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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喵——”我惊呼着从噩梦中醒来,同时也惊醒了窗外树梢上的乌鸦,它们个个尖叫着,飞去了远方。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因感到头如炸裂般而摔到在地。
我无奈地趴在地上,反正也是徒劳无功,索性就不起来了——这样子特别像一只丧家之犬。
我曾经见过一只丧家之犬,叫哆哆,他是一只纯种的中华田园犬。哆哆以前就随着他的主人住在烁烁家对面,他和他的主人的关系很亲密,就像我和我的烁烁一样。
可是,某一天,哆哆的主人就拿着棍子追着哆哆打。哆哆当时十分不解,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主人为什么要打他,况且他明明没犯什么错。
哆哆就这样被他主人像撵鸭子似的撵出门了。他可怜兮兮地在门外叫了好久,可是依旧,没有人理他。
就算已经过了好久了,但哆哆当时在门外痛不欲生的惨叫,我还仿佛记忆犹新——以前的我还不懂,而如今的我,已经深深切切地体会到了被主人抛弃的痛苦。
这些痛苦,都是针,刺我忠诚的针。
呵呵,多可笑。那个曾经说过永远不会抛弃我的女孩,如今也还不是,像哆哆的主人一样,弃我于不顾了呢……
我自嘲的笑笑。可对她,抛弃我的她,全然不起一点恨意。
(2)
“你醒了?”听到这陌生的声音,我警惕地从地上跳起来——可是我忘记了我身体虚弱这件事,还未跳起就体力不支地瘫倒在地。
“你身体还虚弱,不要乱动,不要自讨苦吃。”我强忍痛苦,微微抬头看着这声音的来源——那是只年轻貌美的虎皮猫: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一双如宝石般轻灵的黑色双眸,一身如水般光滑亮丽的皮毛,四条健美有力的大长腿,一条如鞭子般干脆利落的尾巴……她把嘴中衔着的小鱼放在地上,走到我身旁,平静地说。
“你……你是谁?我……我在哪?”我站起来,弓着身子,有点颤抖地做出一副扑咬状,警惕地盯着她。
“别紧张,小孩子,放轻松。这样乱动会对你的伤势不利的。”她慢慢地坐在我面前,平静地望着我,说道——她的双眸好似一望不见底的无尽深渊。我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却不由自主地去相信她。
我弓着的身子渐渐直了,随后缓缓地坐下来,神情也放松了许多,但心中对她还保留着一丝警惕。
“我叫Violin,你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小提琴,是这家人养的猫。”Violin平静地看着我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不过她的语气还是保持着满不在乎的调调,就好像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昨晚八点半左右,我跟主人外出散步时,看见你虚弱地躺在路边。善良的主人可怜你,就把昏迷不醒的你带到宠物医院打了退烧针,然后把你带回家来照顾。你的病情这才得到好转却依旧昏迷不醒,直到今天也就是刚才,你才醒过来。”
听了Violin的话,我开始仔细地打量着这间房子:原本洁白的墙壁被粉刷成绚烂星空的样子,很是壮观;深蓝色的床头柜与紫蓝色的床同这绚烂的星空融为一体;深蓝色的床头柜上放着两本书、一个浅蓝色的闹钟和一个金色的花瓶——这花瓶就像流星一样。花瓶中插着几株紫色的蝴蝶兰,散发着浓浓的、挥之不去的花香——这花香就像一种毒,一种能令人窒息的毒,却又让人沉迷其中而无法自拔;紫蓝色的床十分整洁,上面摆放着紫蓝色的床单、海蓝色的枕头和像是被天空和星星渲染成蓝金色的被子;离床不远的角落里有一个樱粉色的小垫子,就像在绚烂星空中迷失道路的一片飘落的花瓣一样——Violin坐在小垫子旁静静地看着“乘”在垫子上的我。我就像乘在一叶孤舟里,迷失了前进的方向……
这简直就像一幅油画,这家主人能布置出这如油画般的场景,可见TA肯定是个有情调、有品位、有创意的人。我想。
“Hey,你叫什么?”Violin见我发呆,便跳上樱粉色的垫子上,坐在我旁边,好奇地问。
“我叫琥……”我刚想吐出那两个字,突然忆起她已经不要我了,心中涌上一阵剧痛。我强忍那快要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坚决地说,“我,没有名字!”
“你肯定有名字。”Violin跳到洁白地床上,好像变了个人,不,是变了只猫似的,居高临下地、饶有兴趣地望着我,神情十分笃定,有几分得意洋洋地说道,“唔……你叫虎,对吧?”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Violin,略微不满地说道:“我不叫虎……”
Violin像是没听到一样,却又像无视了我的话,自言自语地说:“可是你长得一点也不像虎啊……”说到一半,她从床上跳下来,盯着我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你有点像……黑色的豹子!”
(3)
我被Violin突如其来的惊呼吓了一大跳,有些无语地问:“你见过豹子吗?”
“那当然!”Violin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也不想想我主人是谁!我主人可是画家啊,主人不仅画过许多幅画,而且主人所有的画我都见过!所以我见过豹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说罢,Violin灵敏地用左爪把深蓝色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拉开,示意我看抽屉里放着那一叠画中最上面的那一幅画——画上是一只黑色的豹子头,它有一双暗金色的眸子,正凶狠地注视着前方,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画中扑出来似的。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Violin:“你确定……这只是一幅画?”
“不敢相信吧?”Violin把抽屉推回去,自豪地笑了,就仿佛这幅画是她自己画的一样,“这还不是主人画得最好的画呢!主人画得最好的,果然还是非鱼莫属!”
她顿了顿,继续讲道:“之前有一次我出去玩,回到家时主人刚好在画鱼。那鱼画得,简直就像真的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画中游出来。馋得我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Oh!对了……”Violin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跑到门的附近,叼起她进来时放下的那一条小鱼,放在我面前,继续说,“你饿好久了,吃点东西。”
我刚想大快朵颐,见她没吃,便问:“你不吃吗?”
“我早就吃过了,早上的时候就吃过了,你放心地吃吧。”Violin满不在乎地说。
莫名的,我有一点感动,刚想向Violin道谢,却被她下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如果不是我早上吃过了,你觉得我会留给你吃吗?”
我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心中的那一点感动荡然无存:Violin这家伙,果然有些腹黑、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啊。
待我吃完小鱼,Violin才开口问:“你看起来不像流浪猫的样子,应该是有主人的,可为什……”
Violin的问题还未问完,房间的门就“吱呀”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门口站着的那位暗黑色中长发的青年,正一脸平静地望着我和Violin——这眼神到是有些像Violin。
我们就这么对望着,一言不发。
最终还是Violin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沉寂:
“我主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