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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营救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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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营救天安
  后人有诗曰:
  南田回望乐成悲,
  百转千回终须归;
  不是人心怕险恶,
  众口铄金心成灰。
  此谓《人心》,只道人言可畏,往往好心办坏事,还得不到常人理解。
  话说黄天安被关地牢施苦肉计,缪春带着吴玉衡来要救他,被吴玉衡打晕了过去。
  待黄天安醒来时,竟发现自己置身于荒野之处,旁边有人见黄天安醒了道:“贤弟醒了?”黄天安喜道:“大哥!”吴天权道:“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这苦肉计岂不就此功亏一篑?”黄天安道:“如之奈何?”吴天权道:“无妨,此时师父定然知道你已被救出,你我在此稍候片刻。我已吩咐弟子沿路做了记号,引师父前来,到时你我合力,杀了黑无常!”黄天安听了大喜道:“如此甚好,只是小弟我挨了几棍,站起来尚且困难,如何联手?”吴天权道:“无妨,贤弟在此,师父岂会防备我?你只管引他注意,届时我便趁机诛杀。”黄天安道:“如此甚好。”
  不时,有弟子前来道:“本来黄大侠逃出,门主尚不至于亲自前来,听闻大小姐和五师叔一并不见踪影,方才赶来。”吴天权喜道:“妙!我原以为五弟不足为虑,不想老天注定,被我擒住,今日师父若来,一并处之,大功告成!”众弟子齐恭贺道:“恭喜舵主。”吴天权心思缜密,又防有人提前告密,开始清点人马。天权阵二十人,还有些精干弟子,吴天权道:“除本舵义子留守蟒山,该来的都来了。众弟子听令!今日之事若成,重重有赏,日后我为门主,定不会亏待尔等!”众弟子均大呼:“门主!门主!”黄天安道:“大哥,你我杀了黑无常,这无形门便可除,如何你还来当门主?”吴天权道:“非也!贤弟,如今无形门气候已成,凭你我如何灭得了?唯有当上门主,再行正义之事,缓缓处之方可。”黄天安道:“这如何便是灭了无形门?除非大哥当上门主后,联合各名门正派肃清门内歹人,方能叫人心服。最好杀了黑无常后,你我独树一帜,联合各大门派,除掉剩余无形门人。”吴天权微笑道:“就依贤弟。”又道:“贤弟可知我那五师弟在何处?”黄天安道:“在地牢时,缪春带着他来,他把我打晕后,我醒来便在此了。”吴天权哈哈大笑道:“贤弟随我来。”
  吴天权着众弟子继续打探,原地待命,着几个精干弟子跟随,引着黄天安往坡下走去。原来此处看似一片荒原,原来竟是一座山,类似法坛,法坛甚阔又不高,往下走不远有几个窑洞,各有人把守。吴天权走到其中一个窑洞,回头对黄天安道:“贤弟请看。”竟是吴玉衡倒在洞中。黄天安道:“缪春呢?”吴天权道:“昨夜本来计划我与师父一同前来牢房审你,届时只有师父一人,我便可伺机动手。岂料春儿让玉衡把你劫出,然后回来缠住我与师父。我察觉不妙,赶来牢中发现你已不在。料定玉衡要出城走西门,便一路追来,所幸追到,被我毒倒。”黄天安道:“大哥智慧过人,明察秋毫,真神人也。”吴天权笑道:“贤弟过奖了。”顿了顿道:“贤弟,无形门五弟子在此,你何不快快动手杀了他?”黄天安道:“他已中毒倒地,趁人之危,始终不好。”吴天权道:“无妨,我且解了他的毒,你再用你的点穴绝技,扣几枚石子打他死穴,如何?”黄天安道:“此人是大哥所擒,我如何再杀?”吴天权道:“虽是如此,我与五弟毕竟同门,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毕竟还有同门情分。再者今后要扬贤弟美名,你再杀一大弟子,这英雄当之无愧啊!”黄天安道:“既如此,烦大哥与他解了毒,我便扣石子打死他。”吴天权道:“辛苦贤弟了。”着弟子将黄天安扶好坐在窑洞中,取一碗水,放了解药,喂给吴玉衡吃了。
  过了片刻,听得吴玉衡咳了两声,吴天权道:“贤弟动手!”黄天安道:“好!”飞起石子便往吴玉衡身上打去。只是黄天安受了刑,力气欠佳,这一打力道不足,吴玉衡非但没被打中死穴,反而醒了过来。黄天安惭愧道:“大哥,是我失策了,我有伤在身,你赶快杀了他。”吴天权道:“无妨。”言毕伸手快速点了吴玉衡几个穴位,又把吴玉衡提起来放到黄天安面前道:“贤弟,这距离可好?”黄天安正要回答,吴玉衡骂道:“四哥,你要杀我,何故借外人之手?”黄天安听吴玉衡这么问,猛地醒悟,便不再动手。吴天权道:“五弟,你我道不同,只是四哥我念及旧情,不忍杀你,你死在黄大侠手中,又有何憾?”吴玉衡道:“四哥,你既如此说,杏儿与你便没有旧情?你又何故要杀她?”黄天安听到此处,心中大惊,自己想来想去总觉不对的地方,原来便是此处!杏儿与吴天权可谓毫无恩怨,他从未对黄天安提及为何杀杏儿,那日吴天玑死时,黄天安问及,被他巧言岔开,说什么对无形门的人用非常手段杀之。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杏儿,吴天权尚能杀之,为何今日吴玉衡却偏偏要让自己杀?
  吴天权道:“五弟,你也是将死之人,为何如三哥一般揪着杏儿的死不放呢?”吴玉衡道:“这么说,三哥也是因问你为何杀杏儿,你便杀了他?”吴天权道:“你死了再去问三哥罢!黄贤弟,快快动手罢!”黄天安将近来之事回想一遍,越发觉得吴天权绝非他所说与黄天安一般是什么正人君子,要除掉无形门。此时听到吴天权催他动手,心中更加肯定,便道:“大哥,杏儿果真是你杀的么?”吴天权一愣,道:“贤弟为何问这个?”吴玉衡道:“黄天安,你此刻怕是明白了罢,你不过是我四哥的一颗棋子罢了!”吴天权道:“胡说!我与天安贤弟义结金兰,我们志趣相投,岂能互相利用?”黄天安道:“大哥与我早已同心,小弟不过想问问杏儿之死,是否真的为大哥所杀?”吴天权猛地展开纸扇,一股异香飘出,道:“黄天安!你我恩断义绝!”吴玉衡大叫:“不好!”只听一声惨叫,竟是吴天权。原来黄天安明白过来,又知道吴天权善于先发制人,竟将手中扣好的石子打向了吴天权。只是黄天安尚且想问清杏儿之死的事,打的吴天权膝盖。黄天安与吴天权相处几个月,学会了不少经验,在打吴天权的同时,竟同时把窑洞内的弟子都打中了死穴。窑洞外把守的弟子听到吴天权惨叫,纷纷进来,也被黄天安一一打中。吴天权被打中膝盖跪倒在地,叫道:“黄天安!想不到你竟然也这般毒辣。”吴玉衡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黄天安冷哼道:“大哥,这也是拜你所赐,这几月与你朝夕相处,我岂不知该眼疾手快么?”吴天权道:“天安贤弟,你中了我秘制的天权毒,无药可解,快快杀了吴玉衡,我给你解药,你我还是兄弟。”黄天安道:“我知你定会下毒,早已屏住呼吸,即便吸了些粉末,我也能解。”吴天权道:“想不到天安贤弟竟如此防范于我!”实则心中想这黄天安几时变得如此聪明。
  黄天安道:“你若说出为何杀杏儿来,我还称你做大哥,一同杀了黑无常!”吴玉衡听了大惊道:“什么!四哥,你竟然要杀师父?”吴天权道:“师父多行不义,天下正义之士皆愿诛之。”吴玉衡道:“师父待你我犹如亲生儿女,你竟要杀他?”吴天权道:“不必多说,黄天安,快快杀了他。”黄天安难得聪明地道:“不急,你且说说为何要杀杏儿。”吴天权道:“杏儿是我错手杀的,不要再问了!快杀了吴玉衡,我便告知你为何。”黄天安道:“何来错手?那日缪春不幸跌倒,被吴天枢误伤,只有你能趁人不备而杀了杏儿。”吴玉衡接道:“春儿受伤,既然是大哥所伤,为何要杀杏儿?除非,杏儿知道你不可告人的秘密,非当场杀之不可。”吴天权道:“当时春儿受伤,大家都急着去看春儿,我不小心碰到杏儿,把她撞倒在地,一时糊涂,怕师父责怪,索性杀之,便是如此。”吴玉衡道:“若如此,也不至于因为此事而杀大哥三哥。”吴天权道:“有他们在,我如何当的门主?”吴玉衡道:“没这么简单。”黄天安道:“既然如此,天权大哥,你与缪春说明,免得她怀疑是我所为。”
  话音刚落,从外进来一弟子大叫道:“门主来了!”吴玉衡猛地跃起,一拳打在那弟子面门,拉起黄天安飞奔而出。原来吴玉衡已冲破穴位,又屏住呼吸防住吴天权下毒,此时突然跃起拉走黄天安,吴天权竟无法阻拦。黄天安道:“拉我做甚?”吴玉衡边走边道:“自然是救你。”刚走出几丈远,听得吴天权道:“众弟子听令,骑马去追,活捉黄天安,重重有赏。”吴玉衡见黄天安走路迟缓,索性背起他来狂奔。黄天安道:“你放下我罢,他们只是抓我,又不杀我。”吴玉衡道:“师父一到,不用四哥动手,你便要死。”黄天安道:“为何?”吴玉衡道:“出了此处再说。”
  吴玉衡背着黄天安怎能有马快?走不过里许,便被团团围住。内有一人似吴天权高阶弟子,带领大家道:“快列阵。”不时便列出一个天权阵来。黄天安问吴玉衡:“你可会破这天权阵?”吴玉衡道:“不管何阵,均有生门,你我试试罢。”吴玉衡放下黄天安,黄天安胡乱往地上抓些石子,不想走了里许到的地方只有些灌木,毫无石子。黄天安折了些木枝将就握在手里。那位高阶弟子带领众人轮番进攻,吴玉衡竟招架不住。果真如吴天权所说,剩余弟子均不成器,这吴玉衡排第五,与吴天玑相比真是相差太远。几番进攻,吴玉衡竟险些受伤,均是黄天安拿树枝解围。黄天安不禁道:“这如何得出?”吴玉衡道:“他们说你杀了三哥,那三哥死时你可在?”黄天安道:“是又如何?”吴玉衡道:“不要误会,三哥修为在我弟子中常得师父夸赞,四哥要杀三哥,定要用天权阵。他可曾对你说过如何破阵么?”黄天安道:“当时是我引开吴天权他才得以逃脱。”吴玉衡道:“如此说来,你我今日怕是走不出去了。想不到四哥把这天权阵演化的如此厉害!”黄天安想起那日吴天玑之死,胡乱道:“那你可知什么七星阵?吴天权似乎很是害怕这个七星阵。”吴玉衡道:“从未听说。”又一波进攻,那高阶弟子道:“师叔乖乖束手就擒罢!”吴玉衡道:“你们这些目无尊长的败类,师父马上就到,如何还敢围杀我?”那高阶弟子道:“哈哈哈,无妨!届时便说你是被这黄天安所伤,我等为了救你,也是拼尽全力。”吴玉衡不再搭话,低声问黄天安:“你说那个七星阵什么样子?”黄天安道:“北斗七星,又像个棋局。”吴玉衡猛地乐道:“三哥啊三哥,想不到今日是你救了我。”话未说完,突地扣住黄天安脖颈道:“都住手罢,这黄天安我救他做甚?”那高阶弟子不知所以,众弟子也均住了手。黄天安也觉得莫名其妙,道:“你不是要就我?”吴玉衡道:“我不过是怕四哥抓了你去师父那,抢了我的功劳。今师父已到,我提你去,功劳还不是我的?”黄天安心中叫苦不迭,又想这无形门素来行事如此,岂会讲什么信誉?出尔反尔也是可能的,比如那吴天权,若不是自己防范,怕是方才已然被他毒杀了。
  那高阶弟子显然有些不信,道:“师叔若是当真如此,你把黄天安交与弟子,弟子护送师叔前去见门主。”吴玉衡怒道:“你等竟真要与我抢这份功劳?”说罢,提起黄天安便往回走。众弟子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得让开。吴玉衡将黄天安扔上一匹快马,手牵着缓缓而行。众弟子不知该如何,只能紧跟着。吴玉衡又在地上低头找着什么,转头问那高阶弟子:“你等可看见我随身携带的云石棋子?”高阶弟子道:“从未见过。”吴玉衡道:“今黄天安已被我手擒,若师父一时兴起,要与我下棋,我去哪寻那棋子?”高阶弟子道:“这……”吴玉衡道:“你等去寻些黑白石子来!”高阶弟子只能吩咐众人去寻。待这些人稍走远些,吴玉衡压低声音道:“黄天安,一会儿石子来,就看你的点穴绝技了。”黄天安恍然大悟,止不住心中称妙。吴玉衡大叫道:“随便找些来,一群无用的废物!”众弟子只捡的十几个,高阶弟子道:“太少,不够用。”吴玉衡道:“拿来!”黄天安一把夺过:“够了!”言毕飞掷而出,吴玉衡一旁假装怒道:“黄天安!竟然偷袭?”一旁先发制人,抓住那高阶弟子往后一扔!待众弟子被打的七零八落,吴玉衡飞身上马,带着黄天安,疾驰而去。
  两人一骑走了半日,早已走出京城,路过村庄,弃了马,雇了个马车,缓缓而行。
  黄天安自己配了些药,躺在马车里养伤,又一同检查了吴玉衡是否中毒。两人均未中毒,便放下心来。黄天安问吴玉衡:“还以为你当真要把我抓了交给黑无常。”吴玉衡笑道:“休要怪我,若不是你说三哥的七星阵像棋局,我还当真想不到此计。”黄天安道:“哦?怎么说?”吴玉衡道:“棋数气,当时你我皆被困,看似死局,岂不知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过是把你当棋子罢了。”黄天安道:“妙!”又问:“你又如何肯定吴天权把我交给你师父,我必死无疑?”吴玉衡道:“你且与我说说三哥如何死的。”黄天安便把如何遇到吴天玑与吴天权,吴天玑又如何死的说了。吴玉衡道:“那便是了,三哥已知是他害死大哥,本来想杀人灭口,不想你偏偏出现,便想嫁祸于你,那苦肉计岂能瞒过师父?不过是消除师父疑虑,拿你顶罪罢了。”黄天安黯然:“你师父当真有你所说这般厉害?”吴玉衡道:“师父满腹经纶,旷世奇才,有时候是有些偏执,我们几个弟兄由他一手调教长大,各学了他一项本领,除了大哥武功及他一半,三哥心智得师父夸赞,剩下我等均不及他两成。”黄天安道:“那吴天权呢?”吴玉衡道:“如今看来,四哥竟在某些地方超出师父许多,终究不是好事。”黄天安道:“心狠手辣?”吴玉衡道:“师父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做事做绝,对我们却很是慈悲。四哥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黄天安想起吴探的事,便一并说了。吴玉衡道:“外界传言是你所杀,我们也曾怀疑,不过以为是虎平阳摆脱干系。你说是四哥杀死,倒也不惊奇。原来深得师父和大哥喜爱的探儿,竟死于四哥之手!”
  马车走了半日,已是黄昏。此时已经入冬,寒气袭来,吴玉衡弃了马车,背起黄天安走了约十里寻了一客栈休息。黄天安感激道:“辛苦你了。”吴玉衡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也不必谢我,是春儿求我救你出来,你要谢便谢她罢。”黄天安内心五味杂陈,问道:“当时我在牢中,忘了问缪春如何到的京城。”吴玉衡道:“听春儿讲,是想念师父,回来省亲。”吴玉衡笑一笑,道:“我看,多半是与妹夫吵了一架。”黄天安心道:“不知是不是因我而吵,唉!我只愿火明他们如火花所说,平平安安,千万不要被我拖累。”吴玉衡看一眼黄天安道:“天安兄,从今往后,若你我再见,便是仇人。”黄天安愣道:“那是,那是。”
  二人无语,坐了片刻。黄天安想起缪春对他也不知是爱是恨,若说后来因爱生恨,又如此想方设法救他。又联想到杏儿,虽说吴天权差不多承认是他所为,但究竟为何杀人呢?便对吴玉衡道:“玉衡兄,你既能猜出吴天权为何杀你大哥三哥,可知为何要杀杏儿?”吴玉衡一愣,道:“我只是猜出他为何杀三哥,大哥么?或许当真是为了夺门主的继承之位。至于杏儿……”望着黄天安:“你且说说那日春儿如何受伤。”黄天安便说了,吴玉衡又反复问了几遍,反复琢磨,猛地一惊:“除非,除非……”后面竟有些哆嗦。黄天安急道:“除非什么?”吴玉衡快速说道:“你说三哥说大哥说是四哥害了他,四哥要害大哥,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本来神不知鬼不觉,却被杏儿看见了?”黄天安急道:“然后呢?”吴玉衡跌坐在地,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四哥确实太狠了。”黄天安道:“那杏儿究竟是为何死的?”吴玉衡一旦想通,神情颓废,低声道:“其实,害春儿小产的,是四哥。”黄天安道:“什么?”吴玉衡道:“真是一箭双雕,天衣无缝。”黄天安似有所悟:“你意思说,那日缪春跌倒,看似吴天枢误伤,其实是吴天权推过去的?”吴玉衡道:“不管他用的什么手段,这手段,春儿旁边的杏儿定是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才要杀了杏儿。”黄天安道:“这……若不是苦追杏儿死因,如何得知?”吴玉衡道:“这也只是我的一番推断,四哥又未承认杏儿确实是他所杀。”黄天安惊道:“那日吴天玑也说不过是他的一番推断。一番推断便逼得吴天权杀人?”吴玉衡道:“四哥善于计谋,一旦被人识破,如何还能留活口?”又想了想道:“若师父知道他竟为了害大哥而致春儿小产,大哥无心之失尚且受罚,他岂能有命?”叹一口气:“可怜春儿……”黄天安猛地一惊:“缪春不是跟你在一起么?”吴玉衡道:“何来此说?”黄天安道:“那日吴天权弟子说,黑无常前来,是因为缪春与你一齐不见。”吴玉衡大叫:“不好!”飞也似地出了客栈,竟扔下黄天安走了。
  黄天安伤未好,无法追赶,只得安歇一晚。翌日起来,结了房钱,便大步而行。也不知该往何处去,如回京城,保不准吴天权把他说成何人,黑无常岂能留他性命?这几月来,与无形门几位大弟子相处,似乎也分好坏,又想起唐继祖的话,不禁静下心来细想。这一想,便想起那日吴天玑走时回望舍生堂大门,他岂能不知还有人在?缘何不杀自己呢?黄天安越想越糊涂,便想回南田镇找火花,说不定缪春无事已回南田镇呢?
  黄天安走了个把月,又是快到除夕之时到的南田镇,想起自己初次到刘家庄,也是这个时候,又想起与火花往日戏耍的事,不禁笑了起来。笑着笑着,黄天安不禁流下两行泪来。纯阳吕祖曾说,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我黄天安为啥就得去寻那黑无常报仇呢?
  黄天安心中思虑万千,寻了路边面馆吃面。连日奔波,加上棒伤初愈,形容便有些憔悴,过往乡亲竟未认出他来。坐了片刻,一碗面吃了一半,邻座有人坐下道:“想不到那黄天安竟是如此龌龊之辈!”黄天安听得与己有关,又是辱骂的话,怎能不细听?那人续道:“那黄天安出卖刘大侠,竟与无形门的四弟子拜了把子。用计引得刘大侠前去相救,差点送了性命!”黄天安心道:“我何时引火明来救?”正要提起那人来问,猛地想起自己与吴天权的苦肉计,对外号称抓到杀了吴天玑的黄天安,那火明岂能不救?吴天权又岂能不知?火明多半中了吴天权的陷阱,这……
  黄天安想到此,放下面钱,起身便想往刘家庄去。刚走出几十步,不禁仰天痛哭:“黄天安!你还有脸面回去?”调转出镇,心如死灰,不如从此隐居,这么一想,便四处寻找隐居之地。家乡也无颜回去了,那些名山大川,也是不能去的,会玷污了它的灵气。又想起自己竟曾去过花楼,更是垂头丧气,唉,不如就此消失罢!残留性命,苟且于世,隐姓埋名,回到当初从医时的心愿,给贫苦百姓看病多好!
  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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