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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血海深仇恨断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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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了戚云羿白末言便打算回到葛宅去了,虽然自己在那里暂时帮不上葛天霸什么忙,但是起码可以去探查一番,帮十三太保尽快理清葛有才的死因,说不定自己也可以尽快的取回巴山剑回临安去,算下来已经出来两个月了,不知道董凄凄现在如何了,是不是也在挂念着自己呢。
  想到这里白末言有一事突然涌上心头:自从灭空门以巴山剑为筹码,召开比武大会以来,一直到葛有才自尽身亡,巴山剑派的现任掌门柳乘风一直未曾露面,按理说这柳乘风应该是最关心巴山剑归属的人,但一直未曾出现,也不曾给自己传递过什么信息,难道这柳掌门真的对自己如此的放心,相信自己在什么条件下都能拿回巴山剑么?
  白末言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如同刚住进葛宅一般,心里虽然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来什么。
  葛有才的头七转眼就到了,这些天葛天霸基本上都在灵堂守灵,寸步不离,不光是白末言,谁看了都有些不忍心。也有家仆劝他,让他在晚上回去睡一觉,稍微歇息一下,但都被拒绝了。第六晚的时候白末言陪葛天霸在灵堂待了半宿,最终还是坚持不住了。
  白末言曾问葛天霸为何会如此,葛天霸的回答也是让人心痛:“父亲四十多岁才生了我,从小便悉心教导,这才有了我的今天。如今父亲驾鹤西去,我们天人永隔,我想陪他再多待几天。这并不是什么孝道,而是我作为儿子最后一点的念想。”
  出殡当天,半个赣州城的百姓都聚集到了葛宅,想要送他一程。葛有才到赣州的二十多年,也确实为赣州的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无论是治理漕运——让百姓们都富裕了起来,还是统领江湖势力——让原本不太平的赣州地面安稳了许多,都切切实实的让赣州的百姓念他的好。
  葛有才被安葬在赣州以北的马祖岩上,此地坐山望水,风水极佳,相传前朝有一名为“马祖”的高僧曾在此修行,故此得名。
  落葬后马祖庙的高僧为葛有才诵经超度。
  一切安顿妥当后,葛天霸在葛有才的墓碑旁提了一首名为《江城子》的词:
  自此天人永相隔,云梦泽,似天河。马祖岩上,魂归岂不可?何日相逢再聚首,勿饮汤,谢孟婆。
  应是离人落车辙,着绫罗,送归客。赣江东去,伴我梦南柯。若是他日无处寻,泪滂沱,唱离歌。
  写到最后一句,葛天霸再也控制不出情绪,嚎啕大哭了起来,最后几个字写的也甚是潦草。在场之人无不动容,连白末言也忍不住被葛天霸感染,怀念起葛有才来。同来的十三太保也是神色凝重,不知是同样被眼下的气氛感染还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葛天霸在众人的搀扶下回到了葛宅,一进家门便昏迷不醒,足足两天,才苏醒过来。
  葛宅刚刚换了所有的家丁奴仆,也没有个管家,这两天可忙坏了白末言,葛天霸刚刚苏醒,身体甚是虚弱,料想一时半刻是不能打理各方事情了。好在灭空门还有一些葛有才生前的兄弟能够帮忙照料,同时孙府尹也派重兵以维护治安为由保住了灭空门,否则还不一定能出什么乱子呢。
  此时葛天霸正坐在床边,有气无力的看着白末言,轻声道:“这几日真的是有劳白兄了,你远来是客,本应我们略尽地主之谊,却没想到如今还要麻烦你来帮我处理家事。”
  白末言反驳葛天霸道:“葛兄这是哪里话,我当你是好朋友才甘愿如此,你若是还把我当客人,倒是让我无所适从了。”
  葛天霸轻声笑了笑,心里一阵暖意:“你这个朋友我葛天霸没有交错,若非家父丧期,我真想与你结拜。”
  “你还是赶紧休息吧,一切等你好了之后再说。”白末言并没有接话,而是说道:“对了,这两天燕北山来找过你几次,但听说你一直昏迷不醒,便回去了,我去问他他什么也不说。”
  “辽东的燕北山?他来做什么?”葛天霸问道。
  白末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只说一切等见到你之后再说。”
  “好吧,若是他再来,烦请白兄带他来见我。”
  “好,你先休息吧。”白末言说着离开了葛天霸的房间,把门带上了。
  葛天霸服了药,在丫鬟的帮助下缓缓躺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葛有才的死疑虑最多的就是他了,前些天一直都在悲痛中,从未好好想过这件事,如今大病初愈,头脑反而清醒了许多,便想趁着清闲,好好理顺一下:
  自从那日施粥以来,父亲先是一反常态,将已经使唤多年的家丁奴仆连同老管家全部赶走,自己问了许久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而后便发现父亲做事竟也有些不似往常,有时异常冷静,有时又胡说八道。白末言来的那一日便是如此,说了一大堆的没用的话,还得让自己替他收拾烂摊子。前几日父亲在给董凄凄写完信后,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身边连个随从也没带,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回来之后家人通报说父亲有些不对劲,自己便慌慌张张地赶了回来,果然发现父亲在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什么,见自己来了父亲反而没事了,二人聊了许久,基本都是比武大会应该如何继续下去,谁能最终夺魁之类的话。可没想到第二天父亲就身亡了。
  回想起这些事,虽疑点重重,但最终的根源还是在那日施粥,难道真的是碰到了什么事?或是被人下了降头?再或者真的是那个乞丐给父亲造成了什么不可对人说的困扰?可在那之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啊。
  带着这些疑虑葛天霸昏昏睡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在梦里会见到什么。
  离开葛天霸的房间后,白末言先是来到伙房,吩咐厨娘给葛天霸炖些滋补的汤来,又是吩咐家丁像往常一样整理院落。一切安排妥当后,白末言见四下无事便想去找戚云羿,问问葛有才的事到底如何了。正在此时,燕北山又来了。
  这次白末言没有让燕北山走,而是招呼他到前厅就坐,上得茶水,白末言对燕北山说道:“葛兄刚刚苏醒,此刻只怕又已经睡下了,不好唤醒,燕大侠若不怕久等,便在此稍坐片刻吧。”
  那燕北山倒也爽快,把刀往茶几上一放,说道:“为了见上他一面,跟他单独说几句话,我在这都已经待了这么多天了,不在乎这一两个时辰。”
  “说起来,因为这次变故,没有与白少侠交手,确实是一个憾事啊!”燕北山接着说道。
  白末言倒是很惊讶,之前几次燕北山来葛宅,听说葛天霸还未苏醒,并没有跟自己多说什么便离开了,如今倒是一反常态,跟自己攀谈起来。
  “当日事发突然,确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错过了跟燕大侠切磋着实可惜。”白末言接道。
  “无妨,若是他日有机会,我定会向白少侠好好讨教,只是希望到时白少侠手下留情啊!”
  “燕大侠言重了,白某请燕大侠手下留情才是。”白末言欠了欠身子说道,随即又问道:“那日我在葛府,不知比武大会之后发生了什么,燕大侠可否跟白某说一下?”
  “白少侠这是怕燕某无聊,又不知该说什么,想着让燕某讲故事给你听?”燕北山看出了白末言的心思,倒也直言不讳,说罢便笑了起来。
  白末言被人看穿了心思,双颊微微一热,但看燕北山并不在意,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燕大侠这是不打算讲给白某听了?”
  “讲给你听倒也无妨,只怕是你听了会更不好意思,哈哈!”燕北山笑着说道,但神情很快便严肃了下来:“那日我们的比试在第二局,我们前面的那一场比试很快就结束了,我便在擂台等你。灭空门的长老说你跟随葛天霸还有二太保岳云飞一起回葛宅了,我料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便一直在台上等你。等了有大半个时辰。”
  听燕北山这么一说,白末言真的有些过意不去了,那日忙着把葛宅的事处理好,倒真真的把这个比武对手给忘在了一边。
  燕北山好似并不在意一般,接着说道:“后来我见二太保赶了回来,身边并没有你和葛天霸,便猜想葛宅一定是出事了。果然,片刻后,大太保严云峰从灭空门出来,叫停了比试。当时达布那老秃……呃……达布和尚和临安的那个小子打的正酣,十三太保最后出手才让他们停下来。严云峰说比试有变,叫我们都回各自的客栈等候,大伙便散了,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了消息——葛有才死了。”
  “刚开始我还不信,便去找了几个还有机会夺剑的江湖朋友聊了聊,大伙决定静观其变,后来得知葛有才果然是死了,听说还是自尽身亡,这才决定各回各家。”
  “那燕大侠来找葛兄可是还有其他的事?”话一出口白末言便后悔了,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燕北山谨慎说道:“我来找他自然是有我的缘由,一切等我见了他之后再说吧。至于是否告诉你,全由他来定夺。”
  白末言点点头,正想辩解一番,抬头却看见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向二人施礼道:“白公子、燕大侠,我们少爷醒了。”
  燕北山刚进屋时白末言便知会了丫鬟,若是葛天霸醒了便到前厅来告诉他,此刻葛天霸刚醒,丫鬟也没耽误便来了。
  葛天霸刚刚睡了小半个时辰,刚刚醒过来,丫鬟告知此刻燕北山正在前厅跟白末言等他,便让人扶着坐到了桌边,等他们二人前来。
  白末言带着燕北山来到内院葛天霸的房间。三人互相见礼后白末言正打算和丫鬟一起出去,却被葛天霸叫住了。
  “白兄,我没有什么秘密之事,你也留下来吧,燕大侠不会介意吧?”葛天霸说着看了看燕北山,想要问问他什么意思。
  燕北山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我来此地是受人之托,我只是要办完我自己的事,其余的是否告知别人与我无关。”
  葛天霸冲着白末言点点头,白末言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坐了下来。
  葛天霸说道:“听闻燕大侠曾几次前来,只是小侄近日悲痛欲绝,实在无法起身,怠慢了。”
  “无妨,我关外之人很少到中原来,今次若非你父亲修书给我,我只怕这辈子也不会领略到这江南风光了,多待几日倒也无妨。”燕北山说道。
  听到这话白末言和葛天霸都是一愣。
  “什么,燕大侠此次前来是家父让你来的?”葛天霸先问道。
  “不错,你爹没告诉你么?”燕北山对葛天霸这一问也有些诧异,但看表情葛天霸是真的不知道这回事。
  “没有,我还以为这次比武所有的江湖人士都是自愿前来的。”葛天霸说道。
  燕北山想了想,说道:“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你爹请来的,其实来的目的也并非比武,而是让我带来这个东西。”
  说着,燕北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物件,像是一个玉质的降魔杵,顶上有一个圆环,上面挂着绳子。只是这物件好像是断的,只有一半。
  葛天霸结果这个物件,在手里看了半天,又递给了白末言,白末言拿在手里自己看了半天,发现果然是一个断了的降魔杵,但不知有何寓意。
  葛天霸也是一脸茫然,二人看着燕北山,等着燕北山接着往下说。
  燕北山看了看二人,发现他们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是葛天霸,茫然的样子让人看了想笑。
  “你父亲三十多年前曾经在关外辽东学艺,你不知道?”燕北山试探性的问道。
  葛天霸摇了摇头。
  “那看来他曾经成过亲的事你也不知道了?”燕北山继续试探。
  葛天霸瞪大了眼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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