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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秦盾 / 第十四章 阿政的套

第十四章 阿政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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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倍功半指的是付出与结果不成对比的一个成语,而它的死对头就是事半功倍。假设没有青铜打造的柴刀,哪怕只有半截的柴刀,都能证明铁牛不是原始人。进山三年了,时间漫长的三年,7岁的小子到了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的年纪。
  脸板子现在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高冷、敌视、带着生人勿进的防备。此时白皙的脸上黑的和灶王爷一样,被烟熏火燎的土高炉,熏得差点原地升天,可他却乐此不彼。炸炉是非常危险的,特别是云凡和铁牛做的,没有任何三C认证,更无保障的三无产品。每多呆一秒都是对阎王爷的蔑视,撵都撵不走。
  自从铁牛带回含盐的矿石,非常安全的庇护所就成了神仙福地,每天从早到晚的仙气飘飘。现在妇女们都完全忘记了水粉、腮红。只是稍加发福的体型可以证明伙食不会差。自从花椒被发现后,修过无数次的鱼寨旁边岸上,就种满了这玩意,闻闻那味道,连身上的跳蚤什么的,感觉都能被这气味狠狠杀一遍,超级止痒。
  驴子现在又多了三头,竹子做的牲口棚现在有四个,最大的牲口里住着蚩尤的座驾。带着墨镜似的眼睛,像极了街头,卦桌后的戴墨镜的瞎子老头。
  坐在地上憨态可掬。兰花今天又来看她的宝贝了,拎着鱼干,背了一大捆竹笋,开心的喊着:花花,花花,快来,花花我给你带好吃的了。听出是兰花在叫它的花花,一只耳朵动了动,依旧懒洋洋躺靠在一颗柿子树下,撑着粗短的下肢。爪子正不停地给嘴里塞地上掉落的柿子,也不管麻不麻口,只是肚子上的黑毛,被滴落的口水像洗了澡样,湿漉漉的。
  鼻子飘来鱼干的香味,闻香就看到兰花到了身前。因为没有回应兰花,只得不好意思似的抬起,快兰花脑袋大小的熊掌,遮住胖嘟嘟的脸。脑袋太大又遮不住,只好遮住没睡好觉带黑眼圈的眼眶。
  嘴里嗯嗯的叫唤,还转半个身不让兰花看它的尬样。每次过来憨态可掬的花花,就是兰花的开心果,它知道只要有效,哪怕就只有一招。那么这一招就可以制敌于千里之外,屡试不爽的逗兰花开心。
  秦岭的野生熊猫很有审美观,在没有威胁的前提下看见人,基本都是捂着脸转身就走。它是真的害羞见到人的,特别是熟人。在熊猫的眼里人比它丑多了,它都不好意思看你的丑。
  铁牛做野人都快两年了,现在他出去的随身武器是两把竹刀,和一杆云凡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用龙鳞竹做的长枪。众人羡慕他的长枪,铁牛却羡慕众人腰上的青铜砍刀。拿刀换,铁牛又不肯。开玩笑,这根竹枪怎么砸、打、敲都屁事没有,捅野猪一捅就是个透心凉,傻子才和你们换。
  看样子今天是个黄道几日,昨天烧到今天的土高炉没有裂缝,也没有炸。他可记得刚开始烧炉的炉渣,烫的他生不如死,左手背上现在都留着碗大块疤,那痛苦他再也不想体验一次。可为了云凡口里称赞里的宝刀,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把炸了的炉子搬出去丢掉。再去山腰处的地方挖几天胶泥,一点一点的背回来,夯砖、晒干、火烧,再制炉子。
  总结几十上百次的失败经验,云凡认为这次设计的炉子非常安全,这是他自认为的。三人牵手抱大小的高炉,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胶泥砖,缝里面填充满沙子湿胶泥。为了万无一失,最外层还特意间隔半个拳头左右的空隙又码上一圈。
  眼睛露在外面,穿着羚牛皮衣,头戴西方南瓜怪样式的头盔,铁牛还不放心,在前面又绑了一块厚厚的羚牛皮。体型和兰花的花花有的一比。
  浑身是水,脱完防护服的铁牛,又再一次沮丧的蹲在台阶边歇息。云凡都觉得这样搞下去,自己也会崩溃,怎么就不出铁水呢?沾在一坨的生铁,活生生的,涨破里面的加厚炉壁,幸好外面又加了一层,不然老政可真就活生生的献祭铁坨坨了。
  铁牛真想跳下去,好一了百了,死了眼不见心不烦。此刻是真的放弃了对铁刀的渴望,这狗日的高级铁刀爱谁谁去,狗日的云凡天天拿我当狗遛。
  铁牛叔,来喝口水。兰花双手捧着贝壳杯递给铁牛,还半露洁白的上牙,弯弯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兰花知道,铁牛叔这次是真的不想瞎折腾了。
  铁牛接过杯子仰头,咕咚一口就喝下肚,还把杯子砸在墙上。咦?甜的,后知后觉的朝兰花,露出比老娘死了都难看的笑脸,生生挤在脸上。贝壳碎片溅射,跌落在云凡脚边,捡起放在手里断裂面花花绿绿的挺好看。
  我知道问题在哪了,铁牛叔这次可以出铁水了。
  铁牛看向云凡:凡哥儿,还是算了吧!老天不让咱弄出铁刀,这是命啊!
  刚说完,背上就被棍子狠抽了几下,吃痛回头,这才发现老娘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狮子立马变成哈巴狗。
  这段时间,凡哥儿肉不思,饭不想的。给你操持,他都没说多话,你出几膀子力气就了不起了?还不快去!看到你我就生气,我真心疼凡哥儿。他怎么有你这么个叔?
  兰姐,这事你出了大力,你快找几个婶婶一起去浅滩抓螺头、河蚌,我有大用。云凡自顾思量,压根没看到铁牛被打的桥段。
  好嘞。
  第二天,众人从早到晚的吃了整整两天河鲜,炖的,炭烤的,野葱、藠头加花椒做的酱,让不怎么吃河鲜的众人大快朵颐。只是满地的贝壳被兰花用竹筐收拢一起,足足几筐。
  再起炉的时候,板子脸政哥,也学着铁牛的摸样,给自己搞了一身防护。只是急赶急弄的明显不合身,带着血,滴着水的皮子应该防烫更好。
  不大的湿竹筒装满了鲜红的铁水只是竹筒外壁不停地冒烟。石匣子里也是红彤彤的铁水,众人欣喜的看向云凡,这小子还真弄出铁了,只是这个和铜有啥区别?
  神仙福地这段时间貌似有妖怪,白天或黑夜,偶尔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动响,那声音有点颤耳朵,看样子是要功德圆满升仙了。
  云凡满意的看着,目前唯一满意的狗腿刀,狗腿刀钢火已经剁骨头不豁了,基本八分接近后世的刀型。
  经过半年的捶打摸索,打个什么小家伙什,凭经验铁牛都手到擒来,认为根本不是事。
  现在剔肉再也没人用青铜小刀,叫铁的刀子真的好用。只要磨的锋利点,再厚的脂肪一捅就穿,铁刀剔骨那是真的好用。现在狗都不咬剔了肉的骨头,嫌硌牙。
  这狗日的铁牛又学了门好本事,以后当个富家翁不在话下,不行老子明天去找铁牛跟他学打那个铁,不能输给他,论力气我比他还多两膀子。
  脸板子阿政这几天,和云凡在一起的时候,有点扭扭捏捏。找人开口要东西,是阿政所不齿的。在邯郸要什么都是用财货去换,可这铁是真的好。想铁牛叔也给自己打一把。如果能打出上次被偷的那样式,就好极了,那可是用两匹良马换的。
  几根腿粗大小的樟树临近河边,把背靠在树干上搓痒的阿政,搓的舒坦至极,只是嘴里的嘶嘶声有点长。痒是真实的,传染另一个也是极快的。随着阿政上下左右,伴着树的长势横着再搓的时候,云凡再也忍不住,想在树干上搓痒的冲动,靠着树干就开搓。
  爽,樟树皮开裂的纹路像手,只要力道合适,被太阳晒到发热的树皮,透过麻衣把阳光暖和的温度,传到发痒的背上极为舒服。
  嘶嘶声不时在两人嘴里发出,像极了瘾君子极为过瘾的表情。旁边牲口棚里,兰花铃铛般的笑声不时传到两人的耳朵里显得格外温馨。
  相处三载余,云哥儿意何为?阿政开始套话。
  觉得在树上搓痒没过瘾的云凡,立身反手又从脖子里伸了进去,使劲挠几把这才过足瘾。又顺手在腰间再挠一把,顺势抖抖肩,双肩同时前后摆了几下,这才望着阿政。
  食多、衣足,奉双亲耳。
  没多大营养的话,想像敷衍,又不像敷衍。像实诚的话,又似忽悠。所以阿政打算再抠个坑,云凡不跌进去誓不罢休。
  吾自小,喜读《尉缭子》、《吴子兵法》,大丈夫在世,不立旷世功业,何为大丈夫!
  哦?政哥大志,凡子这给你恭喜。说罢云凡深深一揖,腰都块折成九十度了,谁知用力过猛,从没做过这高难度的动作,挣扎半响这才回过力,直起上身。
  三载,情如兄弟,可是?
  有事就说,有屁就放。心里打九九的云凡,揖做的又是一个九十度,差点折了他的老腰。今天非黄道之日不该出洞的。不好站不稳了,还没反应过来。随着扑通一下,在政哥儿面前,嘴里还啃了一口黄泥,咦怎么貌似有股屎臭味?双掌撑在地上向前滑倒底,面朝下的趴在地上。
  见云凡如此大礼,政哥儿脸上一喜,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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