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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耳不断引动曹冲体内能量顺着一个规律的周天循环运转,口中将研究出的心法口诀一一向曹冲言明,曹冲依照口诀,感受着能量的流动方向,依次运转五炁,呼吸吐纳间,以金炁为引循环一周天,入肾去粗取精,促水炁生发循环,水炁入好肝生发木炁,尔后入心促火炁,入脾促土炁,土炁行于肺又生发金炁。原本五炁各自为政,并行不悖。如今五炁不仅有了自己独特的小循环,而且生生不息,形成一个庞大且完美的闭环回路。
也就是说,只要曹冲依照此法运转五炁,不仅不会再出现五炁相刑相伐,无论炁的调动和生发,效率和质量都会高于旁人。
李耳撤手稳炁,引炁之法极耗心神,又是新法,何况曹冲体质特殊,饶是李耳执鼻牛耳的人物,也是焦头烂额,头上激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看着曹冲情况稳定,呼吸吐纳间衣角翻飞,所有人都放下了心。
悄悄退出门来,几人忙谢李耳,特别是曹冲父母已行大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李耳将两人制止,言语了一番。曹冲父母大白二黑便又分头采办吃食去了。
李耳和李玄悄悄抹了一把冷汗,其实二人并无万全把握,本想以此为雏形再研究几日,不想箭在弦上,赶鸭子上架。还好药食极为不凡,保护,修复经脉之能极为霸道,李耳引脉时也行错多处,多亏有药食之力维护修复,再加青牛不时闹出动静提醒李耳,倒也差强人意。误打误撞中也是破开几条支脉,反而让原本的行炁之法更为稳妥。
李耳瞅瞅李玄,李玄瞅瞅李耳,四目相对,倒是不知如何说了。最后还是李耳老成持重,先开口言道“我牛逼不?”
李玄默默竖起大拇指。
青牛一脸鄙视,一头牛,脸皮半指多厚,如何能有面部表情,但它就是表现出鄙视的样子。
晚饭极为丰盛,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好。
曹冲仍在打坐,李玄阻止了曹嵩叫醒曹冲的打算。按李玄所言,自己这辈子就没做出过如此完美的灵药,所以药力强劲绵延,持续个三五天都属实是正常现象,况且营养价值极为丰富,富含多种维生素和膳食纤维,不用怕饿到曹冲。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所有人都熟络了起来,不似之前那边拘谨,聊讲起来也是颇为随意。气氛热烈融洽,连青牛都多喝了几坛,聊到高兴处,也哞哞的附和,仿佛自己当年也曾鲜衣怒马,冲冠一怒为红牛。
庆功宴延续了好几日,李耳李玄曹嵩本就是话痨,又各有独特经历,聊起来那可真是杯中岁月短,壶中日月长。
南宫羽女中豪杰,经历也算惊心动魄,与曹嵩比起也不遑多让,又加之二人尽心竭力帮助曹冲,原本的一点芥蒂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何况二人均是心系苍生,在各自领域超群绝伦之人,不得不让人佩服,不由不让人心生亲近。
四人外加一牛均是酣畅淋漓,这可苦了大白二黑,菜刀抡出火星子,菜板都换了好几坨,没事儿还得看看曹冲情况,但是二人却是没有任何怨言。
李耳喝嗨了,便向众人炫耀起自己的蚁王酒,吹的昏天黑地,拍开封坛便于几人对饮。李耳李玄倒没什么,毕竟也是药家中人,食药也不在少数,多少有些抗药性,而且年龄也不算小,极有定力。
反而苦了曹嵩南宫羽,如狼似虎的年纪,加上酒气,药性一激,回屋那还能睡的着?再加上李耳泡酒手法的确是不凡,二人只能相顾无言,即便南宫羽再豪迈奔放,这种事也得背人,咬牙吞声一日下来忍的也是极为辛苦。
却不想李耳喝酒断片,日日拿出来炫耀。本欲拒绝李耳,却见其有些不喜,只能含泪痛饮,如此轮回往复。
直到第四日李玄按照惯例切脉查探,发现药力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当日即可醒来。
回想起前几日,曹嵩南宫羽二人高兴中却也是带着点点失落。
几人武功本就是翘楚,待到曹冲醒来,体内酒气已被逼出7788,脑中也恢复清明。
曹冲醒来,感觉体内力量充盈,也不觉饥饿,经过多日运功,各炁已经习惯性的顺着经脉流转,自己只要稍加引导便可。
刚醒来,便被李玄拉着去打了一套五禽戏。李耳虽是第一次见,却也是啧啧称奇,并对其进行了不少改良,更适合曹冲体制。曹冲只感觉自己在打五禽戏时,所行之炁变得躁动无比,经脉随着炁流鼓胀收缩,竟是极为强韧,而自己也无一丝不适,反而随着真炁流转,感到丝丝舒爽。
打完一套李耳便制止了曹冲“此技法虽是神奇,却不可无度,一日一行即可。”
随即把曹冲招到前来“鉴于你体制特殊,我将几日所悟尽数于你说来,非是技法,却也是你未来开宗立派之基础,务必仔细听来。”
此话曹冲听来懵懵懂懂,在其他几人心中却引起轩然大波。李耳竟是将曹冲拉到了同一水平线上。能开宗立派之人细数当下仅李耳一人。其他宗门均是开宗久远,传承也多见失序。却不想李耳对曹冲评价如此之高。
“(复制粘贴)金赖土生,土多金埋。土赖火生,火多土焦。火赖木生,木多火塞。
木赖水生,水多木漂。水赖金生,金多水浊。
金能生水,水多金沉。水能生木,木盛水缩。木能生火,火多木焚。
火能生土,土多火晦。土能生金,金多土弱。
金能克木,木坚金缺。木能克土,土重木折。土能克水,水多土流。水能克火,火多水热。火能克金,金多火息。
强金得水,方挫其锋。强水得木,方缓其势。强木得火,方泄其英。强火得土,方歛其炎。强土得金,方化其顽”
“我将你的技法参考本门功法进行了一定改进,再加之你经脉强韧,用将起来势必极具杀伤力,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伤人性命。”
待到曹冲点头同意李耳接着将改良技法一一教之,曹冲恍然大悟,按照李耳所说引动金炁进肾行水脉,形成不稳定负电荷,又将水炁逆行金脉入商阳形成不稳定正电荷,最终从商阳依次引出二炁在体外摩擦,曹冲玩心乍起,顺势朝天一指。两道真炁纠缠着没入云层,看着原本洁白无瑕的云彩不断涨大发黑,随后隆隆声不绝于耳。
“我c,快躲!”李耳眼看苗头不对,大吼一声,夹着曹冲便朝远处奔去。几人脱离范围,看着院子中的建筑在雷雨中摇摇欲坠,都有些失神。
李耳蹲下身来,仔细整理曹冲的衣衫,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后可不兴再行此鲁莽之事。”曹冲似懂非懂。
待到李耳教授多日,曹冲获感颇多。李耳高屋建瓴,任何一点问题便能提纲挈领,让曹冲茅塞顿开,对李耳越加尊重。而李耳也觉曹冲聪慧过人,不仅对事物认识深刻,甚至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对其也甚是喜爱。
最终在曹嵩南宫羽李玄三人的促成之下,李耳收了曹冲做了记名弟子。以李耳话说,曹冲未来不可限量,不能以师徒名分束缚之。
不日木鸳传书至此,李耳李玄看后眉头紧锁,似是了不得的大事。与曹冲及其父母交代了几句便欲离开。
临行前。李耳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颇为精巧的项链,也不明说,交给曹冲,算是拜师礼。
李玄看着项链眼角微跳,肉疼的从葫芦里拿出一双脏兮兮的靴子。告诉曹嵩刷洗一下便可让曹冲穿上。轻盈舒适,提速跟脚,最主要还防臭。说是日行千里两壶水,是行走江湖,提桶跑路必备神器。
青牛也是一直反刍,似乎也想送曹冲点啥,被南宫羽严词拒绝了。惹得青牛哞叫连连。
二人眼见行远
“师傅,圣子信物给了曹冲,将来曹冲继承你衣钵,必能将道宗发扬光大。”
“曹冲此子绝非池中之物,未来必有自己一番作为,回到宗门公告全宗,宗内人士若见圣子信物,务必全力帮扶。卧槽......”
曹冲几人见人已远去,离别之情萦绕,氛围很是伤感。
“唉!”曹嵩刚想拍拍曹冲,安慰几句,顺便教一下曹冲做人的道理,拽两句古诗。结果李耳极速掠回,起落间回到厢房,出来时手里捧着蚁王药酒嘿嘿一笑,掠远了开去。
曹嵩南宫羽对视一眼,表情落寞。像两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
路上李耳李玄二人闲聊:
“话说公输班这小子不简单,他这鲁班锁的材质我都没见过,极有可能是陨铁所铸,他一木工冶炼之术竟也如此出神入化,着实怪哉。
不过鲁班锁技艺卓绝,极具巧思,竟有可化万物之感。以往倒是小瞧于他,有时间带他来见我,若是符合条件,就给他单开一门。省的这门奇巧手艺失传。”
“你去通知让王重阳那一支研习一下金水合计之术,我记得张道陵那一脉似乎是有用符咒囤炁的法门,算了,回去让他们都来见我,此次我有信心,一定能把道宗雷法发扬光大。”
“师傅对此次水族三太子之死,老师怎么看?”
“嗤,还能怎么看,水族行事乖张,出了名的护犊子,这次敖丙不仅死了,还让人抽筋扒皮,这事儿没完喽。啧,李靖这出了名的泥古不化,怎滴生了个如此嚣张跋扈,胆大妄为的儿子。这才安稳了几十年,这些崽子就不能消停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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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曹冲已至总角之年,曹嵩想按照习俗给曹冲扎小辫儿,却惹得曹冲连连抗拒,南宫羽也不喜,最终不了了之,将头发随意束在身后。
这些年,曹冲日子过得规律,或者说简单单调且重复。每日五禽戏,行炁,摆弄鲁班锁,与几人喂招。
曹冲如今血气方刚,自是不满如此过活,况且心中似是有紧迫之事一直催促其成长,终日闷闷不乐。
如今曹冲真炁充盈,技法熟练,与大白二黑打的有来有回,虽是不下重手,却也是有了二人七成功力有余。
再加上曹冲受李耳教导,对五炁运行颇为熟悉,这几年去芜存菁,不断精炼技法,研究出不少手段。
以金水二炁改进衍生出的怒雷指,土木二炁衍生出的困龙术,水木二炁衍生出的恢复类功法还原精灵。
而对五炁的了解也越大精深,体内五炁循环往复,运金炁,提升速度,水炁身体灵活,木炁感知灵敏,火炁攻击强劲,土炁身体强韧,曹冲甚至能将大循环的真炁强行引入小循环,而短时间内大幅提升某一属性。
鲁班锁在这几年间也被曹冲研究出不少玩儿法。拳套和甲胄可谓是曹冲最得意的作品,曹冲组的拳套上有多个气孔,通入狂暴的火炁,可提升力度速度,甚至临时变向,端的刁钻。而甲胄同理,经过曹冲不断磨合,甲胄不但通木炁后防御力惊人,曹冲更能随心所欲控制气孔喷炁,提高身体灵活性。而其他刀枪剑戟却也是能拼一拼,但鲁班锁几无开刃配件,除了长枪尚可一用,其他无疑是绣花枕头,曹冲只得放弃浪费无用功。
曹嵩南宫羽也知曹冲对按部就班的生活颇为不满,有意让其外出历练。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让他在更广阔的天地里自由的施展才能。
待到曹冲外出历练之时,曹嵩南宫羽又是极为不舍,忙前忙后准备银子细软,衣服丹药。南宫羽本欲将长剑给予曹冲防身,被曹嵩制止。出门在外最怕露白,何况南宫羽的长剑本就不是凡品,剑鞘嵌珠缀玉。曹冲这半大的孩子拿着极易惹人惦记。
大白二黑哭哭啼啼,似是比曹冲父母都不舍。
曹冲向往之情冲淡了离别之痛,反而是最平静的一人。
看着曹冲慢慢远去的身影。
几人情绪复杂,期望,不舍,担心.....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缭绕在院子里,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