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清风：“好久不见，各位。还记得我吧，被这无良又有拖延症的作者雪藏了好几章的猪脚。前面拖沓的太久，在和娜可露露在极北大陆出行到王者大陆所遭遇的事件在这儿就一笔带过好了，现在所在的地方曾经是杜牧笔下“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秦淮。”
　　清风此刻和娜可露露正在穷游夫子庙。
　　出了极北大陆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的清风，为此还获得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称号，这称号让清风一度很无奈，如果装备这个称号的话，清风属性栏里的魅力值将变成负数。
　　游完夫子庙的二人找到“医社”，被好心的医社老板秦缓收留，
　　是夜，被难以成眠的感觉惊醒后，赫然是一名赤裸的女孩子跨坐在我腰上。……这是什么？是在作梦吗？就类似以前放长假在家里，妹妹清缘跳到我身上叫我起床时一样的情境。不同的是，如今跨坐的小女孩全身赤裸，感觉也不像清缘那样天真无邪。原本身子微微摆动的女孩子最后猛然一颤，整个人就这样趴倒在我赤裸的胸膛。那表情与其说是女孩子，应该算是女人了吧？
　　“哎呀？吵醒你了吗？”发现我醒来后，一头乌发的女孩子——娜可露露如啄食般亲了我一口。“哈哈，亲到了。”那看似幸福的表情令人感到爱怜，我于是温柔地轻抚娜可露露的脸颊。
　　“露露，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并不是需要你侍奉的真主。而且，对于夜间服务什么的可是敬谢不敏的。”清风喃喃出声向娜可露露说道，然后回想着演变至这种状况的一连串经过。
　　次日。秦缓叫醒了清风和娜可露露，让他们二人研磨草药，秦缓是一位年轻纯真的青年，怀抱着救世的热情，醉心于医术的研究，看到病人因为自己妙手回春而无比自豪。这样的他也让清风和娜可露露放心地暂时待着这里。
　　“秦缓，你师傅呢？”清风一边将五加皮端到院子里晒，一边问正在整理药方的秦缓。
　　秦缓手一滞，停了片刻，“那天像往常一样，我师傅背上药箱出诊，那一天出诊之后，就再没回来。也是那天起，不得不开始了独自行医的生涯。”
　　“这样啊，没事的，你一定会再遇到你师傅的。”清风手指一掐，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深深地看了一眼秦缓。心里琢磨着：这王者大陆的时间线真是越来越怪了。徐福竟然成了秦缓的师傅？？还是少牵扯在内为好。
　　“话说这鬼谷子什么时候能到秦淮啊，在极北大陆那儿占的卦到底准不准啊。再不来就只能跟露露去朝歌找小白了。”
　　“清风，在想什么呢？叫了你几声都没答应。”秦缓摇了摇清风。
　　“哦哦，没想什么，秦缓，我和露露可能要在你这再叨扰几日。很感谢你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们。”清风很诚恳地说，并示意娜可露露也表达谢意。
　　大庸府，天门山。南蛮之地。
　　刚刚温过的春酒用青色的薄盏盛着，清冽的酒面上蒙着一层淡淡的白雾。姜子牙把酒杯抬到眼前，透过那层细细的薄雾去看山包下那群仍在慷慨激昂的法家门生，不禁苦笑了起来：自己已经在这小山包上摆桌饮酒了将近三个时辰，而脚底下那些各执一词的蠢材们的争论仍然没有一点儿要平息的意思，好好的一个“竹林闲话”被他们搞得跟舌战激辩一样口沫横飞，姜子牙真怀疑这帮人一个个是不是都不会觉得口渴的。
　　“你看，这像不像一群泼妇在菜市口讨价还价？”
　　姜子牙开口问道，并没有回头。站在他身后的武帝姬发来了也快有一个时辰了，可在老师没有开口之前这个身着藏青色长衣的年轻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问，像是姜子牙的影子。
　　“自从法家天书《管子》轶失，‘术’，‘法’，‘势’三宗就一直在争夺法家大宗主之位。每年举办一次的‘竹林闲话’表面上说是三宗交流思想，共论法学，但实际上只是三家宗主和其得意门生在各逞舌簧，暗自角力。老师称其为‘泼妇’，虽有过之，但亦无不可。”
　　“‘虽有过之，亦无不可’，你给的这八个字还真是贴切啊，”姜子牙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开怀大笑，“那么依你看，这群‘泼妇’之中，又有异类无？”
　　“‘法家’宗主韩非子，为人刚正耿直，心思缜密却并不专注权谋，一言一行均恪守古法，任他人争得面红耳赤，依然稳坐如山，绝不胡搅蛮缠。而坐在他身侧的商家二公子商鞅……”说到这姬发顿了顿，低头俯视这小山包底春意盎然的竹林，一片嫩绿的怀抱中只有一抹淡青色干净纯粹，恍如蓝天。被姬发称为商鞅的年轻人就穿着这件淡青色的长衣，安静地坐在喧哗的人群之中，俊美绝伦的脸上挂着一个极浅的微笑。这个如精玉雕琢而成的年轻人在姬发的注视之下突然轻扬了一下修长的眉毛，抬眼望来，清澈的眸子里闪过的光芒让姬发浑身一凛，连忙收回目光，低声道，“丰神俊朗，气质澄澈，此子当是绝代麒麟儿，乱世贵公子。”
　　“好一个‘乱世贵公子’！要不是为了这韩非子和商鞅，我又何苦每年都来坐陪这扯淡的‘竹林闲话’，受这耳根之苦！”姜子牙抚掌大笑，回头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道，“你很少给人这么高的评价，姬发，要是为师让你自比这乱世贵公子，又如何？”
　　“好比萤虫之于皓日，小流之于江海，姬发自惭形愧。”
　　“未必有这么夸张吧？你这小子可以鬼影一般在为师身后一站就是一个时辰，我不开口问你，你连大气都不喘。这种乌龟性子天下怕是不出几人。”姜子牙笑道，“说吧，又给为师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早上刘备那边来的消息，说已经探明鬼谷子和石矶落脚的地方了。”姬发一边说，一边在姜子牙摆酒的小桌上铺开了一卷地图，手指着图上用红墨标注的位置，道，“秦淮金陵，惜红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