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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黄埔六期肄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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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8年1月下旬,此时距离中国发生在1927年4月开始的一系列重大事件已经过去了快十个月了,杜遇春陪同李副总教官搭乘在北上南京的永安舰上感慨万千。过去这十个月不仅对整个中国历史是一场煎熬,对整个留守在广州的黄埔军校第六期师生更如此。经历了上海四一二、广州四一五、武汉七一五,一直到九月份发生的广州起义,整个国党中央在广东的统治最终瓦解,而被广东地方军阀所取代,不仅如此,首倡分共的蒋总司令在经历了宁汉合流后,从被迫流亡日本,到重新夺回了军政大权,成为真正的国党统治者,这期间发生的事情真可谓是令人眼花缭乱,而也是在今天经历了十个月的翻天剧变后,杜遇春终于作为嫡系陪同李成一教育长(李的副总教官在半年前终于升为了黄埔校区的教育长、中将军衔)离开了已经不在招生的广州黄埔去南京参加国党中央的二届四中全会,这次全会将不仅最终确立蒋校长以及黄埔军人的最终统治地位,而且也使最近一年始终担心自己政治地位被边缘化的李副总教官放下了心来。
  作为留守黄埔近两年的功勋人物,李成一教育长在离开时带走了林天侠等三位教官以及唯一的一位学生,就是他杜遇春。不仅因为在这十个月中,李已经彻底将杜当成了自己的心腹,更因为这十个月的表现使杜作为在危难之中护校的黄埔六期生名字已经传到了蒋校长的办公桌上,他需要去南京接受蒋校长颁发的勋章,以显示蒋校长对黄埔六期从来没有放弃过,并为在南京新成立的陆军军官学校开始黄埔的新篇章。
  杜遇春此时身上已经不在是那身黄埔学生装了,而是完全的国民革命军军装,在其左臂上则配带青天白日党旗与少校衔章,这是在离开军校前李副总教官特批给他的军衔,同样的还有在杜遇春的军装上衣口袋里的那一份由李副总教官签发的国民革命军陆军军官学校第六期肄业证,虽然在四月13日之前,黄埔校区发出的肄业证多达数百份,但在黄埔校区封闭办校这十个月里,虽然此期间不断有学生离校或者参加广州的国军或者参加了广州的共军起义,但黄埔在李成一主持期间,对离开者无论去那一方都没再发放肄业证。直到马上要离开了,李副总教官才签发了仅此一份肄业证给自己的得意弟子杜遇春。
  拿着这个证佩戴上这个少校军衔,杜遇春就等于彻底离开了黄埔军校,从此再无瓜葛,这是李副教官给他的奖励与安排。在得到离开广州去南京开会的通知后,李成一就知道自己将彻底离开黄埔校区,而黄埔校区也将在这一期结束后成为历史。对于杜遇春,他觉得继续将他留在黄埔校区学完课程已经意义不大,反而随着新的教育长或者总教官上任,万一被人排斥,那么丢脸的将是他李成一,给学生们留下一个不能保护自己最心腹学生的恶名。所以在离开广州前经过与杜的简单谈话,就确立了杜提前肄业,随他去往南京,公开的职务是他的秘书、警卫。同时,也正好去南京见一见蒋校长,一方面接受校长的勋章,一方面在南京新的军政体系谋一个虽然不会太高,但绝对能够令大人物们看得见的职位。如此,在黄埔六期中,杜遇春将不负他这十个月以来在黄埔所确定的六期学生领袖的称号。
  离开黄埔校区,对杜遇春既是一种奖励,也是一种认可。对杜而言,他早就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好的结局了,这十个月虽然令他在学生中间确立了自己的地位,但这个地位又是很尴尬的,在剩下的不足千人同学中,杜遇春难免有得罪的、对其心生妒忌的,离开了才是最好的选择,否则由一个他这样的学生领袖留在黄埔,对新来的校领导也是一个扎手的事儿。
  “我没有想到,小杜你一个北方人,居然在海上这么久一点都不晕船。”当杜遇春站在炮台一侧正看着海面上的水花时,林教官走到了他的身旁,人逢喜事精神爽,林教官离开前仍旧是黄埔总教官,但却在一年内从少校晋升为上校军衔,虽然在黄埔中不能跟已经担任了旅长师长的范学长、胡学长等相比,但对一个年仅25岁的三期生能够有此成熟也已经算是出类拔粹了。而这一年多的交情,两个人不仅是师生关系,更是兄弟关系,比杜遇春还要小一岁的林天侠以教师的身份成为杜遇春的大哥,他每次称呼杜遇春都是小杜小杜的亲切叫着。而在私下,他跟杜遇春一样也非常熟练地称呼李成一为老师,就如同黄埔学生称呼蒋总司令只有校长这个称呼一样。
  “不瞒林大哥,我这也是第一次坐海船,而且好几天了,居然没有任何不适应,我自己都感觉是个奇迹,我上船前还担心呢!”杜遇春丝毫没有觉得称呼林教官为林大哥而别扭,经历了一年多的风雨与共后,他早就将林天侠当成了自己的老师与兄长。
  “哈哈哈,你适合当海军,可惜啦,如果甲午不败,这海面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外国军舰。”林天侠看着一艘远去且比永安舰足足大好几倍的日本军舰感慨。
  两个人为中国海域的外国军舰感慨只是那么一瞬间,转眼间就又谈起了此次南京之行。
  “这一次到了南京,我听老师的意思,是准备让林大哥去陈诚长官的警卫司令部担任团长,这下可好了,有陈长官这位黄埔的老长官,以后您也不用担心在其他人后了!”杜遇春恭喜着林天侠,其实他对自己目前的地位也相当满意,作为黄埔六期生能够得到一个少校军衔还有机会去接受蒋校长的授勋,这本身也是一大资本。
  “你才是这次最大的黑马啊,等见了蒋总司令,如果他对你有什么安排,你可不要推辞,这是李老师的意思!但记得以后你就是李老师的嫡系了,其他人除了蒋校长,不管给你多大的官衔都不要去!李老师升得越高,我们也就地位更高,离开了李老师,我们什么也不是!”林天侠仍然不忘记提醒自己这个“小兄弟”一句,生怕他今后犯下错误。
  “大哥,请放心,李老师就是我的老师与领路人,在军界也好,在其他领域也好,在心里,我只认他一个。”经历了一年的风风雨雨,杜遇春对人情事故也早已经不是一个新生了。
  “呜呜”永安舰发出轰鸣声响,军舰已经可以看到海岸了,虽然不知道离南京还有多远,但前面应该不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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