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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替弟出头 私塾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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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夫子的私塾开办了八年,考上秀才的学子寥寥无几,更别提举人进士了。
  没有什么名气,束修节敬这些收到的比别的夫子要少,收入少老丈人自然也就看不起,平时没少遭受老丈人的白眼,直言女儿嫁错了人。
  好似中举前的范进,不过范进最后还是考中了举人,但是疯了。
  陈夫子没有疯,身为秀才的他,收入微薄,只得日复一日忍受老丈人的白眼和辱骂。
  “我家阿枕在家里常说,陈夫子对他很好。舍弟学业上的事情,就有劳陈夫子多费心了。”秦琥再次朝陈夫子作了个揖。
  “令弟博闻强志,懂得融会贯通,最近文章亦小有所成,再稍加努力的话,明年或者后年的院试问题不大。”
  陈夫子对秦枕的学业还是很看好,也希望能够从他这里出个举人进士之类,这样不但脸上有关,以后收学生也有帮助,顺便还能把束修给提上去。
  就好比后世,有人或考上了顶尖的大学,或在奥运会拿到金牌,或飞上太空等等,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到高中所有经历的学校,都会挂上横幅,好给自己脸上贴金。
  “多谢陈夫子的夸赞。若舍弟未来有些许成就,也是夫子的教导之功。”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秦琥的话让陈夫子听得很舒服。
  “我常听舍弟说,陈夫子授课严格,学生不得无故迟到旷课,不然轻则抄写文章重则打手,不知是否有此事?”
  “教不严师之惰,为师者自是严格要求才行。”陈夫子说道。
  “自当如此,自当如此。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发现有好些学子还没到。莫不如今天迟到的学子,我替陈夫子来惩罚他们如何?”
  陈夫子虽迂腐,但并不愚钝,愚钝的话也不能考中秀才。
  听闻最近私塾里几个学子和秦枕有些不和,这是秦琥来替他弟弟秦枕撑场子来了。
  “都是些不过十五六岁的学子,这恐怕不合适吧?”陈夫子有些为难。
  “陈夫子放心,我自晓得轻重,不会让夫子您难做。”秦琥说道。
  见秦琥这么说了,再看看桌子上的十条干肉,最终陈夫子咽了咽口水,点头同意。
  十条干肉,可以吃很久了。去他娘的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关键是自己可以不吃,但家里的老少也得尝尝荤腥啊。
  和陈夫子又闲聊了几句,秦琥转身离去。
  私塾大堂里书声琅琅,那几个座位依旧空着。
  秦琥手拿陈夫子的戒尺,搬把椅子坐在大堂门前,引得其他学子纷纷回头张望。
  差不多快到两炷香的时间,秦琥坐在那里百无聊赖,有四个学子才姗姗来迟。
  这正是欺负秦枕的那几人。
  在来到路上,秦枕把情况大致和大哥秦琥做了个介绍。
  这四人是善和坊里的商贾之子。
  南城富北城穷,善和坊位于南京城西南,这里商业繁华,商铺林立。
  四个人家里在善和坊里做些生意,有些钱,但不是特别有钱的那种,不然也不会把孩子送到陈夫子这名声不显的私塾里来读书。
  四人年龄差不多大,都是六七年前送到陈夫子的私塾开蒙读书直到如今,但都还没通过府试,还不是童生。
  当中一个叫林富芝的,家里开了间醉春阁的酒楼,就属他家最为有钱,年龄也最大。今年已是十七岁,长得牛高马大,所以向来都是以他马首是瞻。
  最近林富芝不知从何处打听到秦枕是罪臣之子,便拾掇其他几人一起欺负秦枕,时常把秦枕的课本扔出私塾,或是堵在胡同里一顿羞辱,甚至直接朝秦枕脸上吐口水。
  在大明,士农工商,商的社会地位最低,但比起罪臣之子来说,地位又高了不少。
  捧高踩低,是人的劣根性。
  再加上,去年秦枕已通过府试已是童生,但几人年龄比秦枕大,来陈夫子这里读书比秦枕久,依然还没不是童生,对秦枕早已心怀嫉妒。
  穿过院子,见有个陌生人坐在私塾大堂门口,倒也不惧,直接大摇大摆的往里面闯。
  几人平时就不太爱读书,顽劣不堪,陈夫子看到他们都直摇头。
  “站住。”秦琥突然大吼一声,站起身来。
  四人一惊,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秦琥。
  “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等不让进去?”林富芝站在秦琥面前,气呼呼地问道。
  “为何拦你们?难道你们心里不知道?”秦琥眯着眼睛看了看林富芝,“尔等迟到两柱香的时间,陈夫子交代我今天定要好好惩戒你们。”
  其实是秦琥要求自己主动来惩罚,但到了秦琥口中变成了是陈夫子的交代。
  迟到的话,陈夫子一般都是罚抄文章或者是戒尺打手。
  对于这几个人来说,早已习以为常,陈夫子也是徒呼奈何,慢慢放松了对他们的管教。
  没想到今天专门有人守在门口堵着他们。
  这人是新来的夫子?太年轻,不像。
  这人是新来的学子?陈夫子没理由交代他来惩戒。
  四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朝大堂里看了看,陈夫子正背着手督促大家的学业,全然不顾大门口这边发生的事情。
  “把手伸出来,手掌朝上。”秦琥吩咐道。
  没点新意,还是打手掌,虽还在猜测秦琥的身份,但都还是很老实的把手掌给伸了出去。
  秦琥亦不再说话,拿起戒尺狠狠的抽下去。
  打得几人龇牙咧嘴,手掌瞬间肿了起来。
  熟悉的配方,不一样的味道。
  以前陈夫子打手掌,虽然也重,但力道还是控制的很好,不像秦琥这样死力的打下去。
  林富芝大怒,望着秦琥叫道:“你这是何意?”
  “何意?这就是你们欺负人的下场。”秦琥一字一顿的说道。
  林富芝他们总算反应过来,这是秦枕的人。
  他们以为是秦枕叫来的人,殊不知是秦琥听到弟弟的遭遇,气不过主动来私塾替弟弟出气。
  “操他娘的,几个给我上,揍他狗娘养的。”林富芝自幼跟随家人混迹在市井之中,虽已入得私塾读书,但市井匪气却怎么也改不了。
  说完,脾气火爆的他提出拳头往秦琥脑门揍去。
  袁卫华虽是穿越在秦琥身上,但这几年和秦琥家人相依为命,相处融洽,早已是一家人。
  听林富芝骂娘,又见拳头袭来,秦琥直接暴走。
  叔可忍,婶可忍,劳资不能忍。
  侧头躲开,左右开工连扇几个耳光,再用尽全力一脚狠狠踹在林富芝身上。
  “哇”的一声,林富芝快两百斤重的身体直接跌倒在地,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余下三人想上前帮忙,却被秦琥凌厉的眼神止住。
  开玩笑,身材高大的林富芝三两下就被秦琥打倒在地,他们几人即使联手,也会被秦琥揍得满地找牙。
  秦琥,这三年来,无论刮风下雨还是严寒酷暑,都是早起勤加练习,文质彬彬的外表下,已经打熬出一副孔武有力的身板。
  三人摇旗呐喊可以,真要真刀真枪的干架,他们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这个实力。
  畏畏缩缩的来到林富芝边上,把他搀扶起来。
  事发突然,屋里的陈夫子等人听到门口的动静,跑出来的时候,这场打斗已经结束。
  陈夫子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秦琥,以为只是寻常惩戒,没想到闹出这么大动静。
  林富芝被打得肿胀如猪头,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双脚站立不稳,只能靠别人扶着。
  “陈夫子,此人欺负舍弟,辱骂我家娘亲,不得不出手教训。扰了学堂清净,还请陈夫子见谅。”秦琥不等陈夫子开口,提前说道。
  说完,施施然走到林富芝跟前,吓得几人往后退了几步,还以为秦琥还要再打。
  秦琥轻蔑的看了他们几眼,冲着痛得吭哧吭哧的林富芝一板一眼地说道:“我是秦枕的大哥,叫秦琥,如果不服气你自可来找我麻烦。但如果敢再欺负我家阿弟,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你们家的醉春阁我都敢拆掉。不信,你可以试试。”
  秦琥虽是十八的年龄但却有几十岁的思维,最是洞察人性。
  像林富芝捧高踩低的人,也最是欺软怕硬,只要一次打到他服,后面保证对你老老实实服服帖帖。
  完事,秦琥回头对陈夫子拱了拱手,说道:“给陈夫子添麻烦了。”又朝秦枕说道:“你自管安心读书,出了什么事,由我担着。”
  陈夫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招呼几人把林富芝扶进学堂里先休息。
  站在后面的秦枕,听着大哥秦琥的话,恍惚间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寒冬腊月,胖子马踢翻字画摊,一拳一拳打在哥哥身上的情景。
  那时的秦琥软弱可欺、唯唯诺诺,现在的大哥宛如怒目金刚,判若两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确实是两个人。
  说完话的秦琥,也不管秦枕心里在想着什么,自顾走出陈夫子私塾,往鸿升坊的方向走去。
  他是鸿升鸿的小二,每天工作就是跑堂走腿。
  虽然东家特许他来去自由,但秦琥很有小二的觉悟,该干的活一件不落下,做事时长有时比其他小二还要长。认认真真挣二两银子的工钱,客客气气讨好客人,以此讨点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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