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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香苑，作为整个长安数一数二的高档青楼，建立至今却才不到七年。
其背后势力手眼通天，在暗潮之下，没人敢硬着头皮去找通香苑的麻烦。
里面往来豪商显贵、世家子弟、文人才子，更是将通香苑的名声张扬其外，引得南来北往之人，皆是或多或少都有耳闻此地。
最近这两年，通香苑也是砸钱培养出苑中八艳，其中凝香在这八艳之中，人气颇高，不少长安城内的公子哥都对其迷恋不已。
今日凝香这般出场，身穿那让所有男人感官刺激的黑色丝萝袜，背后之中，也不乏讨论之声。
“嘿，听说了吗，今日凝香姑娘穿着的那黑色贴身筒袜，竟是江南特有的云金蚕丝所纺织而成，其价值不菲，触感滑嫩，若是能摸上一摸，夭我半年寿命又有何妨？”
“啊？这云金蚕丝又是什么？我乃是江南人，为何未曾听过？”
“嗨，总之就是一种极其珍贵的真丝，凝香姑娘得来，想必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有人透露那物名为丝萝袜，女子穿上，更衬得双腿紧致玲珑，嘶，想来这价值更是不菲！”
“此物竟是如此珍奇？怪不得我今日看凝香姑娘舞蹈，眼睛却离不开她的双腿，心底熊熊烈火燃烧，原来竟是这丝萝袜的功劳！”
“不知这丝萝袜价值几何？在哪里购买？我想买回去带给家中妻妾试试。”很快就有人发现了新玩法。
“……”
聊着聊着，众人似乎开始被带偏：
“要是凝香姑娘愿意将她穿过的丝萝袜卖于我，我定十分欢喜。”
“这位兄台癖好独特，在下也正有此意！”
“嘶……凝香姑娘这般穿过之物，你们也要？”
“呵，你懂什么？正是因为凝香姑娘穿过了，我等才要！”
“这……诸公玩的真的超乎在下想象……”
“小子，修炼几年再来吧。”
“……”
不得不说，方衍觉得自己找的这些托真是敬业，不到半个时辰，整个通香苑便已经热火朝天。
“话中带着九分真一分假，口口相传之后，便也成了真话，这什么云金蚕丝，都是我的刚刚编出来的虚无之物，就是为了给这丝萝袜添上一个高价值的噱头。”
丽娘站在方衍身侧，手持一把鎏金折扇遮住口鼻，目光盯着楼下的同时，耳边也一直在听方衍的话术。
方衍自顾自的说完，似乎是看时间到了，便拍拍栏杆，转头对丽娘说道：
“丽娘，时机已到，还请凝香姑娘上场了。”
丽娘看了方衍一眼，扭着腰肢走远了。
而玉珠却有点忧心的问着：“公子，你的计划能行吗？婢子心里忧虑，让凝香姑娘那般，也太……”
方衍揉揉玉珠的脑袋，这丫头头顶只够得到他的肩膀，手搭上去简直刚刚好：“也太什么？”
玉珠红着脸嗫懦了一下嘴唇，心中却大声道：
也太变态了吧！
方衍见玉珠这般，乐道：“看看嘛，等会记得帮我哄抬物价。”
……
今夜的通香苑中，诗词不断流出，但似乎并未有打动凝香姑娘心弦的。
一些递上自己所做诗词的才子，这时也忍不住叹息扼腕。
而这时，凝香又在夜晚最热闹的这个时间段里，被簇拥而出，依旧是刚刚的服饰。
她在厅堂看了一圈，随后竟坐在高凳之上，扑红着脸当众褪去丝萝袜，这一操作，立刻引来周边无数炽热的目光。
脱掉丝萝袜后，她便将其整齐折叠，放入台上一托盘中，随后便又在众人留恋的眼神中，放下裙裳，赤脚走了下去。
当众人还为凝香的操作感到迷惑之时，只见龟公上台，手捧放了丝萝袜的托盘，大声道：
“诸公安康！今夜凝香姑娘献舞一曲之后，便有数十老爷公子，欲购凝香姑娘这双丝萝袜。
凝香姑娘见诸公喜欢的紧，便也答应此事。
这丝萝袜原本由凝香姑娘两贯钱财购入，如今只卖一贯，诸公若有兴趣，可前来购买。若人数太多，我等便价高者得，如何？”
话音刚落，台下众人便开始窃窃私语。
“谁居然要买这穿过的丝萝袜？这不傻吗？”
“就是，还一贯钱，居然这么贵！”
“谁呀心思这么龌龊？”
“……”
方衍嘴角露笑。
然而不出片刻，只听厅堂出声：
“我出两贯买下凝香姑娘这般贴身之物！”
“两贯？我出五贯！”
“七贯！”
“嘶……张兄，刚刚你不是说要凝香姑娘用过之物心思龌龊么？怎么你也来拍？”
“娘的，我不拍，我就怕别人拍去了！”
“十贯！”
“什么玩意，这东西值十贯？这样，十二贯就让小生当这个冤大头，给小生我卖个教训，大家也不必花这冤枉钱了！”
“你这算盘打得响的我脚趾头都知道了，十五贯，凝香姑娘贴身之物公开售卖，可遇不可求！”
“逆天！”
“……”
在场之人，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身边几人刚刚还在批判傻子才买这丝萝袜，结果人家扭头就兴冲冲的去抬价，势必一副要拿下的样子。
其中也是引得不少豪商下场，参与到这场临时发起的竞拍中。
何为销金窟？这就是销金窟！
气氛到了，一件件小事，众人的钱也会和长了翅膀一样，纷纷飞到通香苑里。
方衍的丫鬟玉珠，也是趁着大伙竞拍的间隙，嚎了一嗓子，将这丝萝袜的价值直接抬到了三十贯附近。
这下，场上也只剩几个有钱的大佬在玩，其余众人也被这价格吓退，也是纷纷关注这丝萝袜会落入谁的手中。
随后一路水涨船高，其竞拍价格也是开始卡在五十五贯上下不动了。
这已经算是这些大佬心里估值的尽头了。
方衍也是觉得这个区间，他的任务已经算的上圆满完成。
不出一日，通香苑中有人出高价，只为买一条凝香穿过的丝萝袜的消息，就会如同雪花纷飞一般的传播到长安城的街头巷尾。
这不仅捧了凝香的身价，更是将丝萝袜这一名号传播的更加迅速。
然而这时，正当众人以为收官之时，不料角落中，却听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慢着，我出百贯，欲购凝香姑娘这般贴身之物！”
“轰！”
满堂震惊！
方衍凝眸看去，发现一个岁数不大的公子哥，正一拍桌子，面色红涨，他身旁的小厮面色灰败，似乎在拉扯恳求自家公子不要出声。
方衍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啧啧称奇：“没想到大唐的变态竟也是如此之多。”