去了作用。“春”谍报组织中六个神秘的间谍就失去了查找的线索,“夏”谍报组织中的二十四名间谍同样失去了追踪线索。
远山圭介早就做好被破获自杀的准备,一旦他被破获,他就抛出保本寅次郎和“春”谍报组织中的十八名间谍,让侦破者以为已完全侦破了他的间谍组织,从来保护“春”谍报组织中最重要的六人和“夏”谍报组织。
冯文承一直很疑惑,保本寅次郎从银行保险柜里取出的皮包里会有十八名间谍那么详细的证据。现在想通了,就可以解释这都是远山圭介为防万一而准备的。
其目的就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让侦破者得到最大的战果尽快结案,保护其他的人员。
冯文承不知道该感谢保本寅次郎,还是将他鞭尸。如果没有保本寅次郎死前最后得意的提示,他根本想不到这些。可想到了又能怎样,除了远山圭介送到手的十八名间谍,其他的间谍从此都断了线索。
冯文承暗想远山圭介真是个狠人,死了还要算计他冯文承一番,冯文承真想把远山圭介从土里挖出来鞭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