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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只有三十多平米的房间，大小跟我的卧室差不多，设备也比较简陋，整间房几乎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卫生间。
卫生间里面仅有一个大的浴缸。由于假想游戏世界不具备也不需要排泄功能，自然也不会有蹲坑。沐浴功能原本也是不需要的，但有玩家认为沐浴能增加游戏体验，所以在游戏里洗澡也成为了可行的次要功能。
我稍微洗了洗脸，如释重负地倒在了床上。VRMMO把感官知觉做得十分真实，以至于柔软的床让我产生了亲切感，困意涌上了脑袋。昨晚睡的比较晚，今天也是一大早起床打游戏上分，现在难免犯困。
虽然现实里的身体一直处于休眠状态，但是我们的意识进入了游戏世界，精神上并没有得到休息，所以即使进入了游戏也需要正常睡眠。也就是说，现实与VRMMO游戏是共用精神状态的。
在Amusphere开售的第二天，就出现了许多没有好好阅读说明，把本应该睡眠休息的时间用在了游戏上的玩家。当时还造成了相当大的混乱，其中包括许多上课睡大觉的学生、通宵三天后在马路上突发心梗的企业员工之类的。换做谁第一次接触VRMMO游戏都会上瘾沉迷于其中吧，包括我也一样。
不知不觉我陷入了梦境。
急促响亮的敲门声响起，把我从梦境中拉了回来。我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看了看时间。
“四点半……睡了半小时么……"
我稍微调整了下自己的精神状态，打开了门。
“哟，我来啦。”门外是小胡子大叔，手中还拿着一瓶饮料，还有一捆像是卷轴一样的东西，“不好意思，有打扰到你吗？”
“没事没事，您请进。”
大叔走了进来，把那个卷轴一样的东西扔给了我。
“这是？”
“世界的地图，用用看吧。”
就在我尝试把地图摊开时，地图突然碎成了许多正六边形碎片并散开，在我手中消失殆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个如同LED屏幕的发光立体镜立在了我的身前，多种美丽的颜色伴随着光芒进入到我的视野中。我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张水晶屏幕，大叔在一旁则是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年轻人，在这个游戏世界什么都会发生，不要太过于惊讶了。”大叔拍了拍我的后背。
“那么就给你解释下吧。这是这个游戏的部分地图。”
“地图？”
“对。这张图是探索在前面的那帮家伙们画的，现在可见区域还在不断扩大。本来各服务器之间相互独立，但现在也就剩下一个服务器，所以也没啥区别了。要换之前你跑到别的服务器还得买新地图。”
“之前？大叔，您是内测玩家吗？”
“也不算内测，我只是开服第一批玩家而已。先别管这个，赶紧看看地图吧，给你解释完这个世界的构造再说。”
虽然这地图还没探索完成，但就目前来看已经是非常大的地步。地图的左上方是我目前在的新手村“斯特尔兰”，相应的地图位置能看到一个倒立的绿色三角锥，指的应该是我当前位置。顺着地图线往前有城镇利勒、人偶界域、浮游岛特里沃和一大片草原森林等整体充满绿色的地方。
地图大致被分为三个部分。新手村斯特尔兰、城镇利勒、人偶界域以及一些小岛草原属于“低级区域”，位于左上角；地图左下角是风格迥异的“自然区域”，这里拥有许多气候、地貌和资源，我在地图上看到有冰山、火山、森林、焦土等元素的略缩图。
“那边怎么过去？”
大叔指了指地图最中央的“司列波芬”。
“这里。这个司列波芬悬空城分成左右两个区域，左右两边都有相互传送的地方。中间是空的，不能直接过去。”
在右边的“高等区域”，虽然只是地图，但我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丝敬畏。在地图上，这片区域的上方被许多朦胧的白色东西笼罩着，应该代指的就是云。云层最密集的地方，是一根非常高的贯穿云层的柱子，用着红色字体写下的“世界顶端”。
“那根柱子就是最终BOSS副本，所有服务器各自独立，但是只有这里是共通的，我们可以和其他服务器的人一起挑战这个副本。这里也就是通关这个游戏的最终目标。”
“最终目标……”之前在读这款游戏的说明时，里面有提到胜利目标为击败最强人偶师，在那个时候我就产生了非常大的疑问：
DWO是VRMMORPG网游，是多人在线的网游，但既然是多人在线网络游戏，不应该会出现最终BOSS这种单人游戏才会有的设定。理由很简单嘛，DWO是一个升级游戏，满级为100级。那既然是练级游戏肯定会有满级的一天，等满级之后一群人组队去讨伐一个BOSS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讨伐结束后游戏就通关了，之后呢？难道停止游戏运营？还是改变游戏性质变成一个纯娱乐模拟人生的游戏？显然这不可能，最终BOSS的设定出现在多人在线网游，怎么想都很奇怪。
“大叔，关于那个最终BOSS……”
“来根吗？”
“啊……啊？不用，我不抽烟。”
大叔拿着一根比通常火柴长出不少的木棍点燃了那根被我回绝的雪茄，轻吸两口后意味深长地吐出了一口烟雾。
“我建议你还是别想这个吧。刚好就在一周前，大概十几个职业玩家组队登上了云层顶端，挑战了那个最终BOSS。当然他们被打败了，作为失败惩罚他们失去了所有东西，包括他们的装备、等级、物品，甚至是他们的人偶。对，就和你一样，他们一下就变成了新手玩家的模样。”
“啊这……”
“更绝的是，有关最终boss的一切记忆全被删除了，现在这个boss的攻击方式和技能依然是个迷，完全没人知道。这次失败重创了前排那些公会的士气和实力，虽然这个副本有一个月的冷却时间，但估计短期内不会有人再去挑战最终boss了吧。”
“这也太狠了。”
大叔无奈地摇了摇头。话说，好香，这烟雾的味道和我平时吸的二手烟有着天壤之别，烟雾里混杂着檀木的香味，静下心去感受仿佛还能闻到一股花香，完全没有那种木屑、烟草被燃烧所散发出的刺鼻感。这就是雪茄的味道吗，还是说只是我的嗅觉被修改了？坏了，感觉闻多了会上瘾，自己也想来一口。
不行不行，我连忙将注意放在地图上，细心去观察着地图每一个细节。虽然对许多地方抱持疑问，不过我打消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毕竟将来自己也要面对那些地方，还不如等着亲自去探索。
所以，我问出了另一个我更想了解的，游戏之外的问题。
“大叔，您对Amusphere有什么了解的吗。或者说，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轻轻地敲击了下这张“屏幕”，它再次化成了一堆碎片消失，进入到我的物品栏中。而大叔听到了那个设备的名字后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焦虑。
“黑色包裹，对吗？”
我点点头示意，大叔接着说：
“你可能会不信。实际上，把违禁物Amusphere以黑色包裹送到手中的形式，这里大部分玩家和你一样，包括我。我们称那玩意为黑色凶器。”
“和我一样……”我回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当时还在好奇为什么快递上没有寄送者名字和寄送物品信息，现在想想这是理所当然的事。“那也就是说本来被禁止的Amusphere，因为某种缘由悄悄地送回到了全国各地原购买者的手中？”
“不是所有人，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而且还没啥规律，估计是随机发放回来的。”
照这么说，我只是因为运气好才拿回了Amusphere，和我一起入手的佳华就没这个运气了。
“大概是这样了，我是觉得吧别在意那么多，有得享受就去享受啦，就算出了事也还有好几千人陪着我们，能拿我咋滴。”
“可以啊大叔，您也看开了。而且只要这事不被发现就不算是犯罪。”
“哈哈哈哈，小伙子有前途，大叔我看好你！你是个未来可期的玩家。”
“谢谢大叔。”
未来可期么……看了这个世界的地图，还有了解了这个所谓的最终boss以后，我也许有点丧失冒险的决心与憧憬，只感觉前方有着重重困难。不过这么想是不对的，再怎么真实也只是个游戏，而且大叔说的有道理，我们就应该去享受这个游戏，快乐地去玩吧。我拍拍脸，让自己接受这个世界的一切。
“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没有啦，谢谢大叔哈。”
“没事。那么，人情归人情，地图的钱还是要给的，一百金币收下啦。”
我打开物品栏，接受了大叔发起的金币索取申请。
“OK，不打扰你了，拜。”
大叔离开了我的房间，我不禁感叹道这位中年大叔真是热心肠，太好说话了。
脑中突然闪过了什么，愣了一会后我才意识到自己问漏了重要的东西。
“糟，忘了。”
忘了问关于人偶的事了。
身体如同失去支撑般倒在了床上，叹了一口气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回味着雪茄燃烧后留下的香味，睡意也在小憩后完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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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把各种游戏内容又浏览了一遍，其中包括技能表、装备栏之类的说明。之前找不到的关于人偶的情报居然出现在了任务栏里，要求我去人偶界域完成主线任务，这不禁让我发出了“之前有这玩意吗”的惊叹。
时间过去得很快，不知不觉间金色的晚霞已然从窗户照进房间，投射在我的身旁。这是夕阳，和现实中的一样，DWO是与现实高度同步的，游戏里的时间、季节、日期与现实中完全一样，参照的应该是北京时间。虽然我现在很想站在山坡上迎着夕阳眺望村庄的美景，但我必须回去一趟，回到那个不愿面对的现实姑且填饱肚子。
我划出了菜单，找到了[登出]键。大概就是三年前吧，这个按键对当时的另一款游戏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不知道那时的人们是怎么样的心情。按下后，我失去了意识，再一次感受到那份黑暗与迷茫。
一股寒流涌进身体，让我感觉特别不舒服。摘下耳边的耳机状机器后，眼前的昏暗与先前的视野明朗开阔形成鲜明对比。
“六点了……”我拿起了身旁的手机，看时间的同时留意到一大堆信息回复，是佳华发来的。
15点14分，大概是我刚连上那会。
[在吗]
[出事了]
[坏了，我也收到了这玩意]
[图片]
[马德绝了]
是Amusphere，佳华也收到了这玩意！然后大概是半小时后，他又给发了一堆消息。
[为什么我进不去]
[在吗？]
[你是不是玩起来了]
我略带疑惑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稍加思索后对他说道:
[你怕不是傻子吧]
[我去吃个饭，老地方]
[你也来吧]
也不用担心他看不见我的消息，毕竟现在六点多，他铁定在家打游戏或者吃饭。我从衣柜里拿出了他上次漫展送给我的痛衣，以前约定过每次聚会都穿这件。
空无一人的客厅显得昏暗压抑，二十块钱一如既往地放在了电视机前，我急匆匆地把它揣进兜里跑出了门。
两年前，我的母亲开始去外地工作，每年就过年和暑假的时候回来两次，父亲又是早出晚归的公司经理，以至于长期以来基本没人管我学习和生活。晚饭要么是我自己买菜做饭，要么就出去吃，上了高中以后基本上都是后者。
偶尔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没啥不好的。
“你终于来了，愚蠢的家伙。”
“卧槽，你怎么这么快？”
这里是我们碰头的老地方，初中学校隔壁的奶茶店。然后这个比我更快一步在这坐着玩手机，穿着一件萝莉痛衣的就是佳华。我刚想在他对面坐下，这家伙突然对着我“咔嚓”一下拍了张照片。
“删不删？”
“啊？删什么？”
“我看你又是想为难我了？”
“冷静，不要激动，已经删了已经删了。”他觉察到我的动作，便连忙把照片删掉，还特意给我看了看。我自然也不是傻子，把他手机抢过来后进他回收站把原图删了个干净，当然还顺便不小心看到了他回收站里删掉的一大堆二次元图片。
音箱不断地播放着令人舒适愉悦的轻音乐，空气中混合着浓郁的奶香和炸薯条的香味，再加上幽暗又有情调的光线，真是绝妙的气氛。现在的人比较少，与高峰期相比没有那么喧闹，所以能很好地让人心情平静下来。我去前台点了份小吃奶茶套餐，顺带着向老板娘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司姐。”
“哟，褀少，你俩今儿这么早？”
“那不有事嘛。老样子，双人c餐红豆奶茶换蓝莓苏打。”
“行，马上好。”
我回到了座位上，同时留意到佳华这边有事没事盯着我看，便回以一个鄙夷的眼神。
“你看你爹呢？说吧，是不是收到了黑色包裹。”
“牛啊风哥，不愧是过来人。下午三点多送到的，咋回事啊，你有啥头绪不。”
即便店里的人不多，佳华还是压低了声音，我也配合他悄悄说道:
“某些人，因为某些原因，把部分被查封的Amusphere用快递形式还给了原购买者。刚才在游戏里打听了一下，大概就是这样。”
“游戏里？你……你进去了？”
“那当然，不愧是VRMMO，属实太震撼太让人感动了，进去之后差点就出不来。”
“你怎么连的？我这怎么显示服务器关闭了？”
我呆了一下，不，是他的降智领域展开后稍微影响到我，让我呆了一下。
“啊这，大哥你倒是看仔细点啊，最后一个，30号服务器是开着的啊！”
“是、是吗？”
一片尴尬的沉默。
“唉算了，回去你自己慢慢看吧，智商简直感人。既然你能看到服务器列表，说明你已经注册ID了吧？”
“嗯……嗯。”
“名字是？”
“我名字的拼音jiahua，你呢？”
“和你一样是拼音。”
最初我以为大家都是用自己名字拼音起的用户名，后来我发现这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而佳华和我一样愚蠢。
“回去之后我加你好友，你赶紧连游戏啊，别跟我说找不到服务器什么的！”
他就像是为自己智商默哀般低下了头，无视我继续玩着手机。
之后，我们在奶茶店坐了一个多小时。夜晚的人逐渐增多，不一会儿周围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或者是有说有笑的团体们，唯独就我们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气氛变得莫名奇怪。喧闹的声音盖过了柔和的音乐，心情也不再那么轻松。
或许佳华和我想的是一样的，他付过钱后先一步起身离开，我也正准备动身走人，逃离这个充满异端的是非之地。
话说，在门口处遇到了一个女生，她让我感到很特别。
眼睛有如黑曜石般漆黑深邃，又像石墨一样毫无光泽，不带任何表情的面孔显得冷漠孤高，像是要把感情永远藏在内心。肌肤苍白瘦弱，身高与我相似，大概也是个高中生。
她的耳朵上带着一对蓝牙耳机。我见过那东西，送外卖的常常会带着这玩意，能够方便地边拿外卖边打电话。不知道她是不是学业兼职，还是说实际上年龄比看起来要更大些。
她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而我也没有继续把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离开了奶茶店。不过，我想和她交谈，因为我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无奈与哀伤。
那很像过去的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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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连接！”
光芒笼罩了我的视野，隔断了我的意识。
[存档读取成功。WelcometoDollsWarOnline!]
意识恢复，我正坐在一张床上，是旅馆房间里的床。
没错，这就是[旅宿]状态。旅馆除了是舒适的临时住所外，还是一个特别的存档点。如果我不租房间的话，现在大概出生在城镇边界处吧。
窗外已经完全变成了黑夜，璀璨的夜空可以用肉眼看得一清二楚。这应该是我人生第一次用肉眼仰望星空，只不过是虚假的罢了。即便如此，它仍是那么美丽，令人流连忘返。
“哦对了，那家伙……”
我划出了好友栏，在搜索处输入了他的名字拼音，找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Level2-Jiahua(在线中)]
发送好友申请后，没想到对方居然马上就接受了，难道那家伙一直在等我？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身体被大量光芒环绕，下一刻视野从旅馆变成了用营火照明的山洞。前方有个用破旧连帽初级冒险服包裹全身的人正坐在地上背对着我捣鼓着自己的窗口，不用看我就知道他是谁了。
这是好友专属的求援技能[紧急支援]，能在自己血量低于10％，进入红血状态时发动的特殊技能，能选择一个状态良好的好友，该好友可以选择是否同意传送到自己身边。而且离谱的是选择时间只有十秒，十秒内不做出选择则默认同意。这个特殊技能引起了许多人不满，大量玩家表示十秒时间太短，突然弹出了一个窗口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迫传送过去了。
这个功能本来是要在下一次更新时调整的，结果发生了那起事件，Amusphere封禁后各大VR游戏都停止了更新，这个技能也就保留到现在了。也因为它玩家之间都不是很愿意相互添加好友。
我朝那个坐在地上丝毫不留意雷达多了一个点的家伙后背踢去，本来已经见底的血量又被削去了一些。一个奇怪的呻吟声响起，她回头惶恐地看向了我，我也看清楚了她的长相。
没错，她。眼前并不是刚才奶茶店的那个猥琐基佬，而是一个五官清秀、可爱又一副可怜样的女生，隐藏在深灰破旧的长袍下是一头飘逸的金色长发，胸还特别大。
“……”
“……”
我愣了一会，后退了几步。
“啊抱歉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再见。”
“风哥！”少女跳了上来抱住了我的大腿，用悲泣的模糊声音说道：“风哥你终于来了啊！我已经困在这里了好久了啊，想加你你一直没上线啊！”
“该不会……佳华？真是你？”
“是啊。是我！”
我按捺住自己的拳头没打下去，没给给她补最后一击。
[样貌设计]是注册角色时用于设计自己角色外貌的功能，不必用自己的真实面貌去加入游戏，是用于保护隐私的一个功能。我有在创建角色时稍微调整了一些细节让自己看起来更帅些，没想到这个人直接把性别给换了。
“嘛，我能理解，我能接受，我都懂的。以后咱不叫你基佬了，叫你女装变态吧。”
“那是什么鬼请不要这样好吗叫我佳华呜呜！”
一副有些做作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漠不关心地向洞口走去，却发现雷达上多出了一大群红点，数量大概有十多个，都聚集在洞口处。
“出不去的啦，进来的时候后面跟了一大群怪物，全都堵在那里了。”穿女装的变态连忙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跟在我后面，神秘的欧派隐藏在破旧冒险服下让人情不自禁视线下移。
“也、也是，夜晚刷怪率也会增大，这么多怪物确实有点难办。不过这种数量还好。”
我从背包里具现化了几瓶药水仍给了佳华，让她补充了一点生命值。
“准备出去了，让你见识下我这职业的厉害。”
“风哥……没问题吧？”
“哎呀，没问题，哪那么多废话——”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也害怕地抖了一下。这一刻，我们视线短暂相交，她那湿润的眼眶在这幽暗的环境里显得楚楚动人，激起了我强烈的保护欲。
有点……顶不住啊。还好，我及时发动了主动技能，和她一起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只剩下一个轮廓。
这就是我的职业特性，也是能让我这么自信的原因。
虽然在这个世界里，人偶一共只有八个种类，但人偶师可不一样，光是战斗职业就有上百种。用两个词把人偶师职业分成两类，那就是“魔法”与“物理”——与众多RPG游戏如出一辙。
玩家转职也是非常简单的事，只要是第一次进入城镇，都能找到相应的NPC完成转职任务，流程很快也不需要什么代价，唯一的要求是只能单人完成。在冷、热兵器平分秋色的这个游戏中，枪手与剑士是最受欢迎的职业，前者攻击范围远隐蔽性强，后者则是战斗优雅美观。我性格较怂，不喜欢正面战斗的职业，所以最初本来想选择枪手。然后，我不经意间留意到有一个最适合我的、心目中的完美的职业——刺客。
我拉着身体变成半透明且失去了颜色，只剩下一个轮廓的佳华向外跑去。特性主动技能[群体潜行]是刺客职业的专属技能，能让自身和接触自己的友军进入隐身状态。这个技能在等级低时只能躲避非玩家单位，其他玩家细看还是能够看到我们的轮廓的。不过，足够了。
没有理睬一直发出“诶？”好奇声的佳华，我顺利地把她拉到了洞穴外的森林里。以狼群为主的人偶们没有发现我们，我们成功离开了它们的领地。
人偶看不到潜行中的人偶师——这是这个职业的介绍信息中最吸引我的部分。无论多么高级的人偶，它们永远没办法发现隐身的我们，这个有如bug般的能力是我最中意的一点。
我回头看了看傻愣愣徘徊的野怪，心中突然萌发了一个念头，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把飞镖。
我的职业是刺客，但并不影响其他技能的选择。在刺客类技能点数分配足够多的情况下，我另外将技能点给了暗元素魔法。
“附着技能——诅咒传播！”
银色的飞镖上缠绕着黑雾，稍加瞄准后我朝着其中一只幼狼掷去，杀死目标后黑色的诅咒开始蔓延，接二连三感染了一群野怪。金币与经验值到手，不幸的是潜行被打破，技能进入了较为漫长的冷却时间，逃跑的路途还吸引了更多的野怪。我只能用尽全力带着佳华奔跑，用身体保护她不被攻击，就这样一直跑回了斯特尔兰。
跑回安全区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不得不说DWO的体力系统做的很棒，我们两人已经气喘吁吁体力全无，疲惫地走在城镇的街道上。明明已经凌晨一点，街道上还有不少人在行走，这让我产生了惬意感。如果是现实世界的话，那边大概是一片死气沉沉。
“风哥，可以放手了吧……”
身后的佳华用害羞的声音说到。我才意识到我还在抓着她的手，手心都出汗了，于是赶紧放开了她。
“啊……啊哈哈哈哈，抱歉，太冷了我帮你暖手呢哈哈哈。”
为什么我要颤抖啊！
“没关系，如果是风哥的话……”
这个死变态露出了谜之脸红，把妩媚的眼神转向别处，时而又偷偷看我一眼。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内心的紧张，说道：“呐，佳华。”
“嗯？”
“你这招对我已经没用了，放弃吧。不管你再怎么可爱，你在我眼中依然是那个不折不扣的猥琐基佬。”
“切，这么快就不行吗。”
听到我这么说，她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怜的害羞脸，一转变成带有不甘心与不耐烦的满脸厌恶，其速度之快有如传统艺能京剧变脸。
“我可不会放弃的。”
“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啊！”
之后她什么都没有说，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每次回头看她都是一股气冲冲的样子。由于她一直跟着我，我也没有别的去处，便无奈地带她回旅馆。旅馆一楼大堂已经关灯，前台上摆放了一个房间已满的牌子。
“啊这……”
“那，我今晚就勉为其难地跟风哥睡啦。”
“我不能接受，你赶紧下线回家里睡。”
“怎么会……”
她又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委屈的语气让人感觉快哭出来了。没、没办法，我只好带她回房间睡了。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动任何歪念头，这一切只是不可抗力。嗯，是不可抗力，对。
“安分点，没别的地方了，睡地上吧。”
还没等我说完，她一头扎在床上倒头就睡，身上还是穿着那沾满尘土的破旧的初始冒险服。看来今天似乎累坏了她，嘛，我也一样。
打开了暖气后，我把她推下了床，如释重负地躺在了床上，还顺便帮她盖了被子。
“睡吧，蠢货。”
感觉她笑了一声，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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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正午的暖阳抵御不住冷风的侵袭，不过被太阳照过的身体还是暖和的——只是开了暖气罢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冷空气似乎比去年来得要早，还格外地冰凉，游戏里也用了现实的天气，所以关上了窗户后冷风仍能吹进来。这种情况下不得不承认有暖气真是太好了。
无论是现实还是虚拟现实，我一如既往地在上午醒了过来。不过和平时的感觉略有不同，以前是抱着等身抱枕睡觉的，今天的抱枕感觉……又硬又软，特别有骨感。我没有睁开眼，只是用头脑思考着为什么会这样。
“西内！”
三秒后，我把偷偷跑到我床上的佳华狠狠踹了下去。我发誓当时没有睁开眼，不然很可能会有犯罪的冲动。她则是迷迷糊糊地抱怨了几句，似醒非醒地又睡了过去。
在那之后，我们约定下线一会儿去吃早餐，当然，就等于午餐。家里还是与平时一样空无一人，昨晚拿光了茶几上的钱，不知什么时候起又被放了上去新的。
老实说，如果在游戏里进食能同时满足两边身体的需求，我已经不想回来了。可惜不能这样，两个世界都必须进食，即使在游戏里感受不到饥饿，现实里的身体仍饱受着饥肠辘辘的痛苦。你可以在游戏里饿死，但绝对不能在现实里饿死，否则真的就死了。
在首批Amusphere购买者中，有部分玩家竟然是渴死饿死，满足了自己在游戏中的一切需求却忽略了现实，最后再也无法游戏。那起事件不久，Amusphere运营商紧急在总控制界面中加入了现实中的身体情况，包括口渴、饥饿程度和身体温度、外界声源等功能，可惜最后还是被封禁了。
肚子发出了“咕——”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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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再一次发出了“咕——”的响声。
虽然一起走在斯特尔兰的商店街上，但我们的脚步丝毫没有默契，距离越来越远。
“喂，变态桑，肚子响了。”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佳华说的变态只有可能是指我。
“……”
“怎么了，说句话啊？”
“啊……”
现在的我，宛若一具行尸走肉般徘徊在阳间与阴间的交际处。
一个小时前，在我们两人回到了游戏后，我坐在椅子上浏览游戏最新的消息，她则是在床上看着各种技能与攻略。
“风哥，技能点怎么得到？”
“技能点么？每次升级或者完成一些任务可以得到，某些稀有装备还可以额外……”
注意力被打断了。
佳华正以鸭子坐姿势坐在床上侧对着我。之前没有留意到，她的侧脸是那么可爱迷人，金发自然地垂到肩膀，肌肤柔嫩而且呈现着健康的玉色，既没有白皙得略显病态，又没有晒得太黑而显现狂野。她没有留意到我的视线，一脸认真地看着各种信息，反而散发出一种天然纯真的稚嫩可爱感。静下心去闻，能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一股淡雅的香味，这股香味和香水那种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完全不同。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她那傲人的欧派隐藏在破旧的初级冒险服里，显得曲线清晰、若隐若现。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女生！即使是现实里患有些许异性恐惧症的我也突然兴奋了起来。
欲望一点一点涌上脑袋，不知为何突然产生了强烈的罪恶感和占有欲，脑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天使说:她只是你的兄弟，你所看到的都是假的，虚构的，不要被虚假的诱惑冲昏头脑，你是一个理智的人。
恶魔说:这只是游戏，你在游戏里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代表你的任何真实想法。而且是她先挑逗你的，你只是迎合了她而已。
天使说:不行，你不能那么做，她是你的兄弟，如果你对她做了那种事情，你们在现实中的关系也会发生变化的。
恶魔说:你在说什么呢，既然是兄弟就更没什么问题了吧。
——既然是兄弟就更没什么问题了吧。
天使说:不，怎么会……噫！不要过——唔，咕噜，唔，嗯，啊——
恶魔它……它推倒了天使，用自己的嘴把天使的双唇堵上了。这也就意味着，我的思想斗争结束了。
“佳华。”
“诶？”她听到我喊她的名字后先是愣了几秒，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就跳起来从正面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了床上，死死按着她纤细的身体。
现在，这位满脸惊慌不知所措的女孩子就在我的身下。
我的理智开始变得麻木，已经不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现在只想狠狠抱住她，抱住这只可爱的猫，然后肆意尽情地享受她的身体与嘴唇。
“既然是兄弟应该没问题吧？”
“诶？等等，别过来，风哥不要——”
我闭上双眼，将自己的脑袋缓缓向她凑去，充满了探索欲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好香，好柔软。
到这里，我的记忆与意识就结束了。
性骚扰防治法。触发条件为:双方皆为玩家，有身体接触，且其中一方有强烈的害怕、恐惧情绪。
于是，我就这样被软封禁了一天。虽然在斯特尔兰的行走、买卖等行为不受影响，但在封禁期间不能离开这座城镇。佳华随时可以使用神经切断功能让我动弹不得，更可以启用报警功能把我抓走，严重的启以封禁处理。
而且比起这个，怎么面对她反而是我最头疼的事情。恢复意识后留在脑中的是无尽的懊悔，还有佳华最后那张害怕惊恐的表情，让我真正觉得自己做错事了，做了一些越界的过分的事情。
这下该如何是好，现在气氛一片尴尬，我已经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啊，怎么会这么窝囊，我现在彻底自闭了，成为一个社交废物。
她大概也留意到了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风哥，你没事吧？”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别、别这样，有点让人害怕……”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我不是人我是人渣我不该动手动脚我不该心存邪念让你感到害怕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生气求求你原谅我。”
“风哥，冷静点！”
她对着我的额头使出了一记弹指，虽然没有任何痛感，但是把我从自责与后悔的深渊中拉了回来。
“唔……”
“你终于清醒了？哼。”
“对不起华哥，啊不，华姐，别生气，求你原谅我，我不该对你做不敬的事情，对不起！”
“我没生气！不对，我生气的理由不是这个！”
“那、那是哪个？”
“你能不能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
“啊？”
“还有，能不能不要一个人在那碎碎念，我说了那么多东西你都不理我，是不是都没听见啊？”
“不，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佳华在她的面板中操作了一下，让我的身体陷入了完全麻痹的状态。我就这样成为了大街上的一尊雕像，如果能给我时间调整一下姿势，我会选择参考传世之作——奥古斯特·罗丹所创作出的的思想者的模样。
“嚯，还真的动不了了呀。”
她上下打探着宛如木桩子的我的身体，脸上挂着些许好奇以及想恶作剧的坏笑。
你想干什么！这本子剧情一样的展开是怎么回事！虽然想这么说，但是身体动不了，自然说不出话也打不了字。
“以后……不准再那样子了。至少先得到我的同意，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还有不准像刚才那样不理我，不准欺负我。”
“明白了吗？”
谁会欺负你啊！我哪里有欺负你啊！还有心理准备又是什么啊，你不会真的允许我做那种事情吧？虽然当时是被冲昏了头脑，但那种事情没个十年脑淤血做不出来的吧！
好多话想吐槽，好多反驳的话想脱口而出，但是等到她真正解除了我的麻痹状态后，却只化成了一句“我知道了”，没有其他。
直到我们分开，我才从令人窒息的罪恶感中洗脱出来并重回人间。佳华跟我说要去转职顺便去找些乐子，于是就一个人跑到了中心地区，人直接不见了。而背着性骚扰罪名的我不能切换区域，只好去商店街乱逛。
距离太阳下山还有三个小时。商店街上人来人往，虽然不是现实中的大商场那种人山人海，但人数与商铺种类稍微超过了我的想象。
“叮——”
推开了武器铺的门，门上的铃铛随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放眼望去看到的是几个大柜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剑、刀枪、斧头等武器，但没有魔法装备。
这里是物理职业武器铺。通常来说，在玩家经营的店铺中，为了使茫茫装备库区分更简易以及追求品质，物理输出和魔法输出的武器商店是分开的，其商品属性和各种要素大有不同。当然也有两者都有的商铺，那并不是我们玩家开的，是系统NPC的商店。
“需要什么装备？”
老板正坐在一旁打磨着看起来很高贵的剑，在他的血条下能看见被动技能[锻造]达到了非常高的等级。
“老板，有没有适合刺客的武器？”
“有，这边。”
老板带着我走到店铺里，在一个写着“轻武器”的柜子前点了一下，柜子便随之消失，一个菜单从前方冒了出来，上面陈列着的是各种武器的简介与属性值。我在那上面看到了许多熟悉的身影，例如投掷用的手雷、带有纹身的匕首蝴蝶刀等等。
“有，当然有。我推荐M9军刺或者苦无，重量轻耐久度高，杀伤力能够保证，无论主副武器都适合。”
主武器是主要使用的武器，通常配合自己的职业与技能进行选择。副武器则是辅助攻击的武器，通常以投掷武器为首。副武器框在主武器框的右下角，且只有部分职业才能开启副武器框。
一般来说，刺客型角色并不直接出现于战场正面，而是和狙击手一样在敌人视野外造成伤害，出其不意地偷袭敌人。因为这个缘故刺客被人称呼成这个游戏最贱的职业，诞生了“打架可以输，刺客必须死”这句话。
整体来看，刺客的武器多为轻便小巧型，以匕首为主，大多数为投掷武器，少数与忍者有关联。另外，既然是VR游戏，投掷武器便有了VR游戏特有的细节，即投掷物回收功能。扔出去的道具和武器能回收，这个特性让不少玩家点赞。
“预算一千多，能买哪些？”
“这么少么，稍微有些局限。这把怎么样。”老板点击菜单，具现化了一把稍微有些破旧的M9军刺。本身小刀的价格就不会太高，最贵的也就几万，比起刀剑枪什么的可便宜多了。
“军刺不能接受的话，我这还有同款的爪子刀和手术刀，你想要再便宜些还有上等质量的美工刀。”
“不了，就M9军刺吧，颜色要好看些。”
考虑到如果用刺刀做投掷武器，其成本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额，我便选择了把它放在主武器栏，当做近身武器使用；副武器栏则是选了一串铁飞镖。这下子金币差不多就花光了，刚好明天中午旅馆到期，明天再做主线任务赚钱冒险吧。
可恶，好无聊，这该死的性骚扰防治法，害得我连打怪赚钱都不行了。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界面内传来了一条好友消息。
[Jiahua：风哥，你人在哪？]
[(我):商店街]
[Jiahua：那刚好，来商店街东侧喷泉汇合吧，我给你准备了一些惊喜]
[(我):啥……？]
我按佳华的指示来到了商店街的喷泉，她果然在那里等我，只是……
“哦，风哥，你来啦。江江！”
“江个鬼啊！你这身衣服几个意思。”
强烈的违和感。佳华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巫女帽，身上穿的不再是那套土灰色的初级冒险服，而是与帽子无法搭配的白色连衣裙。
魔法少女？便装魔法少女？她的巫女帽如果是强制带上去的，那她的职业应该就是魔法师了。
“衣服新买的，怎么样？”
“嘛，还可以吧。不对，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转完职之后顺便去服装店买的，这套衣服我太喜欢啦，所以就买咯。”
“这样啊……那顶帽子，你果然是[魔法师]吧？”
“可以的话叫我魔法少女，魔法师不好听。”
魔法师难道听起来不比魔法少女更有威严？
“不谈这个，你钱哪来的？”
这一套装备，不算入转职送的帽子，光是衣服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少说也要上千块。佳华昨晚才开始游戏，哪来那么多钱。
“这个啊，不是我的钱，是谢夫先生帮我买的。”
“谢夫先生？”
“转职的时候遇到的，上来就跟我搭讪，说什么那套冒险服会掩盖我的气质，于是说要帮我买新衣服。”
“然后你就这么接受了？”
“那当然，有人帮我出钱为什么要拒绝。”
“我说你啊……”我正想语重心长地说教她一通，让她明白这背后潜藏的种种风险，但看到她那可爱的脸蛋和无邪的笑容便抛之脑后了。
“说吧，代价是什么？他有要你提供什么服务吗？”
“不至于啦，至少谢夫看起来不像是坏人，他只是加了我好友而已。”
“看起来不像”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这丫头怎么可以单纯到这种地步，这年头居然还有人通过外表判断性格。何况这游戏也不是真实外貌，像我这种人畜无害的直男都能对她做出那种不要脸的行为。
可恶，一回想起来又对自己感受到了罪恶感和厌恶感，感觉自己对她做了亏欠她的事情。而且有另外一个男人给她买了新衣服，这让我甚是不爽，心中萌生位于下风的挫败感。
“总、总之，他如果骚扰你，你一定要跟我说，我会保护你的。”
“嚯，风哥也学会耍帅啦，明明那么不靠谱。”
“呜……我在你心中已经这么不堪了吗，对不起……”
她看到我一副认真的模样道歉，不知为何突然笑了出声，惬意地向街道走去。
“我一直都信任你，也希望你别辜负我的信任。走啦，跟上，买东西去了。”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她在游戏里陪我吃完晚饭后回到了现实，今晚就没有上过线，我则是在现实吃完饭后回到了游戏中一个人探索。
——
“话说回来，原来是真的啊。”
“什么真的？”
“原来这副身体真的能让男人折服。”
“别抱有这种思想啊！”
“多亏了风哥，我才发现原来这身体这么好用。”
“我是不是得多谢你啊！你果然是色诱了谢夫的吧！别说出这种像是渣女的话啊！”
这个女孩，仿佛觉醒了一些不应该属于她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