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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感知本就极其敏锐,对方亦无藏行之意,来势奇快,几人未见其人便知此人修为极高,却也不知是哪个来寻仇,无暇多想,几人武力全开,房屋结实的隼牟结构竟被几人劲气激的咯咯作响。
曹嵩提炁运决,凭借身法灵活绕于白衣人身后,白虹贯日心法疯狂运转,周身金炁大盛,围绕曹嵩周身形成一圈白虹,散发着锋锐之气,被曹嵩手掌一引,如一把尖刀疯狂的向白衣人扎去,而另一手中折扇已作势点向周身要穴。
南宫羽紧随其后,狂暴的火云劲被其引入长剑,长剑在刹那间便赤红如火,空气竟也被高温蒸腾的扭曲起来,毫无花哨的一记直刺。没有人会想接这一剑,剑中那压缩到极致的狂暴火炁,如一头恶龙般想要撕碎能碰到的一切。
大白二黑本就默契,一左一右向白衣人两肋拍去,曹冲第一次看到两人的功法,两人双掌温度骤降,空气中的水蒸气由于低温迅速凝华成白烟,掌中隐隐几根极细的冰刺成型,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李玄离曹冲最近,刚欲出手,似乎认出白衣人,赶忙收手矗立,也不做声,似是甚有分寸。
白衣人啊呀一声,似乎是没想到这边陲绿洲,竟是有如此之多的顶尖战力。只见他白衣被真炁一激,猛的像外一鼓,速度又快几分,手掌后发先至拍向长剑,原本暴躁的火炁,随着白衣人一掌竟是收起来獠牙,极其安分的待在了剑内,而长剑也因这一掌偏了开去,白衣人借势转身,一手将贯日白虹引向它处,一手夺过折扇,用扇柄拍开大白二黑的手掌,轻松写意的脱出包围圈。
看着几人虎视眈眈,又要上前,白衣人朝李玄骂道“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吗?”
“师傅威风不减,雄风犹在,我们几个怎会是对手。师傅久不与人动手切磋,怕也是技痒难耐,小辈们给师傅喂几招,让师傅解解馋还可?”
“哈哈哈,不错不错,还是你懂为师,宗门里的小辈墨守成规,都快成呆子了。”白衣人抱膀晃臂“这几个小辈底子扎实,功法也不错,比你可强多了。”
“弟子这惫懒的性子,师傅早就知道,就别再苛责于我了。”李玄拱了拱手,对这师傅的性子了如指掌。“情况已在信中详细说明,弟子才疏学浅,只能引师傅出山了。”
几人见是李玄的师傅,均告了声罪,白衣人摆摆手示意无事。
李玄将师傅引荐于几人认识。原来白衣人就是李玄的师傅李耳,道宗创始人。
几人以前虽未见过,却也知其骑青牛入函谷关,紫气东来,一朝闻道,创道宗的传奇。都是规规矩矩作揖问好。
“好了好了,赶紧把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整完,我这几日可是心急如焚。”李耳搓着手,对这些俗礼显得颇为不耐。
待到李玄行完拜师礼,李耳便颇为不耐的将他扒拉到一旁,看着曹冲两眼放光。
李玄拍拍屁股也不恼,跟在后面将事情娓娓道来。每说道关键点,李耳的眼睛便亮一分,直瞅的曹冲好不自在,虽是早熟,却也是不到5岁的孩子,跑到南宫羽身后怯生生的看着李耳。
李玄刚一说完,李耳便夺过银丝,也不见怎么动作,银丝婉了几个花便缠上了曹冲多处周身大穴,李耳五只手指勾住丝线,10股线上传来的信息都被他准确无误的摸了出来。
丝线虽非凡物,说到底还是蛛丝。曹冲被繁复的丝线缠绕,打心底抗拒的麻痒感让他手舞足蹈,奈何李耳打结的手法极为怪异,又加丝线柔韧非常,曹冲忙活一阵却也毫无办法。
李耳切探完毕,几根手指规律的动了几下,让曹冲毫无办法的绳结便依次破开,李耳抖腕将丝线拢回手中,也不说话,拉着李玄便进了葫芦,也不知是卖的什么药。
曹冲看到李耳的手法,似是对原本繁杂的鲁班锁有了新的理解,迫不及待的拿着鲁班锁研究了起来。
曹冲父母也没有打扰他和大白二黑分头行动,开始为迎接这个大人物备酒备菜。
待到李耳和李玄从葫芦里出来。看到曹冲席地而坐,鲁班锁与之前相比之下,竟已打通诸多关窍。
李耳似是极为满意道“此子不凡!”
当晚,菜肴极为丰盛,让吃鸡吃吐的几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大快朵颐。
李耳还是对种种规矩极为不耐的样子,只是看到曹冲之时,眼中异彩连连。
曹嵩李玄由于李耳在很是拘束。
大白二黑老早就跑到厨房开小灶去了。
李玄身上没了味道,南宫羽也上桌多喝了几杯,时不时的夹几块曹冲爱吃的菜,喊过来吃上两口。
大白二黑早早就腾了一间上好的厢房给李耳备着。
酒足饭饱,所有人都各自歇息了去。
李耳的青牛紧赶慢赶第二天一早到了门口,哼哧哼哧喘着粗气抱怨不满。原来中途李耳着急便舍了青牛独自前来。看着青牛两侧背包里满满的书籍,几人赶紧帮忙卸下。找了一块水草丰茂之地将其安顿了下来。
这头青牛可是和李耳一起证道的存在,论辈分可比李玄要高了不少,自然要好生招待。
几日,李耳李玄便待在厢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吃饭就是偶尔探查一下曹冲的经脉,有时竟也是顾不得吃。
曹冲如今已不再跟随几人练武,自己在院子里打上一套五禽戏,没事儿研究鲁班锁,过得也是充实。
青牛没事儿也来院子逛一逛,有时看到曹冲玩儿鲁班锁不得要领抓耳挠腮,便过去拱一拱关窍,引得曹冲直呼了不得。玩儿的熟了,一人一畜也偷偷跑到外面去干点坏事,极为投缘。
“我就说老夫是个天才!你个死瘸子还敢质疑你师傅,看看!打脸不!旷古奇才,这种体质恒古未有,你我也将载入史册啊!哈哈哈”李耳兴奋过头,未压制体内真炁,随着声音爆发出来,差点鼓了厢房的盖儿。
李玄跟在李耳身后夹着一张巨幅演草纸。听着李耳絮叨也不说话。
曹冲和青牛正在戳蚂蚁窝,大漠的蚂蚁不似中洲。体型像个小耗子。两只獠牙碰在一起卡卡作响,寻常野兽被咬上一口撕筋裂骨,外骨骼也坚硬异常,少有动物敢触其霉头,何况像他们一样毁蚁门厅。
蚂蚁大军纷纷涌出,触角连点,腿上倒刺闪着寒光,闻着味就朝他们攻了过来。中间夹杂着一些长了翅膀的蚂蚁,双翅一挥,嗡嗡作响,从上空抢攻。一人一畜对此极为熟悉,一看就干了不止一次。鲁班锁如今被曹冲摆弄的像个哭丧棒,寻不到关窍的零件散乱挂在棒子四周,嘻嘻哈哈间,曹冲挥舞棒子击中飞舞的蚂蚁砰砰作响。青牛啃食地上蚂蚁就像在吃零食,舌头经过一卷,就有几只蚂蚁被送入牛嘴,咀嚼起来毫不费力,嘎吱几声便吞入腹中。蚂蚁聚的多了,牛腿轻轻一踏,地面晃动间,近处的蚂蚁就都翻了个子,俨然已被震晕了过去。
“瞧瞧,俩混世魔王凑一起了。”李耳和李玄寻来,正瞧见此景。
李耳很开心,别人不知道青牛,自己确是清楚,这畜本就不是凡物,也不知活了多少年月,都说自己骑青牛入函谷关,其实是青牛找到了李耳,闻道之事青牛也是帮助良多,李耳一直非常疑惑,那紫气真是因为自己东来?还是这头畜生。
此牛不凡之处颇多,既是亲近曹冲,就说明曹冲必有过人之处,也就是说李耳这么长时间的功夫没有白费。
“曹冲!快来,让老夫给你传道受业解惑!”李耳今天很开心,看着地方的蚂蚁都眉清目秀。直到青牛面色不善的瞅着他。
谁能想象一头水牛面色不善是什么样子。可是就是这么一头水牛,让所有人觉得它不开心,它被打扰到了,它想撒泼,它的目的没有达成,很生气,有点烦躁。
李玄凑到近前说道“师傅,我记得你有一本医术里写过这种蚂蚁,黑蚁解毒止痛、补肾壮阳、清肝利胆,蚁后益炁通脉,对提高经脉韧性有奇效啊。师傅,莫不是.......这青牛有了良配?”
“是....是吗...啊?”李耳听到前几句恍然大悟,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又不能露怯,只能附和着。
听着前半句,青牛面色也缓了下来“这不着调的老匹夫,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听完后半句,青牛收回了刚刚的话,身为公牛的尊严,岂容他人践踏!自己年富力强,精力旺盛,还能缺了这仨瓜俩枣?这要是让这孙子说了开去,自己怎么做牛?还怎么处对象?看着李玄的眼神隐隐有了杀意。
“胡说什么!青牛正当壮年,十个你也比不得。我猜青牛应是想引出蚁后,给曹冲洗经伐髓。”
青牛哼了一声,鼻孔喷出白气。似是再说“没白疼你这个老登。”
“我来!”李耳本就是个急性子,不似青牛玩闹心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近前,长袖一挥,汹涌的蚁潮便被他激起的风压吹散了开去。李耳不断踱步感知。随后将手臂探入土中,如若无物。随后拎着一米多长的蚁后破土而出,“哎呀,这虫子还咬人“李耳甩了甩手,将蚁后扔在曹冲近前。
青牛拱了拱行动不便的蚁后,示意曹冲趁热。
“......”曹冲看着样貌怪异的蚁后,别过头坚决不从。青牛又拱了拱曹冲,舌头卷起几只蚂蚁多嚼了几下,似是告诉曹冲极为美味。
李玄倒是看出曹冲窘迫“正所谓食药同源,不如让我分解其精华,辅以其他药材,煲一鼎药食可行?”
看着几人没有异议,李玄擒着蚁后便欲离开。
青牛反刍了一阵,吐出一方小鼎。李玄看到眼睛一亮。“这...莫不是青木鼎?”李玄蚁后也不顾了,拾起方鼎,用袖子抹去粘稠的牛口水,摸搓着鼎上的纹路“真是青木鼎。阵法刻画的可真精巧,这鼎壁之中怎会有夹层,似是灌注了不明液体,是了,这样鼎中温度就可极为恒定,啊呀,这小孔莫不是用来通风之用,巧夺天工,登峰造极啊。”李玄爱不释手,青牛不耐的拱了拱他。“啊,差点忘记正事。有青木鼎辅助,这蚁后精华一丝丝都不会浪费,相信我.,我保准.......”李玄口水滔滔的立着军令状,被青牛拱着办正事儿去了。
李耳在附近撒了一些粉末,旁若无人的扒拉着蚁巢,原本气势汹汹的蚁潮,如今竟是不敢近前“奇怪了,蚁王去哪儿了。”李耳将蚁巢翻了个遍,终于找到了一只小臂长短的蚂蚁,两只口器凶悍异常,被李耳一个脑瓜崩弹晕了过去。“走,小子,我们回去。今天收获颇为丰盛。”
李耳领着曹冲回到厢房,整了个坛子将蚁王放了进去倒上烈酒,极为满意。看着曹冲手里拿着一只黑蚁玩儿的不亦乐乎。李耳一把夺过,拍晕扔进坛子,极为认真的教导曹冲“不要玩儿这么危险的虫子,夹人很疼的。”
“...........”
而李玄这边有了青牛的监工,李玄累并快乐着,着实开了一把眼界,蚁后的精华分解,怎么下刀,如何保存,何时下鼎,青牛整得头头是道,精华是一分一毫都没有浪费,李玄摆出来的没用药材都被青牛嚼来吃了,少了的药材牛头伸进葫芦里嗅来嗅去,不一会就衔了出来,药量多少分毫不差,
有青牛嘴把手系统的教导,李玄炼药技术突飞猛进,对技艺的感悟更加深刻,做出的药食蒸腾着五彩氤氲。
李玄将鼎食放在曹冲桌前,六人均看出药食不凡,氤氲间,散发出的能量如腾龙入海,乳燕归巢,凤落梧桐,幻化出形形色色的样貌,似要冲鼎而出,却不知又被鼎中何物吸引,落了回去。
青牛挡在六人身前,示意曹冲将鼎食吃掉,然后紧盯六人。五人摸不到头脑,只有李玄尴尬的直挠头。
原来在药食成型之后,李玄脍了一汤匙,充满小心思的欲要尝尝咸淡,被青牛蹬了出去,有了前车之鉴,如今青牛看着几人都似不怀好意。
曹冲小鼻子嗅了嗅,一股混合药材的味道,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哙了一勺,虽然厚重糊嘴,但也很是鲜甜。蚁肉鲜嫩,筋弹牙,卵醇甘,曹冲直呼好吃,连烫带料竟是一滴也没剩,看的几人唉声叹气。
李耳拐了李玄一肘子“记不记得这东西补不补肾不?”
李玄舔了舔嘴“不记得了,不过里面加了肉苁蓉,淫羊藿,黄精,枸杞,都是大补之物。”
“你小子这么多好东西偷偷藏着,也不孝敬为师?”
“师傅莫慌,药渣我都偷偷打包好了,过两天给你搓个大力丸。”
“好好好,算你小子有良心。”
一声牛哞之声打断了两人的讨论的讨论。原来曹冲已然吃干抹净,鼎食带来的能量在四肢百骸无序奔走,虽有药材调和,却也算不上温柔。
李耳赶忙推宫过气,李玄将草纸铺开,上面剪头杂乱,小字重重叠叠,看样是费了不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