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转动的硬币
　　失落的张五柳走出实验室，他若有所思，思考着怎么说服胥总，才回到座位上，余楠就又凑近他，神秘地道：“我可听说了啊，骆阳又要有动作了，据说是关于新款手机游戏性能的事儿！”
　　“真的？还真和我想一块儿去了。”张五柳点点头，继续说道：“正好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刚和胥总汇报，但胥总好像不太认同。一会儿去和骆阳沟通看看，怎么一起说服胥总。”
　　“哎哎哎，我说张五柳同志，你没毛病吧？他会和你一起分享成果？也就你这么傻！”余楠白了张五柳一眼，继续说道：“他呀，已经把这事儿搞定啦！”
　　“那他能力确实挺强，我搞不定的他都能摆平，经理这位子他做合适。”
　　张五柳说这话时一脸平常心，这可吓坏了余楠，他紧张地说道：“你没烧坏脑子吧？我和你可是死党，你翻船不得势了，我不也得跟着死啊！千万别有这种想法，这经理就必须得是你！”
　　余楠见张五柳沉默不语，接着说道：“再者说了，我听说他的解决方式是让新款手机用性能好但造价极低的国产杂牌配件！”
　　“什么？这可不行！”张五柳听了这话，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引得周围同事都投来了注视的目光。张五柳见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和大家点头笑笑，缓和下气氛，相继又小声说道：“这杂牌配件虽说是便宜，但是便宜无好货，他们的质量不能保证，严重影响手机寿命！这可是关系到公司品牌形象的大事儿，绝不可以让他这么做！”
　　“你说得算？据说方案他都做好了。这不，刚胥总一进办公室，他也跟进去了，现在正汇报呢！”余楠双手一摊，像是无可奈何似的。他看了看张五柳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把公司当家，以为个个都和你一样？他胥大伟跳槽来公司才多久？像他这种自以为是的职业经理人，去哪都是老总，今天不在玉米，明天就去甜橙科技，很正常！”
　　“难道就没有想把一个企业盘活的人？”
　　张五柳愤愤地望向余楠，弄得余楠觉得好是尴尬。他拍了拍张五柳的肩，安抚道：“你说得这样的人还是有的，他的名字叫老板，只有自己对待自己的企业才视如己出。你要知道，所有的职业经理人都是打工的，打工为了什么？为了Money，为了钱！这新款手机上市销量拉上去，功劳是他胥大伟的，奖金自然不会少；就算等到真正出问题的时候，他搞不好早就卷铺盖滚蛋了，难题留给下一任领导，他半毛钱损失没有，岂不快活？”
　　两人正聊到关键时候，骆阳从胥总办公室里开门出来。胥总看似是同意骆阳的方案，临关门时，他还不忘嘱咐道：“小骆啊，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
　　“我去和胥总再争取下！”
　　“别介啊！”张五柳刚打算起身又被余楠压了回去，“人家方案都通过了，你去起什么哄！听我的，好好做你该做的事儿。”
　　余楠四周望了望，觉得也说得差不多了，就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张五柳却是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静。要提高性能，又不能超预算，还不能用杂牌的配件，否则质量不好保证。
　　老天爷啊老天爷，你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对了！”张五柳突然想到一招曲线救国，联系蜗牛电竞公司，看看能否有契机在游戏上做做文章。
　　心里想着这事儿，张五柳拨通了蜗牛电竞的运营经理滕辉的电话，“滕总，好久不见啊，最近在忙什么呢？”
　　“张总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有何指教？”
　　张五柳和滕辉是初中兼高中同学，两人一直关系很不错，所以很多事情张五柳也就直说了，“还不是因为你们公司开发的农药和吃鸡两款游戏！”
　　“我们的游戏？”滕辉疑惑万分，问道：“游戏怎么惹到你啦？”
　　“游戏确实是好游戏，就是在开发时没考虑到用户手机的配置，导致这两款游戏所需要的机型配置过高了。据我了解，市面上60%的手机无法流畅运行，有的人为了玩这款游戏，还要特意去买iPad，这无疑让贵公司游戏的受众面变得越来越窄！”
　　“确实！兄弟你是说到我心里去了！”滕辉连连表示肯定，道：“游戏开发部现在已经对这两款游戏的普及率问题做调整。预计再过一个月，问题就能解决，到时市面上大部分的手机都可以完美运行！”
　　再过一个月？正好能赶得上新款手机的发布。张五柳开心不已，但是他没想到还会有别的惊喜。
　　“张总，还有件事儿，提前和你说一下。我们这两款游戏在寻找一款手机联合营销，听说贵公司新款手机也要问世，正好是个机会，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想法？”
　　“这太好了！对双方公司都能起到很大的宣传作用，而且绝对1+1大于2。我回头和公司领导说下，应该没问题。”
　　“那就拜托你了。这件事情我的想法是和玉米合作，但公司还是有一批人的意见是想和甜橙科技合作的，所以你要尽快。”
　　“包我身上！没问题！我们胥总是个热爱工作、关心下属的人，我回头和他说，应该会同意。”
　　挂完电话，张五柳煞是开心。喜上眉梢的他决定把这两个好消息带给胥总，他一定也会非常高兴的。
　　“胥总！”
　　“请进！”
　　“胥总你好，想找你说点事儿，不知可否方便？”
　　“好啊，来小张，坐。”胥大伟笑盈盈地望着，问道：“找我是什么事情啊！”
　　“胥总，天大喜讯！蜗牛电竞决定把两款流行的手机配置需求降低”张五柳说的时候兴奋得都快跳起来了，“这样一来，我们的配件就不需要更换了，用原来的就行。”
　　“这事儿你用管了，我已经交给小骆了！”
　　“胥总，原来的问题不也是因为手机带不动游戏而需要升级嘛，现在能正常运营了，不用在纠结这事儿了。”张五柳有些急，因为他知道如果生产报告一签字，所有的机型都将会这样的硬件。
　　“这样吧！小张，有机会我和你去蜗牛电竞看一下，再做打算。”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吧。”
　　“可以啊！只不过明天我要看下时间，如果能安排得过来就一起去，和他们聊一聊。你们平时能自己解决的问题就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交给我来处理。我的时间90%以上都给你们了，只要你们能出成绩，我脸上也光彩。年底再上领奖台，让董事长亲自给我们颁奖，有机会再给你升个职加个工资。跟着我，一年以后你就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谢谢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