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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你们喜欢电子游戏吗？我很喜欢。
大概从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开始，我就遇到了电子游戏这种东西。从最早的单机小游戏，到后来逐渐涉及向各种方面，FPS、AVG、SRPG、MOBA、RTS等游戏我都有所接触。而就在那茫茫的游戏库中，我个人最喜欢的是RPG游戏，尤其是攻略性RPG。
攻略型RPG，也可以说是通关类的RPG冒险游戏，它们以通关为最终目的，玩家不停打怪升级，不断地从各种来源得到金币经验并且升级自身的能力，最后达到通关目的或击败最终boss游戏便算攻略成功。由于剧情精彩，再加上近几年的游戏玩法、画风等方面都有了良好突破，得到了包括我在内的许多玩家青睐，在角色扮演游戏RPG界中有着自己的地位。
但如果它们的承载体并非局限于传统的电脑、手机等电子设备，而是更广泛的，比如说——
现实呢？
没错，这里指的就是将现实与攻略性RPG……不，应该是同所有游戏结合起来，这种情况会出现吗？很久以前，我便有这种幻想，这是我和众多游戏玩家的共同愿望。答案是有的。
VRMMO，全名“VirtualRealityMassivelyMultiplayerOnline”，虚拟现实大型多人在线游戏。这是一种利用高科技设备控制人类神经或影响感官，将游戏完全视觉化触觉化，即游戏时产生真实感。如此复杂先进又具有无限良好前景的技术，成为了那时科学家们的研究方向。然后，名为刀剑神域的游戏，宣告了这个时代的开始。
2022年，日本科学家茅场晶彦开发了刀剑神域SwordArtOnline。这是一款与众多玩家一起游玩的第一人称攻略性RPG游戏，玩家以攻略浮游城“艾恩葛朗特”100层为目的，不断地打倒每层的BOSS登上更高的层数。SAO与传统的RPG游戏有一个巨大的差异——它是RPGVRMMO，也就是一个真正的“虚拟现实世界”。SAO载体为NERvGear运行器，外表为摩托车头盔状，运行时把NERvGear戴在头上接通电源，高频率电波令玩家身体进入休眠状态，复杂电波同时进入感觉器官，这样一来玩家就会感觉身处游戏中。
轰动整个科学界的NERvGear运行器，再加上大胆融入各种元素的首发只有一万份的刀剑神域游戏。一时之间举世闻名的茅场晶彦却这样说到:“虽然这是游戏，但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明所以。但等到众人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时，已经晚了，一个新的游戏主宰的时代崩坏了。
假设，在攻略性RPG游戏里增加这样的一条规则——死亡后不允许复活，即游戏成为了Roguelike性质，那会怎么样？
人们也许会觉得没什么，毕竟目前喜欢Roguelike游戏的人不在话下，作为一种一条命的游戏玩法可能会劝退一部分玩家，但仍然充满了它的乐趣。
但是，Roguelike游戏再怎么说死了之后还能从头来过，而我的意思是——死一次彻底不能重生，连游玩游戏的资格都彻底失去。即使是一个小小的初见杀，足以让人彻底告别这款游戏。
SAO公测当天，人们发现登出键不翼而飞。茅场晶彦以GM的身份宣告了以下内容:
1.不允许登出，不允许外界强行摘下NERvGear运行端；
2.不允许复活，生命值不能归零。
若有犯以上者，NERvGear内部会释放高额能量，破坏人体大脑直接死亡。
——并不是开玩笑，设计上来说NERvGear完全做得到。
茅场晶彦给出了另一个条件:只要有一人通关成功，所有存活的人都能回到现实世界，死去的人将永远死去。
倾然，死亡阴影笼罩在所有玩家的身上，人们也明白了当初他那句话的含义。
通关成功是在那两年后的事情了。
ID为“Kirito”的玩家击败了身为最终BOSS的茅场晶彦，解救了存活下来的六千多名玩家，但却有三千余人永远地死在了这场生存游戏。茅场晶彦也将自己的一切数据复制进游戏，自杀身亡。
这起骇人听闻的SAO事件，再加上后来以操纵人体大脑篡改记忆感情为目的的另一个游戏ALO事件，令VRMMO乃至RPG、整个游戏界陷入了黑影。SAO的运营商在发布致歉书后走向破产。
不过，让VRMMO重振的也是茅场晶彦。根据“Kirito”的说法，茅场晶彦在解决ALO事件时给予了很大帮助，在其数据消失前，这位迷离的科学家把“世界的种子Theseed”交给了他。把世界的种子种下，生出的是VRMMO的数据。
也就是说，只要有一台良好的主机，任何个人或大型服务器都能够利用“世界的种子”创造一个新的假想世界。于是，在“Kirito”上传了世界的种子后，新的运营商创造了许多VRMMO游戏。它们不再局限于RPG，走向了FPS、GAL等广泛的领域。被称为夺命头盔的NERvGear，被改造成了二代主机Amusphere:外形为两个圆环并排冠状器具，将安全强化到极致，弱化了电磁脉冲。
大好的游戏前景，绝对安全的运行中枢，VRMMO行业大红大紫走向世界。除了年轻人，越来越多儿童，甚至中老年人都开始关注它们。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令人意外，可笑至极的状况出现了。
三个月前，VRMMO携着Amusphere进入中国市场的一周内，因为游戏导致的突发性死亡、失去生活能力，甚至更糟情况的全国范围内有好几百人，因为游戏而影响正常生活的更是数不胜数，暴力事件层出不穷，乱象频出。学校禁止学生购买Amusphere并紧急要求家长排查情况，媒体、网络上越来越多人声讨质疑VRMMO的可行性与正确性，“VRMMO是否该存在于中国市场”成为了当时网络上最热门的话题，讨论量超过千万，众多网友声讨书面申请制定法律禁止它们。
一时之间，许多玩家似乎将虚拟现实当成了真正的现实，严重影响了社会秩序与个人生活。于是一个多星期后，没有任何危险性的Amusphere以“成瘾性过强”被大量召回，国家立下法规禁止购买、运行VRMMO游戏，责令中国运营商停止运营以Amusphere为平台的游戏，其禁止、打击程度甚至接近于毒品。已经购买的人将得到全额退款，所有未发出的包裹将收回。
如此这般，一番波折后我那还没实现的VR梦想就这么没了。当然，直到今天。
就在刚才，一个用黑色尼龙布紧紧包着的快递送到了我家。拆开后，我被它吓了一跳，那是在Amusphere进入中国市场当天，我在网上抢购后滞留在快递中心的“赃物”。灰尘铺满在黑色包裹上，白色纸盒里面装着安置在防摔泡沫中的裹耳耳机似的机器和一本说明书。
没有错，那是二代主机Amusphere，从日本运营商购买的正版货。我意识到了什么，接电启动后把数据线的一端插入Amusphere右端接口，另一端连接到下载过某个游戏的笔记本电脑上。在“检测到设备”同时，这个耳机般的机器发出了耀眼的蓝色光芒。
许久，电脑屏幕弹出了一道文本框，上面写着:成功读取Amusphere，《DollsWarOnline》数据复制成功！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表情，但我知道自己一定很惊喜。
.
“咳咳——”一道咳嗽声从房间里穿出，声音的来源是桌上的电脑。
“混蛋，终于上线了嘛。”我打开了聊天软件的好友列表，双击了那个由黑白变成彩色的萝莉头像。
[在？]
[华哥给你看个好东西]
一声滴滴滴后，对方给我发了个:[？]
这个头顶萝莉头像，签名中二非主流，照片相册全是二次元的家伙是我的初中同学，也是目前我唯一的保持联系的基友佳华，因患有女性恐惧症得名“基佬”，同时还具有非常严重的社交恐惧症，一度被周围的人称呼为“自闭哥”。
看到佳华终于从无尽睡梦中苏醒并回复了我的消息，面漏喜色的我关掉了电脑中的小游戏拿起了手机，同时拉开了房间的窗帘。
刺眼的光线照亮了房间，看清楚了它的摆设:凌乱的床靠在墙边，等身抱枕倒在几幅海报下，共同给灰暗狭窄的房间添加了不少色彩；另一边是一张放着笔记本电脑、挨着床的电脑桌，距离近到能让人直接把床当做椅子使用。衣柜凌乱不堪，被褥四处飞散，喝剩的饮料瓶随机地倒在桌上、地上。
我拿起了耳机状的白色机器放在桌上，迎着光线把照片拍下来发给了佳华。如我所料，片刻过后出现了这样几条信息:
[？]
[？？？]
[图片]
[图片]
[几个意思？什么情况？]
看到他这意料之中的反应我甚至感觉十分开心，喜悦程度一度超过了这玩意背后带来的压迫感。
[华哥我吊不吊]
[今早送到我家楼下的]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情况]
[马德有点害怕]
如实汇报，我真的无法理解已经被列为违禁物品的Amusphere为什么会逃过搜查又送到我的手中？越是思考这件事，心中的不安与紧张感又加重一分。
[能用吗？你试过没有？]
我回了一个“希腊奶”摇头表情，答道:
[还没有正准备试试]
[DWO已经装好了]
佳华ID隔壁冒出了“正在输入”，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后来他把输入的东西删去了。
[我感觉多半是假货]
[要是真货你就厉害了]
[淦我也怕了]
咱俩会害怕很正常，两个月前起VRMMO与Amusphere已经被禁止了，国内使用便是违法。实际上我是个性格很怂，比较怕事的人，但这回我选择——
[怕锤子我这回什么都不怕]
探索的欲望大于对它的恐惧感，强行给自己做个解释的话，那就是某个人曾经说过的一句哲理名言:“只要不被发现就不算是犯罪”。而且我认为，这并不是我的过错，要怪就怪那个把这玩意寄回给我的人，如果真有一天被发现用这玩意，我就实诚交代这个东西的来源并态度良好积极配合调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爷先去探索了告辞]
再一次拉上窗帘，让房间变得黑暗。盖上笔记本电脑前看了一眼时间:2025年11月1日，下午14:57。
距离被停学已经过去快两个月。
这个时候我本应该坐在学校，如同人偶般和其他同学共同听着日复一日的困难课程，而非呆在这阴暗无光的卧室中。
高中生活的任何一切和初中大相径庭，不仅距离我家远了不少，而且正常放学时间晚了许多，晚上还要回校晚自修四个小时，十点半才能放学。依靠自行车出行的我不能适应这种生活，所以在连续翘掉了一周晚自修、上课屡次睡觉还跟教导主任起了冲突后，我被冠以“作风不良”名号被请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初中生活本来就过得挺压抑的，现在对高中生活也没什么期望了，在那之后我干脆就不回学校。我的父亲一开始还训斥我，后来和他大吵一架后便放弃了，让我别给他闹事就行。初中的孤僻使我只剩下佳华这个和我一样辍学在家的朋友，只剩下他陪我一起聊天打游戏。
佳华辍学的原因是成绩太差，高中考不上只能去职校，而据他本人所述，他对职校也比较反感，便没有去就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俩确实挺像的，无论是兴趣、游戏还是辍学在家的方面。最主要的是，我们两个对未来都没有什么目标。
我用尽自己肺活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借此舒缓自己紧张复杂的心情。钻进温暖的被窝，带上了那个耳机状的圆环后，我闭上双眼启动了开关。心中究竟是兴奋害怕还是迷惘，我不想去探知，大概这些感觉都有吧。
如果那台冰冷的机器里有我所期待的那份美好，我也许会愿意一直沉睡在里边。
“啪”——
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
.
眼前一片漆黑。
周围什么也看不清，我想伸出手触摸昏沉的脑袋，却连身体也感觉好像不存在了。还好，至少意识还是清醒的。
一道足以让人致盲的亮光传来，片刻视野由纯白变成了彩色，眼前出现了屏幕界面，上面用极具科技感的英文体写了一句话：
[WelcometoDollsWarOnline!]
然后，我的身体出现在了这个世界，视觉、触觉、感觉得到了恢复，我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似乎与现实没什么区别。
欢迎语随着光亮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表格样的东西，十有八九就是注册用的表格。可怕的是上面都是英文，我只能勉强看懂像“Username”"Address"之类的简单词汇。
……
“为什么国服没有中文啊！欺负老子看不懂英文啊混蛋！”
刚说完，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提示语。
[是否切换当前使用语言？]
片刻沉默之后，我伸出手按下了chinese，屏幕上的字变成了中文。也难怪我看不懂，居然还要填“辅助工具、IP源代码”这种高级信息。
默默叹了叹气，感叹下自己那薄弱到极点的英语。奇怪的是，我找不到能用拼音输入汉字的方法，便尝试性地把自己名字的拼音打了上去。
“感觉这样起名有点怪……”
后来我证实了我的这个想法是对的，什么破名字让我后悔了好久。
[确定使用“qifeng”这个名字吗？]
“是是是，快点进游戏吧。”虽然我这么说，但没有任何反应，我也确定了这的确不是一个声控游戏，便伸手按下了确定。
[请选择服务器——]
一幅世界地图展现在我的眼前。其中，像中国、美国、日本等国家是有颜色的，大概指这些国家有服务器用来登录游戏吧；其他国家则是灰色，点击之后弹出[error]的错误弹窗。稍微抱着好奇心点了其他有颜色的国家，出现是网络连接错误的弹窗。
点击屏幕上的中国区域后，服务器列表飞快地弹了出来，大量的服务器呈现在我眼前，拉到底端足足有30个服务器。听说在Amusphere中国发售当天同时在线的人数数以万计，估计这些服务器当时全都是“爆满”状态吧。游戏被查封之后服务器自然而然地成了“顺畅”状态。
在服务器的右下角有一个数字，既不是ping值也不是帧数。由于一眼扫过一大堆服务器右下角数字都为0，我推断这是这个服务器当前在线人数。
“服务器……已关闭？”
连续敲击1-10号服务器，弹出的都是[服务器已关闭]弹窗。嘛，这个结果我已经料到了，被查封的游戏自然关闭了服务器，所有引入国内的VRMMO都是这个下场吧。
不，等等！再仔细看看，有一个服务器的右下角数字不是0！最后一个服务器，第30号服务器的右下角是一个四位数的数字！
3587？轻轻按了下去，一个深邃的声音响起——
“WelcometoDollsWarOnline！”
光芒吞噬了我的一切，脑中传来一股强烈的晕眩感，原本站立的地面突然分崩离析，只剩下我一个人在下坠。
“嚓。”一屁股坐在了什么东西上，不疼。地面似乎有点软，再摸摸，好像是草地。
草地？
我揉了揉昏厥的脑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光线涌入了我的视网膜。然后，接下来所看到的一幕令我彻底呆住。
风划过我的脸颊，身边包裹着我的蓝色光芒渐渐散去，映入眼帘的嫩绿色草原向更远的地平线蔓延，截在了一条大河边。大河的另一头是升起袅袅炊烟的村庄住房，一座座木屋坐落在草地上。碧蓝无垠而又洁净的天空，让人无时不刻怀疑起自己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那个模棱两可，雾霾蔽天的混沌世界。绝对纯净的天空中飞翔着只有幻想与神话里才会出现的生物——龙！
视野比现实中更广阔，眼睛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我能看清远方的山与楼！5.2？5.3？这大概突破了人类的视力限度。没错，就和那个被誉为视力极限的“鹰眼”一样。
我静下心去感受周围的一切。从远方天边传来了轻柔舒缓的背景音乐，周围能时不时听到鸟叫声和某些动物穿过草丛的嘈杂声。秋风中含有一股清新的花香味，让人头脑清醒心情愉悦。用手触摸自己的身体，粗糙的布料质感正是我身上的冒险家上衣。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全部得以恢复，并且比现实中要更加灵敏。
这不是梦境！
RPG！VRMMORPG！这里是异世界，一个全新的游戏世界!熟悉的血槽置于左上方，血槽的左侧则是我的等级与名字。错不了，这个界面与内测透露的版本是一样的！既然如此……
我尝试将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起来，在身前从上往下一划——出现了菜单！
个人信息、装备栏、技能栏、背包、游戏设置，以及登出键都在里面。又一次流出了喜悦的泪水，曾经不断羡慕别人的自己，今天也终于体验到了那份感觉。
这算是冒险的开始吧？我也算是这个游戏世界的一员了吧？
心中充满了未知的期待与兴奋。和以前刚接触一款新rpg游戏的感觉不同，这是自己的身体能真正融入的能亲自感受到的游戏！这就是VRMMO的魅力！
视角界面右下方，一个不断闪烁的书籍图标，选中后在我手中具现化出一本精致的书。封面上写着《DollsWarOnline》新手指南。
[玩家将作为人偶师，寻找相互信任共同战斗的人偶并不断地提升彼此的能力，以击败世界最强人偶师为目标。]
没错，这个游戏虽然名为人偶战争，但却是玩家与人偶共同战斗的游戏。人偶与玩家人偶师都拥有自己独立的职业、技能、等级、能力数值与战斗方式，只有协调好与人偶的关系并制定战术，精确地指导人偶的行动，战斗才会如鱼得水。
我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游戏背景与操作方式。实际上这些内容我在发售前就看过了，官网早在游戏发售前就透露了这个游戏的部分内容与核心玩法。DWO是VRMMORPG游戏，它与传统的RPG游戏截然不同：不用去操作各种繁杂的行动，也不需要去刻意背下什么奇怪的指令。就像真正的身体一样，我们只需要想出该做的事情，大脑就会对身体下达命令。比如，我现在想朝前跑步，游戏的角色就跑了起来，这就是真实感，也是VRMMO游戏的核心部分。
另外，这款游戏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吸引我，我在官网最早的内容透露中，关于人偶的内容里看到的。
[关于人偶]
[人偶是人偶师的随从，也是战斗的同伴，旅途的协助者。魔术回路是人偶师与人偶间的羁绊。]
[人偶分为八种：动物种，植物种，龙精种，自然种，异生物，少年自动人偶，少女自动人偶，禁忌人偶共八种。]
按照目前我对人偶的了解来看，动物植物人偶是较为常见的低级人偶；龙精种即飞在天上的龙，作为传说级别的人偶与动物种相区分；自然种往往没有具体形态，是某种元素或自然之力的形体。除去这四种人偶，后面人气较低的是改造体异生物，还有一种禁忌人偶我甚至没听说过，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名词。最后，便是人气最高广受欢迎的人形自动人偶。
在众多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玩家中，有不少数包括我在内的“绅士淑女们”最为喜欢的便是人型自动人偶！至于原因嘛……文质彬彬英俊潇洒的仆从管家少年，活泼弱气属性多样的仆从女仆少女，又有什么理由让人不喜欢呢？
作为萝莉保护协会的成员之一，我当然想找个可爱的少女形态人偶并借此增强一下各方面的能力，填补一下内心的空缺。不过另一个问题来了——怎样找到她们并成为主从关系呢？
我找不到关于人偶获得与契约的缔结方法。指南拉到底了，感觉和当时提前公开的内容如出一辙，根本就不完整。不过这本指南是和我的游戏进度一起更新的，会在我到了新得进度时给我提示。我略显失望地关掉了它，放进了我的背包。
总之先看看吧，我开始向远方的小镇跑去。
.
“呜哇……”
大概花了半小时，我才勉强越过这片草原，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小镇。
手臂上残留着三道鲜红色伤口，像是被利刃划过的痕迹，灰黑色的衣服也被划出了几道口子。光芒逐渐变得黯淡，衣服的残损意味着耐久度下降了一些。
运气并不是很好，在草原上赶路的时候遇到了狼群。对手是一只成年野狼与五只幼年野狼，本来初始地区狼群等级较低，我可以轻松应对这个场面，但是这游戏是具有真实性的。野狼露出那满口锋利的獠牙时，内心稍微感到了恐惧，反应迟钝了一下，手臂就这样被狠狠咬住了。
血量大概削减了四分之一。在DWO里，疼痛感下降到现实世界的10％，所以被咬了没有明显的痛感，唯一不变的是心理承受能力罢了。
与此同时，即时更新的指南又多了一点内容，关于[战斗]与[血量]。
[关于战斗——DollsWarOnline采用即时制战斗，击败所有对手战斗结束。战斗分为竞技模式与战斗模式两种。]
[关于血量——战斗中，人偶或人偶师被攻击时直接扣减对应血量。人偶师的血量归零即战负或死亡，人偶血量最多扣减至5％，溢出值由人偶师承担。血量恢复方式有两种：
1.战斗模式外持续恢复血量；
2.消耗品或增益技能、状态。]
[当玩家受到外来伤害时，伤口位置会以红色光芒进行记录直到失去的血量恢复。]
所以刚才走来时血量一直在补充，伤口也变得黯淡。当然来到这里花了那么长时间，除了遇上野怪外还有迷路的因素。我完全是靠小地图与可见视野前行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抵达了小镇的入口。
一块指路牌立在入口处，上面写着小镇的名字：斯特尔兰。
这是一个颇为热闹的小镇，同时也是不少玩家们的冒险旅途第一步必经之路。在这里能找到铁匠铺、餐厅、旅店、杂货铺等营业性的游戏商铺，镇上的人既有头上带标点符号的NPC居民们，也有不少正在奔波做任务、找队友、人偶和公会的玩家。
值得一提的是，DWO作为VRMMO游戏，其本身拥有高度真实性，以致于玩家里出现了大量不希望走正常流程刷怪升级通关，而是游历赏景、开设商铺的模拟人生享乐休闲玩家，他们中既包含中老年大叔大妈，也包含像我一样的年轻人。托他们的福，玩家们的冒险之路所需的物品不再由NPC规矩地提供，买东西可以讨价还价，情报也能够购买获取，变得人性化十足。
既然到了第一个城镇，该做的事情当然是——
“老板，一间单人房。”
“好嘞！”长着小胡子的大叔从门帘后走了出来，“住几天？”
“嗯……先住两天吧。”
目的除了在到达下一个地方前搞到住所，还有就是做任务和寻找情报。现在的我寸步难行，包括现在该怎么做、去哪寻找人偶之类的，甚至是这个游戏本身，都是我迫切需要得到的情报。
情报其实有许多获得渠道，我可以向路人询问，也可以向情报商贩购买。前者的真实性没有保障，后者则是费用过于高昂。权衡过后，我把第一个套情报的目标放在了旅店老板大叔身上。
果然，比起不靠谱的别人，这位温和的中年大叔看起来就很好说话。小胡子大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用平和的语气对我说道：“年轻人，刚玩这个游戏？”
“嗯嗯嗯……”我连忙点了几下头，“大叔，能不能教我一些这个游戏的东西？我刚玩不是很懂，狼都打不过。”
“当然可以，不过先结账，嘿嘿。”
小胡子大叔爽快地点了点头了，随后他调出了操作面板，对着我按下了什么键。同时，我的界面中出现了一个提示框，上面要我填写关于租房的信息。
一天两百金币对于这个有点破旧的木屋旅店算贵吗？我对于这个游戏的货币系统尚且不是很了解，但系统送了我1000再加上打怪得了一些，姑且算是可以接受。在一个庆祝样的提示音后，我发现自己的血槽下多了一个[旅宿]状态。
话说回来，明明游戏里是完全可以使用简体中文的，唯独注册用户名时只能用数字、字母和某些标点，所以大街上的人名字都是英文或拼音。
“启封兄，你的房间在二楼，206房。先进去吧，等下我再去你那边。”
小胡子大叔扔给我一把钥匙，转身从前台走向了门帘后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