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红尘醉月 / 第十六回 莲姑送药

第十六回 莲姑送药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第十六回莲姑送药
  后人有诗曰:
  古镇不曾见古人,
  却把旧人作新城;
  骑马倚风问夕阳,
  仗剑画影成孤魂。
  此谓《画影》,只道黄天安形单影只,虽有大侠之名,却落得孤独。铁嘴江展开纸扇,缓缓说道。尽管底下屠姑娘与鲁泰等人口中嚷着不满,却依然不紧不慢的说着。屠姑娘吵闹了几遍,见无法阻扰,气的走了。旁边那些流民乞丐,看也不看,铁嘴江对着面前的空地,如同那有一位忠实的听众,有声有色的说了起来。
  话说黄天安四处寻找隐居之地,不敢往家乡附近而去,却又偏爱江南,便信步而行,随心而停。
  这日,黄天安来到一古镇,人皆言是仙姑镇,传说着仙姑肉身成圣,一步飞天的故事。黄天安自然要多留几日,沿路赏玩。是时已到春暖花开时候,黄天安心情大好,又听得有人说刘大侠夫妇安好,没了愧疚心情,自然舒畅。
  但见古镇绿水环绕,不时有乌篷船往来穿梭,自古流域多文化,往来歌唱几仙葩。此时宋词已不盛行,虽有些文人墨客写些新词旧赋终是无人愿唱,换成戏曲,街头巷尾传唱。这里有人唱起的只是民谣,多是农家少女,随心唱起,又伴着铃铛般的笑声。黄天安听了,忍不住驻足观望。心中想道:“这乡曲倒比那梨园里的曲子好听!”这时过来一小船,一粉衣少女立在船头,张口唱道:“诶……仙姑,仙姑,蛮多姑哦……”一回头望见黄天安道:“客官,仙姑要不要?”这一望,把黄天安心中肉都掉了出来。这少女与刘火花竟如此神似,若是换上红衣,再年长几岁,竟与初遇刘火花时的样子一模一样!黄天安愣了片刻,少女见黄天安不搭理她,便又往前走了,口中继续唱道:“不要问我姑多大,谁人见了不夸夸?恰好恰好蛮好恰诶……”黄天安听了,便以为是这里的歌妓,心中不免感叹:“小小年纪,竟落得如此……”心中不免厌恶,却又有些不舍,目送着小船渐渐离去。
  黄天安弃了河,步入城中,吃了些当地小吃,听得人说到此不去仙姑楼,枉来世上走一走,便又去仙姑楼。远远见了那仙姑楼矗立街上,犹如鹤立鸡群,周围四通八达,确是妙处。这楼高五丈有余,上上下下人来人往。门口虽有几个乞丐,倒不妨其高雅。黄天安快步走去,不想又见到那粉衣少女立在门口,见了黄天安道:“客官,仙姑要不要哇?”显然已忘了刚见过黄天安。黄天安只当不见,抬腿进了仙姑楼。
  进得楼来方知这原来是个酒楼,随意坐下点些小菜,借故上楼游玩。上得三楼,见有人饮酒舞剑,竟是文人作秀,耍的木剑。汉人禁用武器,是以人们大多用木剑替之,武林中人也多是用拳脚,就算暗器也是极少铁器,即便无形门的人,也是极难拥有武器。黄天安看了一阵,看那些人卖弄下文字,不禁可笑,又觉自己还不如这些文人墨客。自己好歹也是秀才出身,听他们说些名言雅句,竟要想上半日才能想起出处。正感无趣,返身下楼,忽听得楼下有人惊叫。黄天安凭着自己武艺还算不错,便赶去查看。
  原来是那粉衣少女被一人提起,那惊叫声便是出自这少女口中,提起她的那汉子足有七尺半!那汉子哈哈笑道:“这姑娘,不错!嘿嘿。”少女不住喊救命,旁人见那汉子高大,也不敢靠近。黄天安总以为是风月之事,虽心中感慨,却也只能袖手旁观。那汉子将那少女扛在肩上,哈哈大笑,一路笑着走上楼去,任凭那少女口中大呼大叫。
  待那汉子上了楼,一旁有老者道:“什么世道!这女仔无父无母,靠卖香菇度日,竟要被这畜牲占去!”黄天安听了问道:“香菇?不是仙姑么?”那老者呸一口道:“什么仙姑?我们这里盛产香菇,味道鲜美,是鲜菇不是仙姑啊!后来这些人以讹传讹,误以为是仙姑,还传说什么仙姑肉身成圣!唉!这世道!”黄天安哪里还等得那老者说完,飞身上楼,寻到那汉子,将附近桌上酒杯当作暗器,掷了过去!
  那汉子也不慌张,一手扛着那少女,一手掀起身上长袍,将酒杯纷纷打落在地。黄天安尚未发后招,那汉子犹如长蛇一般滑到面前,单手成掌,劈了过来。黄天安急往后跃,按下底盘,抓住那汉子的手顺势一拉。那汉子眼见的不妙,扔了少女,另一只手打了过来。这一掌,黄天安如何不认得?竟是无形掌!黄天安不敢怠慢,虎拳猴拳各种拳杂糅一起应付。再看这汉子,看似凶猛,竟除了那似蛇一般的拳法和学了半成的无形掌外,再无别招。黄天安识破后,抓住空隙,假装不敌,退到栏处,用脚勾起一长凳,卖个破绽,等那汉子身子一出,返身用长凳拍了下去!那汉子体重,经了这一拍,竟从栏杆处掉了下去。那汉子虽然掉下楼,竟马上站起来道:“阁下是何人?”黄天安道:“看你身手,无形门人无疑。我便是专打无形门的人。”那汉子道:“好大口气,如今敢这般说的只有寥寥数人。莫非,你是四哥口中说过的黄天安?”黄天安听到他说四哥,想必是黑无常七弟子之一,听他所说,这吴天权定是无事的了,心中不禁低落。那汉子抱拳道:“黄天安,在下吴开阳,今日你耍诈,我才受伤,有本事咱来日再战!”黄天安道:“吴开阳,你要有自知之明。我黄天安在此等你,怕你做甚!”吴开阳道:“你,你等着。”言毕,踮着脚走了。想必方才被黄天安拍下楼,摔坏了脚。
  那少女被吴开阳扔下受了些轻伤,又受了惊吓,此时见黄天安救了她,忘了称谢,竟呆住了。黄天安也不理她,起身下楼。酒楼老板早已闻之,这时过来道:“黄大侠,您英名远播,我这小店哪经得住您打打杀杀啊,您且约那个什么无形门的什么阳到别处打去,如何?”黄天安掏出怀中银两,正准备阔气的赔偿一下,一看手中碎银,还不够两桌酒钱,复放入怀中道:“既如此,我走便是。”黄天安尚未走出,那酒楼老板对着那少女狠扇两巴掌道:“臭丫头!从今日起,在我这酒楼陪客人喝酒,算便宜你了!”黄天安听了,复又转回来道:“她可是你的伙计?”酒楼老板道:“要不是她招惹了无形门的人,怎么会打碎这许多器皿酒桌?罚她在我这里做工,还得管她饭吃,可不是便宜她么?”黄天安虽不信,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下楼而去。
  黄天安刚走下楼梯,那少女如滚一般的追来道:“恩公带我走罢,做牛做马,我也情愿!”黄天安道:“我身无长物,又居无定所,如何能带上你?”那少女哀求道:“恩公不要嫌我累赘,我洗衣服做饭,一辈子伺候您。”黄天安道:“使不得,使不得,我独来独往惯了,并不是嫌弃你。”那少女泣道:“我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若不嫌弃,我叫您一声爹。”黄天安边往外走边道:“不可,不可。”那少女生怕黄天安一走了之,紧抓着黄天安衣袖小步跟着。酒楼老板追出来喝道:“臭丫头!休想跑!来人,把她抓过来。”顿时便有几个伙计上来抓人。黄天安一把拉过那少女,再看时,竟越发像刘火花,不禁发怒道:“你们谁敢动她?”酒楼老板赔笑道:“黄大侠息怒,这丫头是个祸害,克死自己的父母,大侠带上她,怕是要为她所累!您何必管她?”黄天安本不想带上这少女,被这酒楼老板一说,一股倔脾气上来道:“我偏要带上她,你敢如何?”酒楼老板尴尬不已,却把那少女喜得跪在地上道:“谢谢恩公,谢谢爹!”黄天安微怒道:“岂能随意称他人为父?快起来罢!”那少女慌忙起身,虽是灰头土脸,却抑不住的高兴。
  黄天安带上少女来到河边,让她清洗了脸后,问道:“你叫何名?”少女道:“大家都叫我叉帚。”黄天安皱眉道:“这是何名?为何你叫这个?”叉帚道:“只因我父母早亡,大家都说是我克死的,把我将扫帚一样看待,便叫我叉帚。”黄天安道:“那你父母管你叫甚?”叉帚道:“记不得了。”黄天安叹一口气道:“叉帚,你兴许以为我是个大英雄,其实我是个落魄的浪子。”说完掏出所有银两道:“我只有这些碎银,你拿去罢!”叉帚道:“恩公救命之恩尚未报答,我岂能再要银两?”又道:“恩公带上我罢,我什么都会做。”黄天安道:“你方才也听到了,那无形门的吴开阳随时要找我,跟着我岂不连性命都不保?”叉帚不信,只是紧跟在后,又道:“我听过街头讲故事的爷爷说吕布大英雄拜过两个义父,后面还要拜曹操做义父。恩公若不嫌弃,我便拜你做义父。”黄天安听了哭笑不得,又见此女实在与刘火花相似,便道:“你且随我几日,若寻到落脚处,你好生过日子罢?”又道:“我见犹怜,不如你改作怜姑如何?”叉帚喜道:“谢谢义父!”
  黄天安领着怜姑出了古镇,又问及怜姑所唱之曲,怜姑道:“我采了香菇来卖,跟别人学的唱喏,让义父取笑了。”黄天安恍然大悟,看来是自己误会了这古镇。
  二人走了一阵,怜姑无不担忧道:“义父,你说那个无形门的什么阳真的会来找你么?”黄天安道:“怜姑,不要叫义父了,我虽说再过两年便到而立之年,但做你父亲,似乎还差些岁数。”怜姑道:“叉帚,哦,怜姑才十二岁,义父是可以做我父亲的。”黄天安道:“就叫我老爷罢!”怜姑哦一声,似乎很是失落。黄天安道:“你方才说吴开阳会不会来找我,这不过是江湖中人信口说说,找个台阶,他打不过我,岂敢再来?”怜姑拍手道:“那就不用怕啦?老爷,你就一直带着我罢?”黄天安不置可否,笑笑继续走路。
  再说无形门虽然折了大弟子吴天枢,二弟子吴天璇,三弟子吴天玑,却丝毫不影响它的扩张,各门各派纷纷纳降,鹿、熊二拳归降,虎、蛇二拳灭门。螳螂拳时常散尽弟子,形同虚设。唯有猴、鹤二拳尚且抵抗,那鹤南山虽是不降,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般。听闻近来猴拳袁一飞大有跟着一同投降的打算,让黄天安听了好不心灰意冷,虽凭一己之力折了一些无形门弟子,终究是九牛一毛,螳臂挡车。
  怜姑跟随黄天安左右,也渐渐知道了老爷黄大侠的一些事。这怜姑竟真的一直紧紧跟随黄天安。始时,黄天安寻了一乡野人家,将怜姑交给那户人家,然后寻了山路而出,走了里许,听得沿路有窸窸窣窣之声,停了又无。黄天安喝一声奔向响处,竟是怜姑一路在杂树中跟随,看见黄天安到了跟前,蹲在地上瞪着大眼睛可怜地望着黄天安。杂树刺多,怜姑走的又急,身上衣裳竟已破破烂烂,手脚划了许多伤口,那脸上更是伤痕累累。黄天安叹道:“怜姑,你这又是何苦呢?”怜姑只是瞪着大眼睛望着黄天安。黄天安无法,牵出怜姑,将她身上挂着的树枝杂草去了,把脸洗净,狠狠心道:“回去罢!跟着我做甚?”怜姑并不言语,那神情却始终在倔强的说着一个不字。黄天安怒道:“滚罢!”言毕,长啸一声,飞奔而去。奔了里许,又有些不放心,纵身跃上一棵大树,果见得怜姑快步跑着跟来。黄天安无法,只能跃下树来道:“罢了,这无形门气候已成,凭我一己之力,如何报仇?你便随我寻一隐处,悠然见南山罢!”怜姑欢喜不已。
  二人走走停停,盘缠早尽。有时饿得饥肠辘辘,怜姑便去采些野果来。有时黄天安走到一景致处,诗兴大发,说了开头,一时想不起下一句,怜姑拍手大叫:“好!”黄天安听了大笑,却总是觉得缺些什么。过了几日,黄天安方悟,与怜姑讲诗论道实属对牛弹琴,与她说武功谈医术,也是无从说起。黄天安便开始教怜姑读书识字,学医习武。等到隆冬快过年时,黄天安还未寻到可隐之处,再看怜姑跟了一路,衣裳早是缝缝补补,自己也是破破烂烂,二人犹如乞丐。黄天安长叹一口气道:“怜姑随我,吃尽苦头。”这怜姑虽跟着黄天安饥一顿饱一顿,身子竟也慢慢长开,那衣服也渐渐不合身。又值莲姑偶感风寒,咳嗽不止,黄天安寻了些草药也不见效,黄天安苦笑一声,知道是缺衣难以御寒,半夜潜入一富户人家偷了几身衣裳来,可笑偷的女装竟比怜姑大上许多,怜姑穿上,好不可笑。怜姑倒欣喜道:“无妨,待我慢慢裁剪。”黄天安心中大笑:“黄天安呀黄天安,身为大侠,竟落得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又过了半载,二人走到鸭嘴山脚下,见此山惊奇,便于半山腰搭了草房。随后给附近乡民治病救人,乡民惊为神医。后来因乡民大多生的是小病,便着手让怜姑代为出诊,黄天安竟落得逍遥,遁入道教心法,无欲无为。自隐居鸭嘴山,怜姑操持家业,竟渐渐出落得美丽大方,黄天安便将怜姑之名改成莲姑。莲姑少女心动,竟萌生以身相许之意,每每与黄天安说起,或被严词拒绝,或是转而言他。
  而后几年,神医之名附近广传,又每每是莲姑诊治,人们惊为仙人,倒把黄天安之名盖了过去,成了世人只知莲仙姑,忘了黄牛小李树。黄天安也不气恼,或钻研医术,或研究心法,或推演武功,或闲来赋诗。又提名草房曰“混世草房。”
  黄天安回想到此,眼中早已浑浊,后悔不及念红衣,终于跨过这尘世;一壶浊酒醉误身,仰天长叹月老痴。
  此时屋外鸡鸣三遍,已是黎明。黄天安许久未如此彻夜不眠过,坐在床上,仍在感慨。不时,莲姑敲门而入,送了碗汤进来道:“老爷喝点汤罢。”黄天安仍是呆坐着,过了许久缓缓道:“这是清神醒脑汤罢?”莲姑道:“老爷熬了一夜,喝点罢!”言毕端了汤伺候黄天安喝了,然后立在一旁。黄天安眼神恍惚,问道:“还有何事?”莲姑道:“昨夜给刘姐姐安葬,是莲姑擦洗的身子。”黄天安嗯一声道:“辛苦你了。”莲姑道:“刘姐姐守宫砂尚在。”这平平静静的一句,把黄天安惊的跳下床来,直奔屋外,口中不住道:“黄天安!黄天安!”在屋外奔了几圈,抓住莲姑道:“在哪里?在哪里?”莲姑道:“坐北朝南,我带老爷去。”黄天安口中不住道:“好,好!”
  待走到刘火花墓地,黄天安竟疯狂的用手挖起刚埋好的土来。挖了片刻,看到棺木,不禁失声痛哭……哭了半晌,突然想起那孩子来,问莲姑道:“那孩子呢?”
  “那孩子是谁?”屠姑娘问道。原来屠姑娘虽气的走了,又折了回来。铁嘴江很是不爽:“老朽自会慢慢道来。”屠姑娘道:“你这说书的老胡子讲的太快,这十几年竟被你三言两语讲了过去。再说这黄大侠走了那么些年,刘女侠不会去寻他么?何以到死方才寻到?”铁嘴江道:“老朽自会分解,何须你来啰嗦。”屠姑娘道:“不行,现在就讲。”铁嘴江道:“不讲不讲。”
  屠姑娘听了,跃起来飞到铁嘴江身边道:“凭什么只讲黄大侠,不讲刘女侠?要我说,你这老胡子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女人!”铁嘴江道:“便是瞧不起,又如何?”又道:“哎呀呀,我这书本来就没几人来听,若是再讲什么刘女侠,岂不更没人听。”屠姑娘一手便要提起铁嘴江,奈何个子尚不到铁嘴江肩膀,如何提的起来?倒把底下鲁泰看的笑出了声,屠姑娘听了笑声,冲着鲁泰道:“喂!臭鲁泰!想吃本姑娘拳头么?还是吃我一枪?”鲁泰赶紧住了笑声,一本正经道:“小的听鲁大人常念什么,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臭卤蛋!”屠姑娘放下铁嘴江,又气的奔走了。
  铁嘴江整理了一下衣裳,展开纸扇,缓缓道:“黄大侠转头问莲仙姑,那孩子在哪……”话未说完,一女子轻声细语道:“老先生,屠妹妹虽然蛮横,却也不无道理,凭什么女子不如男,你便不讲刘女侠?”这声音虽细,又温柔,却似不容抗拒的命令,把铁嘴江问的哑口无言。再看那人,竟也是长的端庄淑雅,一脸微笑。一旁鲁泰也很是恭敬。铁嘴江问道:“阁下是何人?”那女子道:“我是谁与你不讲刘女侠何干?”铁嘴江咽一下口水,嚅嚅道:“讲也可以,花木兰,樊梨花,穆桂英,哪个不算英雄?我这便讲来。”那女子微笑道:“嗯,有劳先生。”话音刚落,那屠姑娘竟奔了回来,对着鲁泰道:“差点上了你的当!老胡子,快讲!”又对着那女子道:“咦,狄姐姐,你也有雅兴听这老胡子说书?”那位姓狄的女子道:“老先生讲的极好,屠妹妹,方才这先生说要马上讲刘女侠的事了。”屠姑娘鼓掌笑道:“快讲快讲,还是狄姐姐有办法。”
  铁嘴江听了,有些牵强的道:“话说刘女侠自黄大侠离开刘家庄后,日夜思念,不久便出来寻黄大侠。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言毕,快速收拾了东西,飞也似的跑了。
  欲知后事如何,真的需要看下回分解。
热门推荐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