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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乘舟画卷 / 第十七章 往事

第十七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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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二道:
  “那女子是桃山派掌门之女叶花盈,美貌自不必说,‘桃山妙客’这名号便由她得来。掌门千金,自小成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宠爱已极,人又聪敏武功一流。只性情狂躁,动辄打杀,口齿毒辣。男子叫孙重颔为叶花盈美貌倾倒。
  孙重颔跟叶花盈到桃山,孙重颔对叶花盈说他武功低微,与你悬殊,我在桃山苦学武艺三年,学有所成,在向你父母提亲可好?叶花盈欣然答应。派中女弟子也是个个大美人,其中一大弟子名叫叶夕阳,美貌不输夜叶花盈,只是性子和叶花盈截然不同,她性情沉静温柔,悲天悯人。孙重颔在日复一日的练武相处中暗生情愫,也对叶花盈爆燥性情心有不满。弹指一挥间,第三年又是满山桃花盛开时节,那时有些婆子媳妇纷纷上山,捡凋谢的桃花,或在桃树下铺垫子收桃花,收得的桃花卖与脂粉坊换些银两度日。时日已到季春初期最是桃花凋谢时,偏那些婆子带了自家小孙上山玩耍,小孩儿在树下嘣跳闹叫笑,攀爬扯树那桃花更是纷飞飘落,叶花盈在西阁楼看见勃然大怒,从窗户飞出,把那桃树下几个小孩用桃花令射死,老婆子媳妇得知小孙没了,自然悲痛嚎啕,桃山弟子听闻皆来察看,稚童一脸天真,却躺地下一动不动,弟子纷纷指责叶花盈冷血无情,孙重颔不忍道:你为何下次毒手?此时本已是桃花凋谢时节,与孩子何干?且为凋落的花瓣竟然杀害几个活生生的生灵,于心何忍。叶花盈余怒未消道:谁让他们来坏了我的花,坏了东西就得付出代价,小小年纪不学好,更该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早点死了算了。众人听了这番言语,汗毛直竖。孙重颌低声道:你真可怕,我不可及。孙重颔自知与叶花盈非是同路人,决心与叶花盈一刀两断。
  当晚,桃山弟子听闻掌门人暴毙的消息,皆震惊不已。来看时,掌门及夫人盘坐床上双四掌相对,垂着头,嘴角流血滴落在大腿内侧,弟子知道二人练的绵绵无绝掌,练此招着二人必心意相通,爱意绵绵,如有一方心有外物,不能接住绵绵而来的内力,练到紧要关头,脉搏相击,暴毙而亡。弟子悲伤不已,叶花盈静静看着双亲眼中挤泪,缓缓开口道:各师姐,师妹,看在我父母曾教你们武艺的份上,把师父师母安葬好,是去是留随你们。
  安葬好后,众人纷纷出了桃山。孙重颔向叶花盈道别,叶花盈怒不可遏,喝道:你以为我不知你以那叶夕阳,整日眉来眼去,双目传情,巴不得早日离了我眼皮,好双宿双飞,只怕儿子都生了,变了心的人是烂桃子,要来无用。今日离开桃山,若他日再踏进桃山半步定教你灰飞烟灭。孙重颔听了只冷冷道了声告辞,扬长而去。自那以后,只要男子踏进桃山,必被叶花盈杀死,埋桃树下。
  沈大道:
  “咱俩兄弟经常在一处,你知道这多,我怎不知道?你眼见来。”
  沈二道:“嗨,何用眼见来?曾经拾花婆子今犹在,那些弟子出了桃山有的嫁人,有的浪迹,有的成寡妇,你也不去打听你如何得知。”
  赵尘笑道:
  “沈二兄弟,你连有人成寡妇也打听明白了,了不得,这天长日久的打听渐渐熟络,说不准,腰上还挂着哪个寡妇的丝巾呢?”
  众人一笑。沈二啐道:
  “去,没有的事儿,少扯臊。提防闪舌头。我不打听你们今日谁知这些事来?”
  说话间,揽月湖上传来阵阵呐喊:
  “快!快!再划快些。”
  只见湖面上四条龙舟似风般在湖面争相追逐,卯足了劲头,誓夺第一。终点越来越近,忽见紫竹教三男子在舟上跃起分别在龙舟左右后边,以脚运力,助推舟行。暗香谷和苍冥教见状也纷纷跃起运起内力推舟,一时三条龙舟遥遥领先,玄真观垫后。玄真小道也不理会,只心无旁骛,划动齐一,稳快向前。一时,眼见终点,三条舟上跃起的人,飞在湖面大打出手,你来我往,人影穿梭,三条龙舟被东一脚推,西一脚踩,横七竖八。舟上因人数减少,发力不齐,内力相助,东推西踩,时而快,时而慢。打斗中见玄真观即冲终点,都不约而同飞来脚抵舟头,阻挡前进,舟上道人见状亦是约好似的站起左脚推舟后飞跃在湖面上,那龙舟受众道人一齐内力相推,瞬间似弦上的箭嗖的划过了终点。两岸的观众哗然,台上的静看。
  两岸人众纷纷议论:这龙舟过去是过去了,可舟上无人算赢算输,长了一把年纪,今儿才见这新鲜事。
  台上寂静,面色难堪。庄自一站起道:
  “三派弟子虽不遵规则,敝观过去的是一空舟,如果算赢,恐三派不心服。”
  叶花盈享道:
  “什么心服不心服的,他们飞身离舟的时候就已经输光了,自然算小道士赢了。”
  温不贵微微点头道:
  “嗯,此言有理,三派不尊规矩。前有言赢得比赛者奖十万金,看来花落玄真观啊。”
  独孤行一言不发,按骂门下弟子酒囊蠢货,东道主竟先坏规则。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贺苍龙笑道:
  “玄真观乃道士,清心寡欲,这许多银两恐怕无处用啊,哈哈?”
  庄自一轻扫拂尘笑道:
  “财宝处处有用处,怎会无处用呢?”
  贺苍龙又道:
  “江湖侠士仗义疏财才是正道。”
  庄自一又道:
  “言疏财者未必疏财,不言疏财者者未必贪财,不知贺教主是哪一种啊?”
  贺苍龙一阵脸红,愤一声:“你!”
  庄自一对温不贵行礼谢道:
  “谢温施主慷慨厚奖。”
  温不贵回礼言道:
  “常闻民众道观上寻药问卜,无有不应,分文不取,此积大德。定是鬼神护佑夺得奖赏,不必言谢。”
  独孤行站起向温不贵道:
  “温老爷一向慷慨乐施,人尽皆知,菩萨心肠,日后必登仙界。诸位输赢财物乃身物之物,勿再争言。欢愉同乐才是此番目的,龙舟比赛已完毕,接下来,各派可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勿伤性命。尽兴之后,诸位回紫竹林一同宴饮同乐共度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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