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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出六镑纸币,交给正在赌桌上屏气凝神,死死盯着骰子的卡斯帕斯。卡斯帕斯看也没看就攥在手里,直到正式开盘,他才松了口气,哈哈大笑着把面前的钞票和硬币划到自己面前,抬头看了我一眼:“不错嘛,小姑娘。我就知道你不会赖账。我没收你朋友的钱,你不信可以找他问问。”
  “我知道。”马里奇才不会替我垫付武器的钱。“多出来的算是您的辛苦费。”
  卡斯帕斯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满意的情感。他点点头,跟我客套了几句:“那么,还习惯吗?小玩意儿够漂亮吧?”
  “它很好。”我敷衍了两句,“马里奇在哪儿?”
  “后面的纸牌室。”卡斯帕斯指了一个方向,再次把注意力转移到赌桌上。
  马里奇和另外两个陌生人在玩斗邪恶。规则和斗地主一样,在历史记载中,这种纸牌游戏由罗塞尔大帝发明。现在想想,这人可能是穿越者前辈,但是我对他了解不多,就是了解也没有意义,他已经死了一百年了。我拉出一张椅子坐到旁边,刚好能看清一位陌生人的手牌。他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牌,丝毫不在乎我坐在了他的身后。
  真是一手烂牌。我摇了摇头。
  马里奇丢出最后两张牌,一对K,他赢了。陌生人沉默地放下牌,任由马里奇收走他们的筹码。整个过程安静的有些诡异,我满腹狐疑,悄悄瞥了一眼牌友的表情。
  “它们是我控制的活尸。”马里奇说,“不会有其他反应的。”
  “哦……”马里奇的话给这个闷热的房间增加了一丝寒意。他们三个人……活尸,重新开始洗牌,活尸切牌的手有些僵硬,看起来像七八十年代的香港僵尸片场景。我只能坐回原位,看他们继续下一轮牌局。莎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现出形体,也拉过一把椅子,坐到我的身边。
  我们安静地看着马里奇又一次赢了活尸。这次,他收起扑克牌,把桌子让给了我和莎伦,活尸站在门口,像两个石狮子一样冰冷严肃。莎伦不是从椅子上站起来,而是飘起来,落在了桌旁,对我说:“露易丝,过来。我要教你一些东西。”
  “是!”我瞬间找回了在课堂上的感觉。马里奇翻了个白眼,也坐到桌旁。
  “你已经对异种序列和扮演法有了一定的了解,但并没有系统地接受这方面的知识和教导。”莎伦开门见山地说,“扮演法需要你自己体验和摸索,对于各种不同序列的非凡者,你需要有最基本的了解。目前,世界上出现的非凡者途径一共有22种,玫瑰学派中除了异种途径,还有吸血鬼途径,我们最可能会遭遇的敌人。”
  我缓缓举起手。“莎伦女士,吸血鬼为什么和异种不一样呢?”
  “因为他们不属于同一序列。”莎伦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
  我还是不明白。
  “吸血鬼的序列九是药师。”看我一脸不解的样子,莎伦只好多说几句。
  “为什么……”我本来想问“为什么吸血鬼的序列九是药师”,但莎伦冷冷地看着我,让我把临到嘴边的疑问生生咽了回去。“为什么玫瑰学派里会同时有吸血鬼和囚犯序列呢?”
  “这不是我们今天的重点。”莎伦就像所有对我不耐烦的老师一样,把这个疑问丢开不谈。“我要给你讲的是这些中低序列的主要表现。你将来很可能会遇到狼人和吸血鬼,注意,关于狼人,满月会令他们嗜血狂暴,丧失理智,全身长出黑毛,受伤能够很快恢复,拥有强大的力量和速度,手爪和牙齿带有一定毒素,会让受伤的人转化成类似狼人的怪物,但生命不长。”
  “而吸血鬼的序列九是药师,顾名思义,可以调配出神奇的药物,但与魔药不同,这些药只有治疗能力或者毒性。序列八是驯兽师,具体能力我不是很了解。序列七的吸血鬼……他们会拥有很强的嗅觉和夜视能力,喜欢饮用血液,寿命也会比普通人更长。他们长期暴露在阳光下会受伤,但平常与他人并无区别。”
  我犹犹豫豫地举手。
  “这两个途径到底有什么关联,为什么他们会在一个组织里面……”
  莎伦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马里奇插嘴道:“这不是你现在就能知道的问题,接着听讲。”
  一个纸团被丢到我的脚下。我一脚踩住,看到马里奇对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坐好,继续认真听莎伦讲这些我应该了解的常识。
  “鲁恩的官方非凡者属于教会,他们的选择与教会所掌握的资源有关。黑夜教会你应该有所了解了。”
  说完,莎伦停了下来,看着我。我反应了一会儿,赶紧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黑夜所掌握的是不眠者途径。”
  我的反应让莎伦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风暴教会所掌握的叫作水手,蒸汽教会的是通识者。通识者途径到后期可以制作拥有超凡效果的物品,我们也可能会接触到非官方的非凡者,与他们进行交易。另外两个教会的非凡者,如果见到了,尽量不要发生冲突。”
  就是不要袭警嘛。我点点头。
  “休息一下吧。”莎伦很突然地结束了讲述,调整了坐姿,靠在了椅子上。我赶紧捡起马里奇丢给我的小纸条,打开一看,上面用板正到有些刻意的字迹写着“回头再跟你说”。
  我愤愤地把纸条拧成一团。
  莎伦看起来非常疲倦。马里奇走出门去,但活尸离开了他的控制,依然还站在原地。我看向莎伦,本以为她会跟我解释,但她只是抬起眼睛,又把视线放在了自己的指甲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很累。”她说话的声音本来就缥缈,此刻听上去更加虚弱了。
  “我不是一个好学生……对不起……”我紧张地抠着自己的指甲。莎伦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听得我汗毛倒竖。我果然不是一个好学生!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说话累。”马里奇带着三个杯子走了进来,一杯放在莎伦面前,一杯递给我,“我不知道你喝不喝酒,这是柠檬水。”
  我看到莎伦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喝完,她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莎伦不适合做老师。”马里奇端着啤酒,歪歪斜斜地倚在牌桌旁边。莎伦瞪了他一眼,移开空杯子,重新坐得笔直。
  “我很适合。”
  “是是是,比我适合。”马里奇赶紧走开。莎伦这次拿出了一个笔记本,放到我的面前。“你是低序列,还没有这样的能力,但你应该了解一些基础的占卜方法和仪式魔法。再晋升几次,你就不需要借助这些手段,但现在还不行。”
  “我在修道院学过一些仪式魔法。”我接过笔记本,翻开,与教材上写得相差不多,但是,关于对外界神灵力量的请求,笔记本上却没有过多的记载。
  “仪式魔法请求的对象不止有神灵。”莎伦说,“你还可以借助它与灵界生物,或者同样了解这些仪式的非凡者沟通。它是一种沟通手段。”
  这倒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方面。在修道院,我们只是把仪式魔法作为向黑夜女神祷告、祈求的手段,现在,莎伦的解释让我对仪式魔法的理解更清楚深刻了。它是沟通手段,所以,一定要注意沟通的对象,以及沟通的方式。
  那要是熟练掌握了仪式魔法,可以请女神帮忙做出一些比较难的选择吗?
  关于占卜、灵视、巫术、诅咒等,我没有过多的深入了解,笔记上的知识只是理论,理解起来就有些吃力了。莎伦敲了敲桌子,提醒我,“有些不重要。灵视现在暂时不用练习,等到序列七的时候,你才能更容易掌握。注意看看诅咒部分,你可能不会用,但非常有可能会经历。”
  “好的。”我快速翻了几页,开始了解诅咒的运作原理和表现形式。莎伦始终观察着我的情况,时不时出声,帮我解释一些复杂的知识。
  “目前教给你的是基础,等到序列提升,可以对此做出相应的简化。”莎伦对我说,“下次找一个本子,也像我一样做笔记。现在我要给你演示一个仪式魔法。”
  “好的。”我赶紧站起身,看着莎伦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三根蜡烛,一把银匕首,一截脏兮兮的骨头,一张羊皮纸,还有……一枚金币?
  “在休养于灵界的邪物、背负苦难与罪孽的长者、贝克兰德迷途者的无私导师蕾妮特·缇尼科尔的见证下,我,莎伦·缇尼科尔,愿意与站在我面前的女人,露易丝·佩恩,结成师徒关系,在我们的生命之中,莎伦·缇尼科尔将监护、教育、引导露易丝·佩恩,作为她的束缚与防御,让她存在于世界囹圄之中也有灯光之庇护。”
  在蜡烛的幽光中,那张羊皮纸突然飘了起来。莎伦将食指按在了上面,我也赶紧有样学样,在羊皮纸上空按了一下。明明没有印泥也没有伤口,纸上却凭空出现了两个微微发光的指纹,紧接着,蜡烛狠狠晃动了一下,全部熄灭了。
  莎伦捡起羊皮纸和金币,沉默了几秒。马里奇看着我们,神色似乎也有些失落。
  “这是一个被自动回应的仪式魔法。”莎伦开口解释道,“你可能无法理解,总之……我没有真的联系上她。”
  “我们的老师。”马里奇说,“我们在她的帮助下逃离了玫瑰学派。但我们在逃亡过程中分开了,一直没能联系上。”
  “……她有尊名!”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是啊。”莎伦平静地说。
  “那她一定能找到你们的!”
  “我们的敌人很强大。”莎伦摇了摇头,“不过,能获得回应,说明她依然活着。”
  “啊对了,”我才想起来,“那个……我们刚刚是做了什么啊?”
  “在老师的见证下,你成了我的学生。”莎伦说。“我会教给你你需要学的东西。还有,你的诅咒会受到我的束缚。”
  “好的,莎伦老师!”
  “莎伦。”莎伦老师纠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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