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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魔国驭夫记 / 第007章、仙雨儿遗言

第007章、仙雨儿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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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拉……”一阵清风扑面而入,滴水洞天岩石大门洞开,内臣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亚父求见圣主……”
  众臣鸹躁声一下静了下来,目瞪口呆盯着光亮处。一个黑影掠过穹隆,五颜六色闪烁不定的光芒里格外刺眼;黑影钟乳石倒悬的空隙里一个团身,顿首,蜻蜓点水般立于圣主剑尖之上,重力之下一个反弹,长剑似弓弦反弯成美丽的弧线掷在了地上,来人单臂只手躬身扶住了圣主。
  “属下救驾来迟,求圣主责罚……”
  “亚父救我!唉……唉……”圣主宽大的黑袍里瑟瑟发抖缩成一团:“唉……朕哪里有能力救得了魔珏,朕不如先去了,也好过他们说朕不够身先士卒……”
  “莫急,莫怕。亚父及众臣一定会谋得个良策吧……”亚父悉悉索索单手把圣主抱在怀里,像安慰一个襁袍中的婴儿,吹起口哨,唱着莫名的歌曲。
  “小儿郎,夜慌慌!不见娘面,见魔王;魔王不是人,无故要杀人,人人都是羊,羊儿无爹娘……”声音细小,愰愰忽忽圣主情绪平复窝在亚父三小只手里,仿佛入了梦,身后的魔镜也听懂了这歌声,呈现了一片千里绿如茵,长河落日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丽动人景象;羊儿涌出了圏门,驰骋千里不算远,儿童孑孓欲倒,少男少女情歌儿满天繁星里响到半夜……
  所有人都呆了,那是十五年前的魔珏国,这首儿歌是所有魔珏祖母唱给所有儿孙的摇篮曲,那时人们口中的魔王只是一个类似大灰狼的称号。
  “圣主,亚父斗胆求圣主。先下令停止沉塘,罪不在程灵儿,而在于魔珏如何图存……”三小只见圣主愰惚中点了头,那一只独手挪出耒振臂一挥,早已有随行祭司乘马向百花泉广场脱缰而去……
  ……
  “来,来……大家最近神经绷的太紧了。我们且轻松轻松,大脑放松一点,聪明就多一点……”危机暂时告一段落,三小只的本性暴露。
  “意欲何为?为老不尊……你——”呼延远达很是恼火,自己刚才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挨了众臣耻笑。
  “吃喝玩乐,人生大道……距离子时还有三个时辰,且乐一下再说。”三小只领着他的狮身人面犬夜叉空中跳起欢乐的舞蹈,摇头摆尾,在穹隆顶的钟乳石间捉迷藏,各种搞笑动作,引圣主像个小孩子发出清脆笑声。
  “是!食色性也是大乐事……大家喝酒……”三小只命人一人一个三角觚,玉色琼浆毎人一杯分给十几个重臣:“十年没酒喝,人生都失去了意义……圣主身子弱,只能喝他的茶——”
  三小只一只手,倒酒也能够收放自如,跌荡几下,倒挂金钟,一个蓝狐玉茶壶径直落于圣主手上;圣主笑得眼泪都留出来了:“是啊。这酒还是先皇藏在这滴水洞天里的,这里空气潮湿,原先是藏酒洞;朕珍藏了好久,没舍得让大家喝……如今明曰不多,得乐且乐吧……”
  “一刻钟,只需一刻钟……”三小只求饶眼神看见黑暗角落萧立的程延徳。
  “亚父,你是仙雨儿的师傅之一,这些年祭司们可曾琢磨出,仙雨儿的金刚菩提罩?”圣主威而不怒,轻语轻言,字字清晰。
  身后的魔镜忽然灵光乍现,袅娜娉婷,那位背立着的白衣女子显得格外动人,角落里的程延徳径直站起来,手里的两鸽子扑椤椤飞过去落在了镜子肩上。
  “仙雨儿的法力很杂,有曾妄生的黑祭司的黑魔法,也有我传授的仙雨仙剑,还有他夫君的君子剑……”
  ……
  十年前,玉珏皇宫。
  有军机大臣萧默笙见先皇忧虑,进前拿笏板挡着说:“我魔珏国多年来励经图志,政治清明,国泰民安。只要破解了这魔咒,加之魔珏军经过反复推敲推出新式装备锥刺和腕刀。锥刺的名字又叫怜悯。主要用于结束倒地敌人的战败痛苦。如果一个骑士被击落掉下马或者受到重伤,仁义的魔珏武士就会用锥刺对这个倒地骑士进行最后一击。……所以我们只要静待时机成熟,铁士可以实现战事大逆转。”
  魔珏国铁士出击。
  “圣主援军来了……”
  “援军来了……”先皇战死,端氏城成为一座孤城。城墙之上一众儿童少年,妇儒女流,还有若干将领黑衣铁甲,一片叫呼声。这铁甲蒙头一块钢板焊接在铁盔之傍,只露出眼睛,脖子部分被死死护住,虽有不便,但战争以来,为尽可避免身首分离保存战斗力,先皇体恤之心昭然天下。
  “新圣主派的援军来了!”通往端氏城要塞黑云城,望出去荒山野岭之下一片漆黑空地,城墙上望去,仍是一片漆黑。
  “好像是来了。难道也是铁头吗……”
  “轰隆隆……轰隆隆”说话间,一阵血腥之气袭来,城门已开。大家蜂拥而下,城门里涌进成千上万人。
  “鬼……弄错了。应该是无邪……战队!”是猛兽怪魔,众人惊恐万状四处逃散……
  ……
  “端氏城失陷,属下那时还是两只胳膊……魔帝傲友兰领军大多夜晚作战,黑魔黑鬼似的军队,乌泱泱海水一样漫延上来,他们根本不需要动一刀一枪,见了人直接咬了脖子,把血污染了,那人直接反回去咬自己的同伙……”三小只嬉笑全无,也许是经历过太多,反而珍惜片刻的快乐吧。
  “嗯!直接咬人脖子……咬同伙?”听者皆惊,魔谒之乱幸存者或偏远山区,或者是仙雨儿与魔帝会面之后有所剩余者。所以没有人正面直击过魔帝无邪战队而幸存,三小只除外。
  乌泱泱,乱糟糟,黑衣铁头人动作笨拙,四肢僵硬,撕杀扭打,徒手空拳……地上树上鲜血淋漓,断肢残体一个个耸立……眼见那一个人摇头一变成了厉鬼,翻了白眼,死亡倒地,忽又吧唧站起,扑向自己的战友。
  “口瞪口呆之际,魔羊扑来,咬我脖颈,我一个腾挪,咬了我的这只左手。变魔羊等死期间,我把仙雨儿推了出去,在意识丧失之前。”
  “噢——”众臣下意识旁边一躲。
  一阵……阴风惨惨哒哒,掠地而起,掀起衣袍……
  “没事。我现在不会咬人。当初仙雨儿撕出一把剑,直接把我左手砍了下去,我亲身见那只手臂要认祖归宗,跟我屁股后面跑……”
  “手臂跟着跑?……”众大臣一凛,有人吓得回头看向滴水洞天门口。
  “不仅如此……”三小只闭目念佛,待众人平复,厚重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魔珏历二十五年开始,属下受命圣主之命,于珏山之侧修建魏武帝庙堂。实则潜心钻研魔法修为,研究人体各组织器官,血液循环系统之功能等等。目前战况看来,魔帝的进化过程精神催眠,魔羊制造……”
  “魔帝罪恶滔天,伤尽天良。可这说的也太邪乎了……”有人质异。
  三小只继续说:“相传,百十年前,有一种邪教叫做竹山教,又叫茅山道士。道内的人擅长使用五鬼搬运之术窃取他人财物。所以每到农历初一,十五当地人都要给夜壶或者马桶烧香,用排泄物捂在脑门上,防范贼偷或者贼惦记……”
  “啧啧!……”众臣拂䄂而起,日:“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邪恶妄侫,明主远小人也……”
  “圣主。此乃朝堂,朝堂之上,岂能言此污秽之语,该拉出去斩了。”
  “大敌当前。不可不弘扬正义!”一片倒葡于地,言辞肯切,痛哭流涕。
  “与魔共舞……当有大无畏之精神,难道彼是狼我众必是狼才行嘛。我族牧耕文明开化已久,早已不是茹毛饮血蛮荒之人。如何学得那……”
  “对。以魔制魔方为上策!”圣主说。众臣异议者再不敢言说。
  “当日城中己进入巷战,法师祭司俱已失散,我和徒儿仙雨儿并肩作战……”三小只看向黑暗里的程延德,他的胸前窝着两个银白点。
  “谁能踹揣一二,可知她有什么制敌良策,才迫使魔帝退兵……”年轻人大都道听途说,以诡传诡,没有人知道魔诶之乱的具体细节,所以有人问。
  魔镜飞旋而起,整个洞内灯光全无,一片漆黑之中,镜中女子乌发换了一个简单的髻,灿若桃花扭过脸来,她一袭白巾蒙了半边脸……
  隐约可听见压抑的哭声。大家黑暗中摸索看过去,程延徳已经痛哭到不能自择:“她的下半张脸都是试药留下的伤,彼时她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当时去大圣境考量魔帝的妖法,事出仓促,只得临时交给了当时的丐帮帮主曾妄生,三年后我才凭一把梳子找到了小女……”
  镜中赤红的硕大无朋的月亮。
  “无邪战队,黑衣黑甲,铁头上拴着四根红线,无脸无脖,乌泱泱的遍布端氏城大街小巷,墙头,树下,除了尸体街衢道路已无活人,遍布魔羊了。”
  “仙雨儿领了一群鸽子从小巷之中跃起,跃上墙头,被黑衣铁头人绳索捆绑了,城门洞开,转眼间消失了。”
  “正是。仙雨儿领了一群鸽子几经周折迎上了魔帝……临行前嘱托我,照顾好灵儿,为苍生计……”三小只说出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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