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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乘舟道:
“师父,看这黑影来去飘逸自如,可见功夫不浅,明日大会应会高手如云,可要多加小心。”
许一日道:
“江湖上有这等功力的人屈指可数。赶紧小眯会养足精神,明日带你玩儿去。”
海潮生红日。许一日师徒早已醒来,许一日道:
“今日你我各自分开,一者对你是历练,二者行动方便。只切记不要如行事鲁莽,无论有没有拿到解药,子时在揽月高峰相会。”
李乘舟道:
“是,师父,师父多加小心。”
揽月湖中来往游船停靠岸边,湖中停放五条描金琉璃舟。两岸人山人海,都想看看武林人士及龙舟盛事。人潮中一呆头憨气的船家来回奔走,逢人便说:
“你来看看这话是不是你认得的人留的?有人留话寻人哩。”
说着便拉往来行人去看那小爷刻在船舱上的言语。一个个行人摆手摇头,都说不认得。船家垂头丧气,嘟囔着:
“生出来容易,死却也不难,唯难找些棺材本,现不趁着人多,使劲找更等到什么时候?那可是千金躺着等我哩。”
正被坐在树上的李乘舟听见着,想去看看留的什么言语,且让他忙活着就是给他希望,嘴角微笑道:
“千金虽多,只可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不认得了,你看我像不像你的千金棺材本,带我看看去,兴许是我故人留的话说不准。”
船家抬头一看,一个头发些许散乱,面若玉冠,五官分明的少年郎。船家想起那爷当时说的形容俊朗,喜得连连道:
“哎呦,哎呦,我的棺材本,我的千金,原来在这儿嘞,看这形容定是你了,你的故人给你留的言语在我船舱上。快随我走吧,快!”
李乘舟在树上一跳而下,跟着船家心里暗笑道:
“我哪来的故人?”
且去看看。进了船舱,船家急忙指着道:
“就这些言语,你认不认识?”李乘舟看船舱上刻道:
“春景无边花有心,青丝子弟效翁行。人何处?孤影独觅,人何处?”
李乘舟一阵默念:着青丝子弟效翁行。这是说我舟上效仿欧阳公簪花。春景无边花有心。花有心?美人喻花,寻觅那个效仿簪花的青丝少年。莫非是那紫衣女子?李乘舟笑了笑。
船家便问是不是认得的?故人说的什么言语?通共我只认得个“子”“人”字,李乘舟打个哈哈道:
“没什么言语,只是说为人子不要叫家里人担忧,叫我快回家去呢。”
船家猛点头道:
“可不快回去怎地?父母花着千金寻你,只知跑去浪荡,不当父母,全不知父母担忧,做得个好大儿子嘞。”
李乘舟道:
“我也把话刻这,你告诉她,三日后申时见,她必赏你千金。”
说毕,挥动石剑刻下两行字,扬长而去。
揽月台上,众人簇拥着三五个衣着华丽的人走向锦席座前,一个消瘦的白发老者,正与一个紫袍男人互相寒喧礼让坐席。白发老者边上依次坐一少女面带粉红轻纱,女子后站着一光头大汉,女子后边坐一锦衣少年。紫袍男人背后站一紫沙遮面女子,边上依次坐着三人。一行人镇定自若,从容内敛,气宇不俗。左右两边站满各派子弟。
李乘舟虽听许一日谈论过江湖伕事,却从未见其人。正愁没个好地儿好人打听。
湖边人潮涌动,喧闹嘈杂,李乘舟又望到揽月楼第二层走廊上设一精美小桌,桌上五男六女,谈笑对饮,时不时看向揽月台。李乘舟奔到揽月楼下,一跃飞上二层走廊小桌旁拱手笑道:
“几位兄弟高兴,小弟想高攀几位大哥同饮,可否?”
一宽胖男子忙站起来道:
“小兄弟,你会武功不会?”
李乘舟道:
“略会皮毛。”
那男子笑道:
“会就说会,说会皮毛的都是谦辞,来来来,做我赵兄弟边上,我喜欢和练武功的做兄弟,我上次碰到黑心刺客,多亏有几位会武功的兄弟舍命相救好不感激。我叫王财爷,祖上多留几个阿堵物,舔着脸当个大哥。这位是萧听雨兄,这两位是沈大和沈二兄弟,吃一个奶子长大的亲兄弟,你边上这位就是赵尘赵兄弟了。怎么称呼兄弟你?”
李乘舟道:
“小弟姓李,名乘舟。”
王财爷道:
“好,好,李兄弟。云儿雨儿去找个貌美姐妹陪我李兄弟,再取些酒来。”
两个女人袅娜款款而去,一会儿功夫带着两壶酒和一美人翩翩而来。
李乘舟急道:
“王大哥不需破费,叫美人请回。”
那美人见少年俊俏不已,屁股怼着大腿坐去,一脸欢笑,再缓缓挪到椅子上,杯杯劝酒,娇娇软软挨挨贴贴。李乘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青春年少,首次和女子触碰,便遭深暗风月的女人调戏,直弄得身体僵硬,手脸脖子通红,僵笑着举杯同饮,不敢看美人。
王财爷笑道:
“李兄弟是纯净人啊。哪似咱们只有看不够的,没有不敢看的,只要是女的,隔着窗得去窥一窥,隔着帘得去闻一闻,藏洞里得扒一扒,才过瘾,哈哈。”
众人哄笑。
又道:“李兄弟甭管什么破费不破费的,这是正儿八经破费的地儿,只管抱美人喝美酒。”
李乘舟道:
“大哥豪爽,怪不得的几位兄弟拼命相救,原来是大哥值得救。”
一句话说的,王财爷心花怒放,打心里喜欢。
李乘舟喝酒间问起台上人物。王财爷道:
“看见那消瘦白发老者没?三十三钱庄的掌门人温不贵,边上两位年轻的依次是女儿和儿子,那女孩儿端庄娴雅,贵气非凡,注定是我这辈子窥不得、闻不得、更扒不得的人儿了,不知要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
潇听雨道:
“穿紫袍的是紫竹圣教教主独孤行,十年前我在华山上见过,那时江湖各派掌门在华山争夺盟主宝座,独孤行最后以圣教大法‘紫气东来’险胜,夺得盟主宝座。今日再见到独孤行,不仅未见老退,反而润气充盈,神采奕奕,只怕功夫比当年更上一层楼了。”
李乘舟道:
“萧大哥,紫竹圣教是不是都穿紫色衣物。”
萧听雨道:“不错,紫竹圣教尚紫,他们还用青竹叶做接头暗号。”
李乘舟对紫衣女子来历已猜八九分,又问道:
“独孤行旁边三人是谁?”
萧听雨道:
“第一位,身穿道袍手持扶尘是玄真观观主庄自一,第二位青长衫山是暗香谷谷主黄梅子,第三位身穿黑披风,是苍冥教教主贺昌龙。”
正说着,人群中一人飞越向揽月台,白发盘头,身穿红衣碎花衫,白净面皮,红唇黛眉,左手持木剑,右手兰花指款款施展袖口飘出片片桃花飘飘然而落,人已坐落在空席上。
赵尘一惊道: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女散花?却是绝美。”
萧听雨道:
“这是桃山派无疑了。”
李乘舟忙问道:
“听说桃山派有个叫三春散的毒药,是不是真的?”
沈大道:
“听闻当年江湖上一男子与桃山派一美貌女子相爱,不知为何,那男子最后却娶了桃山另一女子,后来男子全族便中了桃山三春散,老的返老还童面若桃花,小的更妖艳美丽,世人皆怪。谁知过了春季全族中无论老少皆慢慢死去,就像那春季的花儿,过了季便枯落。”
李乘舟道:
“没有名医可医的吗?”
王财爷道:
“有大才言:‘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想要花儿不枯落,唯有留住春,可天下谁有留住春的本事?不过按相生相克的道理,毒药必也有解药,他们自己才知道罢了。”
沈二道:
“什么那男子女子的,知个半桶水,且听我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