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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魔国驭夫记 / 第017章、砍头表演

第017章、砍头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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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声连绵不绝。有曲折,有呜咽;有河流的圩回阴绝,有驽马的泣绝悲鸣。
  街道两旁参差的房屋像林立的哨兵,木制的高高矮矮的门户紧紧闭锢,似乎这里的人家都不习惯有窗户,有窗户也白有,直当它原本就是一道墙。木心疑心重重,那人应是武功高强,窝在树上半个时辰才走……
  程木心狠狠的甩了下湿湿的头发,自己太过紧张,额头上的头发全湿了。显露出他瘦削、有棱有角的脸型,最吸引人的是一双剑眉,又浓又密,只可惜连日乱战加之昨晚参加伤兵抢救,半搓胡子把他英俊的形象破坏的一塌糊涂,不过现在他显然考虑不到这个影响形象的问题。
  树上下来,那人携了一只竹笛似的东西,双手拎着裙脚儿,步履轻盈,上了一辆马车……
  刚才追出去的的瞬间,木心太过兴奋,在马车的掩护下一路低掠而过,倘若对方反身出来很容易被发现,自己很难全身而退。
  马车走走停停,似乎是在等他。街道上人烟稀少,自己还有信心一战,如果再往前走,曲折离奇的道路愈来愈多起来。幸运的是自己考虑的没有错,对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杀人灭口,而是逃离现场。
  一家客栈太过阴霾笼罩,热闹非凡,甚至客来迎往太过热闹了许多……
  再看时各色人等蜂涌而入前院那个热闹非凡的院里。那辆最初的马车终于停下来,车帘轻动。
  一个侍者奉上一个矮凳,另一个侍者一把伞悠然打开,那把伞是红色的。因此像一朵红玫瑰夜色悄然盛开。
  木心中了魔咒一样心惊肉跳,神情恍惚起来:“晨起,不下雨,为何打伞?而且是红色的……”
  有小女孩呢喃一样的童音问:“爷爷,为什么我看不见太阳呢?”那个爷爷说:“太阳在云上边呢?”小女孩又问:“太阳只跟着云上待着吗?”爷爷说:“瓜瓜,也许吧,夜里是看不见太阳的,快小声点。”
  一只白晰细长没有任何饰品的手搭在侍者袖上,一只绣花鞋款款而出,落在凳上,仿佛一只轻盈的蝴蝶。
  接着另一只蝴蝶也脱茧而出。两只蝴蝶相随蜿蜒,上下翻盖,浅踏云水。
  一袭杏色花笼裙袅袅娜娜掩没于那青色伞下,再然后是掩没于那青色长墙之后。那杏衣女人本已不见,在众目暌睽之下却又返身回头一看。众人惊异,却只看到一双眼睛。一双漆黑清澈凌厉的眼睛,众人迫切追随的眼睛不好意思就又收了眼。
  木心看呆了,半晌回头自嘲。
  问:“怎么似曾相识的感觉?女子,梦境之中的女子吹箫……”又呆立半晌,也许没有那么久只是觉得时间长了些。待木心回到西厕院墙边上再看时,那杏衣美人摘下伞来……
  正自慨叹时,仿佛又有什么声音在窗外响起,看到四五个驼色长衫样人物疾步而来,带动夜风呼呼作响,一眨眼功夫也掩没于青色长墙之后。再仔细看时,己经没了踪迹。
  自从那杏衣美人拈轻怕重地一长驱入之后,气氛诡异无比,萧声又呜咽响起若无若有,陡峭地增加了压强,自己的太阳穴两边突突地要破土跃动。
  杏衣女子急上急下,在木心所见之处,身形飘忽,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箫声就围绕着木心响了起来……
  “木心哥。你已经忘了奴家了吗?”那一眼,美人看向木心的那一眼,说不出的味道,缠绕纠集,丝丝缕缕,与自己的目光像一段双人舞蹈,亢奋帖合,此起彼伏,裹胁罗孚。又是半晌趁美人收回目光时机,木心听到自己仿佛舒了一口气,径直经历了一场高潮,疲惫的双眼耷拉着快要鼾声四起,沉沉睡去。
  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老而沧桑,日:“瓜瓜,随爷爷过来。”风中隐秘着某种奇香渍涝,像水果糖共有的某种甜味儿。
  “爷爷,这里为什么也看不见太阳呢?”有小童声脆脆地喊。
  一耄耋老者,推一童车,也像气若游丝般飘过来,老者说:“孩子,你的病是见不得强光的。”
  又听得小童说:“不嘛!我要见见太阳。”
  爷爷继续前行,终于绕到了石桌前,他说:“等明天,就能去看太阳了,孩子。”
  孩子说:“爷爷,我五岁的时候,在天上飞来着,那时我栽了两个翅膀…”那孩子被推着扭过脸来。那个叫瓜瓜的小女孩胖胖的苹果样圆润但却苍白无度的脸,眼睛圆圆满是渴望。那张脸灯光下看去,像是戏子台上涂多了白粉。木心这才从正面看清楚,那辆童车严格意义上应该算是轮椅,瓜瓜浑身瘫软地坐在里面。可严格意义上也不能算坐,她整个身形完全没有支撑,以最贴合的角度被糊在了那个车里。
  瓜瓜正努力地伸开双臂,想要腋下长出双翼,做出飞翔的样子;那老者满脸褶皱像菊花一样绽开了他那一缕一缕的笑容。杏衣美人蹲下身来,扶老者坐下,又伸手却小心翼翼三番更换下手的位置终于未果。老者一着急:“我来,我来,你不知道怎么抱。”
  杏衣美人试图把两手一个放平,另一手竖直形成一个座椅状,果然很成功。她小心翼翼从车厢里抱出小孩子,手上哄着说:“孩子,你五岁了?”
  那孩子放下双臂夹住美人的胳膊,露出一张小脸,说:“我今年四岁了。”老者很慈祥的样子,解释道:“瓜瓜是说明年她长大了就可以在太阳下飞了,对吧?瓜瓜。”
  杏衣美人说:“是啊,每一个大人都是到五岁才要会飞的,对吧?爷爷。”
  瓜瓜说:“本来,我在天上飞着的;爷爷也是在天上飞的;天上有太阳,还有春天;我还有娘亲,我还有爹爹;我们都有翅膀;我们都在天上飞来着…”
  瓜瓜那张洁白白生生像苍山雪莲的小脸,洋溢着萌动的笑容;她的眼睛黑黝黑黝的像黑珍珠,水汪汪飘扬着美丽的希望。所有的人噤了声,唯恐说错了话让小瓜瓜的梦想像易碎的玻璃一样破碎散落了。
  却听得那辗转绕行走远了的老者说,细若游丝地说:“你娘亲说,从前天上有颗星星,有天夜里,悄悄跌下人间,那就是咱们小瓜瓜。咱们瓜瓜是天底下最好的乖孩子。”
  “她娘亲做了美人蛊,还要生下她,做谑呀!”杏衣美人小声低喃。
  ……
  “木心哥。你可不可以笑话奴家,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奴家家里不好的事情都让你看到了……”杏衣美人笑着一个诺道。
  “噢。是啊——”木心外人面前一惯木讷,更何况一路跟踪而来,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一时间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唤奴家屋影可好?”
  “屋影?”木心心里终是一紧:“梦里的召唤师吗?”
  “木心哥哥今日倒有些粗糙,但仍然不碍事的。就如香甜的粽子,外面粗糙些不碍事的……木心哥是奴家的菜哦!”屋影一只手拎着那支萧,另一只手就伸上去,食指一勾,沿着木心半截胡子绕了一圈,拿手指头自己嗅嗅。
  木心往后一躲;屋影却不让她往后躲,十指交叉抓住木心的手,要引她向前,说:“这里经常出没达官贵人,倒还辱没不了你。快走啊……”美人说话,木心不知所以,要甩了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那美人顿足回首,飘渺而来的声音盈盈润润,一双柔荑又搭上木心肩头说:“木心哥,没事的。只是领你见识见识。也许你会喜欢上这里噢,我们可是求贤若渴的呦。”说话间,她清澈的眼神水波一样漾及木心脸上。
  木心恍若隔世般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她是在叫自己,感觉自己就像患了失心疯一样接受某种潜意识指挥。
  在一圈进进出出,迷宫一样的座位上坐定,才看见前面有一个半圆形的舞台。舞台通体透着蓝色柔和的光亮,应该是还运用大块西洋玻璃镜子辗转从洞顶折射过来的自然光;而同时琅琅上光的玻璃则成了舞台的背景墙。
  一抹色灰暗的大理石柱子,横梁,还有舞台地面,茁朴厚重的质感。
  毎一块石头上极尽所能,镂空凹凸有致,靓蓝色的花纹。放着光芒的太阳,一只眼睛的孩童,长着翅膀的昆虫,多角形的金字塔顶端盛开着花朵。仔细观察发现花心里有个人,已经被吞了半截身子,垂死挣扎状……
  台上三个黑衣正在表演,其一伸出左脚底展示,甚至能看清他枯瘦脚板上若干纹理,看毕那只脚就踩踏进入熊熊烈火,有人惊讶,却没声音,他就又拿脚来与人看。
  三人中其右一把两尺长的钢刀上下翻飞,去斩首一只公鸡,鸡没了脑袋,血喷如注,仍台上乱跳,最后跌跌撞撞倒地;然后手持钢刀之人转身大力抡圆那钢刀下去,砍在了中间那人脖子上,那人却没有像鸡那样流血。
  持刀之人用刀去摸摸没头的脖子,做磨刀状等着,那头落下来就落在了刀面上。那人迟迟不肯抽刀,头的主人用手拉他闪开,不行就用脚踹;待持刀之人招架不住滚在地上抱头鼠窜时,头就洋洋自得归了位。主人咔嚓咔嚓打压几下,待气息通畅时起身拿起地上一个拖布,若无其事地开始擦洗刚才鸡溅落在地面上的血污。
  “砍头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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