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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乘舟画卷 / 第二十四章 辞别

第二十四章 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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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桃转头问道:干什么?李乘舟忽地飞过桃林在桥边寻几张巴掌大叶子,轻搓去叶子上绒毛就着溪边水洗净,又飞回火堆旁将叶子烤热,二人不知他意思,只瞧着他捣鼓。
  叶子烤得热气腾腾,铺放在膝盖,拿过一串鱼,去头除尾,扒去焦皮,止剩白白的鱼肉放叶子上包好。青桃见他英俊又认真的模样,呆呆地发怔。他递给青桃道:
  “你去拿酒,顺便把这个拿给叶姑娘,去时快些,免得凉了发腥,拿酒来时可缓些,酒本是冷的不怕,你叫她吃时小心些,鱼小刺小不易见,极容易卡喉咙,快去吧。”
  许一日佯嗔道:“重色轻师,重色轻师,女娃娃的鱼就要快些,我的酒就可缓些。”
  青桃转过神接过叶子包的鱼,暖烘烘的,转身送去。李乘舟一听师父的话,笑不是说也不是,只挠头傻笑。青桃捂着一包鱼,边走边想:
  “他要是这样对我那该多好。”闻了闻手里的鱼香又抚摸那叶子,忽地一拧自己脸,对着一棵桃树嚷道:
  “这是主子的灵犀,你个丫鬟也敢想了,反了天了。那样人物只主子这样的才般配,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趁早消了念头。”
  又低头喃喃道:
  “我只悄悄的,谁也不说,这样就只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而已,哈哈,就这么定了。”
  喜笑颜开奔到叶从风面前,喘气不停道:
  “主…主…主子,鱼…鱼…快吃鱼。”
  叶从风道:
  “什么鱼?哪来的鱼。”
  青桃道:
  “主子没闻到香味吗?贪嘴老翁和他的徒弟在栱桥边炙鱼烤兔呢。”
  将捂着鱼打开放案桌上,叶子受热散发植物清香味道和着鱼的肉香,不仅不腥,更有别致味道。叶从风看着干净洁白晶莹的鱼块,轻轻捏两块吃进嘴里,嫩滑清香,说道:
  “是他让你送的?”
  青桃故道:
  “是他倒是他,但不是他。”叶从风不解道:
  “哪有这许多他。”
  青桃道:
  “是老翁的他,不是他徒弟的他。”
  叶从风聪明,自是不信,吃了几块又道:
  “我吃好了。”
  青桃一看说道:
  “这么好的鱼才吃了三分之。一,暴惨天物,剩下的我来吧。”
  囫囵拿起就吃,叶从风俏俏浅笑道:
  “我的姐姐,你快收起这囫囵吞枣模样,叫人见了说你什么好。”
  青桃也不理会,先吃为快。
  几日后,李乘舟对青桃道:
  “姑娘,我二人在山上打扰多日,多有不便。现已大好,请见叶姑娘与叶姑娘道别。”
  青桃一怔嫣嫣回了一声:
  “哦。”
  这些时日,他与二人玩笑,弹头,斗嘴,嬉笑,无忧快活,二人要离去,不免几分失落。磨磨蹭蹭挪到二楼对叶从风道:
  “主子,那老翁和他的徒弟已休养好,用不着咱们了,欲与主子辞行,请见主子。”
  叶从风一听,心有不舍而不露于色,微微一笑道:
  “我的姑奶奶,他们辞便辞,你说话阴阳怪气,酸酸苦苦的。这是为何?这些日子玩疯了不成。”
  青桃抿嘴低头也不说话,眼珠儿直闪,蹦出一句:
  “我怕你心里的灵犀走了,再不回来了。”
  转身飞跑,叶从风顿的满脸通红,追到门口已不见踪影,嗔道:
  “鬼丫头。”
  转回房内,在箱子里找出一件桃花色粉白轻纱衣裙换下,梳好头髻在宝匣里拿出桃花金冠戴上,再理好衣裙仪容,轻轻在铜镜前转了转,含笑下楼。
  大厅里师徒二人坐椅子等候,听一声:
  “二位久候。”
  二人齐看向叶从风,见一袭由白至粉的轻纱,翩翩盈盈,头上一顶桃花金冠,花瓣是金子打成一片片桃花形状,用金丝镶接在冠上,一步一摇款款而来。许一日看似一幅走动的仕女图,美丽无比。李乘舟扫一眼,脸又红到脖子上,不敢对视。
  叶从风方坐下,李乘舟连珠炮似的说他叫什么名字,身世如何,被谁追杀,为什么被追杀,如何跳崖,如今要辞行的话。
  许一日在一旁含笑说道:
  “谁问你这些来?”
  李乘舟大窘,看向许一日又瞄了一眼叶从风。叶从风被青桃的话红了脸还未全消,微红着脸盈盈浅笑。李乘舟羞窘已极,嘴里只说道:
  “我…我…我说了什么?密室在哪?我想去密室。”
  许一日开怀而笑,叶从风不忍李乘舟窘迫,强忍笑意,一脸正经道:
  “区区图谱便想得到各家武学绝技,未免太异想天开,各派开山祖师哪个不是用半生甚至一生的心血,苦心钻研得来,若画出个招式,就能被人学了精髓去,恐怕也算不得绝学,只能是些浅显易学的招式。再者,就算是武林绝学,个人所学得的成就也因人而异,这乃天地生人各赋予的聪敏灵秀不一,人力不可争,故此就算真的绝学也不见得他就一定能练成。”
  许一日点头赞叹道:
  “叶姑娘不仅武功高深,对武学见解也亦如此独到,独孤行为铺平上昆仑当尊主的路可谓大煞苦心。”
  李乘舟道:今日与姑娘辞别,就是要到各派将真相公布于众,或许就不用死这么多人了。”
  叶从风道:
  “你打得过独孤行吗?恐怕你还没说,就被他杀了,何况你名不见经传,谁会信一个小毛头的话。”
  李乘舟道:
  “我打不过他,谁让我知道了这事呢?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装作不知道,躲在这苟且偷生,我万万不能。古之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如今我若知而不为,岂不枉生天地间?”
  许一日呵呵笑道:
  “对,对,打不过也要打,别人不信也要说。”
  叶从风道:
  “倒有几分气概,既如此,愿你二人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说完,缓缓离开,李乘舟叫一声:
  “叶姑娘,你……”
  叶从风停步回头道:
  “什么事?”
  李乘舟讪讪笑道:
  “没…没什么事,你慢些。”
  叶从风莞尔一笑,自上二楼。许一日见李乘舟呆呆看着叶从风背影,伸手一拍左脑袋上学着他的模样:
  “叶姑娘,你…。”
  又拍一下右脑袋急道:
  “你什么你,有话就说,喜欢就说,想和她一起就说出来,难不成让人家女娃娃巴着你说不成?你现在不说,此一别容易,还不知能不能再相见。”
  一番话说的李乘舟进退不是,揉掌踱步来回走。找叶从风又怕太唐突,不敢去。不去找眼见将辞别,相见在何日。许一日见状也无法,自歇息去,明日好赶路。
  李乘舟独自在大厅来回踱步,心乱如麻。圆月皎洁挂在天空,夜越深越明亮。李乘舟走出大厅就着微风,不知不觉走到桥头,抬头望月,低头叹一气,在桥上写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着八字,笑意盈盈。站立良久,风露渐重,方才依依不舍回厅。
  二楼烛火随着微风摇曳,叶从风看着皎洁圆月,面无表情,想着他将离别,相逢未知。将一条素沙手绢放案桌上,提笔挥毫,写毕不忍读来,转身和衣而卧。
  夜间气候骤变,忽的刮起烈风,下起雪飘。好巧不巧那叶从风素沙绢子被吹到桥头落在李乘舟写字处,白雪轻轻压着。
  许一日被寒气逼醒,往外望去,白茫茫,怪道:
  “昨天还好好的,一夜就下雪。气象之机变,人莫能测。”
  李乘舟迷糊中听得下雪急跳起,奔出门外赶到桥头,看昨日写的字是否被雪覆盖,奔到桥头见一条素纱手绢恰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八字底下被雪轻压,微风拂动。拾起手绢几行绣字映入眼帘,细细读起巜白头吟》皎皎孤月从天照,知是为谁夜夜出。闻说地里有镜湖,不见何曾照月来。可怜孤月无为主,天长日久独自叹:纵我不往,子宁不来?读毕细思,自说道:
  “她喻皎月我喻镜湖,皎月夜夜出来照见镜湖,也不见镜湖来照她,可怜她只是一轮孤月,无有人为她做主,唯有独自叹息,我不来找你。难道你也不来找我吗?”
  攥紧手绢,欣喜若狂,喊着:
  “叶姑娘,叶姑娘…”
  奔回大厅正撞着青桃,青桃没好气道:
  “青天白日的鬼追着你不成?瞧你奔的。”
  他只问:“叶姑娘,在哪里?”青桃道:
  “她一下雪就喜欢到后山练武,我这不是给他送斗篷去,你看。”
  他见青桃拿着一件白绒镶边红袄斗篷。一把抢过,说道:
  “天冷,你呆着,我给你送去。”
  拿着斗篷带着石剑飞奔向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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