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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大白临行前的告知,曹冲一路东上,来到了大白采买之处,沙洲村。
如今的沙洲村却与之前曹冲印象中的极为不同。看着村口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曹冲便凑上前去问道
“嘿,老头,问你个事儿。”
老头看看曹冲年纪轻轻,也不恼,笑骂道“你个黄口小儿,不知礼数,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看着曹冲身上的包袱,又道“你年纪轻轻,父母竟也舍得让你出来混社会。”
“少小看人了,老头,我可厉害着呢。”
老头啧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在这荒漠,独自出来行走,哪能没点本事。
“老头,之前这里虽不说热闹非凡,却也极是有烟火气。如今怎么如此冷清,连个叫卖声都听不见了。”
“唉!”老头嘴里摸搓两下,呸出一口烟漠残渣继续说道“半个月前,不知哪里来的凶兽,阻挡了来此行商之路,派出去围剿的士兵也都是有去无回,村里断顿已有几日了,唉,如此下去,怎地了得。”
“嘿,老头,要不,我试试?”
老头撇了曹冲一眼“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老头又看不起人了。”
“你要是真能清了凶兽,把补给之路打通。喏,看到没”老头看了看曹冲的装束,指着远处的宣传栏“我不但把悬赏榜上的一百两银子给你,我私底下再送你10两银子,一把好剑。”
“哟,有东西啊,老头,这么仗义?”
“叫村长,小屁孩一口一个老头,没大没小。”
“行了,把东西准备好,等我回来吧。”
村长看他真的要去,急忙拉住他道“小娃娃不知深浅,凶兽不比野兽,智商高,有纪律,你这盲目前去只是徒增伤亡。”随后一咬牙“你等我回去将剑取来,有个趁手兵器,再多多查探,若是不敌,切不可蛮战。”
“留着你的宝贝疙瘩等我回来再送我吧。我自己有手段。”
曹冲根据村长指引,来到了乱石岗。一路轻松写意,对李玄送的鞋子满意极了,鞋子不断吸收曹冲散发出来的木炁,几个法阵就像是个收集器,增幅器,微量的木炁在法阵中流转,竟也溢耗相抵,让曹冲脚步轻盈,没有刻意干预的情况下,别人几日的路程,自己一日便达。感觉李玄说的日行百里两壶水似乎也不算夸大其词。
曹冲掩在梭梭树后向乱石岗摸去。
一路,看到不少被啃食过的骸骨,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浓烈的气味混合,惹的曹冲胃里翻江倒海,却也让曹冲怒意升腾。
乱石岗中围绕着一个破落院子,三三两两散布着不少狼形凶兽,獠牙参差林立,露于唇外,身体覆鳞,狼爪尖锐且大,指间带蹼,不像本土凶兽。
最奇怪的是,人死了不少,一路行来,却没见任何补给粮车。
待到曹冲摸清情况也已入夜。曹冲打算养精蓄锐,明日将其一网打尽。找到一颗高大的胡杨,膝盖微屈,借势一蹬便来到树顶,找了个稳固之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便睡了下去。
轻功是闯荡社会的必备技能之一。省炁省力,易学易会,在战斗中无甚用处,但是确是杀人越货,逃命旅行,偷鸡摸狗必备之良技。只要将真炁像伞一样来回开启,便能实现左脚蹬右脚上天。
时至深夜,远处轻微破空之声引起了曹冲注意。一人一袭黑衣,直接向群狼包围的小屋掠去,狼群似是认得此人,并未阻拦。
曹冲翻了个身,蛄蛹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心里也有了数,看来这次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待到天将放亮,曹冲调整好状态。
怒雷指动静极大,曹冲既怕引来群狼围攻,又怕惊走黑衣人,便早早将鲁班锁拼成拳套,戴在手上,试了试几个气孔喷炁流畅。便向最近的凶兽掠去。
没想到,凶兽不仅皮糙肉厚,还能呼朋引伴。原本对付两三个只的小团体游刃有余,一拳掟在凶兽身上,如中败革,凶兽吃痛,呜呜直吼,四周凶兽闻声便聚集了过来。曹冲有点后悔没听老头的,拿着剑来,只能边打边退,在不断试探中,终于发现了凶兽的弱点,鼻子和腰部。
曹冲登步前冲,手套气孔中火炁喷涌,冲拳猛然加速,冲在最前的凶兽避无可避,被直击鼻头,七窍流血眼见是不活了。
曹冲顺势左掌撑地,运力一撑,水平的力和垂直的力相互作用,将曹冲高高抛起,躲开了另一只凶兽的满嘴獠牙。
拳套气孔中火炁再喷,曹冲身在半空旋转加力,朝着身下凶兽的腰部就是一记反手崩拳,凶兽脊椎被齐腰打断,哀嚎连连,却也是站不起来了。
曹冲边打边退。找准时机崩鼻,砸腰,不长时间,被引来的凶兽便躺了一路。死的死,半身不遂的半身不遂。
首战告捷,曹冲对此极为满意,一仗下来,自己真炁几无损耗,更是欣喜异常,信心爆满。
用响动不断吸引小股凶兽远离,逐个击破。很快,残破的小屋就近在眼前。曹冲将真炁续满,稳了稳呼吸,刚要推门而进,眉心便泛起丝丝异样,大脑也极其抗拒曹冲的行为。
曹冲缩回手的同时将木炁外放,充盈的木炁将小屋的信息反馈回来。两只凶兽一左一右紧靠屋门。另一体型明显更大的凶兽也在离门不远处埋伏。
曹冲暗骂一声。弓步续炁,将木炁辅以火炁顺着经脉集聚于右手,待到隐隐有了肿胀之感,火炁迅速打破平衡。火借木势,如碳遇火,猛然炸裂,手套气孔不堪重负,呜呜如鸣笛。随着曹冲势大力沉的一拳击出,屋门被拳风扫中,碎成了二维码,门后两只凶兽被强风直接掀飞了出去。冲拳直奔狼王面门,在狼王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将狼头轰的稀烂,去势不止,拽的曹冲一个趔趄,砸在地上,地砖寸寸碎裂。
被劲风吹飞的两只凶兽爬起来见狼王已死,自知不是对手,又没了约束,转头奔出屋门逃命去了。
曹冲呼吸不稳正待调息,却听咯吱异响。本以为黑衣人已走,却没想到,地下竟有玄机。
蒲团下一人刚漏出头来便被曹冲一掌拍晕拖了出来。刚欲问话,蒲团之下瓮声瓮气的传来“上面什么情况?”
曹冲对昏迷之人使用困龙术,木炁如绳索将其五花大绑,水炁不但使木炁更具柔韧,也不断侵入其四肢百骸封锁周身大穴,让其真炁运转阻滞。然后掀开蒲团进了密道。
看到一人从密道飞身而下,虬髯大汉不疑有他,刚欲上前问话便被一巴掌拍晕了过去。曹冲看着手掌眼中异彩连连,感觉掌法似乎比拳法来的好用。将人用困龙术困住,顺便脱了他的袜子塞进嘴里。
曹冲观察起了密室,此处似乎是由矿井改造而来,虽是简陋却也五脏俱全。看着门口的出入登记表,曹冲怀疑二人应是此处保安,知之甚少。便不再费事叫醒他们向深处盾去。
一路下来,文职居多,都是粗通武艺,少有几个醒炁之人本事不多却鸱视虎顾,傲慢不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被曹冲挨个拍晕困住。
密室曲曲折折,倒也没有太多岔路,复行百步,豁然开朗,一间诺达的屋子里十几把椅子依次摆放。里面灯火通明,似是个议事厅。曹冲躲在屋外凝耳倾听
“幸亏三弟的圈养的灵兽帮忙,咱们这次任务才能如此顺利。此次回去,必定向宗主美言,未来飞黄腾达,可不能忘了我这个做大哥的。”
“我本奴灵宗弃子,承蒙大哥看得起,提携与我,我必以大哥马首是瞻,誓死相随。”
“好好好!三弟有心了。”
“三哥灵兽着实了得,竟不畏刀砍斧凿,特别是那个.....”
“水玲珑”
“对对对,水玲珑,来去如风,那獠牙,我看那狂沙镇的守卫也是不敌,最多就是个肠穿肚烂的下场。”
“这几头灵兽的培养,我可是费尽心思,甚至为了争夺培养凶兽的奇珍与宗门反目,当年,奴灵宗的6环长老就是被我的水玲珑生撕了吞下肚子。如今也不知是被拉在了哪里。哈哈哈...”
所有人应声随笑。
“如此,我便于今日和四弟一起将劫掠来的财物运往油江,三弟在此善完后,尽快与我等汇合,以免夜长梦多,我亦知三弟不惧魔礼福,但任务已经完成,损失便没必要,在宗门三弟未来不可限量,切不可意气用事。”
“多谢大哥提醒。”
“不过还得辛苦三弟清点一下物资。我二人还好心中有数。”
“是!”
曹冲赶忙收拢气息,隐迹藏行。待到老三走远。
“大哥,此次三哥回去宗主必定提拔重用,恐怕地位会超越大哥,大哥怎地也不敲打一下,反而处处维护。”
“哼,反骨仔而已,在宗门混不止要讲实力,还要讲势力,要不是看他那几只灵兽不是凡品,我早做了他了。将来让他帮咱们抗几波雷,待他灵兽死伤殆尽,还不是任我鱼肉?”
“大哥高明。”
曹冲知道,自己没有刻意隐藏打晕的人,那个倒霉的三哥应该马上就发现自己入侵密室的事情。自己得赶快行动,打他们个促急不妨。
曹冲一边藏炁蓄力,一边假意慌张喊道“不好了,大哥,三哥的灵兽都死了,趁着他们没有发现密室咱们赶紧跑吧。”
“哈哈哈,瞌睡有人送枕头,双喜临门啊。”老大喜不自胜,赶紧出来问情况,正好跟正要冲进去的曹冲撞了个正着,曹冲拳套喷炁朝着老大胸膛就砸。老大从灯火通明的正厅出来,地道光暗,眼睛尚未适应便感觉一股大力砸中胸膛,力道之大生平仅见,随即倒飞回正厅,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
“大哥!什么人。”
曹冲冲进正厅,看到那个所谓的四弟抽剑对准自己,尖嘴猴腮,两撇短小的八字胡更显刻薄。
曹冲可没工夫跟他叙叨,欺身上前便与其战在一起,这八字胡剑技粗糙,经验极差,曹冲随手拍开长剑,便是一招困龙术将其捆束了起来。捡起长剑,用剑面拍了拍八字胡的脸,问道:你这三弟武技可好啊。
“不好,不好,连我都不如,更别说和大侠比了。大侠别杀我,我知道很多事,我知无不言,我....”
曹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听话,我或者可以留着你问点东西。”随后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最上位的椅子上。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大哥,不好了,有人闯进密室了”
一个穿着华丽,长相却有几分猥琐的男子急匆匆的进来,看到一副违和的画面。
自己大哥胸膛凹陷,鲜血吐了一地,昏迷不醒。一个毛头小子大大咧咧坐在首位,踩着四弟,摆弄着手上的长剑,四弟被真炁捆缚在地,见自己进来便急忙朝自己狂喊“三哥,快救我,把你灵兽弄进来生撕了这小子,让这小子知道厉害。快啊,先救我。”
曹冲戏谑的看着猥琐男子,而男子站在那儿一动都不敢动。
“你在磨蹭什么,大哥快死了。”
“我的灵兽全死光了,你再不闭嘴,我们也快死了。”
八字胡语噎,再也喊不出刚才的气势,他们几个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么个连边陲小镇也算不上的地方,怎么能有这种人物。猥琐汉子这批灵兽的战斗力,连自己宗主都青眼有加,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此人全歼。
“那么现在谁来解答一下我的疑惑。”
两人为了活命,你一嘴我一嘴,把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全盘托出,生怕这煞星一动怒斩了自己。其中包括宗主有几房姨太太,看门老头的狗一窝生了几个崽。
曹冲也是缕明白了,原来自从敖丙出事儿至今,水族和土族一直战乱不断,水族连年提高税收,葬宗便联合众多小势力,来了一招祸水东引,杀人越货,抢夺他族物资,中饱私囊。
几人只是铁门寨山上的土匪,线是猥琐男子迁的,买卖是大哥谈的。还有个老二在山上看寨门。
打探清楚了一切,曹冲也不耽误,看着略显识时务的猥琐汉子,命他将人都提进正厅,带着手套屈指在八字胡长剑的剑脊上一弹,长剑崩裂成两段,随后将椅子后面挂着的老大的鬼头刀舞的虎虎生风。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哪是个孩子,分明就是个煞神,就刚刚那几下子,再来几个自己也扛不住啊,跳起来给你一巴掌,想要个全尸就得去墙上抠去。
所有人都不敢造次,曹冲找了个懂点医术的给老大瞧了瞧,看着老头装模作样,似乎有点小心思
“治不了扔这儿,死不了抬走。”
庸医瞅瞅曹冲,又瞅瞅三当家,四当家,感觉这活儿不管怎么干都有点里外不是人,狠了狠心,从兜里摸出一颗药丸塞进大当家口中,折腾了一阵,发现大当家呼吸平稳了,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去找担架去了。
一行几十人,滑竿抬着一个半大小子,担架抬着一个虬髯大汉,拖着几车的财物,后面用绳子拉着几十匹怪狼尸体,经过3日,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沙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