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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契阔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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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桓温在宾馆洗漱完毕后,殷浩就过来探视他并和他一起在宾馆内的膳房用了饔食。
  饔食过后,殷浩问桓温要不要在芜湖多呆上几天再走,桓温考虑到还要在京城安排住所等一系列的就职前准备,还是想拜见过庾亮之后就上路了,殷浩想了一下,颇为神秘地对桓温说:“彦道现在历阳当太守,你想不想过江去会会他?”
  桓温惊问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彦道兄了,他是什么去了历阳的?”
  殷浩笑着说:“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不过他新官上任,历阳又是个惹是生非的地方,也不知道你去那里会不会打扰到他。”
  桓温兴冲冲地说道:“打扰他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我已经好几年没见到他了,既然他已经离开建康,我今后就很难再见到他了,我想今天就去会会他。不过我恐怕无法在历阳那边的驿站落脚吧!”
  殷浩道:“这个无妨,只要你拿着我给那边的驿站开的勘合,他们就会接待你的。”
  桓温高兴道:“那就拜托渊源兄了。不过,我走之前还是要拜别一下庾大人的。”
  殷浩打探一番之后,就带桓温去了庾亮处理政务的偏殿,庾亮问桓温为何急着要走,桓温就说要到建康做一系列入职前的准备工作。
  庾亮对桓温很是勉励了一番,桓温唯唯诺诺,口口声声说今后必定勤勉做事,绝不辜负庾大人的栽培之恩。
  拜别了庾亮之后,桓温又与范汪作别,范汪觉得与桓温颇为投契,坚持要送桓温到城门。之后两人调了一辆牛车把桓温送到了驿站,待桓温把行李整顿好之后,还把桓温送到芜湖城南门外后才作揖分别。
  望着桓温策马而去的矫健身姿逐渐消失在眼中,殷浩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小魔头终于起家了,真不知道这已经不平静的世上会不会又被多搅出一些风雨来呢。”范汪看着殷浩那满是感慨的神情,心中有点不解。
  桓温带上殷浩给他开出的勘合策缰而行,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渡口,望着湍急的江水滚滚而下,桓温不禁心绪万千。他父亲桓彝当年本想在进据芜湖后乘船顺流而下攻击苏峻叛军的侧背的,可惜这个计划被已经过了江并攻占姑孰的韩晃所识破,韩晃便引兵南下攻击桓彝。韩晃手下士兵以北方失地流民为主,战斗力惊人,一下子就把桓彝的新兵蛋子打垮了,逼得桓彝只好退守宣城。
  桓温心想这历阳是当年叛军的大本营,真的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个地方的与众不同。
  桓温过了江之后已经将近中午时分,桓温喂饱马之后自己随便吃了一点干粮,就沿着官道继续前行,将近到历阳的时候已经入夜,为了不打扰袁耽,桓温就在城池外面的驿站休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桓温在驿站用过饔食过后,就策马往历阳城走去。
  这因历阳城以前是项羽赐给范增的封邑,所以也叫做“亚父城”。历阳当江淮水陆之冲,左挟长江,右控昭关,梁山峙其东,濠滁环其北,为“淮南之藩维”,“江表”之保障,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历阳附近的横江古渡与对江采石隔岸对峙,长江流向由西向东至历阳境改为南北向,“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故名横江。凡自淮西来者,必趋渡江,进取京陵。南略北地,亦由采石渡江而西。南北起事发难,历阳当其要冲。三国时期孙皓凭借长江天险,在天门山(东为当涂博望,西为历阳梁山)激流中暗置铁锥,并加以千寻铁链横锁江面,企图以断楼船通行。结果王睿被一鼓作气,越天门,过三山,直捣石头城。“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孙皓遂成亡国之君。东晋咸和二年(公元327),历阳太守苏峻起兵反晋,自横江济牛渚,攻取建康,酿成苏峻之乱。
  桓温由远及近地策马走向历阳城,只见这历阳城东南滨江,西南绕溪,西北环山,前夷后峻,从南面远远望去,只见雉堞旋绕,高阜上周围九里高二丈二尺,女墙有三尺余高,环城还有深旷的城壕,罗城周围十五丈,厚九尺,罗城上面也有五尺高的女墙。
  咸和二年(公元327年)十月,苏峻就是在这里起兵反叛朝廷的。平西将军、豫州刺史祖约自认为名气和资历不在郗鉴和卞壸之下,却没有得到晋明帝的临终顾命,他又希望开府,还有多次上表所请的事都没有获准,因此心怀怨恨,遂派侄儿沛内史祖涣与淮南太守许柳领兵与苏峻会合。咸和三年(公元328年)六月,石勒派石聪南侵,并进攻祖约,背叛了朝廷的祖约却被自己的部将所背叛,祖约大败亏输后只好逃奔历阳安生。咸和四年(公元329年)正月,冠军将军赵胤派部将甘苗率军猛攻历阳。祖约弃城北逃,将领牵腾则率众献城投降,历阳从此回到朝廷手中。
  桓温看见这历阳城的整个防守态势比起庾亮营造的芜湖新城还要来得险峻,心想这苏峻为了经营历阳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的,如果用于抵御外族入侵该有多么的稳固呀,可惜却成了这场浩劫的策源地。
  桓温入得城来就直趋太守衙门拜见袁耽。袁耽一听见桓温前来,就公事也不办了,当初向下属宣布太守大人该天不再对外处理公事。
  当见到桓温时,袁耽的惊喜之情是无以复加的,他紧紧拉住桓温的手不住的问长问短。
  桓温本来就很惊讶袁耽年纪轻轻就在这个军事重镇当上了太守,当他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都向袁耽述说一遍之后,就向袁耽问起了他境况。
  原来在苏峻之乱发生的时候,袁耽正被司徒王导任用为参军,并跟着王导到了石头城。当时苏峻的部下将领路永、匡术及贾宁曾经劝苏峻将王导等大臣一并除掉,重新安置上自己的心腹。但是苏峻素来敬畏王导,他造反只是因为不忿庾亮的作为,并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也不想承担枉杀的恶名。路永等人觉得要是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再跟着苏峻混也没什么前途,于是便起了异心。王导知道这个情况后想趁机离间他们,就派袁耽去游说路永,想让他带晋成帝潜逃出来投奔陶侃、温峤的平叛军队。虽然路永答应了,但因为苏峻对成帝的守卫很森严,这事情未能成功。王导只好带着两个儿子随路永逃奔到了白石垒。
  苏峻之乱平定后,袁耽虽然没有显著的功业,但凭借临危不惧的胆识获得了朝中的盛誉,受封为二品的秭归男,进入了士族的阶层。后来更是接替了已晋升为冠军将军的赵胤的职务,获任建威将军和历阳太守。
  在四年以前桓温相当灰暗地离开建康的时候,袁耽颇觉得对不起桓温,但是有无能为力。当风靡一时的桓温恶性报复杀人事件发生后,袁耽不但要妹夫殷浩去尽力营救,自己也在建康士族阶层当中大造舆论,为桓温获得了不少的同情分。袁耽一直以来对于桓温的洒脱和率真极为欣赏,当他得知桓温已经被辟为琅琊王文学后,心里颇感欣慰,他是真心希望这位自己的好友能够在仕途上走得更顺更远。
  桓温对于这位知心大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一方诸侯更是羡慕不已,不住地向他了解朝廷中枢各个机构的运作情况。桓温对于朝中的门阀派系之间的各种纠葛不甚明了,对于如何在派系中间站队的技巧更是茫然,例如他自己是庾亮举荐的,按例算是庾亮派系的人马,而袁耽显然又是王导的亲信,这纠缠在派系和好友之间矛盾究竟应该如何解决呢。袁耽让他先别管那么远,只要先把自己的顶头上司安抚好了,就一切问题都有解决之道。桓温提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王恬是个顶厉害的主,袁耽安慰他说自己与王恬是好友,只要自己修书一封过去,王恬肯定会给点面子的。
  当桓温向袁耽家人问安的时候,袁耽开始说一切都好,但是桓温从他的眼神里面看出了略略一丝的忧虑,连忙追问发生了什么情况。袁耽见瞒桓温不过,就把自己所担忧的一些事情讲了出来:
  在当年苏峻之乱的最后阶段,朝廷军队与苏峻叛军本处于势均力敌的的状态。为了争取主动权,温峤与赵胤率步兵万人,从建康北面的白石垒南下,进逼苏峻主力。苏峻与匡孝率领了八千人叛军迎击,当时苏峻正喝得有点高了,他下令儿子苏硕和苏孝带数十名骑兵集中火力攻击赵胤,结果真的把赵胤军队的阵型给冲乱了。苏峻看见赵胤败走,便豪气大发说:“苏孝都能攻破贼兵,难道我还不如苏孝吗?”于是仅仅带领数名骑兵就离开大部队,学儿子的样子玩突阵的游戏,但是陶侃这边的军队可不是吃素的,结果苏峻连门都没摸着,估计苏峻这时酒已经醒了,于是准备回奔白木陂,可是这送上门的机会谁会错过呀,趁着苏峻马匹停滞的瞬间,陶侃手下的牙门彭世、李千等人奋力用长矛投击他,苏峻中矛从马上坠落,从这场彻头彻尾的闹剧中提前退场了。
  苏峻被剁了之后,原本还很嚣张的叛军突然就一蹶不振了,朝廷的各路反叛大军趁势进击,对建康形成了合围之势。这时,建康城内的一些朝廷的死忠官员又开始骚动了。其中以陆晔和他老弟陆玩最为积极,经过一番的唇枪舌战,终于把匡术这名造反的煽动者又成功的策反了。这次,善于判断形势的匡术答应站在朝廷这边,并把自己镇守的苑城交给反叛军,这就使得朝廷的百官有了一个避难所,他们纷纷涌往苑城逃生。而陶侃也马上让毛宝和邓岳进驻苑城。
  这时晋成帝身边的刘超和钟雅也想着把皇帝偷偷地带去苑城,以防止苏峻之弟苏逸狗急跳墙而对皇帝做出不智行为。但结果因为策划不周以及举动太大,行动刚一开始就被苏逸察觉了,刘超和钟雅被抓起来后,苏逸当着皇帝的面直接就把他们咔擦了。
  为了防止晋成帝再逃走,苏逸命令把成帝三姐弟关进一栋独立的房子里面,外面派重兵把守。
  成帝三姐弟在苏峻之乱的期间很是经历了一番磨难,不但自己敬爱的母亲屈辱地死于这场灾难,而且就连自己幼小的性命都经常处于风雨飘摇当中。当年建康宫城被苏峻攻破之后,他们就被带往建康西部的石头城,被关了近一年,不过以前的看管比较宽松,还允许身边的侍从随意出入,而现在则是被看守得与囚犯没有两样。
  在这段孤苦无助的日子里面,几个孩子经常搂在一起哭成一团,辛亏叛军允许皇帝身边留几个亲信侍从相随左右,其中就包括风姿绰约善解人意的给事黄门侍郎谢尚,给事黄门侍郎是侍从皇帝左右的内官,负责传达皇帝诏命。这个大帅哥在危难当头显得从容镇定,又会唱歌又会跳舞,他能够想出各种各样的法子来哄着这几个小孩,犹如他们凄风苦雨当中的一盏小油灯,使得他们饱受摧残的脆弱心灵得到不少的安慰。
  就这样,在一个人生当中最晦暗的时分,晋成帝的姐姐,已经失去双亲的当时虚龄九岁的南康长公主司马兴男就已经默默的爱上了这个无惧危险的翩翩佳公子。这女孩一旦春心萌动就如新笋抽芽,就连千斤巨石也挡不住。
  当苏峻之乱完全平定之后,成帝三姐弟又恢复了过去的气派生活,可是司马兴男对于危难时陪伴在左右的大帅哥谢尚一直恋恋不忘。可是这谢尚分明已经与袁女正明媒正娶了,这让皇室成员为这件事情伤透了脑筋。
  桓温从袁耽口里听到这段轶事,在感到有趣的同时,内心不禁又对谢尚羡慕嫉妒恨了一番。经过这四年来非凡磨练,桓温已经基本上从当初失恋的痛楚中抽拔出来。他扪心自问自己虽然与袁女正相处的时候很开心,但是这与真正恋人之间那种心心相印的默契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假使谢尚能够与袁女正达到了心灵上的契合而不是简单地以俘获得她的芳心为最终目的,则袁女正选择谢尚无疑是正确的。当初自己的各种难过、痛苦和失落的根源,无非就是因为当时觉得本应属于自己的人被谢尚所横刀夺爱的不忿罢了,如果当时自己能够设身置地的为袁女正着想,自己又何必放不开呢?经过这样一想,桓温就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于是他安慰袁耽道:“这南康长公主才多大的人哪,怎么可能理解男女之情,等她长大到可以出嫁的时候,谢仁祖恐怕都儿女成群了吧!”
  袁耽道:“话虽如此,可是直到现在女正还没能生出个男丁来,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按伦理来说,是可以做为仁祖黜妻的理由的。那南康公主年纪虽小,可是个敢爱敢恨的主。哎,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总之这是个挺麻烦的事。”
  桓温笑道:“彦道兄,你把公主比喻成什么啦,也不怕公主知道撕了你这张嘴。”
  袁耽连忙自我掌嘴:“哎,我是被一时的糊涂冲昏了脑袋才口不择言的。元子,我是绝对信任你才把这个事情告诉你的,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啊!”
  桓温道:“时间就是最好办法呀,这南康长公主才这么小,时间会把一切的激情慢慢冲淡的,慢慢的,慢慢的,她就会把谢仁祖给淡忘了。何况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仁祖而不是在公主身上,如果仁祖是对感情是坚贞不渝的话,我相信就算是公主有意,也是无可奈何于他的。”
  袁耽道:“要是真的这样就好了,仁祖对女正倒是体贴入微的,但能否做到此情不渝真不敢说,毕竟这可是个风雅潇洒的情种呐。”
  桓温顺便打听了一下谢尚最近的情况。袁耽告诉他谢尚因为护驾有功,早已被外调为江夏相。桓温觉得谢尚做什么事情都似乎比自己顺畅,心下不免有点酸溜溜的味道。
  袁耽赌瘾发作,问桓温想不想玩樗蒲,桓温正合心意,两人于是竟然日光日白就在衙门内的一个房间内玩起樗蒲,“呼卢喝雉”,直至傍晚方才尽兴。
  用飧食的时候,袁耽因桓温好不容易来这一趟,希望他多待上几天再走,可是桓温因有辟在身,身不由己,最多只能待到后天就要分别了。袁耽掐指一算,后天就是重阳了,就劝桓温过完重阳再走。桓温说原本就打算在重阳的当天到牛渚矶祭拜温峤,然后再沿当年苏峻进军建康的路线走一遍,并希望袁耽把地图调来一用。于是,袁耽就命幕僚调来地图,由袁耽和幕僚根据记忆在地图上把苏峻当年的进军路线标注出来,并据此画了一张草图送给桓温。接着,袁耽就命人在自己的房间内增设多一套被单,他打算与桓温继续秉烛夜谈。
  晚上在袁耽的房间内,两人谈天说地,畅论古今,丝毫不觉倦意。袁耽问桓温的人生理想是什么,桓温说至少要象刘琨和祖逖那样青史留名,绝不愿意庸庸碌碌地虚渡一生。袁耽叹惜自己虽然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但是因为平日慵懒惯了,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抱负和理想,不过他很高兴桓温能够有此理想,他希望自己能够尽力帮助桓温实现他的人生追求。
  袁耽向桓温推荐了一条晋升的捷径——与士族联姻。桓温以往对于婚姻的考虑倒不是太多,在他朦胧的婚姻观里,情投意合原本是摆在第一位的。经过这几年来的生活磨练后,桓温醒悟到自己肩上已经扛上了振兴家族的责任,鉴于桓家只是勉强跻身士族的尴尬社会地位,通过与士族高门通婚而提升自己家族的地位确实是一条偏方,陈郡阳夏谢家就是经常这么干的,不过他也知道“高门嫁女,低门娶妇”的规矩。士族低门女儿要想嫁进高门倒不是件挺稀罕的事情,而低门子弟想要迎娶高门的女儿则是困难重重。为了帮助桓温打开思路,袁耽就向桓温讲了一段关于围棋高手江虨如何做到迎娶高门女的逆袭趣事:
  诸葛文彪是一等的琅琊贵族,历任侍中、左民尚书、武陵王师、吏部尚书、尚书右仆射、散骑常侍、尚书令等高官的诸葛恢的女儿,她原先的第一任丈夫是太尉庾亮的儿子庾会。处于士族当中低等门户的江虨为了与高门联姻,在庾会被苏峻杀害后向诸葛恢求娶诸葛文彪。经过一番的考验后,连诸葛恢这样眼界高的人都答应了,可诸葛文彪就是发誓守寡不愿再嫁,她个性非常的方正刚强,以往拒绝过几次再嫁后就再也没有媒人愿意浪费时间了。诸葛恢有一次假装要买江家的房子,他带着家人一起去看房,开始他欺骗诸葛文彪说:“我们家适合搬到这里,你先到处去看看。”突然,诸葛家的家人一起离开,只剩下诸葛文彪留在江家里面,一向娇生惯养的诸葛文彪察觉后,这贵族小姐已经无处可去了,江虨越是安慰她,诸葛文彪越是哭骂得厉害,过了好多天才平息下来。江虨夜间进房入睡,总是睡在诸葛文彪对面的床上。后来江虨见到诸葛文彪情绪逐渐平静,就假装做恶梦,长时间的不醒,声音和气息也越来越急促。诸葛文彪见状把婢女叫来说:“快去把江郎叫醒!”江虨于是跳起来凑到诸葛文彪身边说:“我原来是天下间的普通男子,说梦话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何必把我叫醒呢?既然你关心我,就不能不和我说话。”诸葛文彪感到惭愧,默然无语,从此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最后,江虨的阴谋就终于得逞了。
  桓温听了这段趣事后笑道:“我总疑惑江虨的围棋为什么能够达到这么高的境界,从他娶亲的这个故事来看,他真的很能拼呀!以后如果能够有机会与他见上一面就太好了。”
  临睡前袁耽问桓温在建康准备好了住处没有。桓温说自己父亲以前在长干里租住的房子早就已经退租了,所以想早点去建康,尽快在就职前找到一个临时租住的地方。袁耽告诉桓温:在他东长干巷的家宅附近的另外一套别院里,目前还有余房,可以让桓温先住着。桓温本不想打扰袁家,但袁耽说不是让他白住的,而是因为他不想把家人从建康带到历阳来,希望桓温能够在建康帮助照顾他的娇妻幼子,于是桓温就爽快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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