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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魔国驭夫记 / 第016章、玉人树上吹箫

第016章、玉人树上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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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亮起来,马车嘀嘀哒哒癫狂了半夜,山野里,道路两旁,荒郊野外的,路上三三两两都是百花泉广场过来的,伤胳膊伤腿被圣主安排去了太医院,可路边上总发出莫明奇妙的怪声,去帮忙安置伤兵就误了点时间……
  低空,一只白头鹳掠空飞过……
  “木心哥,如果来世可以选择变成一种动物,你准备变成什么?”程灵儿很小的时候问过木心这么幼稚的问题。
  木心当时眼睛转了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呢?”
  灵儿眯起眼看了看还透着些许亮光的天际,缓缓道,“我想做一只鸟。”
  这是灵儿从儿时就憧憬的梦想,每每看到鸟儿自由自在的在空中翱翔就会这么说,她以为只要有翅膀,就可以去找娘亲了。木心总是故意,撇了撇嘴道,“变成一只鸟?鸟人?”
  “木心哥……听说娘亲最会吹的曲子,叫《凤求凰》,凤和凰是不是最高贵的鸟儿呀?”程灵儿无意理他,只顾沉浸在当鸟儿的快乐里,展开两只胳膊,左右翱翔……
  “你不知道,长着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还有可能是鸟人。”木心又逗趣她重复一遍。
  “你还没说你想变什么呢。”灵儿不理他,只顾自地追问,跟着问了一句。
  “我?我当人就挺好。当心下辈子,围着敝布的人,把你抓来炖鸟吃。”木心激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木心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咕咕嘟嘟的,好像青蛙叫,又好像婴儿在哭,搞得他心里一阵发毛。
  “灵儿……我们都归来程家庄啦!你在哪里?”
  ……
  雨后黎明破晓,木心仍是无精打采,朝上力主圣主派人去救程灵儿,无耐众人皆是不以为然,说不知往哪里去救,怎么去救。程木心斗志昂扬,准备了很多激情,却找不到对手,仿佛自己左手和右手互搏,暗黑无望。甚至老师的态度也是不痛不痒,令人捉摸不定。
  庄上喜气洋洋,载歌载舞,甚至走路睡觉都沉浸在久违的收割麦谷的喜悦里。几日大雨,庄稼虽没有干透,但等几日就可吃上新鲜的花馍,油糕和饼子了。高兴,喜悦是从嘴角不小心就露了出来的。
  “小伙子。高兴点!”拿着箥箕的大嫂和木心打招呼。
  “嗯……”木心随意一答。
  “高兴点!嗯什么?”大嫂愈发小媳妇儿面前取笑他。
  “嘻嘻……”旁边若干女人又大声笑他。
  “嗯……”天空的缝隙中穿行着秋日夜晚的窗外的流萤。墙外绿意盎然,有大片的爬墙草和火红的凌霄花,空气清新……
  走了不远,程木心突然听到一个柔美的女声:禁军教头程教头吗?他四下一看,发现声音是从“午亭山村”巨大灰色牌坊下面发出的,一个紫粉色宫服的漂亮姑娘旁边一个太监躬立,两人一起正在看着他。
  “过来,你们府上人多,我们不敢太过张扬……我是皇上乾清宫的女官,叫我涟尚仪好了……”紫粉宫服姑娘边走向程延徳的书房风雅斋边说。
  “圣主已经命太医院的御医诊过了。身体甚是正常,但是据说是脑袋受了若干刺激……你先不要急……”紫粉宫服的涟尚仪一只玉手扶住程木心。
  普天同庆,为什么程家庄牺牲了一个程灵儿还不够!他哀哀地问:“老师,怎么了?今日早上上朝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入得内来,陈延徳先是没理自己的爱徒。头发花白凌乱,脸色倶是没有血色,一片残白……木心几日患了失心疯了,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观察过年纪不过四十七岁的老师:“老师,你怎么了?”
  木心心里发苦,原来没觉得什么,灵儿丢了,老师这是受了什么刺激,遍观整个程家庄园,一下子觉得空了好多。脑海冷不丁还会出现灵儿嘻笑打闹的场景。怎么说散就散了呢?
  老师捂在被子里的一只手伸出来,苍白无力,抖抖地掐住木心胳膊,几乎昏厥。木心好不容易挣扎出来,问涟儿:“国中可有大事发生?”
  那个涟儿女官旁边的太监拿个拂尘,嫌弃地把他从涟儿身上扯开推到地上,说:“休得胡言,诅咒消除。程教头可是希望灾祸再起?”
  “李公公……你先退下!”涟儿要亲切很多,她说:“程太傳……急火攻心,御医说,应该过几日缓一缓,兴许就好了……身体健康得狠,脑筋钻牛角尖,一时没过来……”
  床上之人瘦骨嶙峋,四肢扭曲变形。细看头发蓬乱,脸上黑白紫斑,有的还没有定痂,渗着血。他被四条软绳束了手脚,嘴里被塞了一团白布,……老师眼光根本没有一刻在木心身上停留,迷失而狂野……
  “程太傅精神失常……换句话就是,受刺激,中魔症了!”李公公见木心不明就里,直接说了。“魔症?你才魔症了……”木心返身一把揪住老师的衣领,直直盯住老师的眼睛,妄图唤醒他:“老师,我是木心啊。十八年前你贩茶途中,听到哭声,树木心儿里救回来的程木心啊!”八个黑衣铁甲人忽拉拉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团团围着。
  “哭声。八百里哭声……啊!”程延德手掌乱挥,涟尚仪手一挥,喝退黑衣铁甲人。
  “是。哭……声!”程木心看着老师,希望程延徳能认识自己。
  “魔珏国快爆炸了……快跑!火烧得成了人间地狱……”爹爹尖叫着,声音之大令人猝不及防,俱是一凛。“地狱之火煮沸一锅汤,断头……断头魔羊……你们每个人都是断头魔羊……哈哈!”后面的声音逐渐模糊起来,程延德看着大家,忽喜忽悲,身体极度扭曲,脚上的鞋子祙子早就甩到了一边,死死挣脱束缚要逃走。
  扑过去,指甲钳进去要帮他解开。
  羊怪爷爷和几个宫女死死拽住不让解,之间手上的绳索却崩断了,老师一拳砸在了木心眼窝之上,他被煽出去丈外。
  仍是怒目圆瞪,程廷德断断续续背出苦干句子:“……草,……荣。三途河岸上,彼岸花正开……”程延徳看向屋顶,顿了半晌,却又笑了,嘴唇干裂间咽了口唾沫,然后再度望向屋顶,四肢在綑绑扭曲中瑟瑟发抖……
  “将……”又一声响。
  程木心眼见几个铁头人完全不是老师的对手,老师脱繮而出;木格窗子老旧,被撞了个粉碎,地上一堆破渣渣,人己不知所踪……
  街衢之上,人群之中。有人一眼便认出了面目全非,透发着强者气息的一位疯癫之人。手持一把君子剑,树梢上飞云流水般舞剑。
  “那不是程太傅吧?怎么瘦小污秽到如此——唉,丢了女儿,一时想不开。”有人议论,心软之妇人扶摸孩子的头,跟着哭了。
  “不会吧。人家可是圣主面前红人……出了名的端肃威仪,儒雅风流……”另一人不敢苟同。
  “那剑长过手臂,柄上有红宝石三颗,应该就是君子剑——”一铁如意束发,英姿飒爽年轻人说。
  “先王锻造两把此剑,一柄是圣主所佩戴,另一柄就归了这程太傳……”
  “我即是程太傅!”滚滚音波如炸雷一般响在当场,围观的许多百姓被震的一阵摇晃,许多人吓得急忙掩上了耳朵。
  三小只身化一道青光,如一道光电一般向树梢冲撞而去。
  数名黑衣铁头人,冷哼数声,体内蛰伏的力道猛狼嚎叫着躁动,锐热爆发而出。耀眼的金光充盈在他的体表,璀璨如神。
  “嘻嘻……离离原上草!”程延徳树上腾的一步上前,从树上跌落,整条街道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呵呵……一岁一枯荣。”要跌却又未跌,程延徳抓住㧕枝一个荡秋千,飞去了另一棵树上。铁头人几个树上小心挪步,一个闪失,噼啪噼啪掉了一个下来。
  “哈哈——太傅要教大家背儿歌……”有垂髮儿童哈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才不是呢!我夫人教我的——”程延德嘻嘻树上笑着,一边背,一边灵活躲避。
  “是什么?还用夫人教?”从七岁齿龀,到十岁束发儿童已聚集了四五个,一干小孩大人街上看热闹。
  “三途河岸上,彼岸花正开!”程延徳狭黯一笑,自豪感油然而生,像孩童一样背完,等着人们鼓掌。
  “秀恩爱?”
  人群之中有人不以为然。“切!炒冷饭呀。谁不知道你娶了新老婆,怎么还在秀与灵儿她娘那点旧恩爱?”
  秋日清晨的阳光灿烂普照下,程延德仍旧一凛,树梢上目光红赤,嘶吼几句话之间,一股淡淡的忧伤的弦律如丝如缕般响起。
  “箫……”有个低声猜测……
  “是啊!灵儿的娘,你回来了……”所有人睁眼欲哭,箫声呜呜啁啁连绵不绝。有曲折,有呜咽;有河流的圩回阴绝,有驽马的泣绝悲鸣……
  “大家都知道,萧是仙雨儿之所好……《凤求凰》可是仙雨儿的曲子……魔珏国再无第二个女子会这《凤求凰》……”有上点岁数的长者,道出了泣绝悲鸣的曲子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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