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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跟 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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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倭国人接头时间到来。
  4月25日,化了妆的冯文承开车提前来到福昌饭店,把车停在福昌饭店的门口不远处。
  冯文承没有下车,拿着几张报纸装模作样的看起来。他还要把拿着《中国日报》进福昌饭店的人全部拍下来。
  四周冯文承观察到了四个倭国特务,不多久柳松扮成一个擦鞋的坐在了福昌饭店的对面。
  冯文承本想带着柳松一起来的,但后来想想不妥,于是让柳松在街头学了一天怎样擦皮鞋,让他扮成了擦鞋匠。
  9点40分,郭然开着冯文承父母的车准时到达福昌饭店。高依敏和陈吉娜穿着名贵的衣服,戴着珠宝手饰从车上下来,她们瞄了一眼冯文承就进了福昌钣店。
  还有二十分钟就是松尾俊二约定的接头时间,冯文承此时还没有看到手拿《中国日报》的人进入福昌饭店,就连松尾俊二也还没来。
  又过了五分钟,冯文承才看到松尾俊二拿着报纸从黄包车上下来,他与提前到达的倭国特务交换了眼神后就快步地进入了福昌饭店。
  冯文承抬手看看时间,离接头时间还剩十分钟了。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把米诺克斯微型照相机拿在手里把玩。
  还差三分钟时,冯文承终于等了来他想见的人。就是那张被陆天晨烧毁的相片上的人,与冯文承模拟出来的模拟画像几乎一模一样。
  冯文承拿起米诺克斯照相机用报纸做掩护接连拍了几张照片后,内心非常激动。
  福昌饭店六楼。
  高依敏和陈吉娜两人肆无忌惮地大声聊着昨天看到名贵衣服、鞋帽和她们身上穿戴服装和饰品。
  她们俩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松尾俊二的眼里,她俩穿着富贵,大声谈着女人话题没有引起松尾俊的怀疑。
  等接头人进入餐厅后,松尾俊二的注意力从她俩身上移开。面对松尾俊二和接头人的高依敏也拿着微型照相机拍了十几张照片。
  松尾俊二与接头人没有相处多久,十几分钟后冯文承就看接头人从福昌饭店出来了。
  正在擦皮鞋的吕华英观察着四个守在福昌饭店外的倭国特务。其中一个特务向其他三人递了个眼神,等接头人走了几十米后也跟了上去。
  吕华英这才让柳松结束了擦皮鞋,跟在那倭国特务后面。
  等那个倭国特务也走了几十米远,又一个特务跟在了后面。
  剩下的两个倭国特务似乎认为没什么问题了,叫了停在不远处的黄包车向相反方向的倭国大使馆走了。
  冯文承启动汽车,先开到柳松的跟前快速道:“等会走远了,你去偷最后那个倭国特务的东西,让他发现你引走他。”
  冯文承说完又开车来到黄策、曾子墨、刘心湛、谢方旭骑着自行车的四人旁边道:“曾子墨,你跟在柳松后面,他会引开最后面的倭国特务,你的任务变一下,让最后的倭国特务撞在你的自行车上,帮柳松摆脱他。”
  “黄策、刘心湛和谢方旭你们的任务也变一下,不要直接撞前一个倭国特务,你们三人自己相撞再打架制造混乱,把那个倭国特务拖住就行了。”
  四人领命而去,冯文承则开车慢慢地跟着他们后面。
  让冯文承感到奇怪地是,接头人并没有叫黄包车,也没去坐公交车,而是一直这样向前走着。
  二十分钟后,柳松首先动手了。最后面的倭国特务带了枪,柳松连他的钱包和枪一起偷了。
  柳松当然让他发现了,倭国特务见枪被偷了,急忙反身追逃跑的柳松,正好曾子墨骑着自行车快速地经过。
  “砰!”倭国特务与曾子墨的自行车撞在一起,倭国特务被撞倒在地,曾子墨在他跌到一半时,突然一转自行车龙头,龙头正好撞在倭国特务的鼻子上,顿时倭国特务血流满面。
  曾子墨也和自行车一起倒在地上,他快速站起来准备溜走,倭国特务条件反射地一句“八嘎”,曾子墨又是一脚踹在他脸上,骑着自行车就逃跑了。
  听到响声,前面的倭国特务回头看了一眼又继续跟着接头人。
  又过了十几分钟,早已连接头人都超过黄策,骑着自行车转回去了。
  很快黄策和刘心湛、谢方旭撞在一起当街斗殴起来。三人顺势把身后的倭国特务带倒在地,三方混战起来。围观的人群迅速把他们与接头人隔开,倭国特务被打得鼻青脸肿,直到警察来后把他们带走四人方才停手。
  接头人很有很强的反跟踪能力。他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后突然转身往回走。
  不过,让冯文承不得不佩服的是吕华英。吕华英竟然能提前判断接头人动作,只见他一个闪身就进了旁边的一家店,避过了与接头人直接面对擦身而过的局面。
  等了半分钟,吕华英才店里出来,继续跟着接头人。
  这里没有公交车,接头人坐了一辆黄包车从十字路口的另一个方向走了。吕华英也叫一辆黄包车跟在后面。
  远远吊在后面的冯文承也把车转向,跟在吕华英后面。
  接头人这次直接去了一家银行,吕华英也跟了进去,见接头并没有取钱而是向保险柜业务办理处走去,他才出了银行跟冯文承汇合。
  “队长,接头人是去办理保险柜业务。”
  办理保险柜业务?吕华英了解基本案情,但冯文承还有很多情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冯文承判断接头人极有可能是去取“季节”陆天晨留来下来情报组织名单。
  冯文承犹豫要不要立即抓捕,万一接头人不是取名单,接头人又是山口忠勇似的死硬分子,那以前所做的一切就白做了。
  “老吕,我判断他可能会是取陆天晨留下来的情报组织名单。”
  吕华英想了想,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必须马上抓捕接头人。只有获得了名单,主动权才会再我们手里,我们才能钓更多的鱼。如果被松尾俊二拿到了名单,我们会处处背动。”
  “松尾俊二是倭国人,又打着倭国驻我国使馆人员的名义,以现在的时局判断,即使我们有足够的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除非把他秘密除掉,不然会引起外交纠纷,恐怕我们的功劳也会变成罪过了。”
  其实冯文承也是这样想的,公开捉捕倭国使馆人员,正是给倭国对华开战找理由。“七七事变”不就是倭国人故意制造的侵华事端吗?如果被倭国人利用搞不好倭国发动全面侵略中国的时间都会被改变。
  吕华英望着冯文承,冯文承想了一小会儿道:“等下我们俩将他抓了。”
  “那我去银行等着,等他办完业务我从后面突袭。”吕华英看到冯文承点头同意,又进了银行。
  “队长。”
  “你小子怎么跑来了?”
  冯文承好奇地看着柳松,柳松道:“南京我不熟,开始不是要逃跑吗?我就上了一辆公交车,一直坐到这里看到你在这,就从公交车上跳了下来。”
  “嗯。”柳松把他偷来的东西给冯文承看,冯文承让他收好,道:“你来得正好,去守到银行门口,我们马上要抓捕接头人,等接头人出来后,我们和在银行里面的吕副队长一起将他抓捕了。”
  几分钟后,接头人出了门十几米远,见到冯文承直径朝他走来。接头人感觉不妙,但他无法反抗了。吕华英和柳松死死地控制住了他的双手,冯文承上前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肝区,痛得接头人再无法挣扎。吕华英趁机将他反铐住,与柳松一起把他拖进了车里。
  “等我一下。”冯文承说完去了银行,来到保险柜业务办理处,出示了证件道:“带我去刚才那人的保险柜。”
  “我们银行有规矩……”
  冯文承露出了手枪,打断银行人员的话道:“再哆嗦,老子马上毙了你。”
  银行人员不敢再多说,带冯文承去了接头人的保险柜。里面什么都没有,冯文承瞪了一眼银行人员道:“如果你嘴上不把好门,明年就是你的祭日。”
  冯文承回到车上,柳松将他从接头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和一个皮包递给冯文承道:“队长,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吕华英很知趣,他没有去搜接头人的身,也不问柳松要搜出来的东西看。
  冯文承接过来,启动车开往安全房。
  “队长,这是哪里?”来到了安全房,柳松见不是冯文承的住处,好奇问道。
  “这是我们的安全房,专门关押审讯犯人用的。”冯文承解释完,下车打开院门把车开进去。
  在冯文承的带领下,吕华英和柳松把接头人押到了审讯室。审讯室上次审讯山口忠勇时的血迹没有清洗,里面又封闭的空间,审讯室门打开时就是一股血腥味。
  冯文承把火炉升起时,吕华英暗想,直属行动队背着处里在外面还有多少秘密?现在知道冯文承的秘密越来越多了,以后恐怕想脱离冯文承都很难了。这家伙不但是他聪明的家伙,看样子还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吕华英暗叹一声,收获和付出永远是成正比的,想乘着冯文承这条顺风船脱离深渊,却不知道这条船到底会开向哪里,前途未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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